这两天都是一阵雨一阵晴的。下雨的时候,我仿佛就跨到了冬天的门槛。而晴的时候,又是那么真实的夏天。
中间,还会有一段雾气笼罩山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被温柔以待了。那个时候,我只想坐在门前的矮凳子上,抱着我的瘦弱的小黑猫。它那么的乖巧,蜷缩在我的怀中,偶尔,会用小小的粉粉嫩嫩的舌头舔着我的指头。我轻轻抚摸它身子时,可以听见它细小的声带里发出轻轻的震颤。那是它愿意驯服的表示。它偶尔会用鼻子拱拱我的掌心。我这时,心里就会特别柔软。我看着它,我觉得,我不能比它更有智慧或更有感情了。我抱住它。它闭上眼睛,全身都柔软无骨。它将一切都坦露在我眼前。
我真的就再也不想放下它来了。可是,我要在远山乌云来之前割满草。我放下它。它在我脚边蹭着,仰起头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它一声声温柔的叫着。我突然就有了愧疚感。但我还是忍住。我拿着刀和箩筐走了。
它跟着我,一直跟到院子门口。跟到路的转拐处才停下。然后,坐在一处。它在看着我离开。眼神楚楚可怜。这个时候。我觉得,它真的就是个人了。它多么像意象中南方如水的姑娘,带着缱绻看着你。
于是,我在心里,以它的形象,勾勒出许许多多人的形象。
天忽晴忽阴。这是熟悉的雨左明。绿色在山原起伏。会有许多人和着我一起劳作。我割草的时候,又孤独又满足。我会放空我的大脑,或者就天马行空的想着。偶尔,刺会戳破我的手指头,在我手上留下浅浅印记。我不必在意。在农村,谁的手上不是布满了瘢痕。开始,我割得不急不慢。于是,雨来了,我就赶快割。等箩压满后,真正的大雨到来。我背着重物,此刻,安心的成为落汤鸡。虽然,我很讨厌身上湿腻腻的感觉。
我知道,当我走进房子。我的猫儿会来迎接我。我的狗儿也会跳起来抱住我的大腿。
虽然,我离开不过是那么一小会儿。这样的感觉那么令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