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达到酒庄的时候厅长他们已经等了好久,除了厅长,其他人的脸上都透着对她的不满。
“我带你们进去。”她无视掉其他人的情绪,径直往里走。
确实是她的错,但他们不说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弥补。
厅长在她旁边,边走边和她说话:“那个警察说的人真的会杀了他?”
“不会,会找别人杀他。”
貌似意义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
“他一贯这样。”
“对方既然有权限跟你应该是一样的吧,怎么会……”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权限这个事他知道。
“他和我,和我们不一样,他是疯子,没人抓得住他。”
“难道警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吗?”
“很多人都不知道。而且他伪装的很好,几乎没人知道,知道了也抓不住他。”
“怎么可能……”
“到了。”她说着停下脚步,在干净的地窖里环顾。
地上没有血迹。仔细想想,放在网上的照片里尸体眼皮还在流血,应该是流干后被人处理了,这么看来那些照片确实是凶手拍的,那么发到网上的应该也会是凶手才对。
酒架上的针筒还在上面,方北走过去拿起一支,上下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倒很干净,顶端没有针。
“把这个收起来。”
虽然没人愿意做事,但碍于厅长在这儿,不好表现出来。那群人相互推搡着,把其中一个人退了出来,那人回头瞪了瞪推她的人,不情愿的戴上手套,把那些针筒装进证物袋。
厅长扫了眼边上的那堵墙,注意到上面那个窟窿,问她:“那个是谁钻的?”
“我。”方北看着别人把酒架上的针筒收完,“这个后面有个密道,从正面打不开,要去找找这个密道的入口,应该就在附近。”
说完,发现一个事——这个厅长有点年轻。一般来说,要成为警厅厅长至少要有十年的工作阅历,不然再怎么优秀市长和州长也不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左右,按照这样算的话他十五岁就加入警厅,感觉不太可能。
“怎么了?”他看到她在打量他,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好被打量的。
“你的年纪应该不大吧。”
没有直接挑明,但他也听出来她有些质疑他现在的职位。
“以前是我爸在这里当值的,去年他出任务负伤就把警厅让给我了。”说着,眼睛看向后面的人,“如你所见,我领导的并不太理想。”
子承父业,这个是可以的。
“确实。”方北也向那边瞥了一眼。
“你们在这边找一下密道的入口。”她对那些人说,然后单独把带出来的一个比较积极的小警官拎出来,跟厅长说,“一起去后面的村庄看看。”
“你确定要让他们在这里找密道入口?”厅长小声凑到她耳边问,“他们应该不会找的。”
“我知道,找不找无所谓。我们去后面调查,带着他们也是累赘,就把他们放在这里更好。”
好有道理的计谋,厅长点头。
“那走吧。”
…………
刚刚看针筒的时候方北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用枪打出的窟窿,里面多了一张纸,捻起打开,内容用印度文字写着“村庄”两个字。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给她的,回顾前因后果,只能想到那个人。
出租车是那人给她找的。意外让她发现密道其实就是为了告诉她这里有意想不到的线索,那把枪应该就是的。司机的死亡,她想不到是为什么,但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而密道,他是不可能挖的,应该早就有,是谁挖的不得而知,找不找得到也无所谓,无非就是把墙推开。
既然那人叫她去村庄,是里面的村民知道些什么吗?
他是天才,世间绝无仅有的天才,但也是恶魔般的存在,令人心悸。
方北很恐惧那个人,他却时不时注意她的动向,在无趣的时候给她提示,看她发现他后露出的惊慌的表情是他唯一的快乐。
他很清楚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以她的害怕与恨为乐趣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