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越想越得意。
周洲用手轻柔地抚摸方芳的脸蛋,道:“你这张脸,真是老天爷精心打造的杰作,我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惊叹造化的神奇了!老天爷真有一双鬼斧神工的手!”
方芳笑道:“于是,有的人就鬼迷心窍了,于是鬼使神差地爱上了这张脸,于是对我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于是对我鬼话连篇!在我看来是鬼鬼祟祟!”心里却道:“有朝一日,我会让你鬼哭狼嚎!”
方芳这一连串的带“鬼”的话,引逗得周洲哈哈大笑。
方芳顽皮地道:“皇上,臣妾可不是说您!”
周洲笑道:“世上还没有人敢对朕这样说话!世人中有很多是还鬼的,如馋鬼、酒鬼、赌鬼,但朕是色鬼!”
方芳哈哈大笑起来:“皇上太谦虚了!皇上要是色鬼,为何将那位如花似玉的淑妃娘娘送给了水复?臣妾知道,皇上此生只爱臣妾一人。皇上堪称是情圣啊!”
周洲的脸色严肃起来,道:“是的,不惟今生今世,就是生生世世,朕也只会爱你一人!在朕的心中,朕决不会再容纳下别的女人了!”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你哪里是爱我方芳,你是爱袁圆那个****啊!”心中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妒忌之意:“你还想生生世世爱我一个人?我要让你今生今世都后悔遇上了我!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在临死前知道真相的!”
周洲忽然向方芳道:“对了,我记得你在怀孕期间,曾吟过一句诗,叫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曾经给朕讲过这句诗的意思。对朕而言,朕已有了你这位极品女人,就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
方芳一撇自己的樱桃小嘴,道:“男人尽是花言巧语,哄女人高兴,其实不都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就是写出这句首的那位大诗人元稹,在妻子死后不久,又娶了别的女人!”
周洲叹息道:“你不相信朕的真心?朕恨不得将这颗心掏出来,别在你的胸前!”
方芳心中暗暗冷笑:“狗东西,你还别说,我还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但她在表面上却是一副娇柔不胜的样子:“皇上不用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反正在臣妾心里,非常感激上天,能将皇上这么一位空前绝后的大英雄赐给臣妾!皇上雄才伟略,堪称是千古一帝!就算后来皇上将臣妾抛弃了,臣妾也无怨地悔!有一句词说得好:“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还有一首歌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算臣妾此时死在皇上的怀里,臣妾也可含笑九泉,这辈子值了!”
周洲口上说方芳最后说的话不吉利,但实际上却将方芳搂得更加紧了。
方芳试探着向周洲:“皇上,老是让钱超然赋闲在家,对钱超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啊!更重要地是:对国家的人才也是一种严重的浪费啊!”
周洲皱眉道:“但现在起用他,阻力确实很大,谭冲等人拼命反对。朕不得不考虑。”
方芳问:“是不是也要钱超然配合一下?”
周洲道:“钱超然要想尽快复职,他自己也要努力啊。”
方芳想了一下,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再去一次钱超然的府上?让他好好领悟一下皇上的意思?”她心里却在思绪飞扬:“我要是主动送上门去,就是我不引诱钱超然,钱超然也会吃我的豆腐的!不过,钱超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除了地位不如周洲这狗东西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不在周洲之下。哼,在穿越前,我虽是清华的博士生,却只有周洲一个男人。没想到穿越后,我能得到周洲和钱超然这两个极品男人!要不是为了报仇,真叫人乐不思蜀啊!钱超然对我而言,和周洲不是一样的感觉啊!我权当他是一条饿狗,犒劳一下他又如何?我还要用他为我出死力啊。”
但是,周洲却毫不迟疑地道:“你不能去钱超然的府上!”
方芳大吃一惊,心中大震,暗道:“难道周洲这狗东西发现了我和钱超然的私情?天啊,这可怎么办?”
方芳强自镇定,问道:“皇上,为何臣妾不能到钱超然的府上去探望他?”
周洲道:“本朝没有皇妃亲往大臣府上的先例!你只是由着你的小性子,但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去了,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方芳放下了心来,暗道:“我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与钱超然有一腿的事被这狗东西知道了呢!也是我做贼心虚,他要是真的知道了,只怕会当场被气死!当场将钱超然碎尸万段!但他会杀了我吗?他一定舍不得!就算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不会舍得的!但终久我会让他知道我与钱超然的关系,却不是现在!要等到他失国败家之后,那时他一无所有了,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了。那时我将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到了那时,我再让他知道我与钱超然偷情的事。哈哈,当他知道了他最信任的臣子与他最宠爱的女人都背叛了他时,他是不是会立即崩溃?他是钻到地狱里去,还是跳高楼?我靠,这里是古代王朝,又不是现代社会,哪有高楼可跳?但在穿越前,周洲这狗东西毁了我父亲的公司,逼得我就要跳楼!今生今世,我怎么报复周洲都不过分!要知道,他在前世是如何残酷地对待我这个无辜女子的?穿越后,他又让我丧家失国,使我尝到了无法形容的屈辱和悲愤!”
但在表面上,方芳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一撇樱桃小嘴,道:“皇上少给臣妾扣大帽子好不好?臣妾给皇家丢脸了?”
周洲道:“你上次去监狱探视钱超然,有些言官就上表,说朕当时不应该让你去抛头露面。现在朕再让你去钱超然家探望,岂不是更让那些大臣们议论纷纷吗?”
方芳道:“皇上不让臣妾去,臣妾就不去。说实话,臣妾倒懒得去呢!”然后话锋一转:“但是,皇上前去,应是可以的吧?”
不料,周洲斩钉截铁地道:“朕更不应该去钱超然家!”
周洲道:“朕此时要对钱超然外冷内热。‘外冷’是给别人看的,是向众人表示:朕对钱超然以前采取的‘兵谏’是不支持的。‘内热’是给钱超然看的,是让他知道朕忘不了他的情,因为他的‘兵谏’是朕怂恿他做的。”
方芳道:“听皇上这么一说,臣妾有些明白了。但是,为了国家,皇上必须尽早起用钱超然;为了尽早起用钱超然,皇上还是与钱超然当面商量一下为好。”
周洲颇有些苦恼地道:“你是让朕召见钱超然?那样也会被言官攻击的,谭冲那老东西也会抓住不放的!”
方芳笑道:“皇上不妨换一个思路考虑这个问题。对此,臣妾倒有一个主意。”
周洲又惊又喜,道:“你有什么妙计?快说来听听!”
方芳道:“皇上不妨如此如此……”
周洲听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计!如此一来,朕召见钱超然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