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钱超然就知道自己已深深陷入方芳的情网中,再也不能挣脱了。
但钱超然哪里知道方芳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钱超然正自思绪纷飞,管家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主人,府中已打扫好了,咱们回府吧!”
在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之下,钱超然回到了自己的府第。出乎钱超然意料地是:府中似乎是草草打扫了一番,而且仆人出奇地少,有些活还是管家亲自动手,甚至有的客人也参加了家务劳动。
来钱府拜访钱超然的人络绎不绝,往往是钱超然送走一批,又来了一批,他们都是与钱超然同朝为官、甚至曾经上书猛烈弹劾过钱超然,此时也来与钱超然叙交情了。但钱超然似乎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对来人一律以礼相待。
直到夜深了,客人才全走了。钱超然问管家:“为何府中就这么几个人?那些人哪里去了?”
管家支支吾吾地道:“他们都去探亲访友了。”
钱超然明白了:一定是仆人们见自己失势,都自己散去了。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暗道:“我这一次入狱,真正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管家试探着问道:“主人,是不是再招几个人来府上帮忙?”
钱超然道:“不用了,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再回来的。他们回来后不要问其原因,更不要给他们脸色看。”然后温言道:“难为你操劳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管家告退后,钱超然静下心来,细细盘算,下一步,自己肯定会官复原职的。而且自己的目标是清晰而坚定的:千方百计将方芳搞到手!并且是独自占有她!他钱超然不能容忍任何男人与他分享这个极品女人!今后他钱超然的一切行动,必须服务于这个目标!
皇太后的生日过后,周洲上朝,向殿下的群臣道:“诸位爱卿,有何本奏?”
话音刚落,户部尚书马僻经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奏。”
周洲暗想:“不知这个‘马屁精’有什么话。但可以肯定地是:他一定不会让我难堪。”便微笑道:“马爱卿请讲,”
马僻经道:“前兵马大元帅钱超然已蒙皇上赦免,赋闲在家。目前,前方军情吃紧,我军遭受新败,正在用人之际。还望陛下让钱超然复职,戴罪立功。”
周洲心中暗喜:“这马僻经不愧是一位马屁精啊!真是善于揣摩我的心意。”
但周洲已是比较老练的人了,因此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向殿下群臣道:“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后的舅舅、吏部尚书谭冲出列道:“皇上,老臣有本启奏。钱超然被赦出狱,乃是托了皇太后的福,加上皇上的仁慈。他这种人,万万不可再启用,更不能再付之以兵权!皇上要是听了马僻经之言,老臣誓死不能奉诏!”
随即又有几位大臣反对再次启用钱超然。
周洲看到钱超然复职的阻力很大,就道:“钱超然的问题先搁置一边。现在我周国面临的主要问题还是水国未平。列位臣工还是好好议一下吧!”
殿下的群臣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周洲暗道:“凭你们这些蠢猪,又能议出什么高见!看来我又要亲征一次了!唉,要是出征带上她就好了!马上杀敌,帐中软玉温香,别有一种风流啊!”眼前又浮现出方芳那张倾城倾国的的脸。
散朝之后,周洲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方芳的贞静宫。
方芳呢,早已学会了逢场作戏,早已学会了游戏人生。
一阵激情过后,方芳躺在周洲的怀里,一脸幸福的神情,道:“皇上,您刚才对臣妾是惩罚还是奖赏?如果是惩罚,臣妾愿意日日夜夜接受皇上的这种惩罚!臣妾就怕皇上将这种惩罚加到别的女人身上!臣妾愿意独自接受这种惩罚!”
周洲哈哈大笑:“你的话真是幽默!”他郑重地道:“说实话,在遇上你之前,朕也临幸了几个女人。但自从遇见你后,朕就对其他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方芳笑道:“是其他的女人不如臣妾漂亮吗?”
周洲道:“不只是漂亮的问题。有些女人也很漂亮,但朕就是没有兴趣了!例如以前皇太后封的淑妃。朕后来将她送给了水复。朕当时主要是为了麻痹水复,但是,关键是淑妃没有真正走进朕的内心,朕才会弃之如敝屐。要是当时水复指名要你的话,朕是绝对不给的,朕宁愿不麻痹他,宁愿当时就与他撕破脸!”
说到这里,周洲眼前不禁浮现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美丽不亚于方芳的倾城倾国的脸,那是一个被皇太后封为淑妃名叫小花的女人!
当然,周洲并不知道小花的前生是狐仙!
周洲暗道:“听说这个小花,已被水国皇帝水复认为亲生女儿,现在是水国的皇太女。”
方芳道:“这个淑妃,听说非常漂亮的,臣妾也比不上她。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儿,皇上为何看不中她呢?”
“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你这个小妖精,而且被你这个小妖精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周洲微笑道:“就是有溺水三千,朕也只取一瓢饮。就算是有美女三千,朕也只取一人睡。这人就是你啊!哈哈!”
方芳显出一副非常感动的神情,道:“皇上对臣妾的恩宠,臣妾真是感激不尽吧!但愿与皇上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方芳心里却道:“狗东西,我要与你生生世世,永为仇敌!你哪里是迷恋我方芳了?你是还在迷恋袁圆那个****啊!”
想到这里,方芳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我是小妖精吗?我就是《封神榜》中那个狐狸精妲己,你就是那个暴君商纣王!我就是要迷惑你,毁你的江山!再打个比方,我就是西施,你就是夫差,我就是千方百计迷惑你,使你不理朝政,要你亡国!”
周洲道:“朕已经以皇太后的寿辰为借口,赦免了钱超然的罪。如今他已赋闲在家了。不瞒你说,朕之所以隆重地为皇太后祝寿,主要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赦免钱超然。”
方芳道:“钱超然是为了救臣妾才入狱的,因此,也可说是皇上为了臣妾才为皇太后祝寿的,是不是?”
周洲笑而不答。
方芳道:“现在钱超然赋闲在家,皇上准备何时起用他呢?”
周洲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是朝堂上,那个善于拍马屁的马僻经提出了这个问题,但谭冲那老东西坚决反对恢复钱超然的官职,朕也不好坚持。”
方芳心头火起,暗道:“这个老东西是皇后那个贱人的舅舅,是我的死敌。我要想日后将皇后那贱人从皇后宝座上拉下来,再随心所欲地折磨那个贱人,一定要先打倒谭冲那老东西!而且,现在钱超然已成了我手中的枪,只要他复了职,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方芳在心中盘算:“现在谭冲百般阻挠钱超然复职,钱超然一定会痛恨谭冲。自己要借用钱超然的手,先打倒谭冲,去掉皇后那贱人的左膀右臂。然后,在钱超然的帮助下,将那贱人从皇后宝座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