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钱超然盯着方芳问道:“我要是不答应你的条件呢?”
听到钱超然的问话后,方芳脸上显出了凄然之色,道:“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只能用死来表达对我哥哥的歉意。毕竟,自小到今,他一直对我呵护有加,我求过他多次,他每次都满足了我。但他却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如今他为了国事而求我,而且是唯一的一次,我要是不能为他做到,只能以死来向他谢罪。”
方芳言语虽轻,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果决。
钱超然突然抓住了方芳的头发,狠狠打了她两记耳光:“贱女人!”说完将方芳一把推倒在地上,大步去了。
钱超然出了宫,往家里走去。他的头脑极为昏乱,却又极为清晰。他知道,自己将要走的,是一条危险的路!但他实在拒绝不了那种诱惑!一旦完成了方芳的答件,从此她就成了自己的金丝鸟。若是完不成她交待的任务,她可能会真的自杀!
想到如此美丽的生命会从此消失,钱超然的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痛!
而且,一旦方芳寻死的话,那么他钱超然将受到周洲的严厉惩罚!他永远也忘不了周洲临行前对自己交待的话,以及话中所包含的杀机!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宁可负国、负家,也不负方芳,他的第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欢乐!
这种欢乐的时间虽然短暂,但瞬间已是永恒!
为了心有的女人,还有什么不可做的?
退一步来说,要是不答应方芳,不仅会失去方芳,还会受到皇上的严厉惩罚!
而答应了方芳后,一旦完成了她的要求,那么,她就从此成为他的玩物!她真是一位绝代尤物啊!
为了这位绝世美女,上刀山下火海也值得!
钱超然回到相府,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府中几名家人都向他问候。钱超然问:“天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还不回来?”一名家人回答:“这些日子,老爷回家都很晚。”
又过了一个时辰,钱起才回来。烛光下,钱超然发现父亲白发苍苍,几日不见,好像又老了很多。他不禁一阵心酸,叫道:“父亲!”
想到接下来他要达成的目标,钱超然不禁一阵惭愧。
他暗道:“我注定是钱家的不孝子孙!我注定是周国的乱臣贼子!但是,为了那个举世无双的女人,做什么也值得!”
钱起问道:“你不好好保护方贵妃,来家干什么?”
钱超然道:“我怕父亲操劳过度,过来看看,贞静宫我也布置好了。”他问道:“父亲,皇上安排的布置伏兵一事,您必已字排好了。是否检查过?”
“没有。”钱起答道。
钱超然道:“但儿子有些不放心,想亲自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钱起心中一动,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让家人取来纸笔,对钱超然道:“我将伏兵的安排情况细细告诉你,你去检查一下,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可麻痹大意。”说完在纸上画了起来。
钱超然心中暗喜。
第二天,钱超然出现在了方芳面前。方芳一挥手,宫中的人都退了下去。
钱超然一语不发,将几张纸交给了方芳。方芳看时,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还配有图,详细表明了各处伏兵的位置、数量以及伏兵们化装的身份。
忽然,钱超然一把将方芳揽在怀中,粗暴地脱她的衣服,随即将她摁倒在地上……
这一次,钱超然方外疯狂,完全不顾方芳的感受。
在钱超然的大加挞伐下,方芳也兴奋起来,她狂呼乱叫起来……
结束后,钱超然穿好衣服,自己去了,没有和方芳说一句话,也一直没有回头……
望着钱超然远去的背影,方芳只是冷笑:“钱超然啊,到头来,我不会被你征服,但你会注定被我征服!你注定会成为我美色的俘虏!这是你钱超然的宿命!”
方芳也穿好衣服,然后唤来小秋,命她在宫外的墙壁上砸上了一个铁钉,然后亲自将一个扫帚挂在了墙壁的钉子上。
不一会,阳公公如幽灵般出现在了方芳面前。方芳将那几张纸交给了他。阳公公看后,望着方芳,目光中闪出赞赏的神色:“公主殿下,先帝爷和太子殿下没有看错你!你真是能干!”说到这里,阳公公又幽灵般消失了。
阳公公飞檐走壁一般出了方芳的贞静宫,奔走如风,出了周国的皇宫,出了周国的京城,然后足不停步,来到了一间小木屋,将几张纸交给了小木屋中的一个英俊的男子--他就是方国原太子、方芳的哥哥方苞。
与以前相比,方苞的神色更见坚毅。
阳公公垂手立于方苞身边,道:“该如何做,太子殿下,请下命令吧!”
方苞将那几张纸细细研究了一会,指着纸上的一处地点是:“我们的攻击目标是这里:周国的监狱!”
阳公公不禁一愣!他不解地问道:“太子殿下,为何攻击周国的监狱?老奴颇为不解。”
方苞胸有成竹地一笑,道:“周国的监狱中关押的,一定是曾经不利于周国的人,或是触犯了周国的法律的人!这些人,因为做过周国的牢,心里对周国一定深恶痛绝!我们救出监狱中的犯人,就等人增加了我们的盟友!”
阳公公听到这里,点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这是增加我们的实力的一种手段!”
方苞道:“此时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那个钱超然。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分成四队。第一队首先出击,拔掉沿途以及监狱周围的暗卡。倘若顺利,第二队再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负责防守监狱的周军。第三队直插监狱,救出监狱中的犯人并掩护他们撤退!第四队负责侦察敌情,掩护前三队撤退,担任断后之责任。”
阳公公听方苞说得头头是道,安排得井井有条,不禁佩服,躬身施礼道:“太子殿下指挥若定,真有先帝之遗风!奴才立即按太子殿下的命令布置。”
方苞听到这里,双目中闪出痛苦之色,他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用周洲的人头来祭奠父皇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