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望着苏轼远去的背影,额头有几滴冷汗淌下。
“幸亏准备的充分,化了妆才出来,要是被刚才那人逮了个正着后果不堪设想。”
老樵夫的神色转变了许多,与方才初见苏轼时朴厚而又不失奸猾的樵夫几乎是判若两人。
若是有旁人在侧,就能发现这个老樵夫的身形与先前的密室中坐在里侧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此人好高深的文力,差点就露陷了。”老樵夫,或者可以说是梁将军喘了一口气,将头上的纱布拿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隐约有几分庆幸,方才苏轼站在他的面前,那铺天盖地的文力差点就直接把自己给弄崩溃了。
“看来抓到的还真是王家小子,出事才七天宋人就派出这等高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追踪到这里的,还好把他引开了,若是让他在这里折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现地下的暗道。”
梁将军心有余悸的踩了踩脚底,这片荒野虽然看起来荒无人烟,但是就在这地下,修葺了一个暗道,直通方才禁闭张浩的密室,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方才所指的山脉,心中又是一阵窃喜,这座山是秦岭的一部分,若是在此山中寻找怕是把数十万里长的秦岭踏遍了也找不出什么人影来,不由的对自己的机智而暗暗得意。
……
……
几日之后,暗无天日的密室中……
张浩的头部紧紧的裹着被褥,不敢探出头来。满面通红,眼睛紧紧的闭上,一点也不敢发出声响。
“张公子,你可千万别探出头来啊。”
被褥外面谈烟葭的言语带些警告,但声音却如此甜糯,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警告的含义。
可张浩却老老实实的趴在被褥下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被褥外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竟然像是洗澡的声音。
于是张浩的脸庞愈发的通红,就连往外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男女毕竟有别,张浩毕竟是受过长期正人君子教育的正人君子,谈烟葭不过是已经不知几天没有洗过澡,实在耐不住身上的臭味用清水擦洗下身子,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张浩蒙在被褥里,闻着自己身上的金创药的药香夹杂着臭味的古怪味道,有几分无奈。
谈烟葭一边瞄着张浩的动静一边用单只手刷刷的脱着自己的衣物,脱好后用左手拿着,生怕张浩探出头来,到时候还可以遮掩一二。
这还是谈烟葭从这几日的表现看得出来张浩算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之后的底线了,在脱光衣物后,她才慢慢的转过身子去,用勺子舀了一瓢清水,从头顶倾泻而下。
她慢慢的坐在地上,背对着张浩,浑身未着丝缕,黑发如瀑垂在**如玉的背上,水滴缓缓从发端落下,越过雪白高傲的山丘,越过紧实细嫩的小腹,顺着圆满如玉的大腿,却遮不住青裸的双腿,那双腿光滑**,带着令人眼眩的**意味。
尽管已经约有十天没能擦拭过身子,但是谈烟葭的柔荑还是一如既往的嫩白,细细的摩挲着全身每一个角落,身上尘垢梭梭的顺着玉手流到了地面,形成了一个大水洼。
她洗的很认真,所以洗的很慢。
过了许久,张浩在被子里面被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发声说道:“谈姑娘,请麻烦你快一点。”
谈烟葭慌忙的回眸张望了一下被褥下的身影:“我尽快,公子你再忍一忍啊。”
谈烟葭又回头将慢慢的将衣物重新穿了回去,然后不知从何处摸了个簪子,轻轻梳着头发,黑发湿漉,自胸前垂落,画面很是美丽。
整理好一切之后,谈烟葭对着闷在被子里的张浩轻声说了一声:“公子,你可以出来了。”
被褥瞬间就撑开了,张浩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哪怕只是初春,但是地下密室原本就有些闷热,在被褥里像被笼在蒸锅里一般,汗如雨下,面色潮红,就像是一口气飞了几千里一样。
张浩随手擦拭了一下汗水,慢慢的挪下床来。
他的伤好的很快,毕竟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之伤,而且每天发下来的金创药效果确实不错。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却是愣住了。刚洗完澡的烟葭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窈窕修长中曲线玲珑,将她丰满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修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晶莹地耳垂如玉般玲珑,清秀的脸颊似是着了粉般鲜艳柔媚。
真正的美女是不施粉黛就如同仙子一般的。
张浩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有些不大好意思,又不敢直视烟葭的眼睛道:“烟葭姑娘还真是好看。”
烟葭掩着嘴轻声发笑,虽然这几日张浩见惯也听惯了烟葭的笑声,可这次烟葭洗了澡之后,张浩又觉得烟葭似乎比原来好看了几分。
“公子见笑了,烟葭不过是略有姿色罢了,公子年纪轻轻就被大学士收为徒弟,而且听说又有进士文力,相信公子见过开封京城内的姑娘肯定要比烟葭好看许多的。”烟葭被张浩直愣愣的眼神盯得脸颊发烧,偏过头去。
“我没去过开封。”张浩嘴巴一闭一合,无力的解释道。
“公子还是想说之前一直在洛阳里面乞讨么?”烟葭赤红着双颊,破天荒的调笑道。
张浩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些天来无聊谈天中,自家每次提到以前乞讨的事情,谈烟葭嘴上说着好奇,可眼神之中却是不信的,这也正常,毕竟自家是大学士的唯一学生,可是经历过的事情就是经历过了,刻意掩盖过去并没有什么好处,只会憋的自己很难受。
谈烟葭有些疑惑的看着张浩的眼睛,依旧是清澈见底的模样,看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不由的歪着脑袋,想认真把这个书生看个究竟。
认真起来的女人可以很凶残,也可以很美丽。
即便是穿着有些宽大的长袍,但张浩也隐约可见她那柔美腰身,天然自媚的眼睛和身上的清纯气息对比如此强烈,却又融合的那般自然,之所以如此,她也许在意过自己对男人造成的困扰,但又不知道如何解决。
于是张浩迈步上前去,站在了谈烟葭的面前。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谈烟葭眼角流露出一丝惊恐。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吗?这些日子张浩已经算是正人君子到了极致,就连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自己。可是男人终归还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裤裆,早知道就不洗澡了,或许脏臭一点还能逃脱此劫。
谈烟葭暗暗的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脑后,拔出簪子,心忖如果张浩欲图不轨,就和他拼命。
满头青丝失去了簪子的支持,顺着额头倾泻而下,暂时遮住了谈烟葭的视线,而脚下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双手在触碰着自己,她暗叹一声不妙,闭上了眼睛,拿着右手对着面前挥舞着,乱刺着。
“谈姑娘,你先别乱动。“张浩半蹲着有些不满道。
谈烟葭听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将头发微微理到一侧,却看见张浩从自己的鞋底抹了一点灰到手指上,不由有些错愕,就连右手的簪子都忘了刺了。
张浩直起身子,用手指在她的脸上涂抹了几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谈姑娘,我毕竟是读书人,用的也是笔法,涂抹什么的自然要比你原来好许多,看你这样子我就不大看得出原来的相貌了。“
感受着刚才手指触碰到柔腻,张浩细细解释道。
烟葭看着张浩离去的手指,心中不知为何突然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