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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序卷 浮生若梦 命运

昨夜林惊羽在灵术阁寻到了南明离火诀的残卷,修炼了一个通宵,把体内的普通灵气转化成了离火灵气,还借助这个机会一举突破到了练气境界。然后连高兴都没来得及,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紫色和金色的液体依旧弥漫,天空中依旧交错着黑色的藤蔓,但时间往前推了一点,每次实力提升,林惊羽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就会沿时间逆向推进一段,随着实力的增强,他在逐渐洞悉自己灵魂深处的秘密。与往日不同,一道又一道的身影从天际坠落,有的是黑色有的是白色,如同下了一场黑白双色的暴雨。

大殿上,林天佑和叶袭风正谈论着联盟事宜,林天佑却突然停下,转而问道:“羽儿自从那日陪你回来,整天心神不宁,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小辈的间事,你就不要管了。”也叶袭风撇撇嘴,又说,“既然他做出这个决定,就必须要迈过这道坎,我只是提前告诉他而已。”

林天佑看着面前比他还要高一辈的老人,叶袭风,他很是熟悉这个名字,冥族中少有的主和派,在他还不皇帝时,后者便是和人族有所来往,这也是他信任对方的原因。但牵扯到他的儿子,却很难放下心来,即便不是亲生的。

叶袭风看出了林天佑的担忧,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他的,如今两族结盟,说不得那****死了,冥族还要靠这个小家伙呢!”

林天佑没好气儿的说:“您老这趟原来是诓我儿子来了!”

叶袭风笑笑,不置可否。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幻境中。林惊羽默默地看着四周,天地迅速变换,沧海桑田不过弹指一挥间,他知道这个梦境要崩塌了。他在幻境中本来是不能动的,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最后一瞬间狠狠地撞了出去,空间崩裂,四周变得虚无,但他却没有醒来,而是悬浮在虚空之上。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梦境了”苍老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你能感应到的,不过来看看吗?”

林惊羽犹豫了一下,心念一动,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飘去。

前方并不是虚空,而是一块陆地,或者说,是一块漂浮在虚空中的岛屿。陆地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暗红,犹如被鲜血浸染一般。在不远处,一扇纯黑看不出材质的大门伫立在那里,没有墙或房子之类的东西,就一扇门,孤零零地立着。门前,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盘膝而坐。老人身着黑袍,上面绣着紫色的玄异花纹。

林惊羽落在地上,有一股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像自己不是躺在床上做梦,而是真的来到了这里。

“看来你并不记得以往的事啊!”老人无声地笑笑,“还记得这里吗?”

林惊羽皱眉,略一思索,道:“古战场?”

“唔,看来你还是有点印象啊!”老人挑挑眉,“可还记得刀与剑?”

“啊?”林惊羽不解,随即摇摇头。

见到林惊羽摇头,老人眼中的惊异顿时化作不屑,冷笑道:“刀乃百兵之王,剑乃君子之器,刀剑者,君王也!这自己说过的话竟也不记得,虽是外因使然,可你也不过如此!”

刀剑君王?林惊羽没有理会老者的嘲讽,这个词令他的灵魂感到刺痛,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什么也没想起来。

“呵呵,老夫最后送你一句,人有三魂七魄。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驻其身。你若是解不开这些谜团,恐怕就再也来不了这里了。老夫可不想就这样终此残生啊!”说罢,袖袍一挥,将林惊羽打的粉碎。

当林惊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匆匆吃过午饭,林惊羽继续埋头于刻苦修炼中。看到林惊羽的状态恢复过来,叶袭风眼中闪过一抹欣慰,而林天佑则露出一副“这才是我儿子”的表情。

又是深夜,林惊羽躺在床上,很想睡着但怎么也睡不着。林惊羽默默地思索着黑袍老人的话,他知道自己的灵魂不同寻常,也知道自己经历过所谓的轮回转生,但他不记得曾经的一切,而黑袍老者却对这一切很熟悉,更重要的是黑袍老者显然是在等待自己,这是为什么?

白天修炼带来的疲惫涌上来,林惊羽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梦境,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林惊羽毫不犹豫地对着梦境发起冲击。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之后,幻境终于提前结束,但四周所展露出来的并非虚空,而是一片星海。林惊羽眉头大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一个同样苍老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啧啧啧,看来你已经去过另一个地方了,过来吧。”

林惊羽控制着身体缓缓飘动,当他看到老人时也不免震动。白袍老人身后同样有一道门,纯白如雪,一切仿佛都与上次看到的相反,一个巨大的星图以门为中心扩散开来,白袍老人就盘膝坐在上面。

林惊羽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率先问道:“你们可是在等我?”

“的确,我们很想去找你,但我们又不能离开这里,所以很希望你来找我们。”白袍老人顿了顿,又说,“而且我相信你会来的。”

“为什么?”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令林惊羽很不安。

白袍老人听到后反而很意外:“那家伙没告诉你你活不了多久了?你活下去的关键就在我们这里啊!”

林惊羽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勉强稳定住心神,说道:“不知老先生能否细说?”

“呵,告诉你也无妨,你若是死了,我们在这里可就没有意义了。”白袍老人诡秘地一笑,“人有三魂七魄,你猜你还有多少?”

林惊羽沉默。

“一魂一魄而已,能活到十五岁已经很勉强了。”白袍老人淡淡地说。

“那我为什么没有感觉?”林惊羽不信。

“一个小小的秘术罢了。”白袍老人说。

“那你们是什么身份?”大难当前,他至少要知道目标是什么。

“到时便知。”说罢,白袍老人闭上眼睛。林惊羽也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林惊羽从梦中惊醒,冷汗已经浸透衣衫。超越常人的沉稳发挥了作用,林惊羽换好衣服,趁着天还未亮,悄悄地赶向叶袭风的住所,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这么早你来干什么?我一把老骨头可没力气陪你疯。”叶袭风眉头大皱。

“老师可有什么能探查灵魂的灵术?”林惊羽急切地说。

叶袭风思索了一下,答道:“没有,现在很少有人修行灵魂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你拿那种秘术干什么?”

林惊羽将梦中所见原原本本地讲给叶袭风听。叶袭风听罢也是眉头大皱,他对林惊羽的诡异情况早有耳闻,但现在明显要比他预料的更诡异。

“这……”叶袭风沉吟了一下,说,“你不去告诉你父皇?”

“就是不打算和他说才来找老师你的。”林惊羽摇头。

叶袭风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办法:“我曾经结识过一个朋友,懂得这些灵魂灵术。”

林惊羽当机立断:“好,明天就带我去。麻烦老师了。”

“嗨,没什么。”叶袭风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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