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被人当做凶手,都不会笑得太自然的。
郭无病一直在盯着她,忽然道,“你是不是早已认得田万龙。”
白玉怜道:“我认得的人很多。“
郭无病道:“他是不是也早已认出了你?“
白玉怜道:“嗯。“
郭无病道:“他刚才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身后。“
白玉怜道,“嗯。“
郭无病道:“他既然一直在你身旁,若有别人来杀了他,你会不知道?“
白玉怜忽然也跳起来,大声道:“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跳得比范牵还高,叫的声音比范牵还大。
她真的急了。
因为她自己也想不出,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在这条船上杀了田万龙,再抛下水里去。
田万龙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慕容逸忽然道:“我知道。“
郭无病皱眉道,“你知道什么?“
慕容逸道:“我至少知道一件事。“
郭无病道:“你说。“
慕容逸道:“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会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让别人把自己的脸打出个大洞来,除非他是个木头人。“
他笑了笑,接着道:“田万龙当然不是木头人,是江湖中唯一得到天山刀客徐应山真传的高手,若有人再做兵器谱,他的大刀至少可以排名在前三十位之内。“
郭无病冷笑道:“你知道的事倒还不少。“
慕容逸道:“我还知道,就算他是个木头人,若被人抛在水里,也会有噗通一声响的,这里的人都不聋,为什么没听见?“
郭无病道:“你说为什么?“
慕容逸道:“因为他根本不是死在这条船上的。“
范牵抢着道:“若不是死在这条船上,死在哪里?“
慕容逸道:“水里。“
范牵道:“水里?“
慕容逸道:“在水里杀人,就不会有声音发出来,所以船上的人才没有听见动静。“
范牵道:“他刚才明明还在船上,怎么会忽然到水里去呢?“
慕容逸道:“我刚才明明还在楼上,怎么会忽然下楼来呢?“
范牵道:“是你自己下来的。“
慕容逸道:“我可以自己下楼,他为什么不能自己下水?“
范牵怔了怔,道:“他好好地在船上站着,为什么要自己下水?“
慕容逸叹了口气,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通,我也正想去问问他。“
范牵冷笑道:“只可惜他已没法子告诉你。“
慕容逸道:“这个人的确已没法子告诉我,可是田万龙……“
范牵道:“你看不出这个人就是田万龙?“
慕容逸道:“你看得出?“
范牵道:“当然。“
慕容逸道:“你是凭哪点看出来的?“
范牵又怔住。
这个死人的装束打扮虽然和田万龙完全一样,可是一张脸却已根本无法辨认、你随便在什么人脸上打出这么样一个大洞来,样子看来都差不多的。
慕容逸道:“田万龙忽然不见,你却在水里捞出了这么样一个人,所以你认为这个人就是田万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