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牵道:“其实怎么样?“
慕容逸淡谈道,“其实你自己现在一定也没有把握,能断定这个人就是田万龙。“范牵不能否认。
他忽然发觉自己实在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郭无病却冷笑道:“你是说田老二自己溜下水去,杀了这个人,再把这个人扮成他的样子,让别人认为他已死了。“
慕容逸道:“这难道不可能?“
郭无病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连我们兄弟也瞒住。“
慕容逸叹道:“这些你本该去问他自己的,除了他自己外,只怕谁也没法子答复。“
郭无病冷冷道:“我还是有句话要问你。“
慕容逸在听着。
郭无病厉声道:“这个人若不是田万龙,田万龙的人在哪里?“
慕容逸还没有开口,已有人抢着回答了这句活:“他的人就在这里。“一个有教养的淑女,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是绝不会插嘴的。
白玉怜一向就不是个淑女,所以他抢着回答了。
“就在这里。“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却在发着光。
这双眼睛正瞪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田万龙。“
若说江猢中有一半人都认得白玉怜,这句话当然更夸张。
可是江湖中知道她的人,绝不比知道慕容逸的人少——不但知道她是武林中的大美人,也知道她是六扇门唯一的女神捕。
像她这样的女人,既不会随便说话,更不会说谎话。
没有把握的事,她是绝不会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
——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田万龙?
大家的眼睛,跟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张奇怪的脸。
一张挤没有眉毛,也没有鼻子,甚至连嘴都没有的脸。
一张木板脸。
——她说的竟是这脸上戴着盖子的蓝衣人。
大家只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谁也不愿再看他第二眼。
这张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却有两个洞,两个又黑又深的洞。
洞里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两把锥子。
甚至连郭无病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过头,打量着白玉怜,
“你说他就是田万龙?“
白玉怜用力握紧了双拳,点了点头。
郭无病冷笑道,“可是我们上船的时候,他已经在船上啦。”
白玉怜道:“刚才那个人不是他。“
郭无病道:“不是?“
白玉怜抢着道:“刚才慕容逸挥针的时候,这个人已换了一个。“郭无病皱起了眉。
白玉怜道:“这个人刚才是不是忽然不见过一次?“
郭无病道:“嗯。“
白玉怜道:“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已换过一个人了。“
郭无病道:“换成了田万龙?“
莫天道:“我看不出,可是白玉怜说这个人就是田万龙,那么就一定是的。“
郭无病道:“她……“
莫天不让他开口,又道:“你若不相信,为什么不打开这个人脸上的盖子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