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买什么好东西了?”曲娜妍丽的脸上荡着桃色跑到傅跃昇跟前。
“难寻,我来吧。”子沐哥已经笑着接过我手中的袋子。
“哦,不用,你帮忙把那些箱饮料搬下来吧。”我慌神忙被自己打破,赶忙提回手袋。
子沐哥与傅跃昇一起将饮料搬回去,他们二人走在我与曲娜前,我不听话的眼晃到傅跃昇修长的背影上,他瘦了些,却依旧俊朗颀长。
四点钟的太阳光有些刺眼,竟让我眼眶发起酸来,望着他与子沐哥一同迈步的影子,又看着如今我们四人这副情景,心里突生漠然,心里莫须有的响起阵阵晃动,我们在彼此不知不觉中早已分开来,变成陌路的平行线了。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有恍然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彼此现在的这幅样子,不是我最希望的?谁也不欠谁,这样才最好。
一进门,新妈已经小跑着到了门口,望着我们几人,笑口颜开:“快搬进来,放厨房外间小仓库去。”
新妈指挥着子沐哥和傅跃昇,我倒了杯水递到曲娜面前。
“谢谢。”她展颜接过杯子,手上的链子发出耀眼的宝石蓝。
“哟,今儿个这么热闹?”老爸摘下毡帽正望见家里热闹的场面,又看到曲娜,裂开嘴笑道:“小娜来啦?留下来吃饭。”
“恩,好,我可是想死阿姨做得鱼了。”曲娜附和着跑到老爸跟前,笑容满面不失可爱。
傅跃昇和子沐哥搬完箱子也陆续走出来,见我拿着水杯,子沐哥一手结果一饮而下。
“唉?子沐哥,那……那是我的杯……”我愕然望着满头大汗的子沐哥。
他则闻言而笑,故作诧然:“噢?是吗?我以为你给我倒的。”
我刚要开口,余光扫到由厨房走出的新妈,递给我一个暧昧甚浓的眼神,我当下心下了然,她又在胡思乱想就是了。
大家相互调侃中晚饭很快上桌。
曲娜果不其然的对新妈的糖醋鲤鱼赞不绝口。
饭后,新妈煮了甜汤,品尝过后,她望了望墙角的大钟,煞有介事地抿唇笑道:“时间不早了,跃昇,送小娜回去吧。”
我坐在厅里摆弄着遥控,余眸瞥过他,他还未开口,曲娜便先抢着道:“不用了阿姨,我和子沐顺道一起回去,他今天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新妈满意的笑笑:“瞧瞧小娜,多懂事,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这句话还没落下,下一句又紧跟着:“小寻,你还不赶紧起来,人家子沐要走了,出去送送。”
我瞥眸轻叹,她这架势,太明显。
把子沐哥和曲娜送到小广场,他们二人坐上车子,车窗摇下,曲娜双颊还泛着红晕,笑着道:“快回去吧,外面冷。
“回去吧。”子沐哥深深的望了我眼,笑着开启车子。
蓝色小车在月色下融入漆黑的夜,消失在视线中。
我转身往回走,手忽然被身后的人牵住。
心微微一紧,扑通扑通的跳起来,那里不是没有悸动过,此刻这悸动我知道也不是假的。
我背对着他不敢回身,他摸着我的掌,指肚细细摩挲,骨节分明的硬掌轻轻抚摸着我的手心,轻轻掠过一丝麻意,直达心底,麻麻苏苏。
自己下意识的挣脱离开,却又被他轻易拽回去,我懊恼的蹙起细眉,转身回看着他:“干什么!”
他倒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嘴角微扬,魅惑的嘴脸看着我,老实说,我怎么也看不出人前冷傲自居的他能露出这样的妖娆面相。
月色如水,清辉遍地,深黑的天际下撒着闪闪繁星,让人不自觉地沉醉,他悠然开口,声色清润暗哑:“我们谈谈?”
眉头毫无张开之意,我冷眼盯着他问:“谈谈?我和你有什么可谈吗?”
“怎么没有?”话音未落,他轻提劲力,一手将我拽进他怀里,烟草的淡味和熏香混在一起,满满充盈着我的感官神经。
立在他胸前的手越是使劲推开他便越是更加用力将我抱紧。
我仰起头,盯着面前精致的脸:“傅跃昇,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
没等我说完,他已低头覆上我的唇,轻巧灵活的敲开我的防护,手自然而然地一路向下,由背脊打臀部,慢慢摩挲着。
他的唇带着清香薄荷味弥漫着我的心,失魂片刻,又闪现起李晨光的话‘他也已经订婚了。’
我猛然推开他,踉跄的后退,喘着气,发丝被吹过的小风带过,随风舞散。
显然,他以为我唾手可得,如今被我决绝,如苍狼般的黑眸中闪着一丝不可置信,直直目视着我。
良久,我开口:“我不是你情人,别和我来这套,你搞清楚,我现在之所以能与你正常对话,完全是看在新妈,不是因为那人是你!”
没等他说话,我已快速转身,迈着大步向屋子走去。
谁知他却忽然追上来,一手拉回我,用力过猛,我被他生生拽回与他正面相视。
他未开口,深黑的眼盯着我,面色冷然,蹙起的眉依旧浓黑。
见我未动,半响,他才开口:“我们和好吧?”
“和好?抱歉啊傅先生,恕我才疏学浅,着实不明白您这句话是何用意,所指为何?要说和好,我们不是很好,家里人看我们简直算是相处不错了。”
他未松开的手加大了力气,攥紧我的手,黑如深潭的眼掠过晃动:“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肯定的语气,犹如他这人,笃定自诩,高傲自居,过分的张扬。
“我不知道。”我同样坚定,凝眸盯着他,面色平然。
望着我片刻,他轻叹了气,唇角微扬,刚要开口,我却茫然的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子:“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难寻,……”他轻呼着我,温柔清澈。
“别说了!”我跺着脚制止着他即将要出口的话,是我太懦弱,不敢听他说,和李晨光不同,他还在我心里,我也竟还爱着他,我是明白的,我与他,隔着那么多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有任何可能的,即便听到他今日说和好,我的心也只有徒然地悲凉。
泪滴猛然地聚集到眼眶,我吸了口气,加重了语气:“别说和我说些天方夜谭的话,我不会为你做任何妥协,绝不会。”
说完迈着不走,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
没错,绝不会,不光说给他,也是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