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许哲阳也认真工作,一有时间就和喜欢的人偷偷见面,但没想到有一天他发现那个人竟然背叛了自己,从此一蹶不振,颓废,工作不认真。红姐和许哲阳的父亲是好朋友,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谣言四起,因为自己的长相出众,不工作也不会被开除就被说成“小白脸”。
许哲阳说着些时,泪光闪烁,可是却倔强的没有哭。他朝我笑,“第一次见你时,你像个村姑似的,我以为你一定和我一样靠关系进来的,混不下去就会走。本着对这里所有人看我不爽,我对他们也是排斥的心理,我对你也看不顺眼。不过,好像这次是我错了吧!”我怯怯地问:“那现在呢?”他不说话,看向窗外,轻声说:“还行吧!”我对他翻白眼,许哲阳手机却响了。
来电铃声是莫文蔚的《电台情歌》: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桥,到对方心里瞧一瞧???他看了一眼手机,却没有接。歌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忧郁而又沉重。我关切地问:“怎么了?谁的电话?”他把手机丢给我,“他的!”我一看,是“爱人”,就明白了。
我自作主张接了电话,许哲阳就想要咆哮,我赶紧“嘘”一声,要他闭嘴。“你有事吗?我是他朋友!”“是吗?”对方冷笑了一会,沉默了。我瞅了瞅许哲阳,他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那个,他怎么样?”对方终于说话,嘟囔着问了这句话。“他在医院呢!”他立马叫了起来,“什么?他出事了?”“嗯,你要是愿意来,就来看看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还给许哲阳,他就骂了起来:“你脑子短路了啊,干嘛告诉他我在医院?”我壮着胆子说:“你还是在乎他吧?还是把他电话留着,并且备注还是‘爱人’,一定之前就是。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们重新在一起;如果没可能,这次做个了断!”许哲阳却很是不服气,“小丫头,装啥情圣啊?”我也不服气了,“你多大啊?整天叫我小丫头,看你样子比我还小!”他就得瑟起来了,“本帅哥今年二十七!”蹦出这句话,我都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了。那不是比我大五岁?看着许哲阳比我还显年轻的脸,我恨不得重回娘胎再深造一番!
我垂头丧气地准备走,许哲阳却把我叫住:“你干嘛去,不陪着我吗?”我都没回头,甩给他一句,“难道你还害怕?两个大男人,你又没什么危险!”说完,我就幸灾乐祸起来,估计许哲阳此时也该有想杀我的冲动了,于是悻悻然赶紧找到容槿出院了。
容槿伤得不是很重,医生给她擦了点药水,给了些定时服的药。她一直沉默着,神情黯淡。我开始倜傥起来,“怎么啦?我们家大姐大怎么这般颓废啊?”容槿愣了下,然后停住了脚步。我问:“怎么了?”容槿看着我,突然间把我抱住,“秋依,我真以为这次我们死定了!都怪我,我没用!”我摇摇头,“不是啊,我觉得你很酷啊!”她就咧嘴笑了,“就你爱逗我开心!”然后我们就打车回家了。
一进家门,老妈就招呼着我做些事,我没理她,直接回房。觉得很累,就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被许哲阳的电话给吵醒了,一看手表,已经上午十点了,看来我真是懒虫附体了。做好死的打算,我接了电话,许哲阳充满磁性却冷得让人汗毛竖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是去鬼门关旅游去了吗?票费公司可是不报销哦!”我咽了口口水,“嘿嘿,我生病了啊!啊啊啊???我好难受,去医院!”说完就挂电话。
我小聪明的关了手机,就准备起床。可是偏偏发现夏妮的稿子依旧摆在床头,一团火立刻熊熊燃烧,我发疯似的把它撕烂了,然后特别没良心的给扔出了窗外,不顾外边大妈的对我痛心疾首的鞭策。
昨天的事依旧在脑海里浮现,林沙那张忧郁的脸和看我时不含任何在乎的关切的眼神,让我心里翻江倒海的痛苦。我甚至觉得,我根本不曾认识林沙,现实为何与记忆如此格格不入?竟让我措手不及,来不及适应。
我把牙刷什么的带好赶去了公司,再不快点,许哲阳得吃人了。而事实证明,许哲阳已经要吃人了,我到的时候,他正在那里抓狂,嘴里尽是数落我的词。我拿着牙刷毛巾准备溜进卫生间,却还是被他逮着。许哲阳冷笑着,“你来得倒挺早的嘛!”我“嘿嘿”笑,“一般一般!”他就炸毛了,“还好意思笑啊?昨天是谁跟我说做什么事都要做好的啊?”许哲阳撇我一眼,注意到我手上的牙刷毛巾,更是火冒三丈,“你不会吧?秋依,你到底是有多蹉跎,不刷牙洗脸就赶光明正大的出来?”听这话,我总觉得别扭,难道不刷牙洗脸出门就是偷偷摸摸?我又不是去做贼!没和他吵下去,我去洗手间洗漱一番,才想起许哲阳应该躺医院啊!
我出来的时候,许哲阳已经在工作了,说实话,比之前懒散的样子帅多了。许哲阳似乎感觉到了我在对他发花痴,立刻对我呵斥道:“快工作啊!”我做到椅子上,转过身问:“哎,你不是该住院吗?”他低头忙着整理文件,头都没抬,“嗯,不想住所以出来了!”“那你昨天和那个人?”他身子僵硬了起来,手边的工作也停止了,我预感到没好事,不准备追问,他却继续道:“没结果了!我和他,结束了,电话什么的我也删了!”我心里疙瘩了一下,就没说什么。
因为听许哲阳这么说,我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明明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还要忙着帮别人出谋划策,劝别人与过去告别。其实,我应该学着许哲阳把林沙的手机号码与其他一切所有有关联的东西全部丢掉,而我终究没那么干脆。
可能我这辈子没有实现过什么承诺,比如:忘掉林沙,不再为林沙哭???这些皆被我自己的懦弱给毁掉了。然而,我还是做到了一点,那就是我曾经在心里对自己说过我会爱林沙一辈子,我没有说给他听,也没有对谁提起过,可是自己却深深的记住了。或许,承诺只是因为没有把握,事实上,我不该聪明的猜对了。
许哲阳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担心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工作了。试试吧,用劳累麻痹自己,可能就没有呢么多心思来考虑这些琐事。
而上天偏偏不想要我消停。夏雨荷出现了,她笑容灿烂的搬着一堆文件过来了,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上。本来也奇怪,昨天还好好的,怎么旁边的位置空出来了。
夏雨荷把东西放下就和我打招呼,“秋依,我来这边和你一起工作了,我可是左求右求才拜托红姐答应让我来这里的。”我跟她问了好,就没再说什么,倒是她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的一些生活小事,乐此不疲。
其实,对于夏雨荷我也并非有多少偏见,关于那个伤疤,我也可以不计较,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小气,我一想到夏雨荷是当年夏妮指使来伤害我的,我就不能原谅。夏妮总归是夏至的妹妹,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绝情了?
一上午,我都在自我讨伐。中午吃饭的时候,夏雨荷非拖着我出去,说要请我吃饭,盛情难却,我就跟着她出去了。来的这家饭店,看样子够豪华,正疑问着夏雨荷是到哪弄这么多钱来这里吃饭,她却自己说了出来:“琦轩爸爸中彩票中了五百万!”
五百万!听到这个数字,我觉着自己跟在夏雨荷身后简直就像是丫鬟跟着小姐!
㈣因为那个他,是我们一生的骄傲
夏雨荷点了一大堆菜,自己却在一旁干看着我吃,时不时的为我夹菜。虽然我是个吃货,但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按一般常理来看,肯定没什么好事,即使我依旧笑脸盈盈,吃得不亦乐乎,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设了防。
不过看样子,夏雨荷似乎没什么心计,只是和我聊着一些八卦的琐事。大概是我多虑了,不就是吃一顿饭嘛!
突然夏雨荷小心翼翼的凑到我耳旁来,轻声说:“秋依啊,你最近有写小说吗?”我愣了一下,然后如实回答:“没有啊,最近忙着工作!”她“咯咯”地笑,“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啊,觉得你写的故事真的好唯美好伤感!”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所以我异常激动,本来还有些顾虑,现在也烟消云散了。
我答应夏雨荷谢了新故事会第一个拿给她看,她笑的花枝乱颤。说实话,夏雨荷确实长得标致,高挑的身材,光洁艳丽的脸蛋,放人群中,决定100%的回头率,尤其是让我和容槿都感到自卑的175厘米的身高。夏雨荷年少时家境不是很好,我和容槿都很是好奇她是吃了什么长得那么好。于是容槿只好自我安慰:一般头脑简单的人,四肢会比较发达。
所以说,如果不了解夏雨荷的历史,果真把她看作是一个有修养,气质高雅的小姐,她和周琦轩在一起也真是登对!
也许漫长的时间足以消磨一个人身上所有的不成熟与不羁,包括隐瞒她的缺点与过错,也渐渐让人学会怎样去上演一个华丽的角色,悲也好,喜也好,沉浮之中,喜怒都将不显露于颜面。
正聊得high,羽寒溪来了电话。还未等我不爽的一顿臭骂,他却惊天地泣鬼神的来了一句:“秋依,大概五月份我要和施梦娅订婚,你记得来参加!”我刚喝一口水,听到这句话,立马喷了出来,夏雨荷赶紧闪开,躲得远远的,娇滴滴得叫道:“哎呀,你脏死了!”我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你丫的开啥玩笑?我正吃饭呢,别闹了!订婚?你都是容槿的人了,还订婚!开玩笑有点技巧好不好?还有,下个月你早就开学了!”羽寒溪吱唔了半天,终于清楚地说道:“我也辍学了!还有,我已经和容槿分手了!”说完,他急匆匆的挂了电话,还没容的我缓过神来。
听羽寒溪的话不像是玩笑,我丢下夏雨荷,赶紧收拾好东西去找容槿了。我一边走一边给容槿打电话:“容槿,羽寒溪说的和你已经分手,几个月后就要和施梦娅订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你别问了!”容槿显然已经知道了,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却是有气无力。我挂了电话,走到马路上,跟自杀似的看见一辆出租车就给拦下了,把里面坐着的人赶了出来,喝令司机开去容槿家。
再打羽寒溪的电话,他已经关机了。我火得都想把车给砸了,一直在后面扯着沙发座。司机大叔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全身发抖,估计是把我当女霸王了。我一只手搭在司机大叔身上,“大叔,我不是来绑架你的,赶着找人还我钱呢!”听我这话,司机大叔赶紧把油门拉到最大,“噌”地一声,一转眼便到了。
到了容槿家,我都忘了付车费就赶紧去敲门了,司机大叔也是很自觉得赶紧溜走了,没敢找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