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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穷水尽遇小友,三次登门求做男保姆

柳暗花明逢善主,一见面忆起旧情缘

中山公园湖边,虽然已到夜晚,但天际一轮皎洁的冰轮,散发着幽远浩渺的银辉,湖中的水在银色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更加幽静和温顺,清清的湖水中,映出一轮洁白如银的明月。

赵正辉在向阳山庄孙家花园别墅的门口,两次按动门铃向孙家主人求职,遭到玉屏姑娘的数落和呵斥。他一直没见到女主人的面,呕了一肚子的闷气,他觉得极大地损伤了自己的尊严,他从向阳山庄一气走出,在大街小巷转悠了好久好久,有气没力地来到小湖边,在湖边的一处草地上坐下,望着这水中的明月暗自伤神。他离开母亲治病的医院,告别亲友和李静来到深川已快1个星期了。为了遵守信用,在3个月之内如数还清为母亲治病的2万元借款,他急于找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尽快赚些钱,和兄弟俩人齐心合力还清这2万元借款,卸下心中的包袱,实现自己的信诺。可是,他来到深川后,不是工作性质不理想就是薪水太低,所以他急于求职的愿望一直未能实现。他身上所带的盘缠已经空乏了,他尽管强自镇静自己,但心里还是像压下了一块千斤重石。人信步来到湖边,带着几分寒意的夜风顺袭着他有些疲乏的身肢,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静静地躺在湖边草地上,面对一轮明月,感慨万千。良久,他文思涌上心头,即兴随口吟说道:“寒星冷月寂无声,叹我飘流落魄人。囊底空虚天冷漠,今宵何处好栖身?”

他两餐没吃东西了,但并不觉得饥饿,他满脑子里一片空白和无奈,夜已深了,确实,今宵何处栖身成了他最现实的难题,他漠然不知所向……

儿行千里母担忧。住在邵峰人民医院单人病室的江淑元在手术成功之后,经过医护和主治医生的几天精心护理,病情一天天好转,人的精神也明显的向健康状态恢复,老伴赵桂秋看到妻子的病况好转,脸上出现了轻松的笑容。但是,儿子双双离开了他们,外出打工快一个星期了,仍然没听到他俩确切的消息,江淑元的心里特别牵系,她自己都无法放心。大儿子正辉不是她的亲生,这孩子是23年前,丈夫受朋友的重托,将其情侣分娩才3天的儿子,抱来交付她抚育的。这件往事一直在她们心里根深叶叠的撕扯和交织着。正辉这孩子的底细,当时丈夫如实地同她诉说了,听了丈夫的叙述后,她的心被震撼了。当时,他同丈夫虽然结婚3年多,但不知什么原因,却一直没有孕育丈夫洒下的种子。她看得出,丈夫虽然对她的不孕没有表露出什么心迹,但她能觉察出丈夫希望她能早些怀胎,因为他常常喜爱抱抚邻居和亲友的孩子,他想早早实现做父亲的梦。丈夫当时带她进过医院,并且看过妇科,可是经过正规医院的妇科检查,说她一切正常,而且医生讲,她不可能终生没有生育孩子的能力。她见丈夫喜爱孩子,也曾暗暗对天焚香秉烛祷告,恳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和送子娘娘早些给她送子上身。如果她实现了生育孩子和做母亲的愿望,她一定重重地酬谢观音菩萨和送子娘娘。还记得那次丈夫同她讲起了他的好友跟他14岁的情侣一段特殊罗曼蒂克的恋情故事。当时在县银行任业务股长姓段的好友,本来家里有了妻室,可是妻子婚后四年多一直跟他没有生育,这事在他的心里是一个莫大的阴影,他这位朋友,对妻子的婚后久久不孕总是耿耿于怀。出于偶然的机会,这位朋友在关键时刻抢救了一位当时历史背景有问题的老教师,可以说是竭尽全力救了这位老人的命。从此,这位在县行当业务股长的朋友跟这位当教师出身的老人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位老教师的老伴已经生病去世,有个年方14岁的女儿与他相依为命。这个14岁的小姑娘长得像一朵含苞待绽的鲜花,而且她的身体也较其他同龄的少女发育得快,她的五官和身材都给人无穷无尽的诱惑,当时好多青年男子都把贪婪的眼光暗暗盯上了这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这姑娘不但长相清秀,而且天性聪慧,读书的成绩优秀。她待人心诚意挚,知冷知热。通过接触,她同这位对父亲有救命之恩的姓段的男子,暗暗对他生了好感,并萌动了春心,他俩通过频繁的交往,都各自在内心深处产生了好感。时间久了,男欢女爱,野火燎原章>干柴烈火,无法抑制其猛烈的燃烧,俩人偷吃了禁果!

老教师孙天佑当看到女儿的肚子拱了起来,像遭到睛空的雷击,不知该怎样对待。他怒不可遏,当审出女儿私自怀胎的内情以后,老人的精神防线崩溃了,他捶胸顿足,莫知所以。这位偷食禁果的段姓男子,面对这一现实,也急得慌了手脚。他也曾使尽浑身解数,悄悄带了小姑娘找医生用药堕胎,可是,事与愿违,孙姑娘的身孕一天天地庞大。为了保护她的声誉和防止意外,他挪用了公款,到处求亲托友把孙姑娘掩蔽起来,把她怀胎的真像封锁起来。孙姑娘分娩生下一男性婴儿,中年男子给新生的孩子取名博儿,与母亲姓,他庆幸孙姑娘平安分娩。为了把出世的小生命抚育成人,他在孩子刚出世3天就好说歹说并强行把小生命从情侣——孙姑娘的怀中抱走。这下这条可爱的小生命就落到了江淑元的手里,她从此成了这孩子的母亲。这小生命跟她似乎有夙吉之缘,一接到她的怀中,便服服帖帖地听从她的抚育,她慢慢地觉得这孩子跟她并不隔着什么血缘的障碍,她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可是她没料到这被他们夫妻改名正辉的孩子两周岁以后,她又神奇地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这亲生的孩子就是学音乐专业的赵正勇。江淑元自己都无法解答自己的心思,尽管正勇是她亲生的血脉,但她对正辉的内心牵系却胜过正勇。

这两天她病情明显好转,两个儿子为了尽快偿还她治病住院的借款,都赶到外地打工去了。虽然正辉走了,但正辉的女友李静对江淑元的病情依旧十分关注,她在正辉走后的这几天,3次到医院探看她的病情,两次还给她送来高级营养品,这叫她特别感动,她知道这李姑娘之所以待她恁般体贴和关注,主要还是为了正辉;她这次病情的恶化,下身的血崩现像如山崩海倾,若不是正辉为她的病情这般不顾一切的奔走和尽力,她恐怕已成泉下之客了。在李静姑娘探看她的病情辞去之后,她内心更加牵系外出打工的两个儿子。这天夜晚,护士给她拔去输液针管之后,江淑元跟老伴谈及了自己的心思,她对老伴说:“他爹,正辉这孩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不知怎的,我对他的亲情胜过亲生,这几天晚上一连四次梦见正辉,他爹,正辉这样大的人了,我想我们应该把他的身世如实的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还另有亲生父母。他爹,你那位在银行当股长的朋友判刑入狱以后,就一直没有一点儿消息吗?我们也应该打听一下。再说,这孩子的亲生母亲,唉!她当时生她虽然还只有14岁,可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知道女人的心,一个女人怀一个孩子章>十个月呀,尤其分娩时,儿奔生来娘奔死,生孩子那个危险,那个痛苦呀,那可不是你们男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这倒是,我晓得你们女人生孩子的痛苦,所以我一直教育孩子,第一要孝顺母亲。”

“唉,亏你明白女人的痛苦。他爹,正辉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想她这一辈子一定忘不了自己的孩子,正辉胸口的这块牛皮胎记,他娘一定不会忘记,唉!可惜这些年我们又搬迁了地方,这孩子的亲生父母要是想找他们的亲生孩子,难呢……”

“是呀,这件事我心里也一直十分不安,做人嘛,凡事得将心比心……”

“我想,正辉这孩子的心眼儿好,我们应该把他的真实底细如实的告诉他……”

“他娘,这事看情况再说吧……”

月光照射下的深川市城郊北面的一片荒地上,隐约能见零星的残垣断壁,几根粗大的水道管横竖其间,其间还有草席袋堆叠一旁,看得出是刚拆不久的工厂废墟。

两个小男孩——乐乐和笑笑双双走进废墟后,四周望望,见附近静悄悄地,没什么来往行人,乐乐感到疲倦地打了两个呵欠,笑笑也在揉眼睛,两人相视会意,脸上露出微笑,一同钻进了水道管。这里是他俩精心找到的一处安营扎寨的歇脚处,也可以说是一个较为稳妥的小安乐窝。在两根大水道管里,经他俩精心的营造,里面塞满了破布和草席袋,把一端用断砖堵死,显得既温暖又软呼。这地方夜晚特别清静,没有什么乱人来这里骚扰,他俩觉得这是上帝为他们这对小流浪儿准备的理想圣地。

按大人的话说,这两个孩子都天生的命苦,乐乐刚要初中毕业,不意父母走人家去探亲时突遭车祸,可怜亲爱的父母双双死于车轮之下,而且最可悲的是肇事车主却逃之夭夭了。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这肇祸的车主为什么这么丧德?大人们就这么无情?从此,他们心里布满阴云;而笑笑呢,不幸前年母亲身患癌症,家里缺钱治疗,可怜的母亲死于病魔,他为失去母爱,一直哭了半年多。父亲本是个只图自己安逸的男人,对他听之任之,从不关心。半年后,他又娶一个后娘,这后娘还带来一个孩子。后娘一进门,就把他视作眼中钉,常常背着父亲设法磨折他,害得他受了许多常人想不到的委屈。这样,他横下一条心,一气冲出家门,心想,就是在外面当小叫化儿也比在家受虐待好。也就在他决定外出的这会儿,他遇到了姑表亲的乐乐。乐乐大笑笑一岁,他们俩人有着共同的心事和不幸的命运,听说南方的深川市到处铺金洒银,大多是有钱人,容易找到事做,为了生计,便双双结伴到了这座新型城市。

可是,他俩来了以后,事与愿违。他们曾到好多地方找事做,可是都嫌他俩年纪小了,这样,他俩就变成了一对无业无依的小流浪儿。俗话说:生根的要肥,长口的要吃,他们年纪虽小,但心眼儿却挺灵活。他们除了晚上到这里歇脚以外,白天沿着城区四周拣破烂,拾垃圾,有时趁人多的地方唱唱歌,乐乐有时还临时弄点即兴的表演,出些滑稽逗人们一笑,趁人们开心之际,再诉说他俩的不幸命运,求人们给他们一些施舍。嗨,这对小家伙的生计倒也无须忧虑了,而且,他们的日子还过得蛮滋润的。从此,俩姑表兄弟对这种流浪的生涯也习以为常了。

赵正辉高一脚低一脚,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了这片废墟,他站在中间东张西望。

乐乐和笑笑听到了脚步声,机灵地从水管中把头伸出,一眼看到赵正辉,便投以警惕的眼光,俩人轻声地议论着。

“喂,这人是干什么的?来这儿干什么?他会不会发现了我们?”

“不会吧,我看,这家伙八成是个小偷。”

这时,赵正辉通过观察,选中了一理想的残垣处,他搬弄破砖砌成小围墙,又找来几个破草包,作为临时的栖身之处。

笑笑用手式跟乐乐示意,轻声地说:“看样子,他不是小偷,这人哪,也跟我们一个样。”

乐乐见状,不由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好家伙,又增加了一位盟友,这下可热闹了。”

赵正辉一惊,侧身四下巡视,一眼看到两根粗大的水道管里,伸出两颗孩子的头,他十分意外,惊讶地说:“啊!你们是……”

“大哥哥,别紧张,我俩是这里的老住户了,怎么?也落难了,到这儿找归宿?大哥哥,你那多麻烦。”他俩钻了出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指着水道管笑着说:“这里面既安全又省事,睡在里面不怕风,不怕雨,又不怕露水又暖和。”

笑笑补充说:“草席袋拿去垫着,可软呼暖和哪。”

赵正辉听完后发出了苦笑:“啊,这样是比较省事……”

乐乐用手一指:“呃,大哥哥,是远道而来的吧?没有钱住旅店?还是没有找到活儿干?”

“我看你没精打采的,八成是饿了吧?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这里有两个冷馒头,吃吧!”

赵正辉已饥肠辘辘,便随手接过馒头,吃了两口以后说:“小兄弟,谢谢,谢谢!”他一边吃一边正眼打量乐乐和笑笑,一下子记起来:“啊,你两个不是那天到市人才交流中心去找事做的吗,小兄弟,你当时还唱了歌!”

“对,怎么,那天你也去了?”乐乐和笑笑两人的情绪活跃起来。

“去了,小兄弟,你两个口才不错,尤其那一席话说得好,把大伙都逗乐了。”他又将视线转向笑笑:“这位小兄弟,你的歌唱得不错。”

“啊,那天你也在那里找事做?没注意。”

笑笑插话说:“嗯,那天好热闹的,那位河南老乡在那里当场打醉拳……”

“对,我看那人的功夫不错,他还真有几下。”

“嘻嘻,那人好乐呢。”

笑笑截过话头说:“那河南老乡机会好,碰上了那个大胖子老板,他那手工夫一露,那老板就看上了。”

“对,他机会好,就是露了那手工夫,一下子就找到了饭碗,机会呀。”赵正辉也相信机会的重要。

乐乐和笑笑见赵正辉狼吞虎咽的样子,掩鼻直笑。乐乐忍住笑说道:“大哥哥,慢点吃,别哽着……好,大哥哥,这下肚子里进了点东西,该有力气了吧?”

“大哥哥,你贵姓?哪里人?”笑笑移步靠近赵正辉的身边。

“看样子,你像个读书人,怎么也跟我们一个样?”

“小兄弟,我姓赵,叫赵正辉,湖南邵峰县人。我念过大学,因为母亲重病住院,借了人家2万块钱,原想来深川打工赚点钱好还债,谁知来了一个礼拜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身上带的钱又用光了。”赵正辉感叹地说。

“怎么,你还是个大学生哪!我的天!大学生……唉!以前我们听说这地方到处有金子捡,以为来这里找事做是小菜一碟。可来这里以后,与听说的大不一样,这里城市虽然大,真在这地方找个事做好难呢。”乐乐也感慨不已。

“那……天哪!你身上的钱用光了,怎么办呢?”笑笑显得十分焦急的样子。

“天无绝人之路,路是人走出来的,活人不断粮,想办法吧。”赵正辉显得从容和镇静。

笑笑插话说:“嗨,这年头只有年轻的女人,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小妞出来就好混,她们随处能赚到钱。”

“对,女人长相好的都好混,年纪大一点,长相一般,可以给人做保姆,可是男人……”

赵正辉插话说:“男人也可以给人做保姆啊。”

乐乐说的来了劲:“对,现在是有男人给人做保姆,呃,那天那个河南老乡,不就是被那胖子老板请去他家侍服他中了风的老爹,那不就是做男保姆?”

“对,小兄弟,你们记性不错呀!”赵正辉伸手啪啪乐乐的肩膀。

笑笑啪啪胸脯说:“其实,我俩也可以学着去给人家做小男保姆呢。”

乐乐笑着说:“你会哄孩子,做饭菜?”

“天下无难事,学呗。”

赵正辉一啪笑笑的肩膀,“对,小兄弟说的好,天下无难事,一切都可以学会。”

“那倒是,世上没有学不会的事。”乐乐说了这两句话,闪了一下懒腰,打了一个呵欠,接着又说:“你们看,月亮斜到那边了,肯定半晚已过,我们还是睡觉吧。”

“对,是应该睡觉了,我也很困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二位小兄弟,我怎么称呼你们?”

“大哥哥,我叫乐乐,他叫笑笑,我俩是姑表兄弟。”

笑笑接着说:“我俩都是不幸人,他父亲遭车祸去了,我娘得癌症死了。我爹那人,呃,不好怎么说,他娶个后娘折磨我……”

“对,我俩同病相怜,就结伴到这边来闯天下,可是……唉……”

“啊,原来这样,这就真叫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乐乐,笑笑,小兄弟,你俩的名字挺有趣的嘛……”

孙素琴好几次埋怨女儿不该随意把那个前来应聘的男青年赶走,批评她不懂得尊重别人,太没礼貌了。玉屏觉得妈妈的情绪较之往常有些异样,她心里暗暗感到纳闷。一个前来应聘的年轻男子,她为什么对他的被赶走这么气愤,她当时听了这事,竟命令自己要赶快去把那被赶走的青年追了回来。于是,从家里一出大门,几条街四面八达,那青年男子已经走了10多分钟,又怎么能赶得回来?……

玉屏见母亲的情绪一直激动不已,直到晚上,她好像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母亲今天为什么会这样?这个被她赶走的青年男子,母亲问了他的特征之后,为什么会引起她的情绪产生激烈的变化?她又不便多问,这件事一直使她捉摸不透,母亲她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魔?……

女儿确实琢磨不透娘的内心隐秘,母亲是大人,大人有大人的世界,有大人自己特有的内心隐秘。孙素琴今天听女儿说这被她赶走的青年男子,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大致是二十二三的样子,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且说这男子的眼神章>鼻梁跟她好相似,这下便触动了她隐藏在内心多年的隐秘……

女儿年纪小,根本不晓得母亲以往的内心隐秘。这件终生难忘的隐秘已在孙素琴的心里牵系23年了。23年前,她因母亲不幸病逝,在湘南一个闭塞的丘陵地域的安溪,与从事教育工作的父亲俩人相依为命。那次,她跟父亲外出,投亲不遇,又返回故地。父亲当时因极左政策的干扰,因为历史背景不纯,被列作阶级敌人失去了工作。父亲本是个穷酸斯文,一向身无积蓄。那次她跟父亲在安溪城郊的一个破庙里突发急病,父亲当时的病危急万分,已高烧到40℃以上,出现昏迷状态,眼看父亲的生命将要结束,当时还年仅14岁的她喊天哭地,束手无策!就在这关键时刻,是当时在安溪银行担任业务股长的段再东凑巧推着一部自行车从那里经过,是他碰到了他们父女,见她父亲那么病危的状态,起了恻隐之心,也就是这次,段再东不遗余力而且竭尽全力救了她病危的父亲。从此以后,她们父女跟段再东结下了不解之缘。当时,她们父女正是最困难的特殊时期,生活没有着落,是这位好心的段再东对她们父女伸出了救援之手,对她父女的困难总是像及时雨一样给她们雪里送炭,解她们的危急。段再东是个热心肠人,他当时的社会地位在安溪来说算是有头面的人物,而且他长相风流倜傥,五官端正,他一行一止都透着阳刚之气,他待人是那么的热情和诚挚,他一切行为和他的热情深深地打动着她。孙素琴当时名叫爱莲,她当时虽然年仅14岁,可她的身体和心态都早熟。她知冷知热,懂得人情世故,因而段再东对她们父女不断关照和多方周济,深深地打动着这颗敏锐的少女心灵。于是,她不顾一切地投向了段的怀抱。当时名叫爱莲的她,已是明眸皓齿,楚楚大方,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身材是那么的苗条得体,尤其胸前的双峰像两座耸峭的老山,她的面庞是那么的清秀,她的神采和举止是那么的诱人,并愿意为他献出一切,她不惜为他献出少女神圣的贞操,段再东也是个多情种子,爱莲姑娘那么主动而热恋地投向他,她主动伸出双臂紧紧地抱着他,并热烈地吻着他的双颊和脖颈,段再东无法抗拒这位少女的大胆和狂热,于是,他俩干柴烈火般地在一起燃烧了……

后来,爱莲发觉自己月事停闭,看看肚子大了起来,她情知怀上了心爱的情侣的种子,当父亲看出破绽以后,她和父亲都慌神了,尤其段再东吓得六神无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为了使她堕胎到处设法奔走,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其尽折腾,她腹中的胎儿仍安然无恙,肚子看着一天天大了起来。关键时刻,段再东求亲叩友,为她做了种种遮人耳目的地下掩蔽,一直到她十月临盆分娩!她当时经过生死的挣扎,生下一个胖墩墩的男婴,这可爱的小生命生下来,胸前有一块特醒目的牛皮胎记,这孩子当时被取名博儿。

爱莲姑娘虽说当时只有14岁,但她毕竟经过了做母亲孕育和分娩的生死磨砺,她懂得母爱,也懂得珍惜自己血脉的延绅和小生命的宝贵成长……可是,不料当时的现实是那么的残酷,这孩子在她怀里仅仅3天,还设有泫热孩子的身体,情侣段再东说是为了爱惜她们声誉,顾及她们前途,3天就残酷地把她可爱的婴儿狠心地从她怀中抢走,说是送给他一位可靠的朋友抚育成人。他当时同她说这位朋友的人品极好,他的妻子婚后一直没有生育,他们夫妇特别喜爱孩子,把孩子送给他们去抚育最为理想……

事情过去23年了,可这孩子的身影一直缠绕和盘旋在她心里,23年来,她一直没有忘记过这个孩子。她当年的博儿,现在一定健在人世,算来已经是23岁风华正茂的倜傥青年了。她之所以带着巨资来大陆投资,到深川寻找项目寻求发展,其实她内心的真正目的还不仅仅是为了发财,她也是想不惜一切代价,慢慢找到离散自己23年的亲生血脉——她可爱的博儿!这是她内心的隐秘,是她梦寐难忘的揪心往事,是她一个遥远的梦……

今天女儿玉屏所赶走的那个青年,玉屏叙及那人的特征,尤其他的年龄,还有那青年的眼神和鼻梁都像她,这下撞击了她的心灵……

“唉!这孩子怎么这样待人,这么不讲究礼貌,轻易将人家赶走。”这事对她的心灵是一个极大的震撼,这一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有合上眼睛,她希望今晚能做个母子团员的梦……

邵峰县县农行行长的豪华住宅内,李静几天来都无精打采,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鼾睡。

“静儿,快八点了,还不起来,快起来,你的长途电话,”李母在门外大声地叫着。

李静一骨碌赶忙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长途电话,一定是正辉的。这几天我想死他啦!”

她边披衣服边朝客厅里走,拿起话筒:“喂,是正辉吧?……啊,是正勇……什么,你哥与你也没联系上?他呀,怪事,一直没来电话,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工作,急死我了……啊,你妈呀,身体好多了,这事你们放心,我会照料好的。啊,好,如果你哥来了电话,我就告诉你,好,再见。”

李静刚走进自己的卧室,又脱衣准备睡觉,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又响,保姆小王走到她房门边:“小姐,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是男的还是女的?你问了对方是谁吗?”

“小姐,我不便多问,对方是个青年人,他说是你的同学。”

“同学?那一定是他!好。”李静慌忙又去客厅接电话:“喂,是正辉!啊,什么?”

电话里传出了钱雨光的声音:“嗬,李静,你心里只有赵正辉呀?我可也是你的老同学啊……”

“啊,是钱雨光呀,钱大公子,你找我有事?”李静一幅不耐烦的样子。

“什么?李静老同学,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聊个天,问个好,叙叙老同学之高级感情啦,啊……”

“那当然可以,我是说你是个大忙人,现在正是该你上班的时候,喂,钱大公子,听说你现在一帆风顺。当然,你命好,有个当县委副书记的老爸,事事都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快你就当上了股长,老同学,祝贺你官运亨通啊!”

在邵峰县保险公司的停车坪里,钱雨光坐在汽车上,拿着手机在继续通话:

“哼,这小小的股长我还不放在眼里呢,下个月我就能调税务局当办公室主任,税务局比保险公司神气多哪。呃,李静,听说你也会到保险公司上班,什么时候啊?啊……快啦,好,这可是有保证的国有单位。呃,我爸官是不小,可你爸是邵峰的大财神爷嘛……喂,李静,明天晚上,著名歌星******和张也到邵峰来演出,每张门票250元,我搞了六张门票,请你们全家赏光,待会儿我就送票过来。什么……”

电话里传出了李静的声音:

“谢谢你,我心情不好,不想着。钱大公子,对不起,我要上厕所了,拜拜!”

“喂,喂,喂——”钱雨光想再说话,李静却已经挂了筒。他悻悻地,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要追上一个漂亮的女人,不容易呀!”

城郊的废墟上,已日出多时,周围的人流已经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乐乐与笑笑从水道管里钻了出来,他们伸着懒腰,甩动四肢,呼吸清新的空气。

“笑笑,去看看赵大哥起了来了没有?”

“对,去看看,这点水留给他洗脸。”

他们俩人刚刚走近赵正辉的水管道旁,他便从管道里慢慢爬了出来。

“赵大哥,晚上睡的舒服吗?嗨,伙计,这可是花钱都住不上的特级宾馆呢。”乐乐笑着说。

“嗯,睡得还真舒服,这些草席袋,软呼,能保暖。”赵正辉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一边说。

“舒服就好,以后这个床位就归你了。”笑笑也调侃道。

“呃,我们给你留了洗脸的水,也可以漱口,不过只能够意思意思,快,洗脸吧。”

笑笑听乐乐一说随即拧开塑料瓶盖:“来吧,我帮你服务,放心,不收小费。”

赵正辉随意洗了个脸,并漱了漱口,随即,他们又闲聊起来。

“呃,赵大哥,城东向阳山庄108号住着一个新加坡来的阔娘们,她家有的是钱,她在门口贴了一张高薪聘请知识型保姆的启事,人家强调要高文化,你是大学生,去那里应聘准行。”乐乐兴奋地透递消息。

“呃,赵哥,当男保姆你愿意吗?”笑笑嘻嘻地笑着。

“大丈夫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赚到钱,没什么不愿意的。”

“大学生去干,工资起码1000,包吃包住,这事能干,赵哥,快去,我两马上带你去城东。”乐乐说着就开始迈步。

“昨天我去过那儿,那孙老板的女公子以为我是去逗乐的,死活不开门。”

“不开门?不可能。我俩马上送你过去,到那儿,先按门铃,要是开了门,你就溜了进去,我们在外面等,要是不开门,我俩就把你在围墙边举起来。”

“你俩举起我?”

“怎么,怕举不动;万一举不起,我俩就给你叠罗汉做人梯,你就踩着我俩的肩膀从围墙上爬过去,直接到里面去找那姓孙的阔娘们。”笑笑说得特别兴奋。

“爬墙进去还是不太好,好,去就去,我就再去碰碰运气!”

赵正辉和乐乐章>笑笑等3人很快走到了城东向阳山庄108号孙家花园别墅大门前。

乐乐像小猴儿似地欢蹦起来:“赵哥,你没进去看,这里面的房子盖得像皇宫似的,这老娘们不知道有多富呢。你去按门铃,我们在那边等你。”

“好,你们不要走远哪。”赵正辉说完以后,走近大门,准备伸手去按门铃,恰巧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与送两个清扫工人出门的玉屏迎面相遇。

“哟,小妹妹,你好。”

“嗬,又是你!怎么,你是动了真格,非要到我家应聘当保姆呀?”

“对,请问你妈在家吗?小妹妹,我说了不是来穷开心,怎么样,今天你不会再赶我了吧?”

“嘻嘻,不,不赶了,不赶了。”玉屏一边认真打量着他一边说:“昨天是我对不起你,你走后,我妈听说是我将你……便批评了我。你请进,我还以为你不再来了……好,请进,请进!”玉屏转头对里面大声喊道:“妈,快来,快来呀,昨天同您说的那个青年哥哥,他真的又来哪!”赵正辉跟着玉屏走了进去,玉屏关上了大门。

乐乐和笑笑走到大门的门缝里看了看,俩人做着鬼脸拍手庆幸。

听到女儿的大声呼喊,孙素琴穿着适时,满面春风地朝院内花园走来。赵正辉快步赶上,忙说:“您就是孙老板吧?孙老板,您好!”

孙素琴一眼瞥见他就感到惊异,她两眼特别明亮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陌生年轻人,但一看又似曾相识,她看得简直发了呆,她觉得这场景似梦非梦,突然她的眼前闪现了自己当年相恋的情侣段再东的形象。她定了定神,立刻恢复常态说:“啊,啊,对,对,我姓孙,年轻人,找我有事?”

“孙老板,我……”

“啊,这里有石凳,你坐,请坐,坐下来说。”

“孙老板,昨天我来过两次,我是看到了您家的招聘启事,诚心来应聘的。”

“啊,你想当保姆?你贵姓,家住在……”

“免贵姓赵,名正辉,家住邵峰县。老板,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孙素琴接过两证认真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赵正辉,对着证件说:“啊,你姓赵,家住邵峰县……哟,大学生,学的是戏剧创作专业……请问你家里祖籍是哪里人啦?”

“祖籍安溪县。”

“安溪县:安溪……你今年23岁?”

“对,属马的。”

“嗯,没错,属马的,23岁啦。”

“23,1979年3月18日生……小赵,怎么听你的口音,像是北方人?”

“我不是北方人,因为我们戏剧学院一般都强调讲普通话,所以……”

“啊,难怪你的普通话这么地道。啊,请问你在祖籍安溪地方住过吗?”

“住过。”

“啊,你记得你住的那地方有什么小地名吗?”

“你听说叫什么黄田。”

“黄田!啊,黄田……黄田的隔壁叫青圻。”

“对,对,孙老板,您熟悉那地方?”

“啊,不,不太熟悉,不过,那里我有亲戚。小赵,你跟你爹妈在安溪的黄田住过多久?”

“住过六七年,以后又搬过两个地方,前四年我们家搬到邵峰。”

“啊,是这样。啊,小赵,你们家还有些什么人哪?”

“有父亲章>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请问你父亲多大年纪?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父亲叫赵桂秋,以前在乡邮电所工作过,他懂得很多草药,是当地有名的草药郎中,今年52岁。”

“你父亲一直是叫这个名字吗?”

“听说文革以前不叫这个名字,不过,因为不很重要,也没有详细问过。”

“啊,是这样。那……你父母亲都还健在?”

“谢孙老板过问,他们都还健在。”

“你妈生了你以后隔了多久,又有了个弟弟?”

“弟弟比我小两岁。”

“啊,是这样,请问,你有全家福的合照吗?”

“有,啊,我忘了带在身上……”

“啊,没有带……”孙素琴的眼睛上下仔细打量赵正辉,似乎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奇妙的答案。

赵正辉也感到有些异常,怎么这位孙老板对他的身世底细这么审慎,问得这么仔细?……

手里抱着小丽娜的玉屏站在一侧听了母亲与赵正辉的对话,又想起了昨天母亲对她的批评,再看她母亲今天见了这位年轻人反常的表情,心中甚是疑惑:“我妈今天这是怎么啦?像查族谱一样,对人问这么详细,奇怪!”

在门外等候的乐乐和笑笑见赵正辉进去快1个小时了,还不见出来,他俩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笑笑,快过来,你站到我的肩上,我把你升起来,看看里面的动静,怎么还没有消息。”

笑笑大胆地站在乐乐的肩上,乐乐使劲慢慢把身子升起,笑笑正要伸手去扳墙,乐乐身子一歪,把笑笑从肩上一个筋头摔了下来。

“唉哟,妈呀!……”乐乐赶紧上前为之抚摸:“笑笑,没摔坏骨头吧?唉!都怪我!……”

院内的孙素琴沉吟一阵,说道:“年轻人,我留下你,不过,我倒要问你,你一个大学生为什么愿意干这样的活?”

“孙老板,我之所以大学差半年多辍学,主要是家境贫寒,这次母亲患子宫癌病情恶化,为了给母亲住院治疗,我找同学借了2万元钱,我母亲现在还在住院治病,为了实现3个月内还清同学家2万元的借款,我和兄弟商议外出打工,我是……”

“啊,为了还清你母亲治病住院所借的费用!嗯,不错,看来你是个有孝心的年轻人。小赵,我留下你,不过,你除了担负日常家务的保姆工作以外,还要兼任我女儿玉屏的文科家教,怎么样?”

“啊,辅导令嫒的文科家教……”

这时,孙玉屏靠近赵正辉:“呃,帅哥哥,昨天的事是小妹的不是,小妹这厢……”玉屏一边笑说一边做行礼的动作。

“呃,小妹妹,别,别别,你这不是折煞我吗?”赵正辉一边说一边连忙阻拦。

“我女儿在新加坡读高中二年级,本该让她在那里读完高中,可她偏偏吵着要跟我来中国大陆,她其他的成绩还可以,就是文科方面比较差劲,特别是作文,小赵,你要是把这件事给我做好哪,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板,您放心,我答应您的要求,我有信心使您满意。”

“那就好,这样,暂时每月薪俸1000元,1个月以后看情况给你提薪。”

“这样好,按质论价。”

“对,按劳取酬,彼此公平。”孙素琴本想还说什么,见赵正辉不安的神色,她又问了一句:“小赵,你现在住在……”

“啊,我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离这里不太远。”

“啊,这样吧,明天一早,啊,不,今天下午你就把东西拿过来,住的房间会给你安排好,等你来了自己好好收拾。”

“妈,干脆让他来了住东头靠小花园的那个小套间,那房子阳光好,视野也宽阔。”

“好,孙老板,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下午一定赶过来。”赵正辉说着站起身来。

“好,小赵,就这样一言为定,下午干脆带东西打个的过来,打的钱我给你出。”

“好的,谢谢,谢谢老板,再见,小妹,再见。”赵正辉一边挥手一边对外走,孙素琴亲切地把他送出大门。

院外的乐乐和笑笑正在大门外围墙的一侧揉着腰和扭动屁股,乐乐一边为笑笑揉腰一边注意里面的动静,听得大门一响,他俩看了看赵正辉的脸色,高兴地说:“嗬,有谱,赵哥这事准成了!”

赵正辉走近两人,见状问道:“小兄弟,这是怎么哪?”

乐乐抢先说道:“我们见你好久没出来,等的焦急,我就做个人梯,把笑笑撑在肩上攀墙察看里面的动静,谁知不小心把他给摔了下来”

“啊,没摔伤吧?笑笑?”赵正辉上前为笑笑察看伤势。

“没事,没事,屁股这儿有点不舒服,呃,赵大哥,看样子肯定谈妥了吧?”

笑笑见赵正辉点头,便忘记了屁股的疼痛,跟乐乐一齐欢蹦起来:“哈哈,这下好啦,成功了!赵哥,祝贺你走运了!”他这下忘形过激,引起腰和屁股钻心的疼痛,他赶紧用手支撑:“哎哟,哎哟,妈呀……”

赵正辉赶紧上前用手挽扶:“怎么样?笑笑,我给你仔细看看,没摔坏骨头吧?”

“没事,赵哥,我的骨头又不是豆腐做的。”

“没事就好,小兄弟,以后你们有困难,就尽管来找我,我设法支援你们,我们走。”

“那姓孙的阔娘们怎么跟你谈定的?工资……”笑笑一边扭动屁股一边问道。

“工资暂定每月1000,包吃包住,1个月以后看情况加薪,具体是干家务杂活兼她女儿的文科家教辅导,今天下午就去她家。”

赵正辉也显得开心的样子,他们边走边谈,乐乐和笑笑围着赵正辉谈三道四。

“赵大哥,别担心我们,我们有胳膊有腿,有脑袋也有嘴,会找到事干的。”

乐乐也说:“对,别操心我们,自个儿好好干,讨老板欢心。赵哥,你人年轻,长的帅又有文化,这家姓孙的富娘们要是看上了你,你可就发啦?”

“别瞎扯,小鬼头!”赵正辉瞪起了眼睛。

“不是瞎扯,赵哥,你未必没好好看清这阔娘们,长的可靓呢,样子看上去最多30来岁。”

“乐乐兄弟,你小小年纪,学规矩点,别长邪心眼。”

笑笑插话道:“呃,赵大哥,前些日子我们认识了一个做男保姆的吴哥,叫吴亮,也是个帅哥,是湖南人。”

“对,他在城南一个姓李的富婆家做保姆,嗨,这可是吴哥他走运,被那富婆给看上了啦,吴哥现在的日子过得可舒服呢。”

笑笑又插话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城南找吴哥,他人可够义气,你们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对,今天叫吴哥请客,好好为你庆贺庆贺。”

“别,别,我与他素不相识,这样不好。”

乐乐笑着说:“没关系,同是天涯沦落人嘛。不是我吹他,这吴哥最够哥们,人大方,他呀,也跟我们在那特级宾馆住过10多晚呢。”

一套装饰特别豪华的四室两厅的3楼住宅里,住着一户刚刚发家至富的人家。女主人李瑞芳,虽然上了40岁年纪,但保养得体,看上去最多30岁的样子,在深川算得上有名的漂亮女人。她中等身材,眉目有一种雕刻美,但她虽穿着阔气,款式时髦,姿色不凡,但总显得有几分俗气。她性格比较泼辣,看得出是一个文化素质不太高的暴发户。

一个强壮章>富于阳刚之气的男青年在她家客厅使劲地拖着地板,且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擦汗。

“小吴,看你,累得一身汗哪,来,歇歇,让我来。”

“别,别别,李阿姨,您坐着好生休息。”

“看你,额头上都冒汗哪,别动,我来帮你擦。”李瑞芳拿出手帕和纸巾,准备给吴亮擦汗。

“李阿姨,别,别……”吴亮用手擦汗并故意躲闪。

李瑞芳撩起吴亮的外衣伸手往里一摸,说:“哟,你呀你,里面的内衣都湿透啦,快,去换件衣服,这样会生病的。”

“李阿姨,没事,我们这种人呀,贱,身体结实着呢。”

“小吴,你认为我是这家的主人吗?”

“当然。”

“那你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在乎?”

“这,不敢,绝对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那你就放下这拖把,赶快去擦擦身上的汗,换衣服。”

“李阿姨,您……”

“去呀?”

吴亮无奈地走出了客厅。

乐乐和笑笑仍然围着赵正辉在边走边谈。

乐乐饶有兴趣地说道:“赵哥,那吴亮大哥的身世也蛮有趣呢。”

“对,他也是早就父母双亡,上无兄姐,下无弟妹。他初中毕业以后,就回家种田,种田他觉得没出息,就找了一名大师傅学厨师,红章>白两案都学得不错,以后又在附近的乡镇上开了个餐馆。”

乐乐又抢着说:“嗨,他的大面章>饺子章>油条可拿手啦,饭菜也做得特棒。”

“他在家乡开餐馆本钱少啦,做不起规模,所以就南下,到深川来求发展。嗨,谁知这鬼地方找工作都要什么本科生章>硕士生章>什么研究生,他初中文化,管屁用。”笑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弄着有些胀痛的腰和屁股。

乐乐又插话道:“嗨,还算他运气好,跟我们作了半个月伴以后,因为他长得帅,身体结实,厨下功夫拿手,一下子就被那姓李的富婆看中了,这下他可落在富窝里了。”

李瑞芳在慢慢地拖着地板,吴亮进卫生间洗抹了身子换了衣服以后走进客厅:“李阿姨,我来,来,我来!”吴亮说着在李瑞芳的手里接过了拖把。

“小吴,以后在我家一切要放松,不要太拘束,你做事我很满意,我那黄老鬼也常夸奖你,尤其你做的饭菜,吃了人舒服。”

“李阿姨,有哪些不合口味的,您尽管说,我改。”

“连你黄叔叔都经常说,你做的菜跟馆子里的菜一样好吃,他可是个在高级餐馆里吃油了嘴的人啦!”

“李阿姨,您俩老夸奖了。”

“不,你厨下工夫是棒。小吴,你黄叔他经常不归屋,家里的事他也不太管,你在这个家里做事主要是应付我,一切我说了算。”

“李阿姨,不管您吩咐我干什么,我随时听您的。”

“那就好,我今天外出有点事,中午不会回来。啊,我看拖完地板也没什么事做了,你干脆去痛痛快快洗个澡,在家好好看电视,听听音乐……别总想着闲着不做事对不住东家。”

“好,听您的,我这就去洗澡,李阿姨,您和黄叔还有没有要洗的衣服呀?”

“啊,就我一条短裤,一件内衣,两双袜子。”

“好的,洗完澡我就洗衣服。”

李瑞芳拿着手提包,走到客厅门口,回头说:“小吴,我走啦,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开车来接我。”李瑞芳给吴亮一个深情的媚眼。

“李阿姨,要不要我开车送您?”

“不啦,外面有车子来接我,给你,车钥匙。”

“好的,李阿姨,您放心去吧。您一来电话我马上就开车去接您。”

“拜拜。”李瑞芳甜蜜地笑了笑,然后扭动着躯体,走出了房子。

李瑞芳走后,吴亮如释重负,感到轻松。他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他脱得一身光溜溜地,打开热水器的开头,头上的热水便哗哗啦啦地滴洒在他壮实而又油滑的身躯上散出的热气又变成雾气,洒满整个浴室。

“叮零叮零……”从客厅里传来急促的电话铃声。

吴亮马上关上开关,用浴巾擦了擦头部,然后将它围在身上,匆匆走出了浴室。

吴亮急匆匆走进客厅,拿起话筒:“喂,李阿姨。啊,啊,什么,是乐乐章>笑笑啊,有事吗?你们现在在哪里?什么,就在我这楼下不远的地方。啊,什么,给我介绍一个新朋友,跟我干同行的年轻帅哥,还是个大学生。啊,好的,你们在门口等着,我就出来……再见。”

李瑞芳家楼下赵正辉3人正在等候着,吴亮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远就喊道:“小兄弟——”

乐乐和笑笑拉着赵正辉迎了上去,乐乐笑笑说:“吴哥,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他姓赵,是个大学生。”

笑笑插话道:“昨天晚上也跟我们一起钻那水道管,今天才走了运。”

“我姓吴名亮,湖南人,赵兄,幸会!”

“吴兄,幸会,我叫赵正辉,也是湖南邵峰县人。”

“那我们可是同乡了。啊,赵兄是大学生,也出来做我们这种工作?”

“唉,真是一言难尽。我本是在大学学戏剧创作的,只因母亲重病,家里条件差,还差半年毕业就中途辍学。最近,又由于母亲住院开刀,欠下2万元借款,没法子,我和弟弟只好出来……”

“看来赵兄还是个孝子,啊,你弟弟怎么,他……”

“我弟弟叫赵正勇,是东沙艺术学校歌剧科的学生,他也差一年毕业就辍了学,现在去东沙市唱歌去了。”

“啊,令弟会唱歌。唱歌好,现在就数唱歌的最吃香。”

“吴哥,刚才这位赵哥也幸运地找到了饭碗……”

笑笑接着说:“就是城东向阳山庄那个姓孙的阔娘们家,他下午就去她家住。”

“那好,祝贺赵兄做事有了着落。这姓孙的女老板,家里条件肯定好,祝贺你,赵兄。”

“吴哥,我们还没吃中饭呢。”乐乐笑着说。

“还没吃中饭,那好,今天我请客,为赵兄接风,也为我们兄弟有幸团聚。”

赵正辉章>吴亮及乐乐章>笑笑等一行四人来到一家装饰精致的小餐馆,四人进去选了一张干净的小方桌,叫服务员要了四菜一汤和一瓶白酒。

吴亮将四个酒杯一齐斟满酒以后,举着酒杯说:“赵兄,两位小兄弟,庆贺我们今天在一起相聚,以前我读过毛主席的语录,毛主席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现在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求生存和发展,也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呢。俗话说的好‘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来,为我们的特殊缘分,为结识赵兄这位新朋友,干!”

四人都觉得心情舒畅,同时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吴亮又依次斟满了每个人的酒杯。

赵正辉端起酒杯说:“感谢吴兄的盛情款待,感谢两位小兄弟的引见,我借花献佛,敬三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其他3人也亮了杯底。

乐乐站起来为每人倒了酒,也举起酒杯说:“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表弟敬两位哥哥一杯,愿我们的友谊万岁!来,干!”四人又一饮而尽。三杯酒下肚以后,笑笑已有几分醉意,于是放肆乱说乱讲起来。

“呃,吴哥,说,说实话,这姓李的老板娘是不是喜欢上你哪,你身上这套新,新衣服,是,是她给你买的吧?吴哥,这套衣服可……可高档呢。”

乐乐也异常高兴,说道:“对,这套衣服起码价值500块!”

笑笑更加来了劲,脸色像桃花一样火红。

他唾沫横飞地说:“吴哥,说,说实话,现在这年头,都说长得漂亮的小妞能……能赚钱。其实,在大城市里,像赵哥章>吴哥你……你们这样的帅哥,要是被有钱的富婆看,看中了,发,发财也容易呢。你们以后要乖巧一点儿,要是被有钱的老娘们看中了,就顺水推舟,从她们身上捞点油水,也摇身一变变富翁……”笑笑说得更加露骨。

“去去去,小小年纪,哪里学来这些油腔滑调!”吴亮制止道。

“吴,吴哥,我们说的是实,实话,这种事心眼儿要放活辙些,过两年老子要是有两位哥哥这么帅,我他妈一定套上个亿万富婆!”乐乐也说得特别来劲。

“你们再饶舌,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吴亮生气地说。

“好啦,好啦,不说啦,喝酒,吃菜……”笑笑与乐乐又是斟酒,又是吃菜,两个人像是比赛似的。

“吴兄,小弟初来乍到,对保姆的业务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还望吴兄多多帮助。”

“赵兄别客气,像我们男人替人当保姆,第一就是要自宽自解,不要认为做这种事就是失去了男人的身份和尊严。其次嘛,就是要学会忍让,雇保姆的主人都是有几个钱的,有钱的人,往往财大气粗,架子大,口气粗,不给人面子。”

“吴兄说得有理,保姆工作其实是一种社会行业的分工,这种社会分工,男女都能做,按照中国的传统,这做饭章>炒菜是女人的事,可现在中外各地的宾馆章>酒店,那些上了档次的高级厨师,多数都是男人。当然,保姆工作是服务性和服侍性相结合的,所以说顺着主人一点也是必要的,这是生存和发展的需要。”

这时,乐乐与笑笑已酒醉饭饱,便纷纷倒在凳子上睡着了。望着他们的状态,吴亮跟赵正辉相视一笑。赵正辉说:“嘻嘻,小朋友吃东西呀,都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开始像饿狼,后来像死狗。”

“这两个小家伙,虽然有些乱来,其实是很可爱的。”吴亮望着鼾睡的乐乐章>笑笑说。

“呃,吴兄,在处理和主人的关系上,你有什么经验呀?”

“这个嘛,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我总觉得用得上‘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个物性原理。”

“吴兄能否说得更具体和明确一些?”

“其实,这也不一定是绝对的,不管男保姆和女保姆,自己的形象,言行章>举止,做事的能量度这也是很重要的。”

“说的对,干什么都有学问,吴兄是个思维很敏捷的人,对事物的观察也很敏锐。”

“赵兄,你是一个大学生,过去讲十载寒窗熬出个秀才。现在读个大学,可不止十年的工夫,赵兄这样给人家当保姆,我觉得还是委屈了你……。”

“不,吴兄,我这次之所以主动给人家做保姆,当然一方面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还清那2万之借款,其次我有更深远的目的。”

“更深远的目的?”

“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孟子讲过的天之降大任于斯大焉,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吴兄,一个真正能造益于社会,干出一番事业的人,没有一段辛酸的磨砺,不经过艰苦的拼搏,恐怕……”

吴亮听出了赵正辉的弦外之音,兴奋地站了起来:“赵兄,我听出来了,你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过去韩信潦倒的时候,受过胯下之辱,后来拜将封候。你看,真了不起,往后的前程……嗨,我今天能结识你这个朋友,感到荣幸,来我再敬赵兄一杯,干!”

他俩相见恨晚,越说越投机,不觉又一同干了三杯。最后,他俩谈到了深川市男人当保姆的话题,赵正辉说:“现在有个别大城市男人干女人的活已不是新闻了,这事已成为当代的新生事物……”赵正辉跟吴亮谈到那天在人才交流中心,黑大汉河南老乡孙大炮因当初亮武被胖子老板聘去服侍老爷子的事。吴亮说,这事他已听到讯息了,并说,这河南老乡的武功可了得呢。

乾坤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侯大胖子父亲侯老爷子,是一个较为古板和稍带尖刻的人,因为他的传统习俗观点难以变更,所居的卧室虽是在豪华的住宅里,室内除了彩电,沙发以外,其他的布置仍十分老套。

侯老爷子,这是位70岁左右,瘦条条地半身不遂的老人,他坐在半新不旧的沙发上,也斜着眼睛看着彩电里正播放得火热的武打片。

河南老乡孙大炮走了进来,谦敬地对老人说:“老爷子,今天天气好,俺背您到卫生间去洗个澡。”

“洗澡呀,好,好……也是该洗洗身子了。”老人慢吞吞地说。

孙大炮轻轻地将老人真的像提搂小鸡似地搂起来,朝卫生间走去。透过卫生间的窗户,可以看见侯大胖子的办公室。

侯大胖子靠房地产发家,他的办公室十分讲究,里面全是高档设施。

孙大炮服侍老人洗完澡,拖着老人回了卧室。他将老人安顿好以后,走出房间,准备朝侯大胖子的办公室走去,但远远地便听见了侯胖子在打电话的声音。

侯胖子坐在老板椅上握着话筒与人对话:“……什么,老爷子的病哪,啊,比以前好多那。大哥,我早几天在人才交流市场,雇来了一个河南老乡,姓孙,叫孙大炮,40来岁年纪,嗨,这人会武功,一身好力气,服侍老爷子挺合适……这人哪可实在,做事扎实,曾在少林寺当过和尚……好,再见!”

正在这时,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佣人王桂香走了进来,她边打扫卫生边说:“呃,侯总,听说这位叫孙大炮的河南老乡功夫了得,什么时候叫他玩几下,也叫大家开开眼界呀。”

侯大胖子放下话筒,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两个呵欠说:“啊,你们想看,那是我一句话。不过,大伙儿得意思一下。”

这时,孙大炮已爬到楼梯中段转弯处,朝楼梯上大声喊道:“侯老板,侯老板,老爷子叫您来一下,找您有事,叫您快来!”

侯大胖子从楼上走下来,呵斥道:“你怎么这么大的嗓门,妈的,这幢楼都给你震动了。”

“对不起,侯老板,俺在乡下那荒村旷野大嗓门咋呼惯了,俺那地方宽旷,叫人嗓门小了听不见。”

“这可是城市,不比乡下,城市得讲文明。”

“好,好的,俺以后改小嗓门。侯老板,您再听听,看行不行?”孙大炮扯着嗓子再叫了一声:“侯老板,老爷子叫您来一下,找您有事……”

“得啦,得啦,大炮,你以前在戏班子里学过戏吧?”

“对,对,俺以前正是在豫剧班子里学过戏呢。”

“啊,你学的是太监吧?”

“呃,对,没错,侯老板您真行,俺学的正是太监,俺还上台演过《贵妃醉酒》里的高力士呢。”孙大炮尖着嗓子像太监叫出场似的喊了一声,嗓门特别的尖脆。

“呃,得啦,得啦,妈呀,这味儿听了怪别扭的。你呀,以后别这样尖着嗓门说话,受不了。”

“行,我改,我改,俗话说得好:端人家碗,服人家管,老板,俺听您的。”

侯大胖子笑了笑:“能改就好。你服侍我老爷子挺不错,倒是个诚实人。好好儿干,下个月给你长薪水。”

“谢老板,谢老板。”

一会儿,他们一齐走到了楼下,朝侯老爷子的卧室走去。

侯老爷子仍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侯胖子走了进来,语气亲切的叫了声:“爸,您叫我?”

“嗯,来啦,坐,坐呀!”

“爸,怎么样?这河南老乡不错吧?我看这人做事很地道,又细心,是不是比女保姆强多了?”

侯老爷子一阵剧烈的咳嗽,孙大炮从外面悄悄走进,忙拿着痰盂给老人接痰。接着倒了一杯开水,对着碗里吹了吹,来喂老人。

侯老爷子喝了两口,喘了两声长气,对孙大炮挥了挥手:“去,这会儿不用你侍候,去找王桂香学着怎么用洗衣机。”

“呃,我这就去。”孙大炮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爸,您叫我有事?到底啥事呀?”

“我呀,不要男保姆侍候。”

“怎么啦,这孙大炮侍候您顶好的嘛,还不称您的意?爸,您行动不方便,他有力气……”

“唉!这话我该怎么说呢?……”老人又咳嗽了几声,待喘息平静后,继续说:“你娘去世早,我拉着你们兄弟姊妹几个,那么些年既当爹又当妈,好容易把你们给拉扯大,我为你们吃的那个苦呀,唉!……可你们现在发了财,就都忘本不顾老子哪!”

“爹,看你说的,这话您……爹,因为以前请的几个女保姆都拉扯您不动,我才特地到人才市场访到了这个力气大心眼儿细的河南老乡,可又怎么说是……”

“我问你,早几年你家里有个漂亮的老婆,你干吗还像野猫一样,到外面去馋嘴,去沾花惹草?前年,你在外面包了两个年轻的妞,可还嫌不够,还经常开着小车到什么三四五星级的宾馆去偷鸡摸狗?你天天少不了女人……”

“爹,您不要拿老皇历看哪,儿子现在变了,我早就不那样花啦。”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总之,你说你心里想女人吗?这事可得说实话。”

“我……爹您都70多岁的人了,未必……”

这句话说得老人急起眼来,他一下从沙发上正襟直腰坐起,提高了声调说道:“70几怎么哪?古代有个长沙府的赵太守,他83岁还娶了个十七八的小妞生儿子给传宗接代,你听过这首民谣吗?83岁生一娃,笑煞长沙百万家,若是俺的亲骨肉,长大以后坐长沙。”

“这……”侯大胖子的一下子语塞,好久没给老爷子回话。

孙大炮这时走到门外面悄悄的偷听。

歇了片刻,儿子回话说:“爹,这只是民间传说,未必当真?”

“呃,你这话说的,70岁的人哪怎么看?未必七八十岁的人就该当和尚?就该一个人寂寂寞寞守空房?就该坐着等死?告诉你,现在的人生活提高了,八九十岁还不是老太监呢。”

“啊,爸,好哪,您别说啦,这事儿子我明白啦,这件事我……”侯大胖子掩着鼻子背着老爷子悄悄地笑。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河南老乡这人是不错,我不需他侍候。你可别退走他,把他留下来做别的用。我跟你把话交待清楚,你要再找服侍我的人,最好是乡下女人,50岁左右的寡妇。记住,人品模样儿也得注意,别长得长不像冬瓜,矮不像南瓜,叫人看了恶心。”

侯大胖子听了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他赶紧以手捂住嘴巴。

老人这下特别认真起来,他以十分严肃地口气说道:“你笑,有什么好笑的?老子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拿着不当一回事。告诉你,这件事给你办好了,算你有孝心。”

站在门外偷听的孙大炮听了这段话也忍不住暗暗地笑了起来:“嘻,这老爷子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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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颜你不喜欢哥哥了吗~”伊若羽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伊若颜嘴角抽搐着答到。伊若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说我要是不娶你你就死给我看的~”伊若颜:“我什么时候说过!”“现在没说而已,一会儿就会说了。”伊若羽一脸坏笑。“唔.....”唇猛的被堵住....伊若羽坏笑,开口:“你要是不说我就吻到你说为止。”伊若颜内心:“谁来把这混蛋给收了......”
  • 老妈的旅行箱

    老妈的旅行箱

    当我读懂了老妈的过去,才终于开始与她的和解。我的老妈唠叨又强势,总说“这是为你好”!可我不知道,她也曾像我这样年轻过、憧憬过、热烈过。《老妈的旅行箱》引爆海外,10余国读者含泪推荐:荷兰、英国、德国、意大利、比利时、印度、伊朗、韩国……《电讯报》《人民报》《标准报》《财经日报》等欧美主流媒体一致推崇的非凡之作!知名网站nuoha.com怒赞《老妈的旅行箱》:是喜剧却弥漫着忧伤,是悲剧却妙趣横生!恩斯特真是天才!读《老妈的旅行箱》,大笑时想起了自己,落泪时读懂了老妈。有一个女人,坚信免费的总是好的;热衷还价,一言不和就用擀面杖打人;抱怨连连,常对别人哭诉“我的大儿子是智障,小儿子是作家”。她的人生似乎充满无尽的不满。这是我妈,一个众人熟知的老妈。有一个女孩,幼年靠山羊的乳汁艰难存活;家境贫寒,带着两个旅行箱黯然离乡;祈祷不断,抱着患病的儿子流泪奔波,只为寻找治疗的秘方。可她始终对生活充满无尽的希望。这也是我妈,一个不为人知的老妈。多年来,老妈将过往紧紧锁住,不任其流露。而当我终于了解到她的过去,我才读懂她那些无声的泪与爱。
  • 职场上那个“女妖怪”(财蜜eMook)

    职场上那个“女妖怪”(财蜜eMook)

    跟一男性朋友讨论,这一期的主题是“职场女人”,有什么想法,对方答:“我感觉,女人在职场面对的,主要是小人、怀孕、加班和性骚扰”。我心想,事儿好像更复杂一些。不信你来看看这些评价: 人见人爱软妹纸?干活吧林妹妹! 不让须眉女汉子?这还是女人么! 愈战愈勇女强人?再牛逼也是剩女! 一手遮天女魔头?更年期老妖怪! 完美无缺女主管?和老板有一腿吧! 呵,职场女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妖怪”。既然沦为别人眼中的妖怪没法变,那就索性再理直气壮一点,无论你是女汉子女强人还是女魔头,无论你是妖媚花瓶还是全职家庭主妇,且不管不顾,专心修炼自选的道。待我修炼成精,照样可上天入地、所向披靡。
  • 重生后我遇到了妻奴大总裁

    重生后我遇到了妻奴大总裁

    “尹总,听说您昨晚又被影后罚睡了客厅,真的假的?”尹墨寒揉了揉有些酸软的四肢干咳了两声,“怎么可能,我跟我家夫人关系好着呢!”记者还没反应过来,周舒桐的声音传了过来:"居然会撒谎了,今晚换书房!"“老婆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尹大总裁立马高冷不在,变脸求原谅,留下一众记者原地张大了嘴……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神幻仙缘

    神幻仙缘

    一位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书生,在上京赶考的路上却因路见不平,唤醒了沉睡已久的记忆,同时也邂逅了命中的那个她,彻底走向了另一条人生之路。新的神话从这个波澜不惊,清淡乏味的时代展开,一幅幅雄壮豪迈,波澜壮阔的画卷,慢慢呈现。取经归来的悟空,还未下凡的三圣母,正在聚齐的八仙,这原来是一个有滋有味,超然自在的神话体制。随着书生一起慢慢回归的上古众神,当初究竟为什么沉睡而又为什么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