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落后公公几步,一路上看着身旁的风景,又稀奇又美丽,看得目不转睛。
公公转身,尖声娘气的道:“辰王妃,这是往皇后娘娘的寝宫去的路!跟紧了!别走岔了。”
若冰哪听他的,看得出神,只是脚步一直跟着公公走。
笺秋也是一副看风景的样子,只是笺秋似乎又想起什么,她低头沉思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追上若冰,附耳道:“小姐,我想起来了,擂台比武那日,你掉进了汴河,王爷急的当时就从天而降,直扎进了河里,找了你整整一个多时辰。依我看,或许王爷早就喜欢上了小姐,不然怎么会这样对小姐好呢!”
若冰怀疑地看着笺秋,笺秋一脸实诚,不似说谎,若冰便乐起来,心中嘀咕:真的假的,辰王那家伙,不会真的喜欢我吧!哦呵呵,看来我的负他了!
笺秋看见小姐一路上都眉开眼笑的,也乐得很,一路欣赏风景。
而在苏府,老太太刚刚得到消息,听若冰陪嫁丫头说,若冰他们的床单见红,况且今天两人起得晚,又一同去皇宫请安,老夫人心里高兴的紧。
在朝堂上,百官恭喜皇上,喜得儿媳。紧接着,皇上谈论魏州百人上书之事,主要是说:朝廷播的赈灾款不知去向,百姓得不到救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民不聊生。望皇上可以明查,给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本欲让辰王去查一趟,可是想到辰王新婚,于是派遣了八王爷去,因此就早早退朝。
八王爷是出了名的不管事儿,一心被儿女私情所累,还有其父必有其子,小王爷齐攸宁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许多官员得知是八王爷去查,便都放心了,查也查不出什么嘛!
在后宫里,若冰跟着公公走了老久,终于来到了翔凰殿,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有丝竹管弦之音,好不热闹。
公公禀报了一声,一会儿宫人就忙开门相迎,若冰微笑着往里走,笺秋不由紧张地紧跟着若冰,起先看风景的心情都被紧张替代。
几转几绕,来到了皇后正在的房间外,皇后让宫女引她们进来。
若冰进来就看见,高堂上的凤椅上斜躺着皇后,她着艳红色抹胸,明黄色拖地石榴裙,上衣和袖子上都绣满了凤凰,裙裾上点缀耀眼夺目的红宝石,黑色上衣,用金丝银线秀出牡丹花,又勾起用金黄色丝线勾勒出云纹的红领口,华贵无比。她高高发髻,头戴金凤簪,簪朵做展翅凤凰形,左侧发间斜插了一支翡翠鸢簪,楼兰白钨矿作簪朵,右侧发间插了一支玉燕西蕃刺子银步摇。
猛然睁开的桃花眼,妩媚动人,朱唇一启,酥掉骨。皇后道:“给辰王妃赐坐!”
若冰含笑行礼,道:“谢母后!”
待若冰坐下,才来得及仔细看看屋里的人。皇后身旁坐着江婧雯,她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袖口绣着几朵淡蓝色的牡丹,静静坐着也媚态十足,眼睛一直盯着若冰,带着丝丝嘲讽。
而两旁坐着许多的妃嫔,她们穿红着绿,风格各异,但都是美人,在皇后的右手下方哪位,似乎是里面最有权势的,她一身金黄色的凤袍,绣有凤凰,傲娇的气势不亚于皇后。也直勾勾地盯着若冰。
若冰微微一笑,回应她。
那妃子起身朝若冰走来,步态雍容和度,她嘻笑着说:“想必辰王妃第一次进宫,还不识得宫中的各位娘娘,让母妃领你认识认识!”
若冰看了看皇后,皇后微微点头,若冰才跟着陈贵妃一个个地认。
这一番认完,若冰才觉得皇上有多累,妃嫔多得跟什么似的,光是皇后宫里来的这些个位份高的,就有十来个,还不论那些不太得宠的。
若冰疑惑,没有一个是辰王的娘亲,不过也是一瞬,她又收回了心思,又乖乖坐回了原位。
皇后娘娘媚笑着说:“辰王妃怎么带着面纱啊?”
这时所有人都好奇起来,一个个都盯着若冰看,还说:“辰王妃可否揭开面纱,让我们看看真容啊!”
若冰起身,跪在地上,看着皇后小声滴说:“禀母后,若冰自知长得丑,才不敢直接让真容露在娘娘面前,怕吓坏了娘娘!”
皇后娘娘却冷笑一声,她坐直道:“不妨事儿,掀开看看!”
若冰犹豫地不动,头埋得低低的。笺秋虽然是在一旁候着,可是笺秋瞧见江婧雯得意的笑容,心里不是滋味儿,也为若冰如此说话感到不愤。
江婧雯却发话了,她对皇后娘娘说:“身为儿媳,吾等应当早早起来请安,却不料有人竟连真容都不露,请安还这么晚!让皇后娘娘等着,还真是好儿媳啊!”
若冰一团火蹿升来,她咬牙切齿地说:“皇嫂说得极是!若冰有愧于皇后娘娘,与诸位娘娘!”
皇后笑笑说:“罢了,就看看真容而已!”
若冰微笑着起身,走近皇后娘娘,揭开面纱。
皇后娘娘被她脸上的疤痕吓了一跳,拍拍胸脯平静后才微笑着说:“也不似传说中那样吓人,将就看看吧!以后进宫不用带面纱了,怪热的。”
众人看了,心里也都乐起来,每个人心里都嘲笑着若冰,也都放心了下来。
若冰尴尬地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坐回位子。
皇后又问:“若冰可有什么擅长的,也好抓住王爷的心啊!”
若冰故作悲伤,摇摇头道:“倒没什么长处!让各位娘娘笑话了!”
“诶!”皇后娘娘笑笑说:“不会!不过听说若冰武功了得,可有与京城第一女捕快邝若楠切磋切磋啊!说不定若冰才是京城第一呢!”
若冰起身行礼道:“这,还未曾有机会一试,如果哪日有幸一见,倒可以试试,不过若冰自知武功上不得台面,倒不敢献丑!”
皇后娘娘瞧了一眼陈贵妃,倒又说:“婧雯女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冰如不嫌弃,大可向你皇嫂学学,没准儿就能博得辰王的喜爱呢!以后也不会落个独守空房。”
陈贵妃尴尬地瞥了一眼皇后娘娘,心里不舒服的很,皇后话里明明有嘲讽其他人的意思。
婧雯倒是开心,她矫揉造作地说:“如果若冰想学,我必定教,这救人一命,可功德无量啊!”
若冰无语,而众人却一阵啼笑。
江婧雯为各位献曲儿,弹一曲《流水》,曲未停时,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拿着鞭子冲进殿里,她一身黑色紧身衣,显得娇俏可人,是个美人胚子,她愤怒的眼神里带着杀气,也没人拦得住她。
后面跟来的嬷嬷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皇后娘娘饶命。
若冰仔细看了看,心里奇怪,这又是谁啊,只见她从若冰的身旁走过,径直往皇后哪走,突然,女孩指着江婧雯大喊一声:“喂!你就是辰王的王妃吗?”
什么?若冰疑惑,明明自己才是啊!
皇后娘娘笑着说:“嘉卉,不得胡闹无礼,这是你太子妃嫂嫂,若冰才是辰王妃嫂嫂!”皇后玉指指了指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