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时,若冰如释重负,轻轻松松地伸个懒腰,她懒洋洋地看着湛蓝的天空说:“这皇宫好压抑啊!每个人都是练出一身皮笑肉不笑的本领,面上和睦,背后却相互算计,每个人都如同江婧雯一般,我可不喜欢这种皇宫,。”
辰王一跃上马车,他冷冷道:“你看到的是皮毛,如果在宫里待一段时间,你才知道有多讨厌。”
若冰做个鬼脸,然后也上了马车,不过她顺便将充电器放在马车顶棚,这阳光已经火热起来了,正好充电。
马车似乎有点小,马夫驾车不如来时的稳,颠簸地厉害,若冰直接被摔倒在辰王的怀里,若冰闻着辰王幽幽体香,却笑了起来,辰王看着她的笑,一脸疑惑,却又冷冷道:“笑什么?”
“这,只是可惜你堂堂七尺男儿,不,八尺男儿,竟然是……,腹黑攻!啊哈哈哈哈”若冰笑的肚子疼,都快滚来滚去了。
“再笑,我就将你扔出去!”辰王黑着一张脸,原来的面瘫变得更严重了,神色都能吓死几个胆小的小厮了。可是若冰完全不理会,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马车终于恢复了平稳,快速地驾驶着,笺秋都得小跑追才行了。
可是,好景不长,不一会儿,若冰与辰王就被马车的骤停给甩开了,两人一阵难受,因为脸都碰到一起了,两人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咫尺的对方,脸上绯红泛起,心跳加速的声音越来越响,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只剩他们怦怦心跳了。
辰王黑着脸,起身,他掀开帘子说:“发生了什么事儿!”
马夫战战兢兢地对上辰王的眼睛,他说:“回,辰王殿下,前面有人在打架斗殴呢!”
若冰一听着,好奇心剧增,她笑着出来,道:“我得去看看!”一跃下了马车。
前面街道被一群中年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若冰看着两旁的摊位都被掀翻了,满地凌乱,不堪入目,商人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人群里有一个男人被打得直发出呻吟,看来被打得不轻,那群打人的都是彪头大汉,嘴里还说:“叫你不按时还钱!没钱还敢借,活的不耐烦了吗?”
若冰大喊一声:“停手!”
所有人都停下了,一个个打量着若冰,辰王则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若冰如何处理。
笺秋知道若冰这管闲事儿的性子上来了,立马跑到马车边,焦急地看向眯眼的辰王,急急道:“辰王殿下,小姐的性子又上来了,你能帮帮忙吗?我拿她没法!”
辰王依旧眯着眼睛,他挥挥手道:“不妨事儿,看看再说!”
笺秋只得作罢,站在一旁看着,汗滴都沁出来了。
那一群男人停下拳头,闻声朝若冰围来,带头的男人穿着黑灰色华丽的绸缎,他头戴黑帽,满脸横肉,朝若冰走来两步,身后的男人都围了过来。
“姑娘,是你叫的停手吗?”那男人似乎被突然的叫停很不舒服,鼻孔里还出着粗气。叉腰摆谱的样子,他身后的男人们也都亮出了肌肉,一阵坏笑。
若冰从容不迫,她说:“你们为什么打人啊!”
“我们!为什么!哈哈哈哈!”那个带头的男人一阵狂笑,他扶住肚子,立马转身变成一脸愤怒,对右边的男人说:“为什么?你告诉她!”然后带头的男人便站在了一旁,点起他的大烟来,烟雾缭绕,气味呛人,难受之极。
若冰半捂着嘴,她透过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在喘着粗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大成他向我们老大借了一千两银子,可是他一拖再拖,迟迟不还钱,我们老大仁慈,想到他不能还钱,就打算砍掉他的双手,再让他的老婆来抵债!是不是很好啊!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肆意地笑了起来。
这时,那个大成似乎才知道后果很严重,他艰难地爬起来,朝若冰匍匐而来,若冰看着他一身粗布衣服,满脸是伤,鲜血直流,艰难地爬着,那群男人还时不时踩大成一脚,或者踹他一下。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大成渴望地看着若冰,他颤抖的声音里带着许多的懊悔。
“姑娘,别信他的,他是个赌徒,钱都是赌输的,这样的败类被砍了手是活该,他应该长点心!受点教训!”人群里一个大娘朝若冰大喊,她诚诚恳恳,看起来很是好心。
“是啊!姑娘,别惹祸上身!”人群里一位大爷也发话了。
紧接着,若冰犹豫时,人群里的许多人都劝若冰不要管了,不要帮他。若冰的头似乎都被他们吵得大了。
若冰定睛,看着大成的无助的眼神,她顿了顿说:“你们胆大妄为,就算欠你们钱,也不可以打人啊!更不能伤害别人以及他们的家人!”
“哈哈哈!姑娘,他可是更我们签了协议的,就算他告上官府,我都不怕!”那带头的男人拿出一张协议,在若冰面前舞了舞。
若冰一把抓住协议,她仔细一看,是大成写的欠条,为了显得可靠,果然写了那男人说的那些条件。若冰一气之下,撕掉了协议。
那带头的男人立马火冒三丈,他挥手两人朝若冰打来,可是他们都是中看不中用,两招放倒,疼的倒地叫唤。
那带头男人说:“你这姑娘,蛮不讲理,你看到他可怜,可是我们收不到钱,会丟了饭碗,几家人没有饭吃,不可怜吗?况且你今天打退了我们,难道我们明天,后天,就不找他麻烦了吗?如果事情一日没有解决,那这事儿就一直存在,你有本事替他还钱啊!”
“对啊!有本事你替他还啊!”一群男人应声虫一般大喊,还带着嗤笑。
若冰看着大成奄奄一息,她脱口而出,道:“好,我替他还!”
在场的人都轰动了,大成他爬过来,抱住若冰的腿,道:“谢谢,谢谢姑娘!谢谢……”
若冰尴尬地抖了抖脚,然后她转身看着马车,然后道:“等我一下!”
大成满意地松开手,看着若冰往马车走,在场的所有围观者都说若冰是疯子,傻瓜,嗤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瞬间热闹起来,抹杀了刚刚的安静。
若冰看着辰王,她说:“夫君,夫君!”声音甜的腻人,酥骨。
辰王睁开眼,狐疑又寒冷地看着若冰卖萌撒娇,他冷冷道:“救急不救穷,况且用钱救一个赌徒,更是不值!”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赌徒怎么了,就不配有一天可以改过自新吗?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掉手脚,看着他妻子被人拉去抵债,看着他们家破人亡吗?”若冰气愤地直言相逼,气势汹汹,每一句都如钉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你这样,就算是天下的钱财都是你的,也得败光!就算你说得对,可是你找我干嘛!”
若冰嘟着嘴,她说:“救救他吧!我没钱,没有现钱!”
辰王冷冷道,一抹笑意勾起,“要救也得是你自己的钱,我可不救!”辰王抄手扭头。
“为什么!”若冰气愤地看着辰王。
“他赌性不改,无药可救!”辰王瞥了一眼大成。
“你怎么知道他改不了,依我看,他就会改过自新!”
“不信?哈哈哈哈!天真的无药可救!这样,我们打赌一看!”辰王自信地仰天大笑。
“赌就赌,谁怕谁!怎么赌!”
“这钱我替你给,如果他三天内不再赌博,我就当救人一命,如果,他做不到,那么你的全部嫁妆,都得归我!”辰王摇曳起折扇,脸上笑意满满。
若冰有点头昏,她直道:“好!”
笺秋可不干了,一把拉住若冰,她焦急地说:“小姐,不可,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堵上老夫人送的全部嫁妆,不值!输了怎么办!”
若冰推开笺秋的手,她一脸正经,严肃地指着辰王的鼻子道:“我赌的是人性,是要让辰王看看,天下的人也不是无药可救,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