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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曲·彼小星(1)

[七九]

2005年,知了叫嚣的7月。绿色铺天盖地。

时间飞快,体感时间仍停留在2004年与2005年之间的夹缝。期末考已结束,北幽一中政策变态的苛刻,三天文化课四天专业课,每天还要上晚自习,一个多月下来只休息了几个晚上而已。高二了,文理 分科,安格留在了12班。她歪向窗外,红得耀眼的夕阳泛滥地从窗外朝室内涌来,如血嫣红,缓慢地在墙壁上游移着明暗交界线。

电扇呼呼地转着,在扇叶边缘反射的光芒旋集成规矩的圆,绞下的细碎空气不断地扑向脸。

是语文阅读课,老师哗啦一下子发下好几期的语文报,据说有对今年高考试题的分析以及答题技巧。提到高考,安格一下子就想到了忌司,他明年就要高考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样。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报纸翻过去一页。自从那天以后,已经没有再说过任何话了。两个人即使见面,双方都知趣地避开目光,除了在清明节的时候,在爷爷墓前那声短小的问候。

头顶的风扇丝毫没有起到丁点的作用,尽管自己坐在教室的正中央,可是汗水仍然不断地顺着脊背淌,空气依旧燥热得像巨大的蒸笼。

眼前闪过少年站在墓前的模样,人整个瘦下去很多,脸庞的线条愈发细腻而硬朗起来,他垂着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往火堆里送纸钱,任凭乱飞的烟灰熏红了眼睛。有那么一下,安格是想把少年头发 上的纸灰弹下来的,可是手指伸去刹那,她又觉得万分别扭。

还好的是,那时段昱浪和夏天真,都没有发现自己这一点细小的举动——当然,那天昊也去了。

炸鞭的时候,安格站在几米外捂着耳朵,看着蓝灰色的烟从地面被风吹腾,冷不防被飞起的碎片砸到了脸,像蜻蜓轻轻地歇过脚。

后来,便去了吴修雪那儿,大名鼎鼎很久了。

去的时候,吴优已经到了,她蹲在墓前,把菊花揉碎后将花瓣撒在墓上,黄白相间的很好看。她没有穿高跟鞋,没有穿些颇引人注目的衣裳,卷发被高高的梳起,看起来文静得不像是那个气焰嚣张的吴 优。

安格没有马上去看墓上的相片,而是特意打量了下昊的表情。他像换了个人,线条比自己看到的任何时候都要柔软,虽说仍然微笑着,可同样的弧度,和平常的温暖比起来,却显得有些漠然。

墓看起来很新,周围的角落都被仔细打扫过了。墓背后是一株青松,碧绿的叶针长满了枝头,随风晃荡。安格最终把目光落在照片上,果然是三七分的刘海,在黑白的像影下脸显得更加的苍白,眼睛笑 得眯成缝,旁边有一小颗泪痣。嘴角的弧度很熟悉,跟某人很像。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不是很抓人眼球的女生,但细细看下去,却又在脸上找不出什么缺陷来,典型的大家闺秀。

自己恐怕连小家碧玉也算不上吧?安格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拿她来比较起来,老师经过的时候她装模作样地把报纸翻了一页,视线笔直的打在中缝的名言警句上——

梭罗说:如果一个人自信地朝梦想的方向前进,以破釜沉舟的勇气去争取他的梦想生活,成功就会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降临。

她决定把这句话抄到本子上去,她想,也许在多一点的地方留下这些励志的话,自己哪一天垂头丧气的时候就不会再担心没人来安慰自己。

只要破釜沉舟,就能成功。她潜意识里知道这句话不能说得如此绝对,但她仍然想把它看作是自己的公理,坚定不移地相信它——这样,生活或许不会那么绝望。

“叮……”终于打铃了,安格瞅了瞅黑板左边的时钟,五点半,动作得快点了。走过必经的第一排路线,笑着冲夏天真说了声再见。分班后,虽然同样选的是文科,明可舜却被分到了隔壁的班上,不过 没关系,下课、放学、活动课,两个人一有空当就粘在一起。班上的大胖如是比喻:你们活像两个年糕,被煮熟后放在一起就分不开啦!

这不,现在那个站在门口冲自己挥手的不是可舜还有谁?

“你今天还是要去Doll Pub吗?”声音从背后透过来。

大年初四的时候,安格去了Doll Pub,跟老板谈好以后每天晚上六点到九点她都去那唱歌,每个小时居然签到二十块那么多!这样算来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勉强有了着落,但她还是决定在周末去辛吧达打 工,在专职歌手(当然不是安格希望的那种意义上的歌手)下台暂时休息的时候,自己就有机会离开吧台在那唱一唱,可即使是这样,跟Doll Pub相比还是少得可怜。

“嗯。”安格朝他笑笑,“你送我们俩吧?”她拉了拉尹泽昊的手,这已经成为习惯性的动作。

“是,”尹泽昊带着她往前走去,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大小姐。”

两人背后不断蔓延着红色的天光,来回拉长缩短的光线如同从中心绽开的菊花。明可舜敲了敲门,“,还在那甜蜜哪?时间……”话在那时顿了顿,一个人影从旁边插入,她继续说,“时间不够了啦。 ”

蓬松的头发,阳光从发丝里穿透过去,红得更耀眼了些。少年的脸一阵模糊,深得接近暗红的橘色把整个人都覆盖下去。安格发现少年的目光在自己和尹泽昊之间停了停,牵着尹泽昊的那只手不禁抖了 一下。尹泽昊把手握得更紧了些,力量从指缝间渗透过来,再抬眼去看那个人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看向夏天真了。

夏天真把笔放下来,嘟着嘴,眉目却是温和地流露出高兴的神色:“下次你来快点啦,我肚子都快饿没了”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等夏天真走到教室门口时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往下一伸便拉住她的手朝外走去。夏天真侧着头昂着脸冲他讲着些什么,声音细细软软被晚夏的蝉鸣湮没。

安格眨了眨眼,门前已经看不到刚才的两人了。落日熔金,明晃晃的阳光饱满得快挤破门框,安格目光越过明可舜的头顶,瞳仁里反射出半轮夕日的影子,满树枝的绿叶被扑上金粉,油油的在淅沥的风 声里招摇。

总是这样,不说话。安格把目光收回,眼中还残留着刚才的影像。忌司,我究竟有多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呢。

手被人朝前拉了拉,安格回过神来,赶紧跟上尹泽昊的步伐。

“啪”,玻璃杯轻微的在台面上碰撞出一声轻响,褐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紫色的灯光折射过玻璃,液体映着从杯底反照上来的光,显得更深了。

“呐,把它喝了就赶紧去唱歌吧,今天人还满多的。”Doll Pub里的调酒师叶里擦着酒杯,发现安格一脸的迷惑,“哎,是金银花茶,别人要我给你泡的。”

“谁?老板么?真稀奇啊。”安格端起玻璃杯闻了闻,还挺香的。

“啊……”叶里皱了皱眉头,“你想这样认为就是吧,反正在酒吧里还有茶喝已经够稀奇了。”

安格笑了笑,咕噜咕噜几口喝下去,茶还是温热的。尹泽昊和明可舜回去上晚自习了,这个时间客人也越来越多。

“叶里,麻烦你叫他们把空调开大点吧,我都快热死了。”刚才的茶喝下去后浑身便起了一层汗,虽然坐的地方属于空调吹到的范围内,但一会冷风一会热气反而更加难熬。

“没问题,你等下休息时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讲,很重要的,要记得提醒我啊!”

“你现在讲不就得了吗?”本来很简单的事搞得这么复杂。

“说起来有点长嘛……孩子,快去唱歌,快去快去”

安格无言地瞥了他一眼,用手甩了甩肩上的头发,朝台上走去。

其实安格现在唱歌很少有机会唱自己喜欢的歌,大多数时候都是客人点的,那些歌的调子安格总是觉得太老气,可为了工作又不得不有空听听学着唱,结果班上有人传言自己品位低下。

唉。

有时唱到不能再熟悉的歌,就可以打点小差。安格想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第一次上台的情况——怯懦、畏缩,还学着书上说的减压法在后台用侧身撞墙,可到了临上场的时候那种紧张感又来了,像有一团 咽不下的气压着喉咙,心里慌得漏掉几拍。最后是忌司决定四个人相互搭着肩一起唱歌,就像小学生的合唱团那样。

肩上隐隐地传来一阵热度,恍惚中感觉有胳膊绕过脖颈搭在左肩。不过安格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不过是回忆里的错觉。

现在的她不心慌,再上台,却只有一个人了。

“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安格一把接过叶里准备好的饮料,咕咚一下便见杯底了,“我在那快要干死了……”

“哦哦哦,”叶里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他一拍脑袋,弯下腰从柜台里面拿出一张纸,“这个东西是……”

“啪!”别处响起一声响指,打断叶里。

唇角银钉闪着浅紫色的微光,发隙间的耳钉若隐若现。少年垂着头,面容被灯光映在吧台上,半闭的眼帘,嘴角没有弧度。手指在台面上轻敲着,小拇指上的环状物一下一下的闪烁着。

“啊……是忌司啊。”叶里看到眼前的少年有些意外,“今天来得真早啊。”他转身倒了杯柠檬汁,边加冰块边叹着气,“我堂堂一个调酒师,竟落魄到给你们端茶送水,唉……”

安格拿过那张纸,瞟了眼离自己三个座位的忌司,目光落到纸上时她不由得哇了一声。

是从娱乐报纸上剪下来的,红色的黑体字首先便扎进了眼里。

“唱响天堂——三大赛区公布:北幽,武汉,广州……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想唱,都可以来……北幽赛区最先开放,报名时间是7月10号至7月17号,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报名地点是北幽中南大厦十六 层。”安格一口气读完报道,张老师教的方法真不是盖的,肺活量真的大了很多,“啊,已经开始报名了耶……给我看这个,想要我参加啊?”

叶里望了一眼忌司,笑笑说:“你该问你自己想不想参加……像你现在这样,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的机会呢,试试吧。”叶里又从柜台下拿出一张纸,“这是报名表,你拿着回家自己考虑。”

“哦……你们还真细心啊。”安格那一瞬间其实很想兴奋地大叫“我一定要参加”,可是乐队已经没有了,要她一个人参加么,总感觉怪怪的。当一直嚷嚷着要实现的梦想真的把机遇放在人面前,人最 先涌上来的,不是喜悦,而是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吗?

安格道谢后把两张纸条都拿了去,夹在书本里。回去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书包里只不过是多了两张轻飘飘的纸片,她却觉得分外沉重。

“哎,你这是何必呢?”

忌司转身上台时听见背后传来叶里的声音,视线在Pub的墙壁上来回游移着,闪烁的五彩灯光在地板上打出各种形状,时不时掠过眼睛。他说:“只要你不告诉她就可以了。”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告诉她干嘛咧。只是有点想不通,明明乐队都解散了,为什么你还要把你一半工资都分给她?你还专门去买金银花茶,还每天帮她在报纸上找资料……没见过你这样追女孩子的, 你不告诉别人别人怎么会感动咧?”

“我没有要追她,我也没想过要她感动。”

“那我就更想不通了……”

“我也没想要你想通。”

“……”

“还有,我有女朋友了,你别瞎说,也别乱想了。”

“啊?是谁啊?”

“夏天真。”他冲着叶里晃了晃小拇指上的尾戒。

回答得太快了。

夏末的夜市一如既往的热闹,路边摆着各种各样的摊子,白炽灯的光从摊贩头顶晃晃的荡开去,影子摇摇摆摆。围在路边喝靠杯酒的人们感到潮热被吹散开去,一股爽凉不断地从脚底升起,向上蜿蜒爬 伸,连头发也不安分地飞舞。有人仰起熏得醉红的脸,点点月光从头顶巨大的枫香树错落下来,半圆的月亮在片片翻动的叶子间若隐若现,一掌叶子从枝梢飘落,颜色已经开始泛黄。

安格在街上慢慢走着,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她习惯地把左脸的头发理在耳后,指尖顺着头发向下滑去,头发比预想中长得更快,差不多齐到上腰。

呐,安格,你一直在追求的是什么。

证明自己的存在,即使不知道从哪来但也同样是真实的存在着。就算一开始连名字也没有,就算一开始就被抛弃,但我想自己证明给自己看,你是谁不是别人定下的,而是自己活出来的。

你的目标呢。

唱响北幽,唱响全中国。

那你现在在犹豫什么呢?

害怕一个人。

你现在难道不是一个人吗?你喉咙怎样?

长了息肉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长大堵塞声带,导致声带坏死,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动手术的话,可以保住性命,但很可能无法再唱歌。

那你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呢?

安格突然站住脚,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力量,那股力量使她热血沸腾,好像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点让它爆发,只能焦躁不安地在血管里迅速地流转。

“我要参加。”

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骨节发白。

[八十]

小小的世界里装着小小的我们,小小的我们想活得伟大。

而这巨大而静默的宇宙,并不能听到这颗小星球的喧哗。

[八一]

第二天安格就去报了名,领到一个牌子,1020号。从大厦出来的时候,尹泽昊和阿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明可舜居然还捧着一大捧鲜花,五颜六色的很惹眼。

“你们送花来干吗呀?只是报名而已……”安格嘴上这么说着,“不过……谢谢啦”

“别谢我,谢你家昊啦!”明可舜把安格往尹泽昊那推了推,“,什么时候海选啊?”

“7月22号开始。”

“啊……”安格话音刚落尹泽昊就叫起来,他凝视安格几秒,眉头微微拧起,是抱歉的神色,“我不能陪你去了——我那天正好参加中日全国绘画大赛的初赛。”

“啊?”安格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突然……”

“我师傅替我报的名,”尹泽昊拉开车门,“先上车吧。”

安格点点头,钻进后车座,把花放在后面的车厢里。

“这是我重拿画笔后的第一次比赛,我想把它画好。而且,我也想记住我今天的样子,和你一样。”尹泽昊坐在副驾驶座上,把脸侧回来看着安格,从车窗射进来的微弱光芒反射在他的镜片上,只能看 见隐约的一点蓝色。

“嗯,没关系,那你要加油咯!再说,我还有可舜啊!”安格挽过明可舜的胳膊,“是吧,你会陪我去的”

“哎,既然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吧!”

“哎哟喂”

“你再叫,再叫我就不陪你去了”

“呵呵……”安格笑着,朝车窗外看去。车窗上贴了一层防紫外线的薄膜,把外面所有事物全都罩上了层深灰色。夏日的蝉鸣一阵一阵的响起,挤满耳朵。阳光透过窗户仍然很刺眼,安格摊开手掌,盛 住满掌心的阳光,那温暖的色泽在自己手里银亮发黄,眨眼后仍然留下不灭的影子。

“想什么呐。”明可舜把她的腰突然掐了一把,安格发出一声“惨叫”,赶紧捂住自己的腰,可明可舜又伸出另一只手冲她胳肢窝挠去。

“啊,啊,你敢挠我?”安格见躲不过就跟她在车厢里闹腾起来。车内开了空调可两人很快就打得满头大汗,阿灿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笑着,发现尹泽昊已经靠着后背闭上了眼睛。

“,你们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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