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孩童倔强地站在人群中央,用那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看着这个污浊的世界,他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不去反抗,也不想去改变一切,他只是他,他从不知道为何要活着,只是看着这个世界!
孩童慢慢长大,变成冰冷的少年,他再也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丝毫的笑容,那张不算好看的小脸上千年不变的表情,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再是叫“爹爹”,而是冰冷的字眼……义父!这一切是他想要的吗?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再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笑容,是为了那个叫“忆风”的少年,他以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而且还是那么可爱的男孩子,他心中是不屑的。
他们的爱情是真的吗?他看不出来,不过既然飘儿喜欢,他乐见其成,如果那少年伤害了飘儿,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经历爱情也是一个男孩子长成男子汉的必要过程,那一刻,他有种有儿初长成的骄傲。
但是这个世界太过残忍……那个叫忆风的少年,为何偏偏会是她呢?
郝连狂风摇摇头,摇去脑海中那些痛苦的影像,“飘儿,这是上天给义父的劫难吗?是不是我做的坏事太多,所以现在报应来了,来得这么猛烈……”
三个人想着自己的事情,沉浸自己的世界中,各自挣扎。
北思飘湿热的脸贴着月陨的小脸,唇轻轻触碰着月陨的脸蛋……这些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辗转在月陨的唇瓣上,“月儿……我想要,好不好……”喃喃地在她的耳边低语。
不似****地爆发,更像是绝望地祈求,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来维持他的骄傲。
唇齿间的纠缠、厮磨、掠夺,月陨死尸一般躺在北思飘的身下,没有丝毫的****,但她拒绝不了他的请求,如果他需要,她绝不会拒绝。
北思飘的动作越来越粗鲁,看着月陨越见苍白的小脸,心中竟也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他也许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月陨其实是醒着的,但是刚才月陨情绪波动太大,就算他想要装糊涂也装不下去了,可是他却不去戳破她浅显的谎言。
眼角滑下泪水,****身下的锦被,十指紧紧扯着身下的薄被,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不管怎么说,她活了三世却从未经历人事,做得最出格的事还是给北思飘做那事儿。
轻轻吻去月陨眼角的泪水,北思飘的动作无比的轻柔,整个身体覆上月陨的身上,没有一丝缝隙,紧紧相依,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在他的撕扯下只剩下里衣,两人灼热的肌肤直接将热度传递到彼此的心间。
“月儿,月儿……”北思飘的声音很急切,带着紧张和不确定,“月儿,可以吗?”
三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般,门内、门外,同样紧张着她的答案。
点头亦或者摇头,残酷的抉择,两个人过独木桥,只有一条生路,而她掌握着那条捷径,他们三人的命运掌握在她的手中。
湖绿色的眼眸缓缓地睁开,水波荡漾,一层淡淡的水光覆盖在眼眸之上,分外的勾人心魄。北思飘正是情动之时,一下子就沉入月陨设下的情劫之中无法自拔。
漆黑的墨色愈见暗沉,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月陨所有的神智都吸入他那双眼眸中。
北思飘的双眼是他身上最具蛊惑力的地方,先是蛊惑了郝连狂风,现在又蛊惑了月陨,也不知这算不算孽缘?
北思飘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起来,没等月陨回答他的问题就迫不及待地吻上鲜艳的唇瓣,就算现在她拒绝,他也不会放过她的,“这是你勾引我的!”赌气似地低语,手上的动作霸道的温柔,强势却也缱绻。
北思飘眼底的风暴越见狂乱,呼吸声在寂静的屋中带着暧昧的情惑,令人脸红心跳。
屋中的两人脸红心跳,而屋外的男人脸色煞白,双拳紧紧握着,指尖慢慢涌出鲜血,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诡异地散发着绮丽的诱惑。
“为什么?”郝连狂风手撑在膝盖之上,将头埋在掌心,泪水滑落,无声的控诉着一切,苍白无力,“月……飘儿……为什么?为什么……”
眼底的绝望在屋内的呼气声中逐渐加深,里面的两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待他?明知道他就在屋外,却还是如此地肆无忌惮吗?他们到底仰仗的是什么!
呵呵……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会那样大度?
他们还可以再残忍一点吗?一点点将他的心撕碎,无情地践踏。
嘭……
木门一声巨响后成为历史,屋外凛冽的寒风不断灌入屋中,暧昧的气氛顿时消散大半。
黑衣男子颓废地斜倚在巨柱之上,墨发低垂在黑色石板上,凄美的颓废,眼神没有落在屋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谁也无法打扰他的思考。
北思飘刷地拉过一边的锦被,将衣衫不整的月陨紧紧裹入被中,然后眼神无比坚定地直视着屋外的男子,他们迟早要来一个了断的,他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但是男子的沉默让他心惊,他的颓废是他从未见过的痛苦。拉成直线的薄唇惨白,嘴角滑过点点的猩红,刺目的妖艳,绝望而又散发着不顾一切的霸气。
他们刚才所说的都被他听见了吗?北思飘心中一惊,他知道义父就在屋外,但是这里是冥龙的地方,在他的结界内,他还能够掌控一切!他还是太低估了这个男人。
等着,谁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