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那……那我睡就是了。”虞凰非常乖巧的躺下来,闭上眼睛拉着少女的手心不放。
轻轻的拍打着少年的手背,安抚着他躁动的心,俯下身将被子给少年盖好,“快些睡。”即便是看准了割的口子,但是失血过多确实不争的事实。怜惜的拂过少年异常苍白的脸颊,十分惆怅。
冷冷的眯着眼睛,凤眼上挑,伸手快速的扯开女子的衣领,颤抖着双唇:“你……你们……”他让阿紫前去未央宫,也没能阻止洞房花烛吗?
胸前一凉,因为着急,刚才只穿了外衣过来,拉住衣领道:“你这是做什么?”看来是真的太容忍他了。
血从纱布上漫开,开的芳华。
捂着发疼的伤口,怔怔的看着女子,脑子里不断的闪过那暧昧的淤青,“阿姐和濮阳风华在一起了吗?”偏着头,长发半遮面划出忧伤的弧度。
皱着眉头,“凰儿,这个不是你该问的。”她可以宠着他,可是不能容忍他超出一些底线。
“呵呵呵……”虞凰疯狂的笑着,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你不是说只是因为后宫不能干政吗?”抓着女子肩膀,犹如抓着泅水的人抓着手中的浮木。
拧着眉头冷着脸道:“虞凰,朕做什么不需要你交代吧?”
一点点的松开钳制,无神的望着女子:“是,凰儿逾越了。”
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或许,应该冷落一段时间,不然,虞凰恐怕会越来越偏激。
没有听到身后的回答,却听到异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隐隐的不安回头望去,飞快的奔上前抓住少年自残的手,抽掉他手中的发簪:“虞凰!”愤怒与悔恨掺杂在一起。
对于少女的怒吼充耳不闻,伸手去夺女子手中的发簪,原本如玉的手血肉模糊一片。
一巴掌挥在少年的脸颊上,“虞凰,你是男子!不要如此无理取闹。”濮阳玉仁的最后一丝耐性也被少年的举动磨灭的一丝不剩。
僵硬的停顿,嘲讽的笑着:“男子吗?阿姐把我当做男子了吗?”情不自禁的摸像滚烫的脸颊,缓缓的血丝从嘴角流出,口腔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将少年拥在怀中,轻声安慰道:“当然。”怒气也消失了,她还是选择继续扮演着姐姐的角色。
抬眼看向门外,虞凰弯了弯嘴角,魅惑无边:“那阿姐只是因为后宫不得干政才娶了皇叔吗?”琉璃般的眸子看着门口那一抹红衣,无声的笑着。
愣住,然而听到少年倒吸冷气的声音,又怕刺激到他,最终点了点头:“嗯,所以凰儿莫要闹了,健健康康最好。”她觉得,虞凰不是简单的偏执,而是心理有了疾病。
“那阿姐可不可以一直爱着凰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女子,余光却落在门外的那一抹衣角上。
紧张的看着少年手背上,这么好一双玉手他也下的了手。
“嗯?”没有听到女子的回答,虞凰抬头蹙着眉头。
“玉溪多虑了,阿玉自然是会一直照顾你的,毕竟皇兄曾交代过,不是吗?”一道清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惊愕的回头看着从暮色中走来的红衣男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刚才的那句因为后宫不得干政他听到了吗?
阴郁的看着走出来的男子,虞凰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他以为,他应该是怀着受伤的心离去,却如此的意想不到。
并没有漏掉少年眼中的阴郁,濮阳风华走却视而不见的上前捞起少女将其放在自己的身上,温柔而细致的擦拭着少女未干的青丝,“本来是要歇息的,却想起这件事来。”暖暖的呼吸扑在脖子上,濮阳玉仁缩了缩脑袋,不满的嘟囔道:“凰儿看着的。”然而脸上的阴郁却散去,嘴角勾着满满的甜蜜。
冷眼看着呆在床榻上的少年,冰凉的笑了笑:“吾倒是希望他好好看看。”想要挑拨离间,那要看看对象是谁?
不甘示弱的看向男子,转眼之间委屈的看向少女:“阿姐,手疼。”
想要去给少年看看,却被男子阻止,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男子。
拍了拍少女的发顶,“吾会让太医前来处理的。”少年这些伎俩能瞒得了心软的阿玉,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手腕上的伤口时躲过了重要的地方,那些簪子乍的伤口看似杂乱无章却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哎……放我……放朕下来,朕会自己走!”濮阳玉仁挣扎着辉打着男子的肩头,紧张的看向受了伤还没有处理伤口的虞凰。
冷眼看着男子,虞凰握紧拳头,顿时鲜血浸满这个手掌,血滴落在锦被上如冬日盛开的寒梅。
侯在外面的阿紫有些后怕的看着男子,风华君的视线真的好可怕,明明嘴角还挂着浅笑,可她觉得真的好冷。
“让太医给虞妃治疗。”说着便在众人的目光下怀抱着濮阳玉仁走出梧桐宫。
有些不放心看向跪在地上的阿紫:“凰儿若是有什么异样,记得第一时间来禀报。”探出脑袋的濮阳玉仁说道。
“是……”阿紫匍匐在地上,鼻翼间是带着湿润的莲香,握了握拳头从地上起来准备接受屋中人的惩罚。
空荡荡的屋子里,隐隐的有着血腥味。
一个瓷碗砸在阿紫的额头上,顿时血光四溅。
“奴婢该死……”跪在地上,不敢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少女,她没有将少年及时的叫来,这样的惩罚与往些时候的相比已经是算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