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包裹着受伤的手掌,虞凰挑着凤目,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了浑浊,让人看不真切那眼底的阴霾。
大气不敢喘一个的阿紫颤抖着身子,等待着女子的惩罚,这一次的娘娘似乎十分的生气。
“你去时,皇上在哪里?”虞凰为自己细致的包裹好受伤的手掌道。
“奴婢前去时,皇上并没有在寝宫里,那些宫人也不愿告诉奴婢皇上的去向,所以耽误了时辰。”阿紫跪在地上,如实的禀报着,不敢有半丝的隐瞒。
微眯着眼眸,走下床榻,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在红衣的衬托下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
低头的阿紫看着眼前白皙的脚趾,哆嗦着抬起头来,一张苍白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惊呼着倒在地上。然觉得自己举动犯了上,有些后怕的偷偷打量着女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扶向有些微肿的左脸颊,“你也害怕吗?”见着这样的模样,她也害怕了。
无措而心疼的看向女子:“娘娘,不是的,奴婢……只是……只是……”尽管女子常常惩罚她,可是,偏偏的,就是恨不起来这个女子。
都说虞妃宠冠后宫,可是,只有她知道,皇上从来没有碰过一次她。而偏偏,她还要配合那个少年在世人面前演绎一番恩爱的戏码。或许,少年会觉得无所谓,然每在独自一人时,女子眼中就会流露出深深的寂寥。
笑看着阿紫想要辩解却又惊慌害怕的表情,一时笑出了声:“本宫也不为难你了,下去吧。”他有些累了,也不想折腾她。
惊愕的看向女子。
“怎么?难道你当真是喜欢被惩罚吗?”凤目一挑,阴森的看向女子。
风一般的跑出屋子,真是害怕女子一后悔,她就在劫难逃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虞凰呆坐在床榻旁,凝视着自残的手掌,眼里有着千思万绪。
为什么他看到阿姐的身上的痕迹没有心痛的感觉呢?会难后会失望会愤怒,可偏偏没有心痛,为什么呢?他看着门外的濮阳风华,想要离间两人,可是,却落了空。然而,心中更多的是放下,对的,是放下。那人可以细心的从长乐未央赶来,不是为了探听什么,只是为了给阿姐擦干湿漉漉的发丝,而他呢?只是为了争夺濮阳玉仁的注意而胡闹,呵呵呵……想来,他与濮阳风华对待阿姐的心思是不同的吧。
月亮躲进云层里,一个人的梧桐宫里只剩下一人浅浅的呼吸声。
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柩,一阵微冷的风灌进来,吹散了他心中的郁结。
弯了弯嘴角,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眼中的阴霾散去恢复了纯净。
像是被人夺了玩具的孩子,虞凰才如此的想要挽回阿玉投向濮阳风华的视线,他以为两种目光是相同的,可是,终究是不同的。
愤愤的扣着窗柩,虞凰看向那深宫中的长乐未央,濮阳风华,既然抢了阿姐那就要有本事永远的守着阿姐。
这厢,被强行带走的濮阳玉仁终究是放弃了想要下地的想法,安静的窝在濮阳风华的怀中。
“不闹了?”风华君低下头浅笑着看着女子道。
闭上眼睛道:“凰儿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从缝隙中看着男子满脸的宠溺,濮阳玉仁心情十分的欢愉。
漫步在常常的兰亭上,耳畔是细小的虫鸣声。
脸上的笑容淡去,低头道:“若是再让你继续呆下去,吾妻就要被他窥见了。”对于虞凰他是矛盾的,一面同为他的侄子,他不能像对待旁人那般。可若是任由之,他又十分的肆无忌惮。
揪住男子胸前的衣襟道:“凰儿不过是小孩子。”她哪里看不出那些伤口都是他故意为之,然而,却又没有办法硬下心肠不管不顾,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的血缘关系吧,不都说双胞胎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吗?
不满的看向女子:“民间这个年纪可是都娶亲了。”酸酸的语气,即便是早就看出阿玉对虞凰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可就是血缘之间的亲近他都没有办法容忍。
被男子有些可爱的模样逗乐,濮阳玉仁勾住男子的脖子道:“皇叔是在吃醋吗?”捂住被掐的屁股:“你怎么可以这样恶趣味!”伸出手指头指控着笑的一脸淡然的男子。
咬住女子的手指:“阿玉在说什么?”有些无辜的看向女子。
推开门将女子放剥光了放进被窝里。
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放,有些紧张的看着男子。那样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少女眼中的无措逗笑,点了点少女的鼻头:“快睡吧。”他想着,等些时日,养熟了再大开杀戒也行。反正人也是他的跑不掉了,也不差这些日子。
被猜中心思,濮阳玉仁一个字囧,拉过被子将这个头捂住,闷闷道:“睡觉了。”心中又十分郁结,难道她的身板如此的没有诱惑力?男人不都下半身思考的高级动物吗?一想到如此,一向冷静的濮阳玉仁难免有些挫败。
濮阳风华哪里知道被子里的女子已经是百转千回,身着亵衣的他平躺在女子身旁,累了一日,也是该歇息的时候了。
男子的举动更是惹怒了濮阳玉仁,他竟然离她这么远!其实,也不过是一拳的距离,濮阳风华如此也不过是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而已。
扯开被子,翻身看着男子道:“朕的身子很没有说服力吗?”
虽然听不懂女子的话但是窥视到了眼睛中的意思,濮阳风华强忍着笑意道:“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