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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天,小玉和我去看电影。离开电影院的时候,我拉住了她的手,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动,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们去晚上的游乐场玩,摩天轮,海盗船,过山车。小玉玩得很高兴,不停的尖叫,也不停的大笑。我在旁边不失时机的呵护照顾她,当她尖叫的时候,在旁边紧握她的手,或者抱住她。在人多的地方,帮她挡开那些拥挤的人流。看得出来,她很受用。男人表现得越好周到体贴,女人就越要装着矜持。看着小玉胖胖脸害羞地埋在刘海后面红着,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一切进行得那么顺利,近乎完美。

第二天,我们去逛街吃东西….七天之后,送小玉回家的时候,我故意带她走了很长的路。聊着白天遇到的有趣事情,我让自己紧紧挨着她,转身说话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淡淡的斑点,这样的身体距离会让恋爱初期的男女感觉兴奋和紧张。走到一个路口转角的时候。我拉住她说:“小玉,我有话要对你说”她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说,呼吸急促。她在期待我接下来的话,“小玉,你知道吗,很长时间以来,我满脑子都是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我也不想这样,也想离你远一些,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小玉的眼里满都是惊讶。似乎还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流了出来,是泪水。我把她拥进怀里说:“小玉,做我女朋友吧,不要再让我受这相思之苦了“

她显然被吓坏了,语无伦次的说:“为什么是我呢,我知道自己不好看的”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傻瓜,爱情怎么能用条件算呢。漂亮看久了也会疲劳,而你给我的是一种持久的温暖,安全的感觉,所以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从你跟在大飞后面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我的回答严密而有逻辑,让她不得不信

接下来的事情,我实在不想细说。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我的一场无耻表演,在营造好的暧昧气氛中,拥抱并亲吻她。所有这些,我做的不露痕迹,好像真的是在失意的时候,感动于小玉的陪伴,发现她的好最后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爱情的发生也许只需要几秒,而我用了半个月,把这场“爱情”表演的自然流畅。而这个时候,当我再起工作要安排到老家的地方,小玉再也不会当做别人的事情坐视不理了。她舍不得我走,那是当然的。相信就算换个专业爱情专业毕业的人,也没有我做得那么完美周到。小玉的父亲也终于答应帮忙,不过之前要见我一面

我以小玉男友的身份正式拜访了她的父母。看了小玉的父母,才知道造物主多么爱开玩笑。小玉的母亲美的出奇,虽然已经过了女人最好的年龄,可是从那迟暮的容颜中仍然能看出当年美的惊天动地的痕迹。她跟小玉一样是个不太用脑子的女人,带华贵的首饰,穿美丽的衣服。却没有合适的主意和气质。对男人百依百顺,撒娇作态却很自然,因为她本身的存在和乐趣正在于此。

小玉的父亲是个矮胖的生意人模样,小眼睛,塌鼻子,大而厚的嘴巴笑起来很是随和,眼睛里却透出精明和睿智。不幸的小玉继承了父母缺陷最大的部分,真是太可怜。

小玉的父亲是个厉害角色,他把我带到书房,聊了很久。我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话语之间,当然是先要把他哄得高兴。于是故意顺着他的话说。说起政治经济,历史哲学他讲得头头是道。我夸他比大学教授讲的好,其实有一大半是真心的。讲到最后,他似乎早把我的表演都看透。暗含玄机的说:小伙子,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呢,呵呵,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大概心里有数了。小玉之前交的男朋友,没几个靠谱的。你就算不是真心,人却是朴实善良,没有多坏。现在不管是真是假,小玉高兴,我什么都认了。工作的事情,我就帮你,不过以后如果小玉有什么不好,我能给的,也一样能拿回来。“

这番话不冷不热,看似家常的话,绵里带针,把我精心伪装好的笑容刺得满都是窟窿。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个上串下跳的猴子耍宝,而这个小猴子,还有一些可取之处。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的工作终于有了着落。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如愿以偿地签约了某家银行。

如果可以不向小美交代,我真的想一直瞒下去。可是说谎的人也并不好过。除了要编各种瞎话,还要遭受良心的折磨。电话一响,我就心里一惊,喉头发紧,好像大白天听到了午夜凶铃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会因为你害怕就不来。也不会因为你的希望而改变结局。八月的时候,小美放了暑假,她希望能来A市看看我,她在电话里那么开心的说:“我要看看你工作的地方,看看那里的人是不是欺负你,还要看看你的办工桌上是不是放有我的照片,嘻嘻。还有,要看看你住的窝,窗帘的颜色是不是我喜欢的苹果绿色”

不能让小美来,首先是因为我还在试用期,一切都没有定下来。如果小玉知道了真相,难保我费尽得来的工作要泡汤。而且这种关于感情背叛的真相,亲眼看到所受的伤害是巨大的,因为其中还有被爱欺骗的成分。我希望能亲口告诉小美真相,带着我的真诚和愧疚告诉她:不是不爱,是因为很爱所以才辜负她

可是不管我怎么拒绝,说工作忙,说怕分心,不管什么理由都没有办法说服阻止她。她委曲求全,撒娇耍赖。说“我会会乖乖呆着,不会影响你工作的。”又说“只要两天,不行就一天,因为太想你了嘛”我终于没有办法忍受,被逼到崩溃,我说:“小美,事情有变化,我,我有了别的女孩,你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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