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惑人心智的香气,正是从那幽绿色的药膏上发出的。
“可恶,居然下魅药勾引本王。该死!”他恨她不洁身自好,他恨她的放荡。
抓起她的头发,四目相对那一刻,他依然找不到一丝的惊惶失措,或者恐惧悲哀。
难道是自己错了?
“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嘴硬,还是身子硬。”鹰爪般掀开五彩绸被,凉风灌气一般在曹炼身体周围肆虐。
嘶,织物破裂的声音,还带着尚未愈合的肌肤与药膏剥离的响动。
露出白灰灰一片下体。
曹炼身躯微微颤抖,汗珠随着秀发,至始至终,却连哼哼没有发出半个音符。
依旧四目相对,那血眸却不自觉的退了士气,洪玄玑止不住的心慌,咬了咬牙齿。
“贱人还在魅惑本王吗!”
曹炼仰起头,目光如炬:“王爷认为,贱妾能算到王爷今夜要来吗!?又能为自己上药吗?”
她的话如同一柄利剑,刺入洪玄玑心中,那坚定淡然的脸,为何从来都不曾对自己微笑。
到底是谁伤了谁。
洪玄玑手僵硬木然,不知道放开,还是揉捏,如何是好,被挑逗起来****却无法压制。他想要将眼前女人压倒,但又被她那冰山的面容镇住,感觉好冷好冷。
忽然,扑哧,一团鲜血从曹炼口中喷了出来。
她扑倒在如雪大锦被上,背部撕裂的衣物,露出大块大块裸露肌肤。
“怎么了!”
洪玄玑吓了一跳,却在眼光接触她那如同玉脂般背部时,惊呆了。
一朵妖艳如火的莲花,从头部疯狂的蔓延,仿佛失去控制的火焰在肌肤上跳跃,她抬起头,那额头上米粒般的朱砂胎记,愈发的耀眼。
“这是……情花剧毒……”
洪玄玑退后三步,整个人轰然倒地。
旋即回过神,双指快速封住她全身大穴,抱起已经彻底晕厥的曹炼,飞一般朝密室奔去。
冰凉透骨划过肌肤,泉水叮咚响声在耳边响起。
曹炼睁开双眼,一间精致的玉石桑拿房内,她近乎光着身体飘在中央下陷的方形水池中。
旁边就是扶着自己的洪玄玑。
“王爷,你这是……”她刚要抬起手,不自觉的娇柔百媚生。
“闭嘴!”却被狠狠呵斥住了。
“难道你不知道,中情花者,男女交欲,血脉逆流爆炸而死吗!”那双血眸红的仿佛可以滴下鲜血。
曹炼一抖:“什么!”她从不知道。但,只是片刻就渐渐止住了平静。
情花,情花毒,原来就是要灭心绝欲,不存人道,好,果然是歹毒!
“那王爷在这里哪里?”冰凉的泉水,只是浇灭她滚烫的皮肤,她的心,却依然炽热燃烧。
“本王练功的寒玉冰床……”话还没说话,洪玄玑感觉到下腹又被什么东西碰触,曹炼身体不自觉无法控制向洪玄玑探去。
她手狠狠向洪玄玑拽去。透过冰凉泉水,青红蟒袍,甚至能感受到燥热流动的血液扩张跳动。
他的眼猛然一张,带着一丝嘲弄。
“不想血脉喷炸,就乖乖别动。一切都拜你身上魅药:合欢散所赐。本王可不能保证,万一身体失控做出什么意外事情,后果自负。”
曹炼别过头,她恨不得将脑袋彻底浸泡在冰冷泉水里,不去看眼前这个赤落裸的致命吸引。
有时候半遮半掩,更加诱惑。那身体上跳跃的肉疙瘩,仿佛就像是一团团的欲望之火,不断冲进她的脑袋,血液。
洪玄玑抓起她的四肢。
“你要干什么。”曹炼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一阵紧张,许久没有感到过的紧张。
“给你解迷媚之毒。”他冰冷的将拉过坚韧无比的天蚕丝,将她固定好。
又从旁边拿过一只木桶:“会很疼。但你中了情花剧毒,魅药又无法通过房事解除。不解除魅药之毒,同样会使血脉爆裂。”
哐的一声,大大小小无数的黑色水蛇,仿佛恐怖的水蛭一般疯狂的向她身体靠近。
仿佛像是嗅到了什么美味的大餐,纷纷将大嘴吸附到她赤落裸身体上。
“啊!”饶是她经过无数杀手训练,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他握紧她的手,同时沉入了黑洞一般深渊,任水蛇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水蛇统统一动不动,翻白了肚皮,她和他的脸色也终于正常起来。
抱起她的身体,轻柔的放在密室旁的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洪玄玑转身离开。
“我没有下药。”曹炼只是轻轻冷叹,没有谢谢,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和那个善妒的楚青梅勾起的。要不是他们,自己何必受这样的苦。
洪玄玑脸色正然:“你好生休息,不要多想。”
闭上双眼,曹炼感觉真的好累。
醒来了,周围却依然还是古典紫檀的床榻。
居然还没死,看来自己这条命硬到,上苍都无法收走吗?
但眼前的却不是绿柳粉嫩脸胖,而是一个桂嬷嬷样的中年妇女。
“王妃,您醒来了。”看到曹炼睁开双眼,立刻诚惶诚恐俯身过来。
她托着一个精致的漆制饭盒缓缓走来:“您吃点什么吗?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脸色很不好。”
“你,是谁?”让曹炼杀气不自觉的散出,笼罩在床边。媚药一事,让她警惕很多,陌生人更她神经不自觉进入杀手的戒备。
冰冷的气场,透过那冰一般眼眸,仿佛将窗边射进的阳光也都冻结,熄灭。
“王妃,饶命……”
嬷嬷吓的手中托盘一下打翻,整个人浑身一抖,身体不由自主向地上跪去。她脑中一片空白,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