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吃完饭再去也不会耽误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又不是去充军!”胡娟是真吃不消她的脱线。
“好像也是。”张崇炫想想也是,便又乖乖坐下吃饭了。不过一吃完她就跑进了萧凯宸的办公室。
“嘻嘻,姐姐最好了,连吃饭都没忘记我耶。”张崇炫一见到萧大小姐就蹭过去挤眉弄眼地耍宝。
萧大小姐斜着眼瞟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淡定。“你怎么每次见到我就这么孩子气?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哎哟这都怪你嘛,谁让你长太美,漂亮姐姐总是那么高冷,你看你,一点笑容都没有,我只好逗你开心嘛,逗你开心,不是应该孩子气一点?好心没好报,要不然你以后戴个面具?哦不,那不就成高长恭了嘛,诶呀或者你就不要这么嫌弃我了嘛好不好啦!来来来,笑一个……”说着就伸手准备捏她脸。
萧凯宸每次都吃不消这小家伙发嗲,只好狂翻白眼,心说这都什么理论真是……伸手抓住张崇炫的手阻止她行凶,“哼,上次还把我跟梁元帝那个独眼龙比。”张崇炫眼珠骨碌碌乱转,楞是想不到怎么回答。见她吃瘪,萧凯宸暗自得意,嘴上却像绕口令:“你心情好我心情不好,你让我心情好起来我就不嫌弃你。”
张崇炫立刻不胡闹了,把带来的资料往萧凯宸巨大的办公桌上乱摊,“我跟你说啊,是这么回事……”
“产品的定价方法有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成本加成定价法,先核算出产品成本,再乘以一个比例,得出的即售价,陈烈就是欺负你只知道这一种方法,所以随便找个蹩脚的借口就敢刁难你。”
萧凯宸听得明白,果然是耍她!
“如果只是这样,办法很简单,换一种定价法就行,我担心的是他的后招。”张崇炫很认真地分析。
“陈烈不会像陆家那么好对付,想必他早就调查过我,既然知道我是学商科的,还敢用这种借口糊弄我们,他不怕被拆穿是一个问题,但关键是,让你如此轻易解决他的刁难,也太得不偿失了吧!所以很显然,这是个诱饵。”
萧凯宸一惊,同时也放心不少。其实这场战争是属于陈烈和张崇炫的,她作为外行人士实在帮不上忙,强烈的掌控欲让她很矛盾也很担心,张崇炫才几岁?陈烈跟着她父亲的年头都比张崇炫现在的年龄要大得多,作为父亲的首席智囊,陈烈绝非等闲。又经历过这么多次商场的惊涛骇浪,今日的陈烈可以说是老而弥辣。张崇炫是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时间紧张,她一定选择自己现学财务知识
,这样就能亲自对付陈烈。
不过现在看来,张崇炫虽然刚过十八岁,心思却一点也不简单,她已经看出陈烈的第一个圈套,这很好,萧凯宸暗暗点头。
“不管我有没有中计,他都有后招,如果我中计,他的下一步应该是利用陆家打击我们;如果我没中计,他的下一步应该是……有水吗?渴!”说了这么多话,张崇炫实在是渴死了。
萧大小姐白了她一眼,还是去帮她倒了杯水,只见张崇炫牛饮了一大口差点呛住,咳嗽了起来。咳了一会气顺了又继续说:“他的下一步一定是销售部!”
萧凯宸一边在帮她顺气,脑子却顺着她的思路,一会儿就完全消化了,“这么说来,我们似乎还能顺便整治一下陆家。”
张崇炫点点头,“如果陆家皮痒的话。”
“你说,我们这次该敲诈点什么?”心中大定的萧凯宸已经开始考虑战利品了。
“一磅肉,不能多,也不能少。”张崇炫坏笑着背起了威尼斯商人中的名句,并且继续篡改:“这次可以流血。”
萧凯宸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确定你不是属狼的?”转而自己也笑了,“陈烈这个吝啬鬼,一向只进不出,这次是该让他出出血!而且还要大出血。”
“咳咳咳咳咳……”张崇炫说完话又喝了一大口水,再次成功呛住。
“你就不会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萧大小姐一边说一边还是帮着她顺气,一会看她气顺过来了,又问:“你怎么识破的?”
“这个就是小李子的功劳了,她以前说过,正常人考虑问题都会陷入思维定式,所以,一般来说,一个人处理问题的方法是有规律的,我听她这么一说,就去研究了下战国时期的所有名将,发现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理论。”张崇炫说到这里想卖个关子给萧大小姐猜。
萧凯宸却不给她得意,立刻肯定地说出了答案:“白起。”
张崇炫面色古怪,“你肯定会读心术!”
萧凯宸无辜地摇头,“我猜的。但也只有可能是白起,虽说“廉颇白起善用兵,苏秦张仪善纵横。”但只有白起是战神。”
张崇炫满怀崇敬地点头,如数家珍,“伊阙之战中集中兵力,各个击破;鄢郢之战中采用掏心战术,并附以水攻;华阳之战长途奔袭。长平之战以佯败诱敌,使其脱离既设阵地,尔后分割包围,每次战术都不相同,所以他成为了战神而其他人不能。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只需要把陈烈参与过的事件全部串起来看,就能发现规律,不过嘛,他没机会找到我的规律了。”
“就你心眼多!陈烈碰到你这个小家伙也算是流年不利了,去去去,快去做第一个圈套,时间不多了。”
做一个圈套可不是如此容易的,张崇炫需要和小伙伴们的帮助。陈芸尔她们今天有课没去上班,所以和往常一样,她们汇聚在寝室。张崇炫回到寝室,顾不得筋疲力尽的身体,仍然决定先和小伙伴们讨论工作。她先介绍了一遍当前形势,又将资料放在桌上供大家参考,陈芸尔她们一边翻开资料一边听张崇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