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萧大小姐不由一阵踌躇,这小家伙刚才还在闹脾气,鬼知道她现在肯不肯去当侦探啊!问题是又不能说,这下倒真有些为难了,不过情势已容不得她拒绝,只好答应下来,“好吧,不过朱府君要保证今晚不会有闲人在场哦。”听到此话的朱邦世如闻仙音,忙不迭地答应,“一言为定,今晚我亲自恭候大小姐的大驾。”
送走朱邦世,萧凯宸忙到屏风后去找张崇炫,只见张崇炫啃着个苹果,“是不是我又不能回家了?”萧凯宸很尴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知道得挺多啊!”张崇炫继续抱怨。萧凯宸知道她的意思,张崇炫学过法医学,是自学,但是萧凯宸依然知道了。没办法,只好哄了,“久儿,乖嘛,你就帮帮我嘛,朱邦世差点就要让我做杀人犯了,你说我怎么办嘛……久儿……”
“行了行了……”张崇炫显然不习惯一向发号施令的萧大小姐这样低声下气地哄她,还是让步了,“不过……”张崇炫总是要敲敲竹杠,“你告诉我你刚才明白了你哥什么。”她坏坏地笑着。
萧凯宸不可思议地看看她,“你真不明白?”却只看到张崇炫一脸茫然,心道她怎么这样后知后觉,“我哥喜欢你。”萧凯宸平静地说。谁知这句话一出口,张崇炫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不一会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戾气,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他休想!”萧凯宸知道张崇炫一直都恨萧凯宗威胁她,知道一时半会儿也劝不好,也就随她,立马转移话题,“今晚你帮帮我嘛,好不好嘛!”
张崇炫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吧,但是你不准让你哥去,我不想看到他。”萧凯宸立刻满口答应。于是张崇炫又一次在萧家用晚餐。吃完饭,张崇炫乔装成侍女,随萧大小姐来到案发现场。
朱邦世果然没有食言,至少案发现场只有他和一个中年男子,那个人是法医。事不宜迟,两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便一起进了别墅。别墅里相对别的罪案现场来说还算是很整洁的,除了卧室有打斗痕迹以外,其它地方都没有任何异常。法医介绍说:“陆逸纶死亡时间为今天下午一点半左右,报案者为这间别墅的清洁工,据她说,陆逸纶经常喜欢在晚上带女人来这间别墅,这些女人一般是上午离开,也有少数情况是下午离开的,她每天都固定下午两点来打扫卫生,一进门就发现了尸体,便立即报案,没有动过现场。尸体现在已经放在停尸间了,发现时死者躺在地上,就是这个位置。”边说边指着旁边画着人形的一个地方,“蹊跷的是,室内有打斗痕迹,但是……死者的身上并无致命伤,确切死因还要等待进一步检验。”听完这些,张崇炫就开始思考起来:也就是说作案的人非常了解这栋房子什么时候有人来,才能把时间算得那么准确,而且要把陆逸纶引过来,那么只有可能是他的情妇之一,另外这个情妇必须是看到过清洁工来的。想到这里她对萧凯宸耳语了几句,萧凯宸点点头,对朱邦世说:“朱府君,你可以问问那个清洁工,这栋别墅是不是只有陆逸纶的情妇来过,她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还有,她见过的陆逸纶的情妇有哪几个,最好也先问一下,明天早上我带人过来验尸,看看有什么新发现。”朱邦世一一点头答应,萧凯宸便带着张崇炫离开了。
一路上,张崇炫不停思考这次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猜错,这又是陆家的一个阴谋,只是这次他们想怎么玩,目前还没有头绪。照理说,陆逸纶应该是一颗弃子,只是为了发挥余热,他的死也要拿来做做文章,所以陆家精心布置了一个圈套,本想把他的死嫁祸给萧凯宸,可是没想到萧凯宸两点的时候就在学校大礼堂恶作剧,可想而知她在此之前一定已经到学校了,而从陆逸纶被害到萧凯宸的恶作剧,中间不足半小时,根本不可能从陆逸纶的别墅赶到学校,所以也就排除了她的作案可能。“陆家下一步应该是污蔑你**,自己故意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张崇炫分析道,“辩护不是问题,我只想知道是谁干的,肯定不是陆载优,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陆载仪和陆载伟也不可能,他们不会愿意冒这么大风险的,而且他们作案手法也不对,我估计凶手是个女人,只是她跟你有什么仇?”
“你怎么判断出凶手是女人的?”萧凯宸不明白,难道只是因为那是他情妇呆的地方?
“作案手法,如果是男人,肯定是双方扭打在一起拼蛮力,那么双方都会受伤,而且死者身上一定有致命伤,只有女人,没法跟男人拼力气,只好用别的办法杀人。况且这个地方是他情妇呆的,就更佐证了我的猜测,问题是,单纯的情杀,不会嫁祸于人,更不会嫁祸给你,这人一定认识你,或者就是她背后的人认识你。”张崇炫一边思考一边说结论。
“那么明天陆家一定会有动作,我们拭目以待吧。”萧凯宸丝毫不惧,语气依旧淡然从容,“我先送你回家。”
奔波了一整天,张崇炫回家就累趴下了,把萧凯宸送给她的画藏起来以后,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便睡。这一觉本来睡得挺香,谁知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张崇炫火气很大,一大早的叫魂啊!父亲显然知道她有起床气,便自己开门查看,没想到门外火急火燎的竟然是萧凯宗,张维桢不禁一愣,萧凯宗则顾不得那么多,在走廊上就咋呼开了:“张叔,快叫你女儿起床,出大事了,陆家把府衙和萧公馆给堵了,一口咬定是宸儿派人杀了陆逸纶。”张崇炫一听,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动作很快嘛。”感叹归感叹,她还是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出现在门口,萧凯宗见她一脸淡定,知道她必有办法,也就安静了下来。“送我去府衙,我要见朱邦世。”然后从容与父母道了别,随萧凯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