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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东风寒(4)

过不了几天,皇上下旨:“凌南王世子楼誉,居功自傲骄横无礼,临战离阵不服军令,加之性情乖张暴戾,无端冒犯东宫,殴打下属,依大梁律例理应重罚。但念在其攻打焉吉战功卓越,功过相抵,免其黑云骑统帅之责,罚三年世子俸禄,闭门思过,以儆效尤。”

此旨一下,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心中惴惴,暗道天威难测。凌南王世子年少得势,战功赫赫,又得皇上宠爱,可谓意气风发,却不料就在一日之间被打落神坛。

武定帝此举杀鸡给猴看,对群臣既是告诫也是警告,皇权至上,不要搞三捻四有异心,否则分分钟灭了你。

朝中风云突变,身处旋涡中心的凌南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因为一夜之间成了无官无职闲人一枚的世子殿下,又喝醉了。

楼誉鞋袜未脱,斜躺在榻上,浑身酒气,人事不省。

“削了军权也好,省得我每日提心吊胆,天天为你们父子俩求佛还愿。”陈剑意抹着眼泪哭道,“可是誉儿一直这样,怎生是好?”

那天,楼誉浑身冰凉地从李家屯大营回来,谁也不理倒头就睡,不吃不喝睡了两天,好不容易醒来却也不叫饭只喝酒,终日以酒代饭,宿醉不醒。

陈剑意实在没办法,哭得眼睛都肿了,拽着凌南王的衣袖抹眼泪:“王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誉儿再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凌南王将妻子搂在怀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凝目看向榻上烂醉如泥的儿子。这个儿子从未让他失望过,是他一生的骄傲,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痛失兄弟同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不是领兵作战的人,根本无法理解。

凌南王想起当年的自己,又看看眼前醉得人事不省的儿子,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自己当年还不如他呢。

“你们都下去吧。”凌南王挥退家奴丫鬟,又将妻子鬓角的碎发轻轻一抿,和声道,“你也去歇会儿吧,我想和誉儿说几句话。”

陈剑意知道现在也只有王爷能劝住儿子,抹了抹泪点头,依依不舍转身,将出门之际又回头交代:“王爷,要劝他吃饭。”

凌南王点点头,道:“王妃放心。”

陈剑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厢房。

待众人走出,凌南王负手站于榻前,也不管楼誉听不听得见,沉声说道:“誉儿,这些年你在凉州作战,打打草谷,剿剿流寇,手下又都是些精兵强将,向来能御敌于边塞之外,胜利来得太过容易,一向顺利惯了,因此陡遭大难便一击即溃。”

榻上的楼誉睫毛微颤,却依然昏睡不醒。

凌南王爷长叹一声,坐在榻边,沉身说道:“你宋叔殉国,我比你伤痛十倍,可是伤痛又有什么用?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只会让你的敌人徒添笑料。”

凌南王爷将软被给楼誉盖上,道:“誉儿,我只许你软弱怯懦这么一次。”

“你记住,敌人永远不会和你感同身受,刀砍不到他们身上,他们就永远不知道有多痛。接下来,你要把这些砍在你心里的刀,全都还回去,砍到那些人的心头上。”

……

“楼誉废了?”殷溟走在雪地里,盘云银纹黑龙靴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听雪园的梅花快凋谢了,冬尽春未发之际,最是萧条。

殷溟随手摘下一枝残梅,递给身后的宫人:“给丽妃送去。”

殷溟不贪女色,登位以来连皇后都不立,后宫更是空虚,仅仅两三位妃嫔,这一位比较受宠的丽妃也是最近刚刚入的宫。丽妃生得容色鲜妍,当得起这一个“丽”字,最关键的是,她是镇国大将军陈思远的女儿。

宫人接过残梅,战战兢兢道:“陛下,残梅不吉,恐娘娘不喜。”

殷溟嘴角冷弯,似笑非笑:“朕说好,谁又敢说不吉?带话过去,就说朕喜欢这残梅的气度,清冷高洁、傲雪留香,与爱妃很配。”

宫人恭敬道了声诺,手捧残梅退了下去。

刘怀恩在一边垂手道:“陛下此举有点小孩子气,又何必去戏弄娘娘。”

放眼大朔,也就只有你一人敢说朕小孩子气。殷溟啼笑皆非,看向刘怀恩:“娶了自己不爱的女子,我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人。更何况丽妃不会介意的,她敢入宫,这点心理准备总要有。”

刘怀恩明白,殷溟只不过在发泄心中的烦闷,身为帝王,要整饬朝纲收拢人心,竟然需要用这样的方法,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无疑是种侮辱。

“立后娶妃是最便捷的方法,历朝帝王皆如此,而且……”刘怀恩面无表情道,“丽妃娘娘和她父亲不同,她对陛下有几分真情意在。”

“怀恩,你这话说得让人费解,你是希望朕怜惜她呢,还是希望朕利用她?”殷溟饶有兴趣问道。

“自然是利用。”刘怀恩头也不抬,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无波。

殷溟指着他大笑:“怀恩啊,朕就喜欢你这样说话。”

刘怀恩万年不变的棺材脸也微微绽开了丝波纹。

殷溟语锋一转,问道:“你相信,楼誉是真的废了吗?”

说到正事,刘怀恩表情一整,道:“不管陛下信不信,臣是不信的。”

“缓兵之计?”殷溟摇头道,“朕想不明白楼誉要做什么,被掳夺了兵权,丢了帅印,他一个人即便武艺通神,又能如何?”

刘怀恩沉思片刻,也摇头道:“楼誉想做什么,臣也想不明白,目前只能暂观其变。”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楼誉肯定在谋划些什么,要么不动,一动则惊天动地。”刘怀恩看向殷溟。

殷溟了然,笑道:“看谁的速度快?看来,朕要加把劲了。”

刘怀恩点头称诺。

没错,这是一场关于速度的比赛。楼誉有未知的谋划,殷溟也需要时间整顿那些不听话的臣子,巩固皇权、收拢军政,那就要看谁更快。

两国命运,天下走势,都系于这两个人身上。

大梁朝会之上,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再问一次,谁能领兵?”武定帝面色铁青,眼睛一一扫过白玉台阶下的文武群臣,目光所及之处,群臣皆躬身俯首,不敢直视。唯有首相魏明面不改色,漠然站在首列。

武定帝的目光落在魏明身上,道:“魏相可有举荐人选?”

魏明行了个礼,淡定道:“臣举荐凌南王。”

自一个月前,圣旨下,剥夺了凌南王世子黑云骑统帅一职,十万黑云骑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之后,朝廷连续派了四位将领前往凉州黑云骑大营,却都镇不住那些骑兵,个个颜面尽失铩羽而归。

黑云骑是大梁各军种中的一枝奇葩,楼誉选兵不论出身,只论本事,只要手底下有真本事,不管是杀猪的屠夫还是摆摊的小贩,或者是行走江湖的剑客,都招揽入伍。因此黑云骑多的是能人异士,个个身手高超,心高气傲,放在哪里都可能是威震一方的将才,之所以甘愿在黑云骑当个普通的骑兵,都是因为有个让他们心服口服、誓死追随的将领。

凌南王世子楼誉,以超强的战力,身先士卒的作风,亲手打造了一支凝聚力极强的铁军,令黑云骑上下打心眼里敬服。此次焉吉大胜,世子却不奖反贬,竟然被掳夺了兵权,黑云骑里不管是将领还是普通军士,早就愤愤不平,心有怨怼。

因此,对从上京直派过来的领兵将领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些兵尖子在军中摆开了擂台,老规矩,要赢得尊重,就要凭着拳头硬生生一场一场打下来……

黑云骑统帅的位子虽然位高权重,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比完骑射比刀法,比完刀法比摔跤,比完摔跤比马术,比完马术比拳击……天天都有人上门挑战,那几个将领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没过几天就被这些不分尊卑的骑兵打得满脸是伤,灰溜溜回了京城。

法不责众,那几个将领自己功夫不济,已经够丢人的,皇上再暴怒,也不能把黑云骑全军都砍了。

平西郡下辖的西凉十五州位于梁朔边境,地理位置特殊,全靠黑云骑战力惊人,方能镇守平安。如今这支铁军群龙无首,军心涣散,怎么能不让武定帝头疼烦躁?

此时听魏明举荐凌南王,武定帝脸色阴晴不定,沉吟不语。群臣面面相觑,暗道这铁面首相的称号果真不是白叫的,明知如今皇上有意打压凌南王府,竟还敢当朝举荐,胆子太肥了。

魏明却不卑不亢,毫无惧色,出列朗声道:“如今放眼朝中,能把黑云骑这盘散沙重新捏成铁拳的人,非凌南王莫属,若黑云骑还是这么涣散下去,边境堪忧,大梁堪忧,请皇上三思。”

凌南王称病未上朝,朝堂上下此时寂然无声,无人出言附和或者反对。

禄亲王面露不悦,有心想反驳,却瞟见了太子的眼光,虽然不解,但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出列的脚步。

太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自然不想把黑云骑送回凌南王府手中,但是此刻出言反对,若父皇让自己立刻举荐个掌兵将领人选,又该怎么办?他早已把归附自己的将领沙过指缝般细细滤了无数遍,就连之前那派出凉州的四员大将中,亦有三个是他举荐的。

可没想到,黑云骑竟然是那么难啃的一块骨头,让他脸上好生无光,此时如果还贸然开口举荐,那就是火上浇油,自讨苦吃了。

偌大的朝堂之上只有魏相一人的声音:“将乃一军之魂,黑云骑由凌南王爷亲手组建,如今世子犯错受罚,由凌南王爷代领统帅一职,正是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只怕黑云骑从此就成了凌南王府的私军,目中无人,不听调配,不从军令,眼中只有凌南王府,没有皇上。”禄亲王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开腔。

魏明眼中精光一闪,耿然直言道:“禄亲王错了,皇权所指,天下臣服,黑云骑吃的是皇粮,领的是朝廷的军饷,他们是皇上的兵,这个毋庸置疑。凌南王世子如此桀骜不驯,如今不也知错在家受罚,难道禄亲王认为,凌南王爷有不臣之心?”

这几句话说得既明白又尖锐,个中深意,聪明人一听就懂。凌南王府虽然善战,但是却从不涉及户部,没有军饷和粮草的补给,再强大的军队也是只纸老虎。

而你禄亲王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未免有隔岸观火,挑拨离间皇上和凌南王兄弟情谊的嫌疑。

朝廷上都知道,和魏相爷打嘴仗,那就是和凌南王世子比箭术一样,有输无赢。

武定帝狠狠瞪了禄亲王一眼,一言不发。

魏明转身一躬,恳声道:“皇上,凌南王爷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实乃国之栋梁,世子犯错已受惩戒,若此时还是一味打压,难免会让王爷寒心,让十万黑云骑将士寒心,届时军心不稳,边境大乱,我大梁无数好儿郎不惜性命打下来的战果,怕是要拱手送还朔国了。”

武定帝眉毛紧蹙,思虑再三,终于下了决断,当朝颁下旨意:凌南王楼胤,战功显赫,忠心为国,现封黑云骑统帅,即日起赶赴凉州接掌黑云骑,统领平西郡下辖十五州,望务必以国为重,置民于心,以守土靖边为己任,守护大梁河山。”

武定帝心中有数,只要世子在上京,那就是好大的一个人质,不怕你凌南王兴兵谋反。

……

时光忽流,荏苒寒暑,四年后,大梁上京城。

夜幕低垂,上京城最有名的舞坊蹁跹坊所在的飘絮巷里便开始热闹起来,绝色佳丽迎来送往,巨贾富商结伴出入,高门巨户的马车络绎不绝。

“嘚嘚”马蹄声响,一辆镶金嵌银的马车停在蹁跹坊大门前,门口的小厮一见这辆马车,满脸堆笑地小跑过来,十分巴结地掀开了车帘,点头哈腰道:“侯爷,您来了,里面请。”

吴尚泽跳下车,顺手拍了拍微皱的锦袍,道:“素素在哪里?”

小厮赔笑道:“素素姑娘在她房里候着呢。”

吴尚泽也不多废话,扔了锭银子给小厮,掀袍而入,轻车熟路从穿堂小弄而过,越过人声鼎沸的花厅,直奔后院。

明月轻悬,后院高楼剪影浓重,琴声已歇,红纱帐后,素素亲手端着杯醒酒茶侍立在侧,看着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那个男子,轻叹一声。

眉目英挺如昔,脸色瘦削,在灯光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这个男子,就算是烂醉潦倒也英俊得惊人。还记得当初,他霸气冲天,洒脱从容,豪迈俊朗得好似天下尽握,眉目中只有雄心壮志,没有一丝阴霾,可如今……

虚掩的门扉轻响,吴尚泽推门而入:“素素。”

素素转身笑道:“侯爷,你终于来了。”

吴尚泽几步走到花梨木嵌白云石的圆桌前,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男子,无奈道:“没被别人看到吧?”

素素摇头:“素素一直陪他在屋子里听曲赏舞,没让他出去。”

吴尚泽点头,苦笑道:“还是你最懂事,不过就算看到也没什么,这几年他把自己的名声搞得一塌糊涂,在这上京城里,没人比他的名气更臭了。”

没错,这几年上京城里谁人不知,凌南王世子夜夜流连勾栏赌坊,烂醉不归,若论纨绔子弟,风流浪子,恐怕就连吴尚泽都要甘拜下风。

吴尚泽挽起袖子,亲自上前将楼誉扶起,对自己的亲随道:“快去备车,我们从后门走。”

楼誉脚步踉跄,整个人一堆烂泥似的靠在吴尚泽身上,嘴里还喃喃道:“我没醉,再拿酒来……”

还喝?吴尚泽哭笑不得,骂道:“从小打架打不过你,打仗更是不用提了,我只好另辟蹊径曲线救国,那么多年下来,本以为自己的风流倜傥好歹算是京城第一了,没想到就这个你还要来和我抢!”

素素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

吴尚泽瞪了她一眼:“你还笑得出来,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人来这儿吧?”

素素快走几步,替他推开门,道:“玉娘说,今天禄亲王会过来,说不定就要到了,你们快走。”

一听到是那个混世魔王,吴尚泽脑门一紧,这几年武定帝身体抱恙,太子军功傍身,深得皇上器重信任,各种军国大事都交与他手,俨然就是个未来君王的架势,曹家的势力因此如日中天。禄亲王一向就是个飞扬跋扈的,如今更是横行无忌,上京城里无人敢惹。

念及此,吴尚泽脚步加快,匆匆告别素素,扶着楼誉穿过庭院花阁,专挑偏僻的小路,径直往后门走去。

前院醉红眠绿,觥筹交错,后院却清静安然,隐约只有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吴尚泽扶着楼誉出了后门,见自家的马车早就等在那里,心里一松,正待将楼誉扶进车里,只听马车后传来一声冷笑:“哪里来的一尊大佛,要劳烦宣平侯亲自扶送?”

吴尚泽默默闭目,心中哀叹一声冤家路窄,方才睁开眼来,眼前那人不是禄亲王又是谁?

禄亲王一身镶黄云缎锦袍,带着一众亲近的世家子弟,好整以暇地从马车后转了出来,皮笑肉不笑道:“宣平侯好兴致,怎么不到前面花厅去喝几杯?”

吴尚泽呵呵笑了两声,道:“谁不想喝啊,待我把人安顿好了,回头就来,你们先尽情喝着,今天酒钱算我的。”

禄亲王哪里肯走,挡住去路,指着楼誉道:“嚯,我倒要看看是谁,让我们的宣平小侯爷连酒都顾不上喝了。”

使了个眼色,众世家子弟一拥而上,将吴尚泽拧住,吴尚泽猝不及防,手一松,楼誉从他肩膀滑开,跌跌撞撞躺倒在地上。

“哟呵,原来是我们那个能征善战、壮怀激烈的凌南王世子啊,怎么成这样了?”禄亲王大惊小怪地指着楼誉,大笑,“你们看看,什么铁军之魂,黑云战神,我看他就是一堆烂泥。”

吴尚泽脸色乍暗,甩开那几个世家子弟,蹲下去扶楼誉。

禄亲王走过来,一把将他拽开,冷喝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来人啊,拎桶水来给我们凌南王世子醒醒酒。”

早有人准备了一桶凉水过来,禄亲王亲手接过,提起兜头兜脸往楼誉身上浇。已是夏末秋初,天微微有些寒凉之意,这一桶凉水浇得楼誉全身湿透,他躺在地上打了个战,竟然还是没醒。

“你们过分了。”吴尚泽怒不可遏,冲上来夺下水桶,吼道,“他好歹也是凌南王世子,曾经的黑云骑统帅,怎么能让你们这样羞辱!”

“吴尚泽,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禄亲王冷冷道。

吴尚泽看向禄亲王,半步不让,语气却缓了下来:“禄亲王三思,凌南王爷在平西郡统辖十万黑云骑,你如此欺辱世子,若传到王爷耳朵里恐怕不妙,就算让皇上知道了,也是要不高兴的。他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过去种种不爽快,你气量大,又何必再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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