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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闻香识人

我、子语、子雅分站左中右的首席,身后站着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从《子夜通史》中我了解到子夜皇朝的行政机构分为三部九卿,即六殿下子语掌管的库部,负责全国疆土的财政及土木建筑;十殿下子雅掌管的官部,负责文职官员的升迁调度及典礼科考;和我管辖的政部,天下兵马所有的武职官员及形审要案。

九卿则是官员中最高职位,设立九个所属职责各不相同,各不干预。可渐渐地根据我等在朝中的位置他们开始寻找靠山,三列即分三党,我应当属于最不善此道的一位,而子雅不动声色,所谓枪打出头鸟,锋芒越大越容易惹人注意。

女皇扫视整个朝堂,她满意的展露出一个笑容,我能体会到她是为我的康复而开怀。她未来探望过我是为我的安全着想,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冷静下来。

可这个时候那些愚蠢的奴才就会出来搅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两个月来同样的处事方法,草草的结束早朝是避免无谓的争执。

真不知道这些人每天上演同样的戏码有何意思,你一言我一语,互不退让,争的面红耳赤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启奏女皇,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但女储涉及国家根本命脉,只有及早确定女储的人选百姓才能安心,社稷方能稳定。”

“臣附议!”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加上众臣联名上奏,如今她应该如何应对呢?我细细地观察,学习着如何当好一国之君。

这一次她无法逃避,这一次她无法敷衍过去,所以她选择了最佳的方法……沉默。可她是在思考应对之策,还是同我一样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嘴脸:“三位皇儿认为这女储当立还是不立?”

“当然应该立。”子语最先开口,她雀跃的表情令很多人大为失望:“人有旦夕祸福,女皇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早立女储以防日后的突发状况。”

“你是在盼着朕早日归天吗!”这种念头很多人都有,没想到她会这么傻直言而说:“子雅呢?”

她没有先问我,因为在众人眼中我是个武痴,除了武功我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办事,唯一拥有的是那片赤诚之心:“启禀女皇,您风华正茂,体态安康,子夜皇朝更是国富民强、安稳如常,此时立女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如此上书的人恐怕是不信任您的能力。”

“臣等不敢!”好刁钻的语言,看来的确是真人不露相,一句话使的众臣俯首称败。

“平身,朕知道爱卿不是这个意思。”作为女皇恩威并重是很重要的,这点小事何必锱铢必较:“子筱你认为呢,可就剩你没发表意见了?”

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我身上,他们是想等着我也出洋相吧。女皇的神色轻松不少,看来子雅的一番话对她起到很大的作用,我必须倾尽全力才能为自己加分:“禀女皇,儿臣认为这女储当立也不当立。”

“哦,此话何解呢?”似乎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我选择了中立的办法,好奇心提到了嗓子眼等我揭开答案。

我会心的一笑让众人更加紧张:“不当立的原因同子雅所说的大致相同,女皇您正处在高峰,雄心勃勃不减当年,应当让子夜的国土更加辽阔辉煌,这因如此需要一个人在您身旁协助,为您分忧解劳。可至尊的皇位只有一个,女皇的卧榻旁绝不容她人酣睡,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又如何,立与不立都是您独掌乾坤的事情。虽说这家事也是国事,可这天下是百姓的,更是女皇您的!”

我的声音随着我的激情起伏不定,女皇您的这四个字响彻整个朝野,回声连绵不断,刺耳而震撼人心,是我的话还是我的一鸣惊人呢?

“女储之事容朕考虑,以后再议。”

“退朝!”纷乱的早朝最后结束在沉默中,一切出乎预料。没有人再敢小觑我,而子雅也顺理成章的增加了她的势力,最惨的是子语,经过这件事他们认清了事实,形势一边倒,她变的孤立无援。

宣室,这是女皇批阅奏章召见大臣的地方,早朝结束后避免众大臣的骚扰,她及时把我叫来这里,想必打算对我重新考量一番。

“儿臣拜见女皇!”从未听琴音讲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我丝毫不显紧张,不卑不亢,从容大度。

“起来,我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随便些。”审视,虽然我没有抬头,却清晰的感受到从我进来到现在她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谢女皇。”我起身,目视她,柔和而坚定的说道:“正如儿臣在朝堂上所说,女皇唯我独尊,即便没有外人在场您依然是子夜皇朝的君主,身为您的女儿我更应为朝臣做个表率不是吗。”

她的眼中大放异彩那是对我的赞赏,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决定,她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偏厅。

偏厅,没有内阁的古板严肃,多了几分淡雅宁静,审阅了令人头痛的奏折,躺在摇椅上喝一杯花茶,闻一闻水仙的清香令人得到解脱。

“母亲,我来为您按摩。”看着她身心疲惫紧锁眉头,此刻在我面前的不再是无所不能的子夜女皇,只是一位被臣子和女儿苦苦逼迫的可怜母亲。

我选择了退让,一声亲昵的呼唤让她安然的闭上了疲乏的眼眸,抓住我的手感慨的说道:“你终于长大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其中意味深长……

不愧是子夜皇朝的国都,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踵而来,道路两旁尽是多姿多样的小摊,叫卖声起伏不断。

“冰糖葫芦!”

“白糖糕!”

“上等的手织真丝布!”

“这位小姐,看看我的胭脂吧,保证是全都城最好的,而且价格公道。”我稀罕的走了过来,拿起一个小盒子摆弄起来,这就是胭脂,古代的化妆品。

摊主叫我被吸引了,立刻大力推荐:“小姐,您看看这颜色,这质感,我敢拍胸脯保证绝对是子夜皇朝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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