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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00000018

第18章

曲羽还是没去找吴长啸,第三天,他才在电话里向他谈。殊不知,事情出乎意料的顺,他刚一提及吴长啸就一口应允。原来吴长啸物色的那位“校长”前晚因酒醉驾车出了事,撞断了腿,躺在医院里一时半晌根本下不了地——谢天谢地!曲羽快乐地暗暗说了声,完全忘了替不幸者祝福。

次日,贺昌打来电话,让他再次去元陵宾馆,他接着赶过去,询问啥事?贺昌说:“就在此处稍等,呆片刻,你的王局和吴秘书就来。咱们在此处商讨办学的事。”

他们坐了近半个小时,还没见王、吴二人来。曲羽问:“他们在何处?”

贺昌连续打三次电话,都没人接,他不爽地对曲羽嘀咕:“他们在‘波斯湾娱乐中心’。大概陪领导多喝了几杯。”

“波斯湾娱乐中心”是元陵辖区里一个很出名的、政府和公安局默认的高级********场所,曲羽听分局人员说过。他头脑中打着问号,贺昌笑笑:“还不知道哇?你们的领导就象枚平放的硬币,你们只能看到硬币正面,而我老是能看到底面。他们是这种风格,刚刚还在会议上高亢的怂恿大家为社会主义奋斗,一出来就立即钻到下流场合去寻欢作乐了。所以我不想从政,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不想败坏我尊敬的党和政府的名声。”

王一桓和吴长啸来了,恰如贺昌所言,二人还在半醉半醒之间。曲羽第一次见到昔日堂皇端坐的二人,在酒精这种无需咒语的显形水作用下显现原形:一个浮肿的脸,零乱的头发,帽子掉在了车上,一个瞌睡的眼睛,上衣松散。他们从车上下来,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走进宾馆,让人产生狼和狈的错觉,足见二人现在关系之铁。官场上这种铁哥们关系,多是通过这样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情咬合在一起的。

二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重重坐下,毫不在意以这种形象在曲羽面前出现(因为他们了解贺昌,因而认定和贺昌交好的曲羽与贺昌物以类聚的,只是以前不清楚曲羽而已)。贺昌递上两支烟,王一桓叼在嘴里,吴长啸点上。他吸了几口,摆正姿势,然后望着曲羽,挥了挥手:“贺老板,已把你的事情,说了,我还不知道你俩人,原来是老相识。但你入股,我有考虑。噢,我说话,直来直去,不拐弯。入股,有两种方式,第一是直接入股,每股三万。你瑞就只直接交款,但这个方式,我认为没必要了,因为我三人前期工作已做好,谁也不缺这点钱了。第二种方式,给咱们当三年校长,三年中仍有工资,但工资就齐平几个老师,顶多老师中最高的,然后你就把学校管好,因为,因为我们三人,都没这个时间和精力。三年后算你一个股份,即三万。从四年起开始分红,校长工资增加,如何……”

王一桓几乎要睡着了,曲羽原本警戒的,此时却转换成一丝失望。因为王一桓拒绝他现在入股反而证明了他们三人的合作结构是可以加入的。在这个合作格局中,看来王一桓句句独断,贺昌和吴长啸都只有不吭声的份。曲羽疑惑地望望贺昌,贺昌读懂了他的眼神,他也感到自己神通广大的形象在曲羽面面临萎缩。他热心的邀曲羽入伙的目的,原来是想从自己的角度增加支配局面的砝码,因为他平时忙,没有时间来亲自看管学校,能找个熟人参与要,相当于自己多一只眼,和王、吴二人的合作放心些。如果没碰上曲羽,他也想另外找熟人,恰好曲羽与他有旧,又与王、吴二人相识,容易被他们接受,所以被他瞧中,这点曲羽根本不知道。他必须说话了:“这么办,曲羽,你这几年辛苦些,替咱们把各项工作提起来。三年后视情况,给你一个半股份……王、吴二位尊者,行否?”

“……也行,就这样。”王一桓说。他麻痹的神经还没完全吸收贺昌的话,又闭上眼了,吴长啸点头认可领导的主张,没再发一言。曲羽想了杨,觉得此法甚妥,多几年时间的观察期,说不定更有利于自己。贺昌于是催促吴长啸按上述谈话意见拟文,形成协议内容。

中宁酒厂案子处理的事开始被媒体羞涩地曝光,第一批涉及的问题人员,酒厂的中上层领导都正在被查处。孙浩因贪污、挪用公款、违规担保等共涉金额近六百万元,据说被一审处以死缓,其余有两三人因贪污、或挪用、或财产来源不明,涉案金额都在五十万到二百万之间,也被处刑;其余曾经吵得轰轰烈烈要被处理的人,都被查无实据四字解决了。在曲羽意料之中的是非正式的消息所传,曲商也被查出生前涉案金额近四十万元,因人已死,再没公开放在桌面上,曲商的事大约不了了之。曲羽再次见到贺昌时,贺昌扬眉吐气地向他谈起孙浩的结局,也谈起曲商,他问:“你是否知道,中宁酒厂为你兄长办后事,共花费多少?”

“不清楚。”

“三十余万。”

曲羽唬了一跳,说:“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它超出了你的思维吗?呵呵,当然,后经查案人员查实,实际耗费不到十万。”

“曲商一死,又拖陷于人,恐怕九泉之下他也应该自责才对。”

贺昌问及曲商生前的款项去向,曲羽据实告诉他,自己不清楚。贺昌说:“你兄长这笔钱,看来确实难找,难在有三:第一是不知道他放在哪家银行;第二是不知其具体数目;第三是不知他用何种方式入存,用的是什么名字。”

“它来之不义,就不必计较它的去向。”

“你能不在乎失去一笔数十万的财富?”

“曲羽没有得到,就无所谓失去。若谁查到并取得它,那也与我无关。”曲羽说。此时他对兄长的去向不明的存款并非无动于衷,他也希望至少能得到曲商遗款中合理的部分。据自己的消息看来,曲商遗款中应有三十万左右的合理收入,因无从查起,他不得不置之不理了。

云婕已经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因为她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家产来源于孙浩的挪用和贪污,包括她购置化妆品门面的资金。她的大部分财产被没收拍卖充公。曲羽问贺昌:“中宁酒厂的事,搞定了吗?”

“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因为省长已经肯首。只是中宁酒厂目前还是个烂摊子,要重新进行财产清理,达到可以出售的程度,至少还要一年半载的时间。但学校的事已经定了,王一桓已出面找相关官员勾兑好,他的面子谁敢不卖?咱们现在就可以去接手开张。”

原中宁酒厂子弟校并不在中宁酒厂的厂区内,而在距中宁酒厂两公里外的城郊的一座山下,占地约二十亩,原有初中和小学十个班的规模,由于办学条件简陋,加之远离市中心,就读者很少,就是原中宁酒厂的职工们,也有不少不愿将孩子送到此处念书。随着中宁酒厂的解体,教师们各施手段跳到别的地方,学校已停办。仅有两个老师轮流看守学校的财物。一位老师是附近的女青年,一位是年近花甲的中宁酒厂原来的一位文字工作员,已被三位当家人同意聘用。曲羽又回到中宁,他没想去南山公墓,在贺昌三人的安排下,来到学校,开始新的创业。因为他还没参股,也就没有去了解三人的合作详情,但他信任贺昌。

中宁酒厂子弟校周围现在全是不知名的建设项目,正在热气腾腾的展开,无数简易的工棚里住满了外来谋生的乡下人。曲羽随意走了几个工棚,了解到的情况正如贺昌所言,不少外乡人举家来到城市,因为无法负担高昂的、与他们收入不相适应的学校收费,大多让孩子暂时放弃了念书,而他们想让孩子读书的欲望十分强烈。他不得不佩服三人的眼光。后悔当初该尽力周旋,直接参股,但事已经定,只有按协议走下去。

三位主子给他的待遇初步定为三年内月工资六百,话费、交通费另计,奖金无。曲羽辞去了治安员的职务,正式回中宁担任了学校的校长,准备全身心投入大干一番。三名主子都是董事长,其中贺昌是财务总监。

对外宣传招生,聘用教师、购置教学设备,曲羽都开始协助操办。学校原有的课桌板凳破坏近半。三位主子联系了几个木工尽量拼凑维修,又从旧家具市场上廉价购得一批机关单位报废的办公桌椅,经过改修,成为课桌、讲台。贺昌已联系人对学校的环境进行收拾,首先运来水泥石粉,修补操场,做乒乓桌、篮球桩,漆黑板,再将垮塌的危墙修好,学校的大门也进行了粉饰;还做了个崭新的校名吊牌:“中宁酒厂子弟校”,校名没改;再做上几条永久性的标语,两位原来看守学校的老师也加入进来,成了曲羽得力的助手,开校元勋。而王一桓和吴长啸因工作原因,来学校的时间相对较少。

曲羽有时忙得不可开交,很少有关注和他天天接触的两位老师,相处了十多天,他才对他们有点粗疏的了解。五十多岁的老人黄颐,是因为十多年前得罪了中宁酒厂原厂里的领导而被安排到此处当老师的。他生性愚直、木纳,不善于投机取悦领导,完全是石头品性,被人扔在哪儿,就呆在哪儿,若没有人再将他拾起,他就永远不发生位移了。到学校来,他认真地教书,可学生们的成绩老是不行,他并不是知识能力不行,相反,可以说渊博。看着学生们日益减少,他时时都在担心,并不是担心工资少,而在于担心某天没有学生可教时,自己该怎么办?这一天终于来到,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总之几年来,每每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走走,他就唉声叹气,甚至流泪。如今学校重新振作了,可学校将如何存在下去,他至今没完全闹懂,也不想闹懂。年青的女教师名叫范容芷,二十岁,眉清目秀,一对幻想型的眼睛表明她的内心世界很丰富,很多情。她是位文学爱好者,对古典诗词尤其痴迷,最崇拜李清照、薛涛,常被她们多愁善感的句子弄得眼泪汪汪,鼻子酸酸的。好长时间,曲羽才觉察到她的爱好古老。黄颐负责帮助曲羽看管施工方修补学校环境设施的质量,范容芷负责着资金的使用记录和领料发料,另外协助曲羽忙些杂活。一天中午,三人忙完,一起到附近的小食店用便餐,曲羽顺便让店主取来两瓶啤酒,分别给二人斟上,范容芷坚决不喝,她说,她从小到大滴酒不沾,包括含酒精类的饮料。曲羽摇摇头,表示不解:“你迷于古典诗词,那你一定清楚它们和酒有多深的渊源:李太白举杯邀月,苏轼把酒问青天,南唐二主落花狼藉酒阑珊,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余者如醉卧沙场、醉舞梁园、劝君更进一杯酒、为我引杯添酒饮、暂凭杯酒长精神、千秋怀抱三杯酒,可谓非酒无诗,非酒无词,不沾酒,如何能更深地体悟诗词的精妙?”

“我不是出入庙堂,或者负囊天下行的男儿,只是‘轻解罗裳,独上兰舟’的女子。”范容芷说。言下之意酒只与男人相关。

“那你也可以‘东篱把酒黄昏后’嘛。”

范容芷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曲羽再次将啤酒放到她的面前,说道:“人生,就该在一次次的突破中延伸的,对吗?”

范容芷情不得已,沾了沾,立即皱紧了眉头。

“没想到吧,名篇佳句就是这难以下咽的东西催生出来的。”

“那我以后真不敢再接触它们了。”

范容芷仍然象曲羽见到的不少女子一样,似乎成天懵懵懂懂地过日子,从来没想到用心去寻找财富,也不清楚自己的生活状况和别人有天渊之别。他相信一百万元人民币放在她的面前,跟一大把鲜花放在小狗面前引起的反响差不多。她是物质感觉迟钝还是超脱?曲羽捉摸不定——即使超脱,仅从嚼食古人而获得的超脱也是浅薄的超脱。总之,曲羽从心底轻视她。一天,忙活之余,三人一起在刚收拾干净的办公室里闲聊,曲羽试着问二人:“你们对目前自己的生活状况如何评价,幸福吗?”

黄颐说:“有工作我就很满意了,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度过余生。让我每月领三百元的看管费,我也心里不踏实。”

“我同样很满意。”范容芷说。

曲羽只想听她回答,问:“为什么满意?”

“你的问题相当于在说‘什么是佛祖西来意?’此问题问句虽一,答语万千,无一不是答案。”

曲羽认为她所言有理,但是,他可以理解老人的回答,却对范容芷感到不应该宽容,仍然想探寻根底。他问范容芷:“你如何理解生活中的幸福与痛苦?”

“……幸福与痛苦,该是一对与物质多少无关的概念。它们只是一种感觉,一种体验,是欲望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引起的。”范容芷说。曲羽认为她说得有理,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她接着说:“当欲望高于所处的现实条件时,感觉就是痛苦,当欲望等于或低于所处的现实条件时,感觉就是幸福。财富的多寡,不是幸福与痛苦的真正根源。所以人要幸福,途径有两个:一是降低欲望而平衡现实;第二是改变现实以平衡欲望。殊途可同归。”

她的回答让姓曲的校长惊得无言以答,不由得点头称是。女子的话或许正好表达了某种理念:知足常乐,平淡是真。但这种观念在男人中大致要四十岁以后才能逐步体悟到,四十岁以前的人说到它多是口是心非的。范容芷的话在曲羽的脑中象流星划了一条线,很快又消失了,忙碌的他还来不及用心去体会。

吴长啸和王一桓又招聘了两名教师,一名是附近工地上打工的农家子弟,名叫常再军。常在军人很机灵,但他个子不高,自称根号二。据说这个绰号是他念高中时同学科根据他的身高而取的。去年升学时,据说他考上了北方一所交通大学,因为家里无法负担高昂的学费而不得不缀学了。他擅长的是数理化,并且爱好书法,他很自豪地出示他参加市里一次书法大赛获得的优秀奖证书,曲羽拿在手里看看,哑然失笑,常再军的奖就是贺昌搞的“尚清杯”书画大赛的奖,没想到他还真当回事。他说:“中奖总比不中奖好,说明上帝对你特别惠顾,你是有好运的。”

另一名是高中毕业后没升上学并且没有找到工作的、四处代课的青年,名叫文兵,此人深度近视。代课教师的工资是多少?每月三百元,仅相当于正规教师的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王一桓给他们的工资是五百元,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投到这儿。另外还有不定数、不定时的补贴,他们皆大欢喜。

招生的广告信息早已发出,新学期开始,来报名的孩子多得出乎曲羽的意料,原准备招收四个班,每班五十人,结果报名人数很快接近三百,他只得挂牌中止招生。学生基本上来自农村,是汹涌进城务工的农民子女,水平参差不齐。其中就读二年级的比较多,三年级的相对少些,四五年级的也多。有的学生父母则把学校当成廉价的托儿所将孩子交来的,只要孩子不乱跑就行。因为没有设初中班,但确有近三十名准备念初一的学生来询问,于是贪心的三位主子临时决定增设初一班,原定的课程计划只得作些修改,曲羽又重新安排。所幸各类教材还不成问题,将人数统计好后,直接到新华书店就定齐了。

曲羽把学生进行了分类编班,除初一外,其余严格控制在小学五个年级五个班,平均每班容量达到六十人左右。但少的只有三十来人,多的有近九十人,所有课程就曲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五个教师全部担任,个个都是班主任,人人负责各班的全部课程,并且还要兼任初中班的至少一门课程。

他大致估算了三位主子的收支。平均每位学生收费三百元每期(初中班收费五百)共计有十二万,扣开书本费、教师工资和可能产生的水费、电费、办公费等各种费用,纯收入预计可达六万,倘若谋划得当,下期再扩大规模,三年内完全可以收回投资并且有盈余,他入股的信念更加强烈了。

学校不能为学生们提供住宿,也没有食堂,学校周围没几天就发展出十几个小餐馆。这块肥肉是三位主子没计算在内的,让别人白拣,曲羽觉得不行,他很想组建食堂,可忙忙不过来。于是他将学校周围的餐馆老板们集中起来开会,决定每家每月收取二百元管理费,小店主们起初不肯,大力撑拒,曲羽立即以组建食堂相威胁,最后对方作了些妥协,每户每月交一百元,曲羽又替自己谋得了一笔收入,每年有一万余元。

教学条件比较差,教学效果也让人怀疑,但收费低廉,让学生们者谅解了。正式开学了,三位主子来视察了一遍,对曲羽很满意,但也担心那九十来人的班级的课堂环境,倘若一旦被多事的记者之类的人发现,会惹出些冤枉事来。贺昌提议让喜好文字工作的蒋小枫来学校当教师,教学班再增设一个,如此顺眼些。能够和旧朋友在起,曲羽当即表示赞同,王、吴二人也认可了,曲羽担心地私下问贺昌:“此处工资低,蒋小枫会觉得委屈吗?”

“他在啤酒公司的工资仍由啤酒公司办公室照例列支,此处算他白领。”

于是,曲羽和蒋小枫又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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