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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好啊,随时奉陪,我是招之即来,来之能聊,聊之能乐。

好啦,好啦,你真有点文绉绉的,哪里掏弄的这么多的笑料。中文讲究画龙点睛,英文要求开门见山的。

杨硕深深地鞠躬,多谢李女士指教,听君一翻话,胜读三天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梨的,杨硕看着她手里的梨子问道。

上次一起吃麻辣烫的时候,你告诉我的。你说的话我句句都记了下来,回去再认真揣摩。

杨硕得意地笑了,不会吧,你弄一个小本,把我四年说的话都记录下来,你毕业也可以出一本书了,看来,我以后说话真得注意点了。

李诗雯看看身边没有人,名字倒是现成的,叫《痴人梦呓》吧。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在杨硕的耳边响起。

对啦,你英语口语真好,以后多指点我一下吧,我以后就管你叫李老师吧。

你可别这么叫,我浑身不舒服,好像我也练什么法X功似的,怪吓人的。李诗雯调皮地笑了。

尊敬的美丽的善良的老师,请接受学生的最真挚最崇拜最感人的祝福吧。

得了,李诗雯想动手去捂杨硕的嘴,又缩回了手。你可别肉麻了,你真是有趣,当你的老师,没有一定的心里素质可真是不行。

那是,我都是三个孩子的舅舅了,杨硕很自豪地说。

是嘛,我就喜欢小孩子,多可爱啊,李诗雯笑着说。

杨硕不假思索地说,我都为我孩子起好名了,想不想知道。

李诗雯睁大了双眼,又噗嗤地笑了出来,你真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啊。说说看,叫什么名字,我很感兴趣。

杨硕认真地说,我希望我的孩子学识渊博,是个博士,无论男孩女孩,一律叫杨博。对了,你想一想,给你家孩子也起个名吧。

李诗雯的满脸红霞更艳,你就胡说八道,哼。

杨硕一拍脑袋,又冒失地说了一句,对啊,你家孩子将来姓什么都不一定呢,没有办法起名。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李诗雯低下头,手搓动着衣角,脚在地上来回地蹭着。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我下次不敢了,杨硕后悔地说。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么贫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好的,老师慢走,学生送您一程。

不用了,你又来了,你以后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把杨博的故事讲给大家听。

杨硕摇头道,好老师,你可别的,你就饶了我吧,学生再也不敢贫嘴了。你让我向东,我不敢向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敢撵鸡,这样总行了吧,您就高抬贵手,行行好吧。

李诗雯笑颜如花,这还差不多,呆子,我走了,记着梨子要先洗后吃。

英语系导员看了大家一眼,静一静,我有话要和大家说。开学已经快两个月了,为了顺利地开展班级工作,必须选出一位班长。班长必须由男生担任,女生的能力不如男生。

马莲一翻白眼,怪气地问了一句,为什么班长不能由女生担任,男生比谁多长点啥玩意咋的,我们女生能生孩子,你选的男班长能吗,我反对你的说法。

对,马莲说的对,女生们都跟着起哄。

静一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说的就是规矩。咱班的班长必须由男生担当。有两个候选人,他们是陈南和杨硕。陈南学习成绩好,办事灵活。我想问一下,谁不同意陈南当班长,请举手。导员本想在陈南面前,即使有不同意的,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公然反对。

他想错了,沈南第一个举手。然后班级里的二十人中,只有杨硕和陈南没有举手。

导员很是吃惊,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听仔细了,再说一次,同意陈南当班长的请举手。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全把手放了下来。

导员感觉其中有几个女生似乎很犹豫,于是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为了体现公平,我们采取不记名选票方式。谁的票多,谁是班长。下面每个人拿出一张纸条,每张纸条上只能写一个候选人的名字,多写和不写都按照无效票来处理。

大家交上选票后,导员说他有急事,我把选票带家里去,明天公布结果。

杜显明机灵地说,导员,您工作一天怪累的,回家好好休息吧,就别为我们的事情操心了。像您这么负责的导员真是绝无仅有。不如这样吧,您走您的,我们现在就唱票。一来给您减轻点负担,二来也避免大家太着急。这都是为了顺利地开展班级工作,这是您刚才说的啊。

大家也都很聪明,催促导员,快点吧,都急死我们了。

导员无奈地一摊手,好吧,开始唱票吧。

孟帆拿起一张张选票,兴高采烈拉着长音地念道,杨硕,杨硕,杨硕,哎呀,又是杨硕,幸灾乐祸地望着孤立无缘的陈南。

结果早在大家的意料之中,杨硕得了19票,陈南只得到了自己投的一票。

陈南忍无可忍,一头冲出教室,导员着了慌,边追边喊陈南的名字。

马莲晃动着那张经典的马脸,导员明显是向着陈南,更可气的是他说女人不如男人,难道他是他爸生的,他爸功能还不少,哼。一听他这话,我就来气,偏不选陈南,她的话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李诗雯也对陈南很有成见,陈南不就是英语学的好点嘛,也用不着那么狂,让他当班长,咱们能忍受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陈南批了个体无完肤。

更可笑的是沈南也接过话茬。他总想占女生便宜,一看见他,就想起那大绿豆蝇,真叫人恶心,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杜显明。

有一个外号叫“精神病”的女生看出了门道,你说,真应了那句话,是亲三分向。咱们班有的人,路上,食堂里,电影院里还亲近不够,又把热情带到班级里。你们真不应该学英语,应该学艺术,太善于表演了。

沈南害羞地扑了上去,“精神病”,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这么难听。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看我不把你痒死,说着伸手去搔“精神病”的痒。

杨硕和李诗雯再一次走在夜晚的小街。杨硕越来越发现小街可爱了,香气更浓。很多学生都在闲逛。一棵大榕树,高约二十几米,枝叶飘零。一位可爱的中年大叔在树下支起个烤架,正在目不转睛地翻动着金黄色的鸡架。杨硕早就听说小街上的鸡架是众小吃中的一大特色。今天终于见到了。

多少钱一个。杨硕和李诗雯都咽了一下口水。

中年大叔扬起了黑色的脸膛。很热情地招待着生意。骨架有三块,三块五的,肉架四块。来一个,尝尝吧,好吃下次再来。

李诗雯凑上前,好香啊,真想现在就吃,大叔给我们拿两个吧。说着就掏钱包。

大叔乐了。一看你俩就是恋人,别买两个了,两人吃一个多有情调啊。

李诗雯落落大方,好吧,就买一个吧,还能省下几块钱呢,大叔,你真可爱。

大叔将烤得香喷喷的鸡架递了过来。对杨硕说,这小女孩不错,很会说话,一定很体贴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啊。以后常来啊,大叔乐呵呵地说。

杨硕和李诗雯再一次来到小街麻辣烫。小店里依旧人声喧哗。等了一小会,才占到一张桌子,两人兴奋地坐了下来。照例点了12。5元的麻辣烫。

两人头碰头吃了个满头大汗,不断地用纸巾擦鼻子。

李诗雯抬头望了一眼杨硕,以后我对你应该改口了。

那你管我叫老公吧,杨硕把这句话连同美味的麻辣烫一起咽到肚子里去了。那你想叫什么呢,杨硕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杨班长啦。你知道吗,你竞选班长的时候,我是多么担心吗,我非常希望那些选票都由我一个人写。

杨硕心里当时就有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这温暖不是亲情,也不同于友情,杨硕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爱情。

李诗雯尽力忍住笑声。杨硕,你家里有几个孩子,她说完后,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因为,杨硕又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杨硕低声说,我家就一个孩子,叫杨博,你是知道的,他还没有出生呢。所以,你这句话有语病。你应该问我爸我妈有几个孩子。

李诗雯真拿杨硕没有办法了,好吧,就算我的错,那你爸妈一共几个孩子,当然这里面包括你了。

杨硕扳着指头故作认真地数了一下,一个,两个,一共是三个,我有两个姐姐。

李诗雯羡慕地说,那你好幸福了,我家就我自己,我真希望有一个哥哥。

杨硕又大胆地说,我不是你哥哥吗,刚才我还听到有人叫我哥哥了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李诗雯听得很入迷,你别说,我发现你确实挺有文学悟性的,很普通的事情经你一说出来,就别有天地。你真幽默,真希望以后能常常和你在一起。

杨硕试探地问,那我们以后天天在一起好吗,你愿意吗。

李诗雯似乎没有听明白杨硕的话外之音。

杨硕很失望地说了一句,农村人都这么认为的,一个闺女等于五百只鸭子,九个闺女不如一个瘸腿儿。

那你现在正和五百只鸭子共进晚餐是吗,李诗雯也学得聪明起来。

呵呵,杨硕挠了一下头。这个,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即使给我五百万只鸭子换你,我也不换。不对,这个,这个,杨硕突然不知道如何表达他心中的想法。

李诗雯就喜欢看杨硕这局促的样子,好了,别解释,一只鸭子十块钱,五百万只鸭子就是五千万,我有那么值钱吗。

当然值了,五百万只鸭子吃饱了吗,我们该回圈了。

看你那张嘴,把我们学校埋汰成鸭圈了。

杨硕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手上还残留着李诗雯淡淡的体香。风微吹,雾愈浓,春意上心头。月光如银泻进温暖的寝室。杨硕在床上辗转反侧经营他的睡意。他一会把枕头横过来,一会又斜过去,一会抱在怀中,一会又压在胸下。查数吧,一,二,三,四,五,五百万,哎呀,错了。从来,一,五百万,哎,又错了。想了想,又坐在床上,不一会,把头掉过去睡,还是睡不着。

我今天是怎么的了。杨硕感觉到他的小猴子又从“六点半”指向了“十二点”。他一边想着李诗雯,一边偷偷地观察其他人的动静,一边将手伸向了小猴子。一晚上,杨硕“三分之一”了四次。

清晨时,刚有睡意,眼皮肿得通红。马良从上铺探下头来,会意地笑了,杨硕,你看着我眼睛,我们对一句诗吧,腰间所贮菩提水。杨硕的脸一下就红了,臭小子你什么都知道了,想了想,杨硕对道,泻向红莲一叶间。

正要去打饭的阿P又装上明白人了。好对子,上句大气磅礴,浪荡豪放,颇有李太白之风,下句委婉含蓄,情意内敛,疑似李清照之作,这两句真是珠联璧合。

杜显明感觉阿P没有理解他们的意思。阿P,你就是墙头草,随风倒。杨硕,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嘛,你仔细想一想。

杨硕一脸茫然,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呵呵,我也不知道了。

杜显明伸了一下肥硕的身体。你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忘记呢。今天是你的生日,瞧我对你多好,感动去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们前几天抓住一个露阴癖的男生,缴获赃款一千多元,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杨硕猛然想起,可不是怎么的,今天的确是我的生日。杜显明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孟帆尖锐地说,杜显明,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们指的都是谁啊,要是全去,我可就不去了。杨硕,咱先说好,我要是不去,绝对不是不给你面子。

张继业和陈南一声都没有说,匆匆地洗把脸,灰溜溜地走了。

杨硕一行六人坐在光彩酒店的一个单间里。这个酒店离学校非常近。孟帆是这么说的,即使阿P喝醉了,我们也不用打车了。酒店的名字也比较喜庆,正符合杨硕目前春风得意的状态。

杜显明看看大家,咱们寝室虽然有8个人。但是,那两个人不是跟咱们一路的。这段时间,他们也挺掺的,咱们不与他们说话,他们也像仇人似的,想想也是可怜。要我说啊,如果他们能改过自新,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哥几个说好不好。

大家心里也都不是滋味。谁不想和睦相处呢。孟帆晃着脑袋,咱们今天要高兴,别说那些伤心的事情。说来好笑,当我看阿P第一眼的时候,只见阿P粗胳膊粗腿的,腰围足有三尺,走起路来,胸部直颤,好性感啊。当时我就想阿P的小弟弟也一定会很壮观。可是第一次洗澡的时候,我发现阿P那个东西就像个狗尾巴草似的。

阿P不高兴了,胖人都这样,那玩意有一半隐藏在脂肪里了,不懂就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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