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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百家公案(7)

次日,发义仓谷二百石,载于船上,自扮作湖广粜谷客人,径往许州,大开粜谷,内放广靛子为记。来至许州河下。那虚一、花二闻得船谷至河,仍行撮抟之法,径来船上访客动问:“客官何处?”拯捏故道:“湖广姓褚,名景先。”因问:“二执事尊名?”那二人直答云:“王虚一、刘花二。”拯记姓名在心。二人揖毕,虚一云:“小者特来籴谷。”景先云:“借银来看。”遂受了银,当发籴谷二十余车,布在岸上。那二人见了谷,先撮去。须臾,假出对骂:“籴亏了,将谷还褚客人,取银回家。”拯亦看谷搬入船舱,将银付还。那二人去后,霎时船内不见一粒。

拯便回府,心生一计,示谕百姓,建立兴贤祠缺少钱粮,谕曰:“有民出银一百者,给官带荣身;出谷三百石者,给下帖免差。”令耆老各报乡村富户。当时王虚一、刘花二搏得谷上千余,有耆老不忿他家谷多,即报他在官。他二人欲图免差,虽被耆老报作富户,自以为庆。拯见报王虚一等名,即差薛霸唤他到厅领取下帖,那二人见了牌上领帖二字,遂集人运谷来府交官。拯见谷内有靛子,果然是我原谷,喝问:“王虚一、刘花二,你乃是有名光棍,今日这多谷从何而来?”王、刘二人争道:“是小人秋租来的。”初不肯认。拯大怒骂道:“这贼胆大。你前次撮去蒋钦谷后,又搏我的谷,还要硬争。这谷我原日放有靛子作记,你看是不是?”便令李万将虚一、花二捆打一百,长枷掣号。二人受刑不过,只得直招。拯问:“蒋钦谷存否?”虚一道:“还存谷一万在家。”拯于是令张千押花二往家,付谷还蒋钦。钦领完,奔府叩谢拯。拯拘了王虚一等撮抟法书,问虚一江西龙津驿摆站五年;问花二浙江江头驿摆站三年。唤李虎、张千各押一人去讫。撮抟之方,自此而止。

§§§第二十回 伸兰婴冤捉和尚

断云:

国法昭彰不可违,人生何必费心机。

员成空使图鞋计,入狱方知包宰明。

话说江州城东永宁寺有一和尚,姓吴名员成,其性骚烈。因为檀越张德化,娶南乡韩应宿之女名兰婴为妻,夫妇久调琴瑟之欢,未叶熊罴之祥,切情恳祷求嗣续后,每遇三元圣诞,建设醮祠;凡朔望之日,专请员成在家诵经。员成每觑兰婴,貌如妧媮,鬓似潘安,香尘步剪影翩翩,露出百般娇体态,红裙影动色飘飘,恁是一般香艳质。员成一眼瞧看,无意诵经。须臾欲心耸动,辗转难禁,意图淫奸,无计可成。彼晚转寺中,密生奸计云:“韩氏有一婢女,名小梅者,其事非他计难成就。”故于次日,假讨斋粮为由,来至彼家,贿托小梅,求韩氏睡鞋一双。小梅悄然窃出与之。员成得鞋,喜不自胜,转回寺中,自以为庆,乃捧鞋叹曰:

凤鞋兮,凤鞋兮,若起风情兮,思之弗得兮,如狂醉。今日得鞋兮,得鞋兮,称我良缘兮,问我佳期兮,定何日?

员成赋罢,每日沉吟无奈。适次日张檀越来寺议设醮事,行童报知。员成故将睡鞋一只丢在寺门。德化拾取进寺,心甚惊疑。既与员成话毕,归家大怒,根究睡鞋不见之由,遂将韩氏转母家,经官休退。

员成闻知计就,潜迹逃回,处于西乡太平源,改姓冯名仁,蓄发三年。值应宿将兰婴改嫁,仁买求邻居汪钦,径往韩宅求婚。宿与钦素交好,遂许其姻,令择吉日过聘,刻期毕姻。钦回复冯仁,即纳采亲迎。夫妇适谐伉俪,自矜冯孟之配,乃自羡云:天假良缘意,配偶仗红鞋。夫妻连理并,琴瑟两谐和。

倏觉韶光掣电,时值中秋佳节,月色腾辉,乐声鼎沸,夫妇对饮于亭,两情交畅。仁乐饮沉醉,携妻而笑曰:“昔非小梅之功,安有今日之乐?”韩氏闻言即疑,遂询其故。仁将前情一一说知。韩氏听罢,敢怒而不敢言。身虽遭仁计袭,心实为仁茹冤。酒阑仁睡,时至三鼓,自缢而亡。次日,韩应宿闻知驰视。正欲赴县具告,适包拯出巡江州。应宿状告生死不明,冯仁亦捏虚情抵诉,包拯即将二人收监。其后焚香,祝告穹苍云:

拯受子民之职,惟欲下民咸乐其土,以副厥职,故心愿也。今据韩应宿状告韩氏身死不明,予虽颇识治体,但其死情实难辨真假,行已断犹恐枉屈,只得祷告苍天,乞明示之,无任仰荷。

至次夜,拯在后堂坐至三鼓,忽然一阵黑风侵入。拯云:“是何怨气?”既而有一女子跪在堂下,拯问曰:“汝是何州人氏?有甚冤屈?”韩氏诉云:“妾乃江州韩应宿之女,原配张德化为妻,冤遇冯仁,原系永宁寺和尚,姓吴名员成。妾夫妇无嗣,常请员成设斋理诵。岂料员成窥妾,暗施巧计,抵家假讨斋粮,密哄小梅,盗妾睡鞋一只,诈使吾夫得知,贻辱妾身,将妾逐转母家。员成从此潜回蓄鬓,盗姓改名,多方贿媒娶妾,计中牢笼。至今中秋夜,饮酒沉醉,发出真情,妾方知衬衅之萌,冤根如此,螫缚难伸,良夜自缢。伏乞天台斧断,剿除恶奸,以垂戒后世,则贱妾羞辱,得赖明公昭雪,弗遗臭于万年。冯仁一灭,妾冤一伸,九泉之下,虽死犹生。”诉讫,忽然而去。次日,包拯坐堂,差张龙、李霸去禁中取出韩、冯二人审问。即将冯仁捆打枷号,追究睡鞋事。冯仁大惊色变,俯首无对只得直招。包拯将冯仁家产给官,判断冯仁罪合凌迟。自此则韩氏之冤恨得以明伸,天下之沙门莫不望风而畏。

§§§第二十一回 灭苦株贼伸客冤

断云:

冤魂不散托鸟鸣,包公灵判杜贼民。

万事劝人休碌碌,举头三尺有神明。

昔江阴有一布客,姓谢号思泉,从巴州发布回家,径从捷路苦株林经过。一片山路崎岖,五里不闻鸡犬。其山凹中有一人家,姓谭,兄弟假以砍柴营生。兄名贵一,弟名贵二。兄弟人面兽心,凡遇孤客经过,常行歹意。思泉正欲借问路程,望见二人迤近前,唱喏云:“大哥休怪。此去江阴还有几日路程?”贵一答道:“只有三日之遥。”贵二问:“客官从何处来?”思泉复云:“小弟自巴州发布回,到此失路,望二兄指引。”贵二指道:“那山凹小路可去。”泉自思二人只是樵夫,遂任意徘徊。去到前途,又是峻岭难攀,思泉只得在此等人问路。不觉贵一兄弟赶到山底,将刀挥中思泉后脑,鲜血淋漓,气绝而死。二人掩血抬尸,埋于山傍。当得银千贯,归家将银均分。

倏然半年,括囊弗露。忽然拯出巡巴州,从苦株林经过,人喝道,马嘶风。行至半路,闻一鸟鸣,连唤“孤客孤客,苦株林中被人侵克!”拯遂转镇抚司安歇,差张龙、李虎寻原鸟叫苦去所,看是甚么冤枉。张龙领命去到苦株林,见那鸟叫声如前。叩觑那鸟所在,寻个踪迹,只见山凹土穴,露出死人尸首。张龙回报,拯大惊,遂焚香,告天地祝云:

拯菲才,身任中宪之职,每愿百姓举安,不意苦株山中谋杀这人。古云:“人头落地,三年大乱;鲜血滴地,三年大旱。”伏乞上天垂怜生灵,预泄冤根,使臣无愧厥职。谨告。

至此夜,拯隐几而卧,须臾,梦见一人,撒发泣于案前,歌绝句诉云:

言身寸号是咱们,田心白水出江阴。流出巴州浪漂杵,砥柱中流见山凹。

桂花有意逐流水,潭崖绝地起萧墙。若非文曲星台照,怎得鳌头上钓钩。

歌罢,又诉曰:“小人银两俱编‘千文’字号,大人可差人去他床下搜取,便见明白。”诉讫,乃含泪而去。拯遂会其意,待天明升堂,差张龙、赵虎径往苦株林,牌拘贵一、贵二到厅审究。喝道:“你兄弟假以砍柴为由,惯恶谋人,好生细招,罪免万剐。”二人强硬不认。又差赵虎、李万奔往他家床下,搜出白丝银若干。拯将银看,果然编得字号。遂大怒,骂云:“劫银在此,这贼还要硬应!”即令张龙将贵一兄弟捆打一番,重挟长枷。那二人受极刑不过,只得从实招认。于是,拯唤张龙、赵虎押贵一兄弟二人去法场,斩首悬挂巴州四门,晓谕众人。自后,谋财害命之风日以息矣。

§§§第二十二回 钟馗证元弼绞罪

断云:

节操根深不怕霜,郄家贪欲已遭亡。

包公德政神明畏,一决冤情显万方。

话说荥阳秀才武亮采,有妻胡氏,名韦娘,琴棋书画,无不皆能,闺门如水,克顺妇道。窗友郄元弼,适来访亮时,亮出外,陡遇韦娘,弼遂呼:“尊嫂拜揖。”韦娘还礼,只答云:“尊叔,请坐,吃茶。”缄默弗言。元弼见了韦娘,双鬓绾绿,色夺图画中人,朱粉未点,而天然殊莹。须臾目摇心荡,难为自禁,意欲与他私话相叙,争奈乍逢,未识他意如何?乃作《长相思》,书纸上以戏之曰:

娇姿艳质不胜春,何事无言恨转深。

惆怅东君不相顾,空遗一片惜花心。

韦娘因见元弼戏词,仍吟《长相思》韵以拒之云:

乱惹浮烟入帐帏,绛罗轻卷映春晖。

芳心一点坚如石,任是游蜂怎敢欺。

弼听罢,没意而回。转至书馆,复吟一绝曰:

玉肌妙手应难画,才子偶见失魂魄。

相如有志瞻月阙,织女无意渡银河。

弼吟罢,眉头不展,脸带忧容,闷积数月,无意攻书。适闻亮往母舅家去了,自谓:“他家无别人,止有一婢。”遂于彼夜持利剑一把,密往其家。只见门儿紧闭,遂捏邻居张妈声,叩门叫点灯。时韦娘绣罢将睡,闻叩门点灯者,似张妈声,即唤丫鬟开门与灯。不觉元弼随将那婢斩死,直入韦娘睡房。韦娘大惊,忙问:“叔叔夜至何为?”弼道:“为嫂而来。嫂念小叔青春,肯谐鸾凤之情,终身感戴。若不相从,利剑在此。”韦娘遂呼弼骂曰:“大丈夫立志,当行正道,烈女律身,岂可苟合。纵使杀我,何惧之有?”弼大怒,拔剑杀了韦娘。当时夜静三更,悄无人知,止有亮奉祀之神名钟馗者,亲睹其事。

至次日,亮归家,见丫头斩死于门内,又见其妻斩死于房中,吓得半晌不能言语。无奈,只得具告开封府。拯思:“此乃没头官事,如何区处?”正要命亮归家,听候发落,忽然坐后只闻有人声,并不见有人形。拯低耳听时,闻得声云:“妾乃韦娘,是亮妻室,冤遇郄元弼某日往妾家访夫,夫不在家,见妾貌美,作《长相思》词调戏一番。妾为夫贞烈,不与私言。数日后,某夜至二更,复持剑奔入家中,欺心奸妾,妾骂不从,杀妾及婢。冤情全无人知。惟妾家堂上钟馗,逐一可证。”拯听得有此异事,遂差张龙、赵虎牌拿郄元弼到堂,掬究拷打一番。元弼因无见证,硬争不肯招认。包公即写牒文一道云:

拯自摄府政,朝夕惕励,惟欲下民安于无事。不幸值胡氏韦娘死情,未知是何凶恶。先生为亮奉祀福神,可作质证。乞驾临敝衙,毋拒万幸。

写完,令李万前往武宅,将牒焚之。

须臾,钟馗直到公堂,与拯叙礼,备陈元弼奸谋杀命情弊。郄元弼泣诉钟馗诬陷。钟馗执剑策之:“汝为奸计不遂,谋杀二口还要强争,是何道理?全不记作《长相思》以戏韦娘乎?”于是元弼心惊无语。钟馗证毕辞去。拯唤张龙将元弼捆打,钉了长枷,取了供状,元弼杀死二人,拟罪当绞,以待二年秋决。竖贞节牌坊于武宅,以旌胡氏。后来元弼拘于狱中听候。

§§§第二十三回 获学吏开国材狱

断云:

淑云坚志不更夫,国材忍受半年囚。

包公判就成姻旧,万古清风永不休。

话说顺天府任县徐卿、郑贤二人,同窗数载,敬若平仲,情笃良项,俱有妻室。卿妻止生一女,名淑云;贤妻生有一子,名国材。二人后擢科名,俱登朝职。时值端午佳节,卿拉贤同玩龙舟,置酒于船上,酒饮半酣,卿曰:“弟与兄相契已久,俱擢科名,彼此争光,且弟女与兄子,年登弱冠,可成配偶,未识尊意何如?”贤答曰:“蒙不弃,可谓美矣。况尔我虽有秦晋之心,奈无媒妁之议,或有碍也。”卿于是将绢衣一幅,分为两断,令贤收取,二人以结襟为记,誓无更变,遂携手吟云:

幼女孤儿实可佳,郎才女貌两相夸。凌云气概材堪栋,咏雪贤能淑女云。

愿与洞房花烛夜,教子金榜挂名归。席间结襟为盟誓,相爱何须论彩红。

吟罢,各自归家。不觉光阴似箭,人事屡迁。国材年至十八,聪明俊慧,无书不读,六艺皆通,不幸父母两亡。材殡亲葬,整日攻诗书,不理家事,后来无钱使用,将田变卖,以供寒窗之需。不数年,家资消乏。徐卿见他家贫,遂负前盟,欲将女别嫁。国材亦不敢启齿,情愿写下离书。淑云性格乖巧,文墨素谙,闻知父忘前约,不肯还配郑郎,忧闷香闺,日食渐减。

不觉又过一年,宗师考试,材幸入泮宫,于是馆于儒学西斋。寒窗苦读,笃志效刺股之勤劳,究心圣贤,登云以步月。淑云闻材进学,悄使雪梅赉白银十两,金环一双,密送与郑。雪梅径往其家,又不见了。访问郑官人在何处读书,国材堂叔郑仁道:“你要寻他,可在儒学西斋去寻。”雪梅奔往儒学西斋,果见国材。雪梅云:“官人万福,淑云小姐拜上,具礼在此作贺。”国材见了,收起礼物,遂与雪梅言道:“蒙小姐错爱,今赐厚仪,揣分何当?但小生写了休书,再不敢过望,乞尔与小姐复道,自后莫来,恐人知之,贻辱于小姐,那时节无如之何。”嘱罢,送雪梅出学门回去。雪梅归家见小姐,备道郑官人所说言语,淑云答雪梅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敬二夫,纵使老爷要我再嫁,一死而已。”

次日,着雪梅悄然往儒学去,与国材说:“叫你今夜二鼓时分,到后园内,他把金银与你。取他回归,却不好也。”材诺其言。不觉隔墙学吏庞龙闻所约之言,心萌一计。至夜,候国材同窗友饮酒醉睡,龙瞰他睡浓,时至二鼓,投入园内,将槐树一摇,那雪梅叫一声:“郑官人来此也。”只见银一封、金钗数副、情书一纸,雪梅捧在手中,低头细看,心中暗想,这人形影长大,郑官人形影短小,踌躇再四。龙见他进前退后,遂拔出利刀,斩了雪梅,推入园池里,夺去金银。时淑云等雪梅至天明,不见回来,心中纳闷。国材醒了,已自天晓,材思昨日之约,今误却了大事,闷闷不已。

至次日,徐卿跟究不见雪梅,是谁着他那里去。黄氏奶奶道:“淑云遣他上街买线,不曾回来。”抵晚,悄无人迹,卿心大惊,疑有情弊,喝令家仆二寿遍寻,寻到花园,只见池有血迹。二寿报卿曰:“小人寻雪梅不见,止有池边露数点血迹。”卿唤二寿去池内捞看,果然雪梅被人杀死,手中还拿住一个纸包。卿令二寿拆开那包儿来看,只见一封信,信云:

妾淑云敛衽拜:自尔离书一至,忧怀几种,情泪两行,椿堂威逼,愁锁眉头。妾思夫君,朝夕不忘。夫今游泮,岂可忍离?贱妾今具白银百两,首饰二副,君可收留,将银作完娶之资。奚必固鄙物微,不念同谐之事乎?意欲亲会,奈家法严谨,是不果见。特遣雪梅叩首,希留心无违,是荷。

卿看了大怒,遂具告于县。知县薛堂贪酷,知告生员郑国材,喜不自胜,即令快手拿到厅掬问。郑国材不认其事,徐卿将淑云信对理。国材见是小姐亲笔写的,哑口无言。薛堂将材拷打一番,收监听决。卿是夜私送黄金百两,贿托薛堂致死国材。薛堂收了那金子,次日取出材,毒打一番,杖挟棍击,材死不甘招。薛堂也不论材招与不招,只管喝令左右,将材钉了长枷问决狱了,做一道文书,解上顺天府去。

时顺天府尹是包拯也。拯亦拘问。国材将前情及离亲小姐书信逐一告诉。拯令将国材收监听候处决。材自入禁中,手不释卷,禁中人等无不歆羡,知礼者莫不钦敬。适拯提监,闻材书声不绝,询禁子:“这犯人进监,日日如是读书否?”禁子答道:“小人看此人虽戴长枷,不以为意,心在攻书,终日如是。”拯听罢,心中暗喜:此子非谋财害命之徒,日后必有大用。遂出禁升堂,理政一番,彼夜秉诚祝天,疏曰:

伏以天不徒生人,必有所以寄之者;人虽出尘世,亦必有所以措之者。今郑国材乃是生员,有志攻书,被徐卿诬执为盗,故雪梅虽死,冤不明白。但淑云有怜材之心,国材岂有背云之行?雪梅斩死,未识何人密行此凶。乞天昭示。

祝罢,乃寝,梦见有诗一首,书于壁上曰:

雪压梅花傍粉墙,龙骑龙背损梅香。

世人若识其中意,沼内冤伸脱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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