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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山水情(11)

老夫人立起身来,同了了凡,到外厢去捡点带来这些物件,止留云仙与素琼坐在室中。素琼抬头起来,只见壁上几行草字,仔细看时,竟是洞庭卫彩所题,后面明写出“解元”两字。素琼此时愕然,暗想道:“前日春桃说吉家表兄之言,竟尔不谬,如今果然中了解元。但不知几时来题的诗,怎了凡在我家时尚未说及?且待我看他是什么诗儿。”遂念一遍,不觉蓦地惊呆了。又暗想道:“这个韵脚,是我题于画扇上的,他们何以知之?况他诗中又是和答我诗之意,后两句明明是有意于我,教我等他来求,莫许他人窃聘。我想起来,若然不是,又难道我题的诗,倒是暗合他人陈句的?”这段狐疑,就是仙人,也难测度。

素琼正尔出神入化的思想,云仙亦正欲启口说明,卫旭霞到庵来的缘由,恰好那了凡与老夫人在外收拾了行李物件,进来坐下,不一时掇点心来吃了。老夫人启口对了凡道:“你们的令弟,这几时可曾来望你么?”了凡道:“不要说起。前日小尼到老夫人府上来了,他在南京乡试中了解元回来,想是来报我知道,到庵时已是抵暮了,那婆子不晓世事,坚意回了他出门,不知此夜栖宿何处,至今小尼心上牵挂他。”夫人道:“原来令弟中了解元。正是前日我们吉家侄儿曾在我面前说过一次,道与他极相知的,乡试时一同在京作寓的。这时忘却了他的姓字,竟不想着师父的令弟来。如此,恭喜庵中有大护法了。但是那老妪怎的不留他过宿,使他出去受穷途之苦?”了凡道,因为如此。老夫人道:“了凡师父明日要打点做佛事了,请问你进关日期可曾择定么?”了凡道:“小尼因为奶奶要做预修,不得不在家支值,又承奶奶许替小尼做斋筵,所以择的吉日,是预修完满后一日。”老夫人道:“这也倒觉便些。”

两人叙谈了这一回,不觉红日西沉。了凡去收拾铺盖,原安置在海棠花这间房里。铺叠好了,一同吃了夜膳,服事老夫人先睡了。与小姐闲话片时,随即进去,止剩得素琼、春桃两个未睡,坐在银缸之下。春桃觉得老夫入睡着了,乃对小姐道:“那了凡方才说他的弟子,真个中了解元。”素琼假意道:“他中与不中,不干我事。但目下有一种可怪的事情,教人难测怎处。”春桃道:“敢问小姐,才到得庵,又有什么事情缠扰芳心?”素琼道:“我们一向所画这把扇子,曾题诗一首于上,今日见那壁上题咏,是了凡的弟子之作。不知他酬和那个人儿的,合我诗中之意,韵脚又是毫厘不差,似乎见过扇子步韵者,岂不使人难解!”春桃道:“依小姐说起来,不信这把扇字在我家房里失的,这时节卫生正在金陵乡试,何由得到他手中?”素琼道:“我也为此费想。”春桃又假意思想一回,遂作戏言道:“我想起来,小姐也不必细想的。世间的事情,奇奇怪怪者尽有。即系小姐讲这唐时张僧由画龙点睛则飞去的故事,想是有的,莫非小姐这把扇儿,画得出神入化,也自飞出深闺,落于识者之手,故得晓诗中意味,和韵题壁也。”素琼道:“痴丫头,讲这样呆话!但更有一稀奇想头,前日那卜者,曾说在十月间当有着落之兆,又说是远方一个贵人得去了。如今那卫生新贵,倒也是合着这课的。正是这扇儿何由得到远方去,虽则他诗韵意思雷同,我原不信。”春桃见小姐说他题的诗与扇上合意,疑惑这扇儿飞跑得去,心上暗地惊疑道:“明明是我袖到园中看过,被柳儿歪缠急了,一霎时失落的,怎得又到外面去?我道小姐在这里闲思杂想,谅来决与此事的。”主婢两个正在那里你说我想,恰好老夫人睡觉转来,见他两人坐于灯前,尚尔唧唧哝哝的闲话,不免说了几句,催他们去睡了。正是:

有心题壁传消息,害却娇娃费远思。

到得明早,大家起来梳洗了,吃过朝膳,老夫人把些银子付与了凡,去置足了货。遂请下几个优尼,俱到庵来住下。明晨起身薰沐过,摆设齐整道场,做起朝功课来。擂鼓作乐,开经起忏,热闹之极。那了凡先同了老夫人出来参拜了,随后春桃服事素琼小姐轻移莲步到佛堂里来,折下柳腰,轻轻顶礼。参拜过,起来坐在堂中闲玩。但见外面挤一班游人进来,老夫人、小姐都来到里面去回避了。

看官们,你道这游人是谁?竟是杜卿云与吉彦霄,带了许多仆从,入山来看枫叶,又是卿云领他们到庵来探望,故尔特地到此。那卿云见得庵中热闹,对彦霄道:“今日来得凑巧,竟有无数标致尼姑在里边拜忏,又有一个美貌佳人在侧。喜得那庵主了凡是认得我的,同兄进去,尽意随喜一回,以畅今日之游。”说罢,卿云引了彦霄直走进去。了凡见得是杜卿云到来,即忙下阶迎接道:“杜相公,今日何缘到此?请到方丈坐了吃茶。”卿云道:“你自去治政,不消费心。但问你这做道场的,是那一家?”了凡道:“是昆山县邬乡宦家老夫人,今年是五十岁,同素琼小姐在敝庵做预修。”彦霄听得了,遂问道:“如今这老夫人在那里去了?”了凡道:“见两位相公进来,回避在里边。”卿云乃对彦霄道:“既如此,我们在这里混扰不便,出去了罢。”彦霄道:“卿云兄不妨,这斋主就是家姑娘。”卿云道:“不信有这样偶凑,又遇着了令亲。”了凡听得彦霄这番话,心里暗想一想道:“莫非就是吉相公?”彦霄道:“师父怎的认得我来?”了凡道:“在老夫人处说起,一向是晓得的,但从未有亲近相公。既如此,两位相公请坐,待小尼进去,报与老夫人知道。”说罢,一径进去了一回,走出来道:“老夫人说,吉相公有外客相陪,不便出来相见,倒要请相公到里面去。”彦霄道:“如此说,卿云兄请坐一坐,待小弟进去拜见了就出来的。”说罢,随着了凡,一径到斗室中去,揖了姑娘,然后与素琼表妹相见过,坐下,启口道:“今日又是到此地会着了,不然,明日父亲要同侄儿到姑娘家来捧觞了。”老夫人道:“这个不消了。”彦霄道:“请问姑娘,来过几日了。”老夫人道:“才到三日。”彦霄道:“怎的不到我家来?”老夫人道:“因约了师父今日起忏,家里有事盘桓,来得迟了,恐到你家来,又要耽搁,所以索性到庵里,俟忏满后,归家顺路来探望。”正说话间,彦霄瞥眼转去,见得粉壁间有两行草字在上,仔细着眼,竟是卫旭霞的款在后边,心中疑惑,乃念过一遍,味他的诗意,知是一首和答私情之作。遂想起夏间,见他草稿中的芳姿遗照题头上边,写着“支硎尼庵萍逢素琼”,恰好今日他有题咏在庵,表妹又在这里,事事相符。“我相这段情由,是千真万真,不必狐疑的了。他如今明写出 ‘解元’两字,毕竟是这起尼姑与他相好,走漏了来做预修的消息,道我表妹必至,故题此诗,作蜂媒蝶使,暗中打动他。”正踌躇暗想之际,不道了凡出去支值素斋,搬到室中。彦霄见了,辞道:“蒙师父盛意,有敝友在外,不便偏他,请收了去。”了凡道:“相公远来,粗点心虽不中用,略请些须,见了小尼之意。”彦霄再三推辞,望外就走。连老夫人也来留彦霄,彦霄一头走,一头说道:“容日望姑娘到来,侄儿访得极好的一头亲事在那边,要替表妹做媒。左右姑娘在目下,要到我家来,今日不及说了。”说罢,一径走出来,同了卿云,别过尼姑,出了山门,走下寒山僻径。

卿云在路上问彦霄道:“吾兄方才进去见令姑娘,缘何如此长久?”彦霄道:“与家姑娘相见了,叙过一番寒温,即欲出来奉陪,不道又见了一出奇事,费想了一回。”卿云道:“什么奇事,可肯相闻否?”彦霄道:“不知为何,令表弟竟有题咏在尼庵内室壁上。看起来,又是私情酬和之作,后边落款又写出‘解元’两字,是他中后去题的。莫非与那起尼姑有些来历?”卿云道:“题的诗可记得么?”彦霄道:“怎不记得。”说罢,遂念出来。卿云听了,不觉呆了半晌,乃道:“便是今春三月三日,我同他踏青游玩,去得一次,后来不相认的,何由得与他相知来往,潜地去题诗?这也古怪。”说罢,暗想道:“一定是这个缘故了。”彦霄道:“是什么缘故呢?”卿云道:“小弟疑想他,也是莫须有之说,或者未必实然。方才说弟同他去的时节,因贱内在家忽患急症起来,差人来寻,他说待我畅游一回,抵暮步归,使弟先返舍了。及至到抵暮时,弟在舍候他,竟尔不归,直至明午来家。彼时已曾查问何处借宿的情由,他便左支右吾了一番。弟因此日正在家赛神服药,也无心去细细盘问,便是这样丢开了。或者此日被这尼姑勾搭上了,住在此间,做些歹事,亦未可知。”彦霄听见卿云说了这一番合符之言,不觉颜面失色,默然不语。卿云见得彦霄听言之后,似有惊愕之态,乃问道:“为何说了家表弟,倒要吾兄忽生不乐之容?”彦霄道:“也没有什么不乐,只为其中有一桩不明白的事情,教人难解,故尔心中犹豫。”卿云道:“什么事体?”彦霄道:“是说不得的。总之,令表弟少年轻薄,作事可笑。”卿云道:“他作何轻薄之事,弟尚且不知,吾兄何从知其详细?一定要求明言,使弟亦得闻其过,后日见他的时节,教家严戒谕他一番也好。”彦霄只得把他遇了表妹,写下芳姿遗照,寺里盟后窃见这段情由,细细说与卿云听了。卿云此时心中也道他不是,不免在彦霄面前说他几句,乃道:“今既已如此,他的诗云:‘蓝田自去求双璧,莫许牛郎窃驾通。’明里是两边向慕说出。令表妹未曾许字的,吾兄何不就与两边做一古押衙,撮合了他,亦千古美事也。”彦霄道:“我原有此意,省得他们隔地相思。方才临别家姑娘时,已道过一言,俟他忏后到舍来,当启齿也。”卿云道:“若得吾兄海涵,反肯不弃,岂特家表弟感德,就是愚父子,亦知厚恩者。”彦霄道:“你我三人,实为异姓骨肉,何必说此客话。”两人在路,细谈缓步,到了泊船的所在。一齐下船,解维而归,到家时,明月已在东了。正是:

游山不觉归来晚,深掩重门带月敲。

却说那老夫人与这彦霄闲话了片时,待他去后,原领了素琼到忏堂中来,拜佛闲玩。直至夜来,看这起尼姑做了夜功课,一同吃了散堂斋儿,各自去睡了。又是素琼、春桃两个未睡,坐在灯下,你说我话一回。春桃想起日里吉彦霄之言,对素琼道:“一向再没有人说起替小姐做媒,今日那吉相公,缘何特发此念?方才对奶奶说,但不知可是那卫生。”素琼听了春桃之言,心里也是这样思想,又想着了吉彦霄,闻得与卫生相知,莫非就是他,十分希冀踌躇。暗忖了更余,叫春桃服侍上床去睡。

到得明朝起身梳洗,原同了老夫人到佛堂中礼拜了一回,走到里面,独坐斗室中。恰好此时云仙执事稍闲,走进来叙谈过。云仙忽然想起了卫旭霞与他欢合时,再三询问小姐到来之信,“我约定方去。目今佛会已做过两日,竟尔不到,此何意也?”又想一想道:“莫非是前日来的时节,被那婆子拒却出去,怨恨我们,连这小姐会期也丢了念头,断绝往来了?只看今日,若然不到,必是这个缘故了。”素琼见得云仙与他闲话正浓,顿停了口,凝睛细想,心里疑惑,乃问道:“师父,你想什么来?”云仙道:“不想什么。便是春间来的师兄这弟子,小姐归去后,他复来探望。是日师兄在府上,小尼留他吃茶,说及小姐,乃念小姐这首玉兰诗与他听了。口里唧唧,赞个不住,顿起想慕之心,说道:‘今生若得再见小姐一面,就死也甘心。’小尼斗胆,与彼约定目下这两日到来。不知何故,竟尔不至。”素琼道:“你适间说,曾念我的诗与他听过,我想他是有才之人,这样俚鄙之言,可是入得他眼的,出我之丑,真个不做好事的。”云仙道:“小姐又来太谦了。”两人正说话间,外面有事呼唤,云仙自出去了。止剩素琼坐在那边,自言自语道:“原来那卫生,方才云仙说,曾约定他的,缘何不来?此时莫非上京去了?又莫非是我命薄,是他缘浅,旦夕之间,生出病来,为此羁留失约?”想罢,乃道:“卫生,卫生,你若不来,今番这个机会失了,再要凑巧晤面,只好相逢于冥途间了。”素琼想到此境,几乎掉下泪来,乃对着壁上的款儿,低低呼叫几声道:“若得你即刻飞舄到庵,面会一番,决绝了两下虚空相思,就死也无怨了。”正思想间,了凡忽走进来道:“小姐独坐在此,不怕冷静么?我那舍弟即日到来,就要替小姐做媒了。昨日吉相公之言,千万教奶奶不要听他。”素琼听了了凡之言,心里是喜悦的,但娇羞不好答应。了凡又道:“老夫人等小姐吃斋,请出去罢。”素琼乃勉强放下愁心,同着了凡到方丈一同坐下。吃过了斋,立起身来,走到忏堂中闲玩。少顷,这些优尼俱净了手,出来吹笙作乐,诵经拜忏,素琼陪坐,直至更深而散。到得明日,拜完了忏,至十五日,做一个水陆焰口完满,十六日这天,替了凡设了受戒斋筵,送他进过关,又住下一日,不住了。这些忏会办完,别了两尼,一径到吉家去了。正是:

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

要知后世因,今生作者是。

却说那吉彦霄同杜卿云进山归家,把这尼庵遇着姑娘表妹,并要到他家来看望的话,述与父母听了。在家俟候,至十八下午,真个一齐到来。吉家迎接进去,相见毕,坐下,大家叙了亲亲之情,款待过,到晚宿了。明日起来,彦霄与姑娘说了要替卫旭霞请庚作伐,老夫人应承了,约定会期。又住下一日,然后起身,一齐归家。此时素琼暗地闻信,欢喜不胜。正是:

一番愁闷一番欢,只为题诗藏谜难。

果得雀屏开射选,何忧鸾凤不团圆。

不知这吉彦霄何日去请庚作伐,更不知可去寻卫旭霞否,且听下回分解。

素琼猜画扇缘故,彦霄猜题诗缘故,通是暗中揣摸,依稀仿佛,若远若近,一片迷离境界。

§§§第十四回 闯仙阙赐宴命题诗

误入云林宫阙,意悬故土焦劳。揭开画扇慰心苗,忽听棋声杳杳。 踪步玉阶寻访,两仙对下琼瑶。报知召宴奏云,命赋园花草□。

右调寄《西江月》

却说那卫旭霞,那早在凤来仪家逃婚而出,至湖滨摆渡,见一白头老翁,泊舟水涯,旭霞招而渡之。看官们,你道那白头翁是谁?竟是旭霞昔日雨花台遇的张紫阳。因春间见旭霞颇有道骨仙风,知旭霞目下有难,故而化作舟人模样,驾此轻舟,来渡他去,同到一石室中。旭霞此时心中惊愕,询其来历。张紫阳只是不肯说明,惟安慰几声。一日,紫阳对旭霞道:“汝本凡子,余乃仙流。今渡汝到此,一来为余这起仙女,闻汝品格才学不凡,有所向慕;二来你在这目下有难,故我特来引汝到山,游玩一回,避脱灾厄,送你回去,成就功名姻眷。后来再作道理耳。”说罢,一同走出石室,紫阳引道,旭霞随后,曲曲折折,走到一巍峨峻岭之下。但见古柏森森,乱松郁郁,石势硿,涧形屈曲,举头仰视山顶,宫阙凌霄,足有万仞之高。此时心上惊骇,乃问紫阳道:“此是何处?”紫阳道:“是王母第十三女媚兰云林夫人,居在此间。你闭了眼,待我引你去游玩一番。”旭霞道:“既蒙大仙要引凡子去游玩,何故反要合眼?”紫阳道:“看此虽近,上去有二三百里之高,又要在一虎狼处过,恐汝害怕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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