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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幸福甜蜜的婚姻(1)

当你思索你能做某件事,还是不能做的时候,你已经是对的了。

——亨利·福特

(一)

1882年秋天,福特独自一人在底特律闯荡了两年多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迪尔伯恩。两年不见,弟弟妹妹们都长大了许多。约翰已经能帮助父亲打理农场了,玛格丽特则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劳动。

每天,福特都在弟弟妹妹们的包围下给他们讲述他在底特律的见闻,而父亲总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福特的归来,最高兴的就是父亲威廉了。他热爱乡村,讨厌城市,不希望孩子们沾染上城市里的种种恶习。他满心以为,福特在底特律碰壁之后再也不会返回城市去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有一次,福特帮父亲料理完农活后,便跟父亲一起坐在树荫下小憩。威廉望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尽量以一种朋友的口吻问道:

“嘿,亨利,这次不会再回到那肮脏、罪恶的城市里去了吧?”

福特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平静地回答说:

“您知道,虽然回了家,但这决不表示我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爱好。”

威廉怔了怔,喃喃道:

“我不想勉强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不过,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们随时都在家里欢迎你回来。”

福特点了点头,起身朝家里走去。威廉望着儿子的背影,遗憾地摇了摇头。威廉正要起身,忽然看见邻居约翰·格里逊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威廉喊道:

“嘿,约翰,发生了什么事情?”

约翰·格里逊高声回答说:

“听说你的儿子亨利回来了。我的制材厂刚买了一台很贵重的蒸汽机,现在出了点问题,蒸汽机公司派来的操作员也无可奈何,能不能请你的儿子帮我修理一下?”

威廉喊住福特,快步赶上去,对他说:

“约翰的蒸汽机出了问题,他找你去帮忙呢!”

福特听完父亲的话,马上转身跟约翰一起赶往制材厂。在走到制材厂的后院,看到威斯汀豪斯公司制造的蒸汽机时,福特不由地赞叹道:

“这果真是一个宝贝啊!”

威斯汀豪斯公司是美国当时最著名的蒸汽机制造商之一,生产的蒸汽机十分珍贵。约翰买机器时,公司为他指派了一名操作示范员。但由于这位年轻的操作员害怕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敢靠近,根本无法熟练地给工人们做出示范。因此,这台珍贵的机器在操作不当的情况下很快就出了问题。

福特仔细研究了机器,寻找问题所在。蒸汽机构造虽然大同小异,但各个厂家的产品还是有差异的。像威斯汀豪斯公司生产的这种机型,亨利就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两年多的工作经验和苦心钻研终于派上了用场。亨利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机器,把所有的零件都擦洗一遍,然后一边研究,一边将蒸汽机重新组装起来。傍晚时分,沉默已久的机器终于重新发动起来。

约翰·格里逊非常高兴,他感激地握着福特的手,朗声道:

“亨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福特笑了笑,回答说:

“不必客气!”

说着,福特转身想要离开。这时约翰·格里逊突然又说:

“如果机器再出问题可怎么办呢?亨利,你的技术如此精湛,不如就由你来操作它吧!”

福特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随即停住脚步,惊讶地反问道:

“我真的可以操作这台机器吗?”

约翰·格里逊微笑着点点头,说:

“你不但可以操作这台机器,每天还能得到3美元的报酬。以后,就由你带着它去为大家服务吧!”

就这样,福特刚从底特律回到迪尔伯恩不久就找到了一份与机械师身份相称的工作。在繁忙的秋季,福特带着这台机器从一个农庄到另一个农庄,几乎走遍了密歇根的每个角落。忙碌了3个多月之后,福特不但得到了300多美元的报酬,“机械师亨利”的美名也在密歇根传开了。

(二)

1882年,秋收季节刚刚结束,威斯汀豪斯公司派驻密歇根的代表便慕名找到了福特,直截了当地问他是否愿意做该公司在密歇根地区的机器维修师和业务推销员。福特喜欢与蒸汽机打交道。更何况,这份工作相对比较轻松,除了农忙时节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而且,威斯汀豪斯公司许诺的报酬也十分丰厚。

福特兴奋地回答说:

“当然愿意!我可真是一个幸运儿!”

就这样,福特幸运地成为威斯汀豪斯公司的员工,每天身背工具箱,骑着马在密歇根半岛奔波,在帮助农民们维修蒸汽机的同时,也向众人推销新型机器。村民们都非常喜欢这个工作勤奋的小伙子。在迪尔伯恩附近,无论哪个村子有社交活动,大家都不会忘记邀请“机械师亨利”来参加。

在美国,跳舞是社交场合不可或缺的活动。福特相貌清秀,长得高高瘦瘦的,是姑娘们青睐的舞伴。然而,他却对跳舞一窍不通。

有一次,福特和妹妹玛格丽特一起去参加舞会,一个年轻活泼的姑娘走上前来,大方地对福特说:

“聪明的机械师,你愿意邀请我跳一支舞吗?”

福特尴尬极了,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回答说:

“美丽的姑娘,十分抱歉,我不懂得跳舞。不过,我会努力学习的。”

直到此时,福特才发现,由于他把精力都集中在机器上,自己的生活与同龄人相比实在太枯燥了。于是,他决定跟妹妹玛格丽特学习跳舞。玛格丽特是迪尔伯恩的社交明星,不但交游广泛,舞技在当地也首屈一指。在玛格丽特的指导下,福特的进步神速,很快就成了舞会上的“王子”。

秋去冬来,时光荏苒,福特在忙忙碌碌中迎来了1885年的新年。迪尔伯恩有一个传统,就是居民们在每年新年的夜晚都会赶到附近的格林菲尔德区的马丁德尔旅馆去参加狂欢舞会,与邻近几个区的居民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黄昏时分,福特一家穿着节日的盛装,乘坐马车来到了马丁德尔旅馆。装饰华丽的旅馆里已经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福特装着考究的黑色礼服,微笑着走到人群里跟朋友们打招呼。他丝毫没有注意玛格丽特已经悄然离开家人,与一名穿着绿色长裙的少女站在一起,一边指着福特,一边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福特顺手从侍者的手中接过一张节目单,站在角落里认真看了起来。就在这时,玛格丽特拉着那名绿裙少女走了过来,轻声道:

“亨利,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福特放下手中的节目单,抬眼望见眼前一位美丽的绿裙少女正站在玛格丽特的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多年之后,福特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说:

“我一下子就被这位小姐深深地吸引了。”

玛格丽特见福特有些手足无措,便提醒道:

“她是克拉拉,你们以前见过面。就在几个月前的秋天月光舞会上,我们4个人还一起跳方阵舞呢!”

亨利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在秋收时节的月光舞会上,他碰上了曾在底特律的同事瑞克·哈特。当两人谈兴正浓时,玛格丽特带来了一个伙伴邀请他们一起跳在当时十分流行的四人方阵舞。那其中的一位少女,就是眼前的克拉拉。

当时,克拉拉留给的福特的印象是“开朗、友善,有一个固执的下巴”。不过,由于是晚上,福特并没有看清克拉拉的相貌。再加上瑞克·哈特有一些技术难题要向他请教,他们只跳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舞场。等他们回来时,玛格丽特和克拉拉已经走了。

这一次,福特借着明亮的灯光看清了克拉拉的相貌。她身材匀称,相貌清秀,浅浅的微笑中蕴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恬静。玛格丽特冲着哥哥神秘地眨眨眼,找个借口走开了。

福特会意,立即邀请克拉拉跳舞。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们翩翩起舞,一曲接一曲地跳着,几乎忘记了时间。直到曲终人散,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就这样,一段美好的姻缘拉开了序幕。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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