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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幸福甜蜜的婚姻(2)

19岁的克拉拉·简·布莱恩是格林菲尔德区一个富有的农场主之女。她聪明、活泼、为人诚恳,善于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别人和思考问题。在很早之前,他就与福特的妹妹玛格丽特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所以在认识福特之前,她已经从玛格丽特那儿听说了不少关于福特的事情。

在第一次见到福特之后,情窦初开的克拉拉便爱上了他。细心的玛格丽特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因此才有了舞会上那令人难忘的一幕。

克拉拉回到家后,立即拉着母亲向她诉说自己的心事。母亲打趣道:

“我们的小公主恋爱了。他是谁家的小伙子?”

克拉拉羞涩地说:

“是迪尔伯恩福特家的亨利。”

母亲对福特一家略有所闻,对“机械师亨利”也颇有好感。克拉拉见母亲不反对,便叽叽喳喳地说开了。她说:

“亨利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只会谈论音乐和别人的琐事。他很诚恳地对我谈起了他以前的经历。”

此时,福特和玛格丽特尚在回家的路上。玛格丽特便好奇地问哥哥:

“你对克拉拉的印象如何?”

福特望着远方,深情地说:

“我和她仅仅相处半小时后就明白了,她就是我的‘玛什’!”

听到福特的话,玛格丽特“哈哈”大笑起来。“玛什”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一句俏皮话,意为“情人”。

从此之后,几乎在所有的舞会上,克拉拉都是福特忠实的舞伴。随着相互了解的加深,克拉拉对福特与众不同的性格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当舞会进行到一定时间时,福特总会习惯性地看看手表,然后遗憾地对克拉拉说:

“我得去摆弄机器了。”

克拉拉不但不为福特的失礼生气,反而觉得他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她认为,既然爱一个人,就应该理解他,支持他的事业。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稳定而又迅速地发展着。冬天的时候,福特买了一辆轻便的雪橇,特意漆成克拉拉喜欢的绿色,然后拉着她在冰封的河上奔驰;到了夏天,他又带着克拉拉一起骑马或坐马车到森林里去野炊;当收获的季节来临之时,亨利干脆把克拉拉抱上自己驾驶的蒸汽机车,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起去为农民们服务。

1886年2月14日,福特和克拉拉迎来了他们相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福特亲手制作了一块双面手表,作为礼物送给克拉拉。随礼物一起送到克拉拉手中的,还有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克拉拉感动极了,不但将福特送给自己的双面手表视若珍宝,还将福特写给自己的情书精心收藏起来。

看着福特与克拉拉双双坠入情网,最高兴的莫过于威廉·福特了。每次目送儿子衣冠楚楚、步履匆匆地去赴约时,他便会坐在客厅里,美滋滋地端起盛满威士忌的酒杯。和大多数爱尔兰移民一样,威廉嗜好饮酒,但福特却最讨厌喝酒。威廉深知这一点,所以很少当着孩子的面喝酒。

多年以来,威廉始终没有放弃将福特培养成农场主的愿望。他希望儿子能够尽快从那些“该死的机器”中摆脱出来,安心务农,为弟弟妹妹们树立一个榜样。但威廉知道,儿子不愿意务农,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理想。当福特离家出走,到底特律工作之时,威廉几乎绝望了。现在,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他希望出身农场主之家的克拉拉能够把儿子留在迪尔伯恩。他曾喃喃自语道:

“这大概是留住亨利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1886年秋天,威廉将一块叫作莫尔的林地送给福特,作为他将来成家立业的物质基础。林地大约有500亩,长满了橡树、枫树和榆树等硬木。林子的中间还有一所布局精巧的小木屋,供伐木者居住。

得到林地之后,亨利很快就搬进了小木屋。他辞去了威斯汀豪斯公司的工作,全心经营自己的事业。他在林地里建造了一座小小的伐木车间,将砍伐下来的木材运到车间里加工。但在砍伐和加工木材的同时,福特并没有放弃摆弄他的机器。他利用伐木赚的钱在小木屋旁新盖了一座实验室,还买了两台蒸汽机。每天晚上,他都守在实验室里拆拆卸卸,一直忙到凌晨。

此时,福特已经明白他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等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他曾对妹妹玛格丽特说:

“玛格丽特,总有一天,我会把马车系在星星上的!”

(四)

1888年4月11日,克拉拉迎来了22周岁的生日,也迎来了她与福特的婚礼。婚礼是在格林菲尔德的福特的岳父布莱恩先生家中进行的。那天,福特穿着一套蓝色西装,头发从中整齐地分开,油光可鉴。新娘克拉拉则穿着由自己亲手缝制的洁白的结婚礼服,长长的头发盘在头顶,别着一枚母亲玛莎从英国带来的老式发卡。

福特的父亲威廉和克拉拉的母亲玛莎分别作为男方和女方的证婚人,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厅的中央,见证了福特和克拉拉的爱情。当福特从岳父布莱恩先生的手中接过克拉拉的手之时,在场的亲戚朋友均报以热烈的掌声。

牧师庄严地问:

“亨利·福特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克拉拉·简·布莱恩小姐为妻?不论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与她相伴终生吗?”

福特微笑着望了望克拉拉,又将目光转向牧师,严肃地回答说:

“我愿意。”

牧师又转向克拉拉,问道:

“克拉拉·简·布莱恩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亨利·福特先生?不论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与他相伴终生吗?”

克拉拉羞涩地看了福特一眼,低声回答说:

“我愿意。”

在亲友的祝福声中,福特和克拉拉交换了结婚戒指。牧师随即庄严地宣布:

“亨利·福特与克拉拉·简·布莱恩正式结为夫妻。”

新房里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的结婚礼物,其中有一座古朴典雅的座钟。这是威廉送给儿子的礼物。威廉知道,儿子喜欢钟表,便投其所好地送了这么一件特殊的礼物。福特感动极了。当他看到父亲的礼物时,眼里噙满了晶莹的泪花。

婚礼结束后,福特带着克拉拉乘着马车直接来到莫尔林地。在广袤的森林里,福特和克拉拉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他们在小木屋旁选了一块开阔地,打算建造一座真正属于自己的乐园。晚上,在明亮的煤气灯下,夫妻两人热烈地讨论,描绘着他们未来的家园。福特幸福极了。自从母亲玛丽去世之后,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为了感谢克拉拉给自己带来的快乐,福特打算按照克拉拉的设想,将新家建成真正的乡间别墅。他设计草图,然后又根据草图计算所需的木料,再去林中砍伐树木。在婚后的几个月里,莫尔林地终日回响着蒸汽机的轰鸣声。

见福特夫妇在莫尔大兴土木,最高兴的莫过于威廉了。在他看来,这似乎是儿子打算长期定居乡间的征兆。于是,他便打发玛格丽特和约翰等人去帮助哥哥。经过几个月的忙碌,被克拉拉命名为“方屋”的新木屋终于建造起来。

新木屋完全是按照美国乡间流行的样式建造的。房屋分为上下两层,每层都装饰着乡间流行的长廊和雕满各种图形花纹的护栏。在屋子的后边,福特还开辟了一片菜园。克拉拉在那里亲手种下了各种各样的蔬菜。

就这样,福特夫妇在莫尔林地建起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乐园。在这里,他们尽情享受着新生活的乐趣。有时,亨利操作蒸汽机在林中砍伐木材,克拉拉则坐在木屋的长廊上做针线活,并时不时地下楼为丈夫送一杯热水或一条毛巾;有时,他们会在一起劳动,或在小菜园里浇水除草,或给圈中的家禽喂食。

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福特就会一头钻进自己的实验室中,没完没了地摆弄那些零件。克拉拉则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丈夫的事业。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静静地看书,一边等丈夫回来。在漫长的冬夜,福特还会陪着妻子围在火炉边谈天说地。克拉拉有时也会坐到钢琴前,为丈夫弹上一支悠扬的乐曲。

看着福特和克拉拉过得如此幸福,亲朋好友都为他们感到高兴。玛格丽特就不止一次地对哥哥说:

“看,多么温馨的家庭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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