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说着跨上我的胳膊。院外的三人看着我胳膊上挎个小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天天。”微微抱着我,开始抖了起来。
“微微我很好。真的很好。”我对她笑着,笑容里有着辛酸。
“天天,为什么骗我?为了你所谓的自由?还是为了那本不该的一切。”我害怕听微微说这些,她总是一针见血的说出我的内心深处。齐安在一旁吸着烟一句也不说,博琅则跑到远处和小青说着话。看着齐安一向不抽烟的他,我上前用手拿了他的烟,扔在了地上。
他看着我,看了好久也没说出一句,微微走开了。
“这不是你的风格。”我徐徐的说出了这句话。
他点头,把手放在口袋里:“什么都会变的。”我转身的那刻看到他眼里丝丝的悲伤。
“怎么,结婚了没?”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他没有回答,我其实是故意问的,我只想触起他的伤,让他知道我的疼:“其实没想到会让你看到这样的我,滑稽吗?”我昂起头问道。
“为什么变的让我如此陌生?”他抓住我的肩膀问道。我笑了几声:“就如你所说的,什么都会变的。”看见校长出了院门,对我和齐安点点头。
“校长,我一会就去学校。”我对着校长的背影喊道。不料博琅似真似假的说道:“今天我帮你上次课。”我愣愣,看了博琅好久:“你会吗?”突然看见博琅久违的笑,那是对我质疑的回答,追上校长跟了过去,小青看着,问起旁边的微微:“他们俩对姐姐都很好?”微微看着小青,我知道她无从回答小青的话,她点点头,算了回答。
“跟我们回去吧。”齐安玩弄着手里的稻草,看着我,那眼里有着我无法看懂的神情。
我对他耸耸肩,转身爬在栏杆上,这是告诉他,他这话有多么的可笑。他扳过我的身子,很认真的说:“回去好吗?”我用手轻轻的拿开他那放在我肩上的手:“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我变的如此淡淡的看待他的一切问题。我看见他身子抖了下,尽管他伪装的很好。
“这里不适合你,你不属于这里?”他试图说服着我,转身点了一支烟,这次我没有去拿掉他的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希望我去拿掉。
“那我适合那里?”我反问道,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的。
他沉默。
我说:“齐安,我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我了,这一切都改变了。”
“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他对我吼道,我着实吓了一下。
“是你的心变了。”我对他大声说道,说的我有点气背。
“好,我变了,是我变了。可是当我知道你别人走进了旅馆,我什么感受,啊?”他死死的捏着我的肩膀,死死的,似乎要我给他作什么解释。
“是吗?那你什么感受?”我恢复了冷静。
“你想知道?”他问道,可是眼神里却有了另一种神情。
“我想知道。”依旧淡淡的。
他把我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在地上,那冰凉的地沁入的背:“你放开我。”
“你不是想知道吗?”可却没有放开我的意图。我大笑了几声:“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他不理会我的话,三下两下的就把我八十块大衣给扔在一旁。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冻了多久他才放开了我,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块块淤青我笑了笑,这么多年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如果改了一点,我似乎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忍。
“天天。”齐安抱起了我冻的发抖的身子,我用尽了力气推开他:“我不需要。”
“对不起。”突然说出这句话,使我的寒冷加剧了:“不用说这些,我们以后两不相欠。”我穿好衣服,头也不回了走出门外。我拉了拉领子,想遮盖那红红吻痕。
我爬在学校了窗台上,看着博琅有模有样的在说着:“中国有56个民族。”他抬起头看见了我,眨了眨眼睛。他没看到我眼里的伤,只看见了我的笑,这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原因。
阳光这个时候很刺眼,我身上还是淡淡的痛,不过这些在我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教室里几个孩子回头看着我,我不知是不是要有个老师的样子对他们瞪上几眼,打着哑语说看看听课,还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最后我的脸上出现的是一个似笑似哭的笑容,那几个孩子看了我的脸,马上回过头再也没有向我看。我知道,我时刻都没有伪装自己,连一个表情都没有伪装好,我想我自己真的什么事也无法去做。
博琅的声音很遥远,遥远的我无法倾听。
微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背后,我的敏感不知什么时候也退还,还是在这个世界里我的敏感并不需要了。我愣愣的,我只能愣愣的,微微看着,那温柔一往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有很多话同我说,可是,她是个喜欢沉默的人,是喜欢别人猜她心思的人。
她卿轻的拉开了我试图掩盖的吻痕,她笑了笑:“你还是没拒绝。”我眨了眼看着天空,我拒绝,我拒绝的了吗,如我拒绝了,我就不会痛苦这么多年,我笑:“是啊,我渴望很久了。”微微的眼神抖了抖,她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心话:“渴望,是心里痛和伤,你还是无法掩饰,天天,你怎么变也还是天天。”我没想到她说的如此直白,我尴尬的说:“微微,我没想瞒你。”微微点头,似乎我们之间不要言语。
“回去?”微微还是问出她最想问的,其实我也期待她问我,我喜欢被人在乎,尽管我需要自由。
我摇摇头,指着这里的一切:“你看,我回去的了吗?”同微微一起走,向是回到了大学年代,那微热的初夏,我们走在夕阳的树阴下,微微总是喜欢听着歌,可我总向个小太妹一样穿的奇异,他们总说微微被我带坏了,可是每次微微总是不以为然。我含笑着等待微微离开我的那天,可是至今我都无法离开她。
孙海打电话过来催的时候,我在旁边,我听见孙海在电话那头的期期艾艾,微微的总是不说话,嗯了几声,她说了句,天天我放心不下。尽管她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我听的却是那么的清晰,我也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电话挂了,我说:“人家想你了,就快点回去吧。”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想她是不是在思索我话,她点头,我却有点孤寂的感觉顿时从心头升起。
小青从远处跑来,气虚喘喘,她拍了拍胸口说道:“我家姑姑难产,天天姐,能不能叫博大哥的车送我姑姑去兰州医院?”
“你姑姑在那里?”我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理了理气。
“在村卫生院里呢。天天姐,快点。”小青急切的样子我看了真不忍心,我对微微说:“我带小青找博琅去,我去卫生院。”微微领着小青一路小跑的朝小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