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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旺才和他的邻居们(2)

莉莎拿起扫帚,打扫着门前的碎馒头,嘴里恶毒地骂道:“哪个把馒头撕碎放在我门口,将来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在河边落水被水淹死,到山边要从山上摔下来摔死……”莉莎边骂边扫。小狗见自己的美食要被扫走,就不干了,跑过去咬莉莎的裤子。莉莎正在气头上,就用扫帚打了小狗两下,又口不择言地骂道:“旺才,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人做的事你这畜生也想偷看……”

“我偷看谁?我如何又不要脸了?莉莎,你给我说清楚。”不知什么时候,房东孙旺才从外面走了回来。

“大叔,对不起,我不是说您,我是说它。”莉莎迅速调整脸部的肌肉和表情,赔着笑脸,用手指着小狗。

“它又怎么惹你了?”孙旺才虎着一张脸,脸上的乌云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下一场倾盆大雨。

“也不知是哪个不得好死的把馒头塞到我屋里,旺才就来又啃又咬又撞门,搞得人午觉都没睡清白。”莉莎说得咬牙切齿,头朝向红雪房间方向。

“哦,原来这么回事。你打扫吧,但嘴巴不要这么损,左邻右舍的,干吗啊!”又吆喝小狗说,“儿子,走,跟爸爸回家。”小狗很听话,跟在孙旺才后面,走了。

莉莎把馒头碎片扫完,也出门去了。

红雪起来,打开门,端着洗脸盆,盆里放着洗漱用品,走到水池边。红雪见池子里泡满了衣服,就问了几声,谁的衣服。见没人答应,红雪就自作主张把池子里的衣服捞出来,放在地下,自己洗脸刷牙。洗刷完了,也忘了再把衣服放进去。

莉莎回来,看见自己的衣物在地上堆着,又想起馒头的事,一股无名火直往上蹿。控制不住情绪,她就站在院坝里破口大骂说:“是谁有娘生无娘教的,乱动别人的东西。谁长了前手无后手,缺胳膊少腿,动了东西也不还原。还暗中使坏,让畜生来欺负人,我看她也是个畜生……”正骂得起劲,红雪出来了:“你骂谁?”

“谁做的我骂谁,谁就得受。我骂她比畜生还不如……”莉莎已经晕了头,骂得唾沫四处飞。

“我看有的人真的是畜生不如,成天往家领男人,干着畜生的事。畜生还要分季节,可不要脸的人不分季节,不管白天黑夜地叫唤卖。”

红雪的这句话触到了莉莎的最软最痛处。莉莎更认定那一切对自己不利的事都是她干的,于是干脆骂开了。“是啊,我卖只在自己屋里卖,不像别人在歌厅、酒吧里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让中国人、外国人千戳万夺。有时卖半夜,有时卖整晚,既挣人民币还挣外汇,别人那个长得好啊……”

两个女人扭打起来了,抓住对方的头发往下拽,用脚踢对方的小腹……“住手,松开。”孙旺才冲了出来,走上前去,掰开两人的手。“年纪轻轻的,都还是姑娘家,啥怪话都说得出口。什么卖生(身)的卖熟的,我这里又不开饭馆,哪来的凉菜、热菜。如果你两人真喜欢开餐馆,明天都给我搬出去。我这儿住的是和善友爱的街坊邻居,不是打架的战场,也不是饭馆酒肆。”

红雪和莉莎两人都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孙旺才把衣服捡起放在池子里,出门去了。

西屋的“乌龟头”在门缝里从头到尾看完了这场战争。过瘾。

司机和马一扁

司机是河南人,因为开黑出租车,大家都叫他“趴活的”,久而久之,他的名字反倒被人忘了。

“趴活的”喜欢下象棋。不出去拉活时,他就找孙旺才或马一扁在院坝里杀两盘。与房东孙旺才下,他输少赢多;与马一扁对局,他赢少输多。但不管输赢,他都笑呵呵的,不放在心上,且从不悔棋,棋德甚佳。今天,他和马一扁一连下了五盘,五战全输,没心情再下,就出去趴活去了。

马一扁可能是赢了棋的缘故,半天没有回屋子,在院子里坐着望天。莉莎从外面回来,看见他就说:“大作家发什么呆啊。看月亮数星星还不到晚上,望太阳天上只有一个,没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又在构思你的长篇巨著啊?”

马一扁没有说话,两只眼睛只是盯着莉莎看。看得莉莎浑身上下不自在:“大作家,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我身上有金子,你这样色眯眯地看?”

“你身上没有金子,但有比金子还贵的东西,可能你不久手上要戴‘银子’。”马一扁不慌不忙,慢吞吞地说。

这句话让莉莎一下绷紧了神经,但她并不显露出来。“大作家说的话是啥意思?我听不懂。”“哼,听不懂不要紧,自己干的啥自己明白,到时警察会让你懂。”马一扁还是慢条斯理的。

莉莎明白了,马一扁掌握了自己的全部情况,他在威胁自己。怎么办?搬走吧,一时找不到这么好的出租房条件;不走吧,万一哪天他去告了,自己还不落个身败名裂,还得到局子里去待着。莉莎在苦苦想着对策,突然灵光忽闪。

莉莎走上前,一把拉起马一扁的胳膊说:“你是个大男人,咋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有事好商量,咱们进屋里说。”

马一扁站起来,看了莉莎一眼,想往莉莎屋里去。莉莎声音轻得像一张在风中飘浮的纸,柔柔地说:“大作家,晕头了呢。去你屋里,你房间大。”莉莎的眼睛在放电。

俩人进了屋,关上门。

俩人达成协议:马一扁不告诉警察,平常帮莉莎打掩护,对房东孙旺才说那些男人都是她的亲戚、家乡人什么的,但每周莉莎得让马一扁操一次。当天俩人刚干完事,还没来得及穿裤子,司机推开大门冲了进来,大声嚷嚷:“谁在家,出来帮我一下。”

莉莎跑了出去,看见司机满脸是血,吓呆了:“你咋回事?”

“先不要问,快去帮我倒点水,用帕子帮我擦一擦,我眼睛睁不开了。”“扒活的”说完又说,“今天真倒霉,撞见鬼了。”

莉莎急忙跑进自己房间,倒上水,用自己的洗脸盆和洗脸帕给“趴活的”擦起来。等一切擦干净,扶“趴活的”坐下,才问:“你到底咋回事嘛?”

“趴活的”一边坐下,一边说:“我刚才出去,把车停在路边,半天也没一个人来打车,就在车内抽烟。忽然旁边来了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子,不知在干啥。我想反正自己也没生意,就下车去凑热闹,看他们在玩啥花样。走拢挤进去一看,一个人在摆象棋残局。那残局我刚好在棋谱上见过,知道怎么破解,一时手痒,就提出和那人走走。摆棋人不肯白走,说300块钱走一盘。十拿九稳的事谁不干?眼看300元就将到手,比我扒一天的活挣得要多要轻松,傻子才不做这样的事呢。我一掏口袋,发现只装了200块钱,于是非常气恼,在心中自责出门时为啥不多带点钱。正准备离开,摆棋人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答应200元下一盘。于是,俩人各掏出200元,让一个老者拿着当裁判。大约走了十几步棋,我计算着还有两步就能将死对方。这时,一个人走过来踢翻了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全散落在地上。我傻眼了,钱看来是赢不了了。我想起我那200元钱,忙起身去找老者。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我醒悟过来时,不知后面是啥人给了我一板砖。我只觉天旋地转,倒了下去。那群人随即走了。”

“趴活的”边说边哼哼,孙旺才不知啥时走了进来:“你确实有点傻,啥财都想发?不义之财莫伸手,伸手即被打,好好养伤吧!”说完就进屋去了,只有“趴活的”还在说:

“我真倒霉,我撞见鬼了……”

花瓶后来的故事

石有亮回到家,见老婆何翠花不在,于是轻轻把花瓶放在桌子上,边走动边观赏了一阵,心里那个高兴劲儿,不可言说。

他去拿盆子打了一盆清水,放在桌边,再去取下自己的洗脸帕,在花瓶上来回地擦,生怕力气用大了把花瓶上的花擦掉。石有亮想,花瓶的皮肤就像婴儿的肌肤,红润而娇嫩,不可下重手去摸。他干得是那么投入,专心,认真,连老婆何翠花走进屋里来也没有察觉。

何翠花大声问:“你在哪儿捡一个罐罐回来,还把它当宝贝摆弄。”石有亮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又使劲摇头,意思是不让何翠花高声说话。然后又招招手,让何翠花走近,嘴巴贴在何翠花耳朵上,小声说了起来,声音细若蚊蝇。

“真的啊?”何翠花听了感到十分惊奇,仿佛在听一个故事,眼睛瞪得比原来大了一倍。

“我还会骗你?”石有亮已经擦完,把毛巾丢在洗脸盆里,双手又去摸花瓶,爱不释手的样子。何翠花也把手在身上来回擦了几下,放在花瓶上,轻轻抚摸,嘴里还说道:“真光滑细腻,摸着像丝绸一样柔软。”石有亮停下来,看了几眼自己的老婆,突然过来抱起何翠花就向床上走去。

何翠花并没拒绝,只是说:“你要死啊,大白天的,门也没关。”

俩人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天……石有亮更是兴奋得像一头嗜血的狮子,动作极度夸张,比新婚之夜还狂热。

“有亮,咱们明天把它卖了吧。凭空赚1000块,相当于白捡到的。”何翠花温柔地说。

“看情况吧。”石有亮点燃一支烟,心想,女人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花瓶肯定有名堂,但到底有啥名堂呢?石有亮又想不出。

第二天,吃过中午饭石有亮并没有马上蹬着三轮车去收破烂,而是在家喝茶抽烟。何翠花问:“你不出去了啊?”

“出去,等一会儿。”

何翠花洗完碗,上农贸市场去了。石有亮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钟,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掐灭了手中的烟,端起茶缸猛喝了一气,才出门蹬上三轮车走了。

那中年妇女果然讲信誉。石有亮蹬着空三轮车到那里时,那辆黑色轿车早已经停在那儿。

“和你老婆商量得怎么样?”中年女人开门见山。

石有亮不好意思地一笑,露出了小商贩特有的奸诈与狡猾。他没有直接回答中年女人的问话,而是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买那花瓶?”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中年女人回答得很爽快。

“不仅仅是喜欢吧,是不是还有其它……”石有亮没有说出,但意思不言自明。

“难道喜欢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中年女人反问道,“我很忙,没时间和你闲扯。这样吧,我给你2000块,你就说卖不卖吧?”

石有亮一听,还有涨的可能,想了半天才说:“让我回去想想。你若真有诚意,明天这时咱们还是在这里见面谈。”说完掉转三轮车头,骑着走了,头也没回。

那一夜,石有亮和何翠花被花瓶折磨得一宿没睡好。这花瓶究竟藏有什么奥秘,能让人出这么多钱。俩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怪自己书读得少。俩人夜里没睡好,早上就起晚了,早点也没平时卖得多。

到了约定的那个时间,石有亮带上花瓶去了。一看没有那辆黑色轿车,石有亮想,莫非不来了?正当石有亮胡思乱想,有点沮丧时,黑色轿车又滑至他跟前。

这次,俩人都没先开口说话,相互打量了一阵。

“常言说,好事不过三,该成交了吧?”中年妇女才开腔。

“可以,但不是那个价格。”石有亮老谋深算的样子,一脸深沉。

“那你说多少?”中年妇女盯着石有亮。

石有亮心里发狠,大胆伸出一根指头,说:“得这个数。”

“一万?”

“嗯。”

“太贵了吧。”中年妇女的头像挂在墙上的钟里的钟摆,摇个不停。

“嫌贵,那就算了。”石有亮抱好花瓶,做出要走的样子。

“这样,我给你5000元,怎么样?”

“不行,就这个数,少了一分就不卖。”石有亮意志坚决。

中年妇人耸耸肩,两手向外一摊,说:“看来达不成协议,这笔生意做不成。”说完就钻进车里,走了。

石有亮见中年妇女真走了,又在后面大声喊:“你若真有心要买,十天后咱们在这里见面,买卖是谈拢来的嘛。”

车子滑出好远,也不知车上的人听见没有。

几件平常事

从孙旺才的四合院出来,向西走,有一片树林,再往前走,是一条河。这条河贯穿南北,河水清澈,时有游艇从河面划过。对这座城市来说,这条河非常重要,它是这座城市的一条动脉。

红雪每天都去树林里吊嗓子,从不间断,有时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旺才爱去河边遛弯,路过那片树林,总能听到红雪在树林里面某处练声。每到这时,他都会停下脚步,细听上十几分钟或半小时,听这不成曲调的练习。遇到兴致高时,他也小声模仿几嗓子,就像一个京剧迷,碰到唱戏的,自觉不自觉地也要跟着唱上一段,过足了瘾才离开。

这天,孙旺才路过树林时,里面没有传出平时的咪咪咪吗吗吗的声音。旺才觉得奇怪,心想,这丫头今天怎么不来唱了,是有事还是生病了?旺才心里想着,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总觉不踏实,没心情遛达,就返身回去了。

进得院子,旺才听见红雪在屋里和人争吵,另一个声音是一个男人的。

只听红雪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咱们要想好下去,你就不能去歌厅酒吧唱歌,得跟我回家。”

“如果我不回去呢?”

“咱俩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然后,欠我家的钱必须马上还清。那样,你爱和谁在一起我不管,你爱和哪些男人鬼混随便。”那男人说话低沉,恶毒,字字千斤,犹如铁锤砸心。

“这是我现在全部的钱,你拿走,其余的钱会尽快还清。你现在给我滚出去,滚。”红雪疯了似的,声音高得吓人。那男人被推了出来,一脸狼狈,走出院门,嘴里愤愤说道:“今天算你狠,算你狠,咱们的事没完。”

红雪关上门,在屋里嚎啕大哭。

旺才不知那男人和红雪是啥关系,更不好打听,只是对着红雪的窗口说:“姑娘,要注意身体,别把身体气坏了,天底下好男人多着呢。”

红雪没有回话,只有哭声从屋内传出。不知几时莉莎打开门出来了,说:“咱们女人真不容易啊,命运都被别人控制,谁说女人不命苦。”

旺才看了一眼这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本想说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于是回屋去了。

那天,不知什么原因,仿佛大家约好了似的。红雪没出去唱歌,莉莎那些亲戚老表也没来,连“趴活的”都早早地回来了,吃完晚饭各自待在家。

大约晚上十点钟左右,有人敲门。先是轻敲,隔了一会儿,外面把铁门擂得像鼓响,咚咚咚……“谁呀?深更半夜的,小心把门擂坏。”旺才以为是来找人的,粗声粗气地问。

“派出所和联防队的,查暂住证。”外面有人回答。

门打开,进来有七八个人,由一名警察带头,后面走进来四五个联防队员,还有两个村里治保委员会的。进来后,他们挨着门敲,边敲边喊。

两个治保委员会的和孙旺才打着招呼,说:“旺才老哥,对不起,打扰了。我们也是受上面的指派,例行公事。你多包涵。”说完又递了一支烟过去。旺才接过烟,说:“既然是公事就公办,你们查吧。”小狗见这么多人突然进来,站在自家门槛边,汪汪大叫起来。孙旺才边吸烟边吼道:“小旺才,不许叫。”

大家都乐了。有个联防队员说:“自己叫旺才,狗也叫‘旺才’,这不是人狗不分嘛。”

不知这句话怎么惹到孙旺才了,他说:“你才人狗不分。我是叫旺才,我的小狗叫‘小旺才’,但它是我儿子,孝顺听话。信不信,你还没它听话懂事呢。”空气一下有些紧张起来,那名联防队员气得脸青面黑,正要还口,被一名治保委员扯了一下。

警察问,检查完没有?一名联防队员说,检查完了,只有一间房子锁着,可能人还没回来,另有一个女的没办暂住证,她说自己是唱歌的。警察说,没暂住证的罚款200,让她明天去派出所补办。

“那女的说没钱,只有命,咋办?”一名联防队员望着警察。

“这么多人还不知道咋办吗,派出所请你们白吃饭的?”警察说。

“明白了。”几个联防队员冲进红雪的屋,要把她拉到派出所去。

见红雪被拖到院坝里来了,孙旺才转身进屋,三两分钟又出来了。他拨开联防队员的手,用手扶住红雪,另一只手递过去两百元钱。“她是我死去的老婆的侄女,刚来没几天,我忘了叫她去办。这钱你们拿着,我明天就去给她办暂住证。”

警察接过钱,领着这伙人到别的院子去了。

“大叔。”红雪扑在旺才身上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

“别哭,孩子,谁没有过难处啊。常言说,三穷三富才到老,回屋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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