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岛.不和
日落扶着莺歌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将她扶上床,烧水,拧干毛巾,帮她擦脸,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
翌日清晨,清澈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得壁上的红莲万分可爱。
“你醒啦?”日落见莺歌睁开眼,关切地问道,他已一整夜没有合眼。
“哥哥。”莺歌要坐起来,日落帮助她。
“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日落嗔怪而爱怜道。
“你不理我。”莺歌想起昨晚的事,看到日落一夜未合的倦眼,怒气消了大半。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当时笔杆子在场,我不好和你说话。”
“这个我可以不计较。可是,她是谁?”
“谁?”
“和你眉来眼去的那个。”莺歌提起晚霞,面色便由晴转阴。
“你说晚霞?”
“你自己都承认和她眉来眼去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人家长得好看,我多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莺儿你不要小题大做。”
日落以为经过这几年莺歌已十分了解他,于是在她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伪装,也从来不喜欢交代,但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她并不像他想像中那般善解人意。
“我小题大做?我可以对你从一而终,为什么你就不行?多看几眼是没什么大不了,可你有没有为我想过?自己的心上人,却对别人动了心,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
莺歌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她自始至终克制自己的感情,全心全意爱着日落,只希望他对她一个人好,但是他对她似乎并不是像她所期盼的那样。
“你可以去看别人啊,莺儿,我不会介意的!”
莺歌在心底冷笑:“你怎么不明白?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不是儿戏!你这样看轻爱情,叫我怎么放心托付终身?”
“我没有看轻爱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对晚霞只是欣赏!”
“你敢说你没有对她动心?”
“我——”日落被莺歌猜中了心思,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就算动了心,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你相信我!我和她不过有几面之缘,我和你才是一生一世的!”
“你以为人在我身边,就不算背叛了么?心不在了,只剩一副躯壳,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莺儿,你告诉我?”日落用企盼的眼神望着莺歌,星眸依旧清澈,却多了一分愧疚与犹疑。
“你不要问我,”莺歌无力道,“我也不知道。我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那好。等你醒了我再来找你。反正这几天我有闲暇。”
日落轻轻地帮莺歌拉上被子。
“不,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不用来找我了。”
“你去哪?”
“明镜湖。听说那里很漂亮,这几日芙蓉岛都忙着庆贺,我正好借此出去游览一番。”莺歌说时并不看日落一眼。
“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日落见莺歌不想再理会他,心里纵有千言万语,也不便言说,只叹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走出房门。
莺歌望着他走出的背影,正如五年前去林紫县的路上,她向他示爱,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她流下眼泪,心头恨道:你就这么懦弱么?连说一句不爱也这么难么?既然你下不了决心,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