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乐曲的流淌,殿中的小小身影,翩翩舞起。
“这,这是……”曾曦不由地低呼一声。这好像是现代舞与古风结合的产物啊!天!想不到古人可以将舞曲全部拧在一起,这要她该如何赞美的好,古人简直就是太伟大了!
“呵呵,有意思!”司徒总司不禁勾唇一笑,白皙地手臂遮在嘴畔,都难掩那戏谑的笑意。
“怪不得。”曾曦沉沉低吟,怪不得,这个男人会让她挑那首歌去唱,原来意义在这里。比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就见司徒钰轩在前,冷儿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司徒钰轩那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冷儿呢,则是垂着头,默默的好像怀揣着不可见人的心事一般。
男人大步朝前,几步直走到司徒总司的身畔:“她嗓子哑了。”低低的一声,足够让在座的所有人听见。
“什么?!”表情惊愕的人屈指一算只有几人,颜雪儿,司徒双儿,曾璃,其他的人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颜雪儿无奈的轻轻一摇头,直望向一旁的曾曦,想看看曾曦脸上的表情。
“那怎么办啊?刚刚铭心嫂嫂跳错了一步,恐怕……”司徒双儿急得都快哭了一般,她是真的为司徒家的事情发愁啊!
“还能怎么办?我去唱呗!”曾曦稳坐如泰山一般,这几****都在苦苦练习,养兵千里,终于有上战场的一天了!
“只是,公主,您不是……”众人都是一副你不是怀孕了吗?这样恐怕不妥的模样吧。
可是曾曦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难道,见死不救吗?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铭心妹妹赢了这一局,或是铭心妹妹输了,小姑,赢下画那一局,自然就不用我出场了!”
曾曦眉头高挑,直望向一旁一直看自己脸色的颜雪儿:“是吧,对弈平手的雪儿妹妹。”对弈的时候,曾曦听到司徒总司窃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就恨不得冲上去,啪啪地赏颜雪儿两记嘴巴。然后扯着女人的脖颈跟她说:“你紧张个P啊,没事瞎特么紧张!手抖还能没捏住棋子,让棋子掉棋盘上,你就说手滑,悔一步不就完了,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真是气死个人了!
“哼。”颜雪儿冷冷一哼,掉过头,不愿再跟曾曦废话,真是相看两相厌,这个女人当她不想悔棋吗?可是悔棋那不是君子所为啊!她颜雪儿可做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唉!”司徒总司唉声叹气,轻轻地摇着头,待众人不再将视线集中于他们身上的时候,他才低低道:“若把你换成她,你会悔那步棋吗?” “自然,自然不会了。”曾曦低低的一声。这个男人确实很会说呢,他还真是了解颜雪儿啊。小女人眉头一拧,嘟着嘴角禁不住暗暗地生气闷气来。
“若是我跟她有可能,何必等你进门。”男人低低的一声,又说到小女人的心坎上了。司徒总司微微一眯眸子,视线专注地停在殿中那扭动的欣寒小公主的身上:“突厥的小公主确实多才多艺,若不是……”
“若不是车轮战,恐怕,我们必输无疑。”秦卷走上去轻轻地一声,说中了司徒总司的心中所想。“不过,我们有曾曦公主,若不是公主有喜,恐怕这小公主也就是突厥白送给曾连的。”秦卷说的信心十足。
曾曦尴扯着嘴角,笑的苦涩不已,她可不是那个才貌双全的真公主,她可是假的啊!至于这有喜也是假的,唉!此时的小女人耷拉着小脑袋,她多么希望,自己也与真正的曾曦一样啊,才貌兼备,这样也不用如此要靠耍手段才能赢下这样的比试来。
车轮战啊,说起来丢不丢人啊!这么多女人,对战对面的一个女人,她真是悲剧啊!大大的悲剧啊!
“这就叫众人拾柴火焰高。”司徒总司别过头,冲着一旁的小女人眨了眨眼睛。也许她现在没有那些过人的才艺,可是作为未来的一国的君主,她会的这些本事足够治理国家了,那些女人家的玩意,不会就不会吧,有别人来就好。传闻凌妃娘娘,就不擅长歌舞,但是她会男人都不及的文韬武略。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用兵之神,所向睥睨!
欣寒气喘连连,一袭舞蹈完毕,微微一福身,顺手接下仆从送来的裘皮大氅,包裹在身。她会的确实多,可是谈到精湛,却是略逊一筹。面广,却不够精!比如乐器上,她就不如冷儿,虽然拜了宁馨为师,可是宁馨却走的早。并没有教会她太多。棋艺上则是拜了突厥的御用棋师,而那御用棋师曾经就是颜将军的手下败将。
其实刚刚她跟颜雪儿对弈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颜雪儿的棋术就是颜家失传的棋谱,而那一步,好像是那女人失手落子所致,真是可恶!若不是那一失足,她会输的非常惨,不用想,平手,那简直就是做梦,恐怕突厥的颜面都会丢尽了。
曾连国确实是人才辈出,颜将军家,还有那个严尚书,都不容人小觑。当年萧国与突厥相争之时,解毒药草全是从严尚书家高价收购来的。而听说当初,曾连之所以会帮突厥,只是因为凌妃娘娘的一句话而已。
同样让欣寒觉得棘手的就是曾曦,还有那个一声不吭文文弱弱的司徒双儿。
“这一局突厥公主胜!”
欣寒得意的一勾唇角,哼,那个沈铭心,还以为她看不出来呢,刚刚故意跳错一步,为的是不让她习得那绝世无双的水袖舞,可惜啊!她突厥真就不稀罕那个舞,其实她就会跳,因为那舞谱就在突厥的皇室书房里收着,真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女人。欣寒不屑一顾地横扫了沈铭心一眼。
“呃……气死我了!”沈铭心狠狠地一咬长袖,她真是低估了这突厥小公主的实力,早知道如此,她就该全力以赴,哪里像现在这样。
“后悔了?”颜雪儿噙着讽刺的笑容对对沈铭心低声道。
“要你管!”沈铭心冷冷一哼:“我再不济也比那能悔棋却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强!”
“哼。”颜雪儿狠狠地白了沈铭心一眼:“我那再怎么说也是平,你这可是输啊,丢不丢人!”
“你……”沈铭心愤恨地一跺脚。
“我……我……”司徒双儿在一旁,闷闷不乐,轮到她上场了,可是她到底要画什么呢?!
“比试画了,请吧,双儿姑娘。”欣寒迈步走到司徒双儿的面前,低低的一声,夹带着邀请的意思,同样的岁数,司徒双儿一抬起头,看见了欣寒眼中的诚恳,顿时心中一暖。
“恩。”司徒双儿点了点头。步履轻悠的迈向厅中。
“你画什么啊?”因为两人岁数相当,所以欣寒探过脑袋来,旁若无人的问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小公主要画什么?”司徒双儿平日里挺怕生的,可是见到欣寒如此热络也就熟络了起来。
满朝众人就盯着那厅中的两个女子,你来我去的议论着。
“花鸟虫鱼没难度。”欣寒歪着头,苦苦地思索着。
“要不画山水?!”司徒双儿提议道。
“山水太耗时间了。”欣寒连连摇头,否定,她最讨厌画山水画了,山水画太费时候,一幅画下来,胳膊能酸死。
“那怎么办?”两人一起歪着头,苦苦思索!
“不如,素描人物好了?!”曾曦看着两个女子歪着头一筹莫展,不由的好心出声提议道。
“什么叫素描啊?”曾曦的话成功的引来两人的注意力。当然众人也全都望向出声的曾曦。
“这个……”这个让她怎么解释呢?“我来给你们画一个好了。”曾曦迈开脚步,迅速地走到桌案边,捏着毛笔,沾上墨汁。
“有个丁老头,欠我两煤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买了一张大饼三毛三,三根韭菜六毛六……”曾曦边说边捏着毛笔很快在纸上画出一个小老头来。“大概就是这样吧。”
众人不禁将头齐刷刷的伸了过去,甚至有朝官看不见,垫着脚巴望了起来。“神了!”
司徒总司嘴角抽搐,想不到小女人还有这么‘精湛’的画工,他怎么不知道!这是哪个师傅教的她啊?!这能糊弄过去吗?这满朝文武,还有这突厥的一干贵宾,当然还有那高高而坐的皇后,皇后眼睛都瞪圆了。
“这,这叫速描吗?这真是神了。”欣寒好奇不已,一句话就能画出一张人物画来,原来这就叫素描啊!确实够神速!
“确实啊,嫂嫂,您这个真是厉害,您教教双儿吧。”司徒双儿也兴冲冲地扑了上去。扯着曾曦的袖口,就央求了起来。
“就这个还叫厉害,我还会一笔老鼠呢!”曾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这都能蒙混过关,天啊!这比试是不是太容易了。
“画来看看。”欣寒赶紧抽出一张干净的纸铺在桌上。要曾曦展示给众人看,她是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人能一笔画出老鼠来。
“就是,嫂嫂,您画画看嘛!我们不相信。”司徒赶紧提笔沾墨,将毛笔恭敬地塞进曾曦的手中。
“好吧。就画一张给你们。”曾曦捏着毛笔,深深地运下一口气。这还是她上初中的时候瞎捉摸的,看来瞎捉摸也有好处呢!
一开始突厥王连看都没看,无趣的缩在椅子里,心想这那么短的时间能画出来的,那也能叫画,真幼稚极了,就淡淡地扫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刚刚含进口中没下咽的水差点全喷了出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那画上的老头确实挺像那么回事的,而且居然是这么短时间就画出来了,怪不得会叫速描啊!
当他听曾曦说能画一笔老鼠的时候,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眸光定定地投上那白纸,准备看这一次是怎个迅速法。
司徒王爷别过头,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不是说公主不会出风头吗?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开始吹嘘自己一笔能成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