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江怀阳将身子靠在窗口,拿着手机贴着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妈也气病倒啊?她老人家成天念叨你,甚怕你出啥事……,你都这么大人呢,能不能让老人为你少操点心呀!……我爸好着呢,不用担心,……你等等,我让妈来接电话……”他拿着手机走到母亲跟前,“妈,怀安的电话!”
项凤英惊喜地问道:“是您宝贝怀安的电话?”
“嗯!”
“他好吗?”
“好……,喝多啦!”
项凤英眼含着泪花,伸手接过手机,身子不住地颤抖,哽咽地说道:“儿啊!……”
“妈……”
江怀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嘶哑地声音,他忍不住鼻子一酸,心如酒烧一样的难受,泪水顺着脸颊哗的一下淌了出来,他泣不成声地哭道:“妈……,儿子……对不住爸,对不住您,儿子不孝啊……”
“儿啊,你爸好着呢,不哭!啊!”
“妈,您不怪儿子吧?”
“儿啊,只要你在外平平安安,妈就放心了!”
“儿子明天就回去了!妈……”
一旁地吴国平见状,忍不住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急忙安慰道:“好兄弟,别难过!跟大娘好好说……,不要哭!你哭了,大娘的心里会更难受!”
瘦猴蹲在江怀安的身边,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妈,儿子……心里苦啊!这些年,儿子活得是生不如死,其实我早就下岗了,一直瞒着您二老……”
“儿啊,你是说……你工作没了?”
“嗯……”
“我可怜的孩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让您和我爸操心……”
“儿啊,咱遇了事,不怕!妈知道你能耐大……,会好的,慢慢来,你还年轻,不要着急啊!”
“怀安不配……做您的儿子啊!妈……”
“怀安……,过路的人都看着呢?”吴国平一把从江怀安的手里夺过手机,哽咽地对怀安的母亲说道,“大娘,我是大头啊!……怀安明天就回去,他好着呢,您老放心吧!今天兄弟几个给怀安送行,他一高兴喝稍微多了点……!”
“有你们兄弟几个在,大娘就放心了,叫他不要急……”电话那头,能清晰地听到项凤英啜泣地声音。
“有我们哥几个在,没事的,我们会把他照顾好的,……好,大娘,您保重啊,我挂了!”
“爸……,妈……,儿子对不住您啊!”
吴国平挂断电话,把手机递给了瘦猴,俯身对江怀安说道:“兄弟,不要再哭了,大哥知道你心里难受……,走,咱们回去!听话!后天不就到家了吗?”
“大头哥,……兄弟我……没脸……回去啊……”
“他们在泗州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忍心看着大爷躺在病床没人管?还有大娘伤心的成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兄弟啊,人要知足,大爷大妈对你多好呀,你要珍惜!不懂珍惜,给你座金山也不快乐!”吴国平向瘦猴和三刀招了招手。
瘦猴和三刀明白吴国平的意思,一人一边欲架起江怀安。
“别拉我!”
江怀安缩回膀子,反手擦了把泪水,扶着墙站了起来。
“哥,你小心!”
“死不了!”
这时,一辆面的在路边停了下来,司机摇下车窗大声问道:“走吗?”
“走!”吴国平回答很干脆,跑到车前,打开车后门。
瘦猴和三刀把江怀安扶上了车。
暖融融的灯光,为餐厅的旖旎增添了几抹暖色。
服务员领着冯俊峰来到餐桌边,“先生,您找的是这位女士吗?”
雷诺然抬头一见冯俊峰,急忙站起身,优雅的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老同学!”
雷诺然?!
多年不见了,眼前的她依然高傲得如白天鹅一般,光滑细嫩的肌肤闪动着白莹莹的光泽,妙曼的身姿犹如一朵怒放中的罂粟花屹立在暖融融的灯光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冯俊峰在雷诺然对面坐了下来,他环视了一周,“看来你对我们泗州城很熟悉啊!竟然能找到这个地方?嗯,环境很不错,边用餐,边欣赏大运河美丽的夜景,妙哉!”
雷诺然满脸堆笑,“怀安曾经带我来过,印象很深,这里淮扬菜做的很地道!”
冯俊峰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他感到既兴奋,又激动,笑着问道:“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雷诺然腼腆地笑了笑,“岁月催人老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你还年轻,老什么呀!”
“老同学这是说笑呢,我都多大了!像我这般年纪的女人已经没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资本喽!”
谁说的呀,女人越成熟越有味道!”
“呵呵,到底是做节目主持的,铁齿铜牙呀!记得你在学校那会还挺内向的,话说的很少,而且一说话脸就红,尤其是见到女生……”
“有这事?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学校那会儿,每次打开我们校内文学期刊《野草》,我就喜欢看你写的文章,你的笔名叫含羞草,我没记错吧?你的文采跟你人一样的美,尤其是你写的散文,那是字字珠玑,秀外慧中……,”
雷诺然傻笑道:“是嘛!到现在你还记得那么清楚!真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忠实Fans,我还真不知道呐!”
“那是必须的!因为怀安喜欢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生……”
【情节跌宕起伏,精彩每天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