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建国路人行道边,不时看到那些民工或者乞丐,坐在那休息。
“停下来歇歇吧!”瘦猴扶着醉醺醺的江怀安累得实在是走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吴国平和三刀停下脚步,转过身,叫道:“走快点啊!怎么像老驴推磨似的,磨磨蹭蹭!”
“我的哥耶,实在是走不动啦!”瘦猴把气喘吁吁地把江怀安扶到围墙边,然后轻轻放下,接着他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三刀跟着吴国平身后走了过来,挨着江怀安瘫坐在了地上。
瘦猴卷缩着身子,嘴里嘟囔着,“明知道怀安哥不能喝多酒,你们酒桌上也不劝劝!”
吴国平抱着膀子,脑袋靠在墙上,眨着眼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三刀都靠在瘦猴的身上,打了个哈气,“都说京城好,打车比做公交还难,你看路上车堵得像啥!下次我再也不出来逛了!”
“你又不是北京市市长,瞎吵哪门子心呀!”
瘦猴刚要眯眼,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大望路地铁站牌,兴奋地叫了起来,“呃,三刀,不要咱哥几个去坐地铁吧?”
三刀懒洋洋地说道:“我没坐过,不知道怎么坐,再说我也不想坐!”
“为什么?这打不到车,什么时候等回宿舍呀?不会今夜跟这些民工、乞丐在路边睡一晚上吧!”
“小样,瞧你还得瑟起来了,你小子本来就是个民工,你以为你身份比谁高贵呀!再说你跟这些乞丐好也好不了哪去!”
“就是被人当成乞丐,也不会丢什么面子!”
|“算你还识相!”
“三刀,你说这些京城的人会用什么眼光,看我们这些外地的民工呀?”
“没想过,管他呢,爱咋看咋看,我是我,我就是三刀,世上没有第二个三刀!”
“怀安哥明天要回老家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舍不得他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怀安哥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可惜没有机会和后台,如果有这两样,你给他个泗洲市市长,看看能不能干好,说不定比他们干得更好哩!”
“这话我相信,怀安哥是个一心想干事,有梦想的人,他光有文化,有本事,干着急,使不上劲,遂不了愿,窝火憋气呀!”
“人比人气死人,还是面对现实吧!”
“你说怀安哥有一天真的发达了,他还会人我们这些兄弟吗?”
“怀安哥不是那种人,他骨子里面就是好人,不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
“我们这些穷兄弟,想帮他也没那能力,看着怀安哥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兄弟很想帮他分忧!看着他有时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静静地发呆,你说他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想他应该在怀念着逝去的人和事,这就是我这这个年龄段地人的无奈和悲哀,岁月不饶人呀!对生活的压力,对婚姻的恐惧,对未来的失望,对于困难的却步……”
“怀安哥到现在还没成个家,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你以为找对象是到农贸市场买菜场那么容易呀!要知道遇见一个合适的人有多难的一件事啊,怀安哥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们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吴国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气,“三刀,几点了?
“快十点了?”
“十点了?走,时候不早了!”吴国平那双满是困意的双眸,瞬间变的是炯炯有神。
“还差一刻钟!”瘦猴立刻爬起来,弯着身子走到吴国平跟前,“大头哥,咱们去坐地铁吧?”
“地铁十点就停运了,再说坐地铁麻烦得很,下了站还要步行三四站的路程,还不如打车方便呐!”吴国平头靠在墙上,仰着头,闭目养神,“歇一会儿怀安我来背,过了前面大望路口,车就多了!”
“别吵了!吵得我头……都疼!”江怀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这是哪呀?”
“建国路!”
瘦猴:“怀安哥,你醒了?可把兄弟我累死了!”
江怀安:“还在建国路?……怎么……这么长啊!”
吴国平:“你以为是泗州城的淮海路啊!”
江怀安:“我……又困……又累……,心里好难受啊!”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瘦猴急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手机显示---江怀阳。瘦猴爬起来,急忙走到吴国平跟前,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道:“大头哥,你看,是怀阳大哥的电话,怎么办啊?”
吴国平突然像遭点击一样,浑身起了精神,“怎么打到你的手机上?”
瘦猴:“怀安哥的手机不是摔坏了吗,我把他的卡捡了回来,来之前,我在工地门口的手机店二百块钱买了个二手的。我担心他家里有什么急事,万一联系不上怀安哥,家里人肯定更着急……”
“你小子心还挺细的呀!嗯,这事办得美气!”吴国平扭头看向江怀安,“他能接吗?”
三刀:“他现在正难受着呢,他接了,万一控制不住自己……”
手机铃声不停地在响着。
“喂……,你们咋咋呼呼地……说什么呢?”江怀安揉了揉惺忪地眼睛,昏昏沉沉地问道,“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呀?”
吴国平:“是怀阳大哥打来的电话!”
江怀安突然一惊,用手撑着地,吃力地坐直身子,“我哥……的电话,快……,快……让我接……”
瘦猴急忙接通电话:“喂喂……怀阳大哥,我是瘦猴……,他在……,你等等呀,我把电话给他!”他伸手把手机递到江怀安手里。
江怀安接过手机,“喂,喂……,哥……,我爸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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