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烛没有想到,才不久所见的上神,复文烬已经从阴司那里知道了她就是那个牵扯着紫族数十万人消失的人,为了那么多不知何去的灵魂,朝烛被下令捉拿至九天之上,待那神帝审问之后,或被放逐,无一好的出路
九幽上空,金光普照,大盛之音从九天传来,电闪雷鸣,司刑之兽们在乌黑的云海之中翻涌,九幽下的小鬼们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全都忘了逃跑,或有鬼神屁滚尿流的向上面汇报,只是这些消息还有传到冥后的耳里,就被天书知晓了
“主人外面有很多的天兵天将”
“?”
还不明所以的朝烛茫然的看着天书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大盛的传音法从上面降下,金光音圈照亮一方世界
“九幽的鬼怪们都听着,无息河朝烛在下界犯下十恶不赦天理不容之罪,接神帝六界一通缉拿朝烛归案”
九幽中,探头探脑的妖魅之类的全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这空气又被提上来了,因为神仙总是很讲究排场的,待那传音的光圈消失,一束一束的金色光从九天落下,再加上这些仙人们利用了特殊的法宝,九幽一片亮堂,九幽里一片鬼贵嚎
九幽里关押的恶鬼最先被光明灼伤消失干净,后来那这些不能见光的小鬼们依依全都在光中化成了尘埃,顿时这九幽一片大乱,冥器乱飞,众鬼不知何去
花偶牵着飞鹿也焦急的看向无息河中的朝烛,朝烛面目一片冷寂,这天上众神此时可有一点悲天悯人之心,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些小鬼另可错杀一个不放,可真是杀鸡儆猴
“无息朝烛,若是再不出来,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天上的神仙依旧气势威武比之前还盛的光落下,朝烛在一片金光中仿佛看见了当初,于是嘴角似笑非笑
“花偶你带着飞鹿去六脉雪山等我”
“那主人你了”
“不用管我,有天书在,我会找到机会和你们汇合”
那时众人都未想,这事会牵扯住性命,就连那六界之中的诸位界主们都始料不及,只是那时宿命因何而改,命定之人乱了既定轨迹,依依未曾料到
“主人小心”
“吀吀”
上九天下十地,碧落黄泉生死薄,无字天书轮回轴,此番年月竟全都用上了
朝烛看着无息河中怒吼的亡魂,这些亡魂生前皆是比比大能,只是出不了无息,囚在里面看着仙光破开幽雾,朝烛踩着浊莲从无息池中如同极光一般飞射而出
不多时,她已经落在了翻滚的云层上面
两方相对,一方千军万马,一方白衣一人
自初始,神要人死是勾勾手指,而人要人死,却要千方百计的算计,仙就更讲究过场注重名声,要打杀也会寻上一条天规按上,便是如何如何。这就是神,仙。与人的区别
风寒夙身为六界一第一的战神,手持着宝剑,同样面容冷冽,毕竟今日要对付的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妖魔,而是曾一出生就得了天地至宝无字天书认主的人,况且以她无息河的出生,就让她的身份有了含金量,可不是什么下界灵山之类孕育出来的东西可以媲美
“无息朝烛!是你,既然你出来了就随我们去九天上一趟”
朝烛是何身份,她自诞生以来,诸神见她莫不以神礼相待,仙人见之还要跪拜,去九天之上何须如此抓犯人一般的行为,虽不知这是否是神仙们定的规矩,但是她是难以接受这番待遇
“这就是你们神仙的请法”
风寒夙本不是一个有人情味的神仙,他或许比起他的神仙还要淡漠,常年如同寒冰一般,说出的话更像是定罪一般
“自然,对你我们需要特别点”
“呵,那吾也不愿随尔等去那九天之所”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虽你是九幽的神,但是总归为我们神界管理“
待听那神仙之流说的话,天书大怒”放肆“二字既出,那人的嘴便黏在了一起
”你,你这个,器灵做了什么“
”哈哈,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这嘴长他身上可惜了,就替当年的制造者收回而已“
风寒夙为领头的一群人脸色大变,这些神仙之中,那个不是从凡人修成,或者天地孕育,这天书说收就收,这才有了敬畏之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年之后自己身死道消那一日若归与九幽,那今日结的因果,定是要还上的
“主人别怕,我会保护你”
天书,自开,五彩七彩十彩之光撼动天地之色,因此天地之色大变,浊莲一叶一叶蜕落,它从高空掉的花瓣,神仙们瞧着十分漂亮,毕竟这莲花,还真是未曾有见过
风寒夙是个高手,他是如今神界最早的转世之神再修成归为,见朝烛不动手,而身上至宝却已本能的护主发动进攻,一挥战旗,身后兵将皆各施其能欲捉住她
因为天书的能力,仙兵攻击全被挡了下来,金光罩上响起叮咚叮咚的响声,朝烛就倾而听着响声笑了起来
当然她的笑仙家也看见了,鼓舞士气的鼓声里,雷声轰隆,朝烛仿佛回到了火节的夜里,鼓声不断,火光夜影,世间难有的绝世巫舞,哥哥牵着她的手在千人祭中穿梭,而后并肩的高台之上,看尽台下仰望羡慕
只是现在一回头,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了而已,若说朝烛的性子,是善的,无息拘了那么多的天地至恶之物,让这些一开始就存在的恶孕育了善,她的出生是蕴含了天地的意志,至恶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那些恶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念恰有是朝烛有的执着,有善有执着,有希望,她出生就是别人的希望,只是无人可懂这上天的安排,所以在诛杀她的时候,怕只有那未化形的天书可懂吧,所以他维护着她
“朝烛,快快投降随我入九天”
“有我在,我看有谁可以从我手中将她捉走”
自开的天书,金光忽然变成了黑色,黑色是没有光的,所以天地在所有眼中是一片漆黑,冰冷刀剑频频朝她刺来,开始退散的浊莲瓣却密密麻麻的将身后的仙兵吞噬
见朝烛不动手,至宝就将自己带来的数百万仙兵,吞噬
“果然是天地间难得宝贝”而有颦眉,他们对朝烛知之甚少,就连手中的两样至宝天书和浊莲也是略知其能力而不清楚黑暗中,仙家们也焦急起来,只有浊莲瓣瓣黑白光出现,大家四散而开
乘着黑暗,何时藏匿在这些人之中,预想着来一场大义灭亲的扶妆停了脚步,转身化作一个小小仙兵,模样普通,她并不是一个急切的人
风寒夙全身的剑意仿佛也可以刺伤人一般,她用了好大毅力才忍住出手,垂目谏言“将军,有消息来了,说的是,无息这位大人,只有诵涌之能,没有杀生之力”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她主要就是靠的就是自己的两样法宝”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办了“仍然没有表情的脸有了迫切之意
“此话当真”不少仙家均交头接耳起来,初被困住的神仙显得高兴起来,至少知道这个朝烛是个只靠至宝的人就行了,而宝物总有它的弱点
“当真,失了宝物的庇佑她就只能仍由宰割”混在人群之中散播消息的扶妆远远看着那天边的一抹白衣,朝烛如今你是插翅难逃了
朝烛可没有想到,自己的弱点这么快就被别人知道了,黑色的光芒消散,风寒夙和其他诸仙暗中传音后,就开始进行了凶猛的攻击,而且是有了预谋算计的攻击
攻击的猛烈势必要将朝烛和身上的宝物打的分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朝烛不可能永远站在天书之下,而他们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伴随着凌厉的一剑橫胸划过,不像仙人的银色或者其他血,朝烛身上流淌的是如同凡人一般鲜红的血
“咳”她低头看着划开自己胸的口子,像是有点疑惑,然后听见天书愤怒的诅咒
“你们竟然敢伤害我主人,我和你们拼了”
这些人也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这么顺利的就得手,手中的剑上还粘了以丝丝红色的血液,红色属于凡人的血液,他触摸在上面,血仿佛还带着热气
若是天书有眼睛,现在一定是赤红着眼睛,可是它又没有手,无法抱住血流不止的朝烛,这些仙兵仙将却不停的攻击它,不曾让它露出一丝空隙,浊莲也被打着破破烂烂,朝烛就躺在黑压压的云层之上,胸口大开的口子,放佛可以看见跳动的心脏,她举着雪瞳,嘴角带着微笑,寒气铺面而来,哥哥,你可看见了,这些人,有人在欺负我啊,当初他们刺杀你的剑,如今也用在了我身上了勒
散发着寒气的雪瞳欲逃离这个环境,她知道雪瞳还没有完全认主,自己现在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雪瞳会释放寒气,会停顿住这里的万物,他们会被它藏在雪瞳里面,那个属于冰雪的世界,到时候自己可能不再是被天上的神仙们追拿了,而是站在所有的对立面,那是一瞬间的迟疑
“主人打开它”
天书的话从天边传来一样,朝烛举着雪瞳,偏着头看向声音来源,一下,朝烛就惊怒了,天书,自己伴生的天书现在竟被这些仙兵仙将打缺了,天书身上流出一道红色的印子,和朝烛身上的一模一样,其他只有眼尖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举着雪瞳的朝烛再此无力的被横剑划过,她看着天书也忽然出现的伤,自己不断流的血,
伤她,还要牵连着自己的伴生器,浊莲只剩下一根茎独立在一旁,这些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但是自己也是死都不会放开那些人的
一挥手,浊莲的茎在手中,残瓣莲如同她的衣衫一样褴褛不堪
她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活不了了,但是就这样死了,她不甘心她虔诚的合着眼睛,嘴里叨念的是往日自己的对无息河中亡魂的诵涌之语,只是现在她诵涌天地见最后的一次为自己为天书,为浊莲
“无欲,不得,生而得,生而不得,天有得,地有得,阴阳隔,祭道之路,开”
轻轻的声音如同天地的声音,细细而轻盈,有声无声,天书大开,圣金如可灭烬之光吞噬住她,眨眼消失在不见,就连密集的攻击也无效,这边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
”快拦住她,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扶妆,在后面呐喊道,风寒夙一惊,手中剑还在滴血,他回过神下令”继续搜查朝烛的去向,她受了伤跑不远的“
是啊朝烛身上有着神界第一战神的剑气伤,怎么跑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