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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时间都去哪儿了(2)

参加完乡上的项目汇报会以后,张三宝天黑前赶回了张家峪。

下午,乡上的项目汇报会刚结束,李双德把张三宝叫到一个僻静地方说:“县委王书记明天到你们张家峪去,说不定市上的严书记也要去。晚饭就不留你在乡上吃了,你赶紧回去安排一下明天接待的事儿。”张三宝一听,估摸着是他刚才在会上汇报的要求开发他们张家峪村矿泉水的事儿有门儿了,便高兴地说:“那好啊!我这就往回赶!”说罢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折回头问李双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暂时没别的,主要就是把食宿的事儿安排妥当。人数嘛,王书记和他的秘书小陈,严书记要去的话刘秘书肯定也得去,加乡上的一两个人大概就五六个人吧。”李双德说:“另外你再仔细谋划谋划,到时候把那泉水的优势尽量当面向领导们汇报清楚。”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张三宝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乡政府院子直奔张家峪去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轻。张三宝在回张家峪的路上觉得心情十分舒畅,精神特别振奋,两腿感到特别的轻快。

让他精神振奋的原因,不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会上县委书记王恩泽表扬了张家峪村这次计划生育工作搞得彻底,也不是因为表扬他们村今年的秋播工作做的扎实。而是因为王书记的一句至关重要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希望。

下午扶贫项目汇报会结束的时候,县委书记王恩泽在讲到关于确定XL县的扶贫项目时说:“张家峪村的矿泉水开发这个项目可以考虑。如果经有关部门鉴定,那眼泉水确实有开发价值,就可以给市上报为XL县今年的重点扶贫开发项目。”王恩泽说这番话的时候,坐在人伙里的张三宝兴奋的差点儿跳了起来。当时他真想一下子上去给王恩泽磕三个响头!

天擦黑的时候张三宝赶回了张家峪。他没直接往家里走,而是径直来到了村西头的那眼水泉跟前。这时,一弯上玄月已经爬上了五风山顶,清澈的月光洒在静谧的山岗上,洒在张家峪村的上空。水泉旁边的几棵大榕树,在晚风的吹拂下发出婆婆娑娑的响声。张三宝蹲在泉边两手捧着泉水美美地喝了一气,顿感浑身清凉舒坦。他顺势坐在泉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夜幕下只有几点微弱灯光的张家峪村。此时,他思绪万千,一种无限的感慨袭上了心头。他想,人人都说家乡好,但是自己的家乡好在哪里呢?外面的世界早已进入现代化时代了,可生养自己的这块土地如今还是这么贫穷,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如今还是这样愚昧落后,这样贫困潦倒。他们生活中唯一的追求目标仅仅是填饱肚子!自从当了村支书以后,自己时常感到困惑、迷茫。怎么才能当好这伙儿经济上贫穷、意识上陈旧的人的“领头羊”?贫穷,这个既是压在全张家峪村里人心头上,也是压在自己心头上的沉重的石头啥时候才能掀掉?

这会儿,听着汩汩流淌的泉水声,他想,如果村里的那眼泉水真的被开发利用起来,那张家峪人贫困的日子就熬到头了,穷了多少辈子的张家峪人从此以后就有盼头了,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儿啊!他感到心里涌动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即将把压在心头的那块沉重的石头掀去!

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从他心底里升腾起来。

村里传来“汪汪”的几声狗叫,他站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神经病!到这儿来干啥?还怕这泉跑了不成?

张三宝回到家里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就去找老张商量明天接待人的事儿。

自打从老张手里接过张家峪村支部书记的职务以后,凡事张三宝都还是主动地请教老张。即便是他自己已经对某个事儿有了主义,也还是去征求一下老张的意见。把自己的想法、看法对老张说明白了,然后再很谦虚地问老张还有什么更好的计策或方式。张三宝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来表示自己谦虚,二来也是为了把事儿办的更好一些。

经过这半年多来老张帮助自己解决的村里发生的几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他逐渐感觉到,老张在村里终究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几十年他能在村支书这个位子上坐的稳稳当当,的确是有他的一套拿法。他现在才认识到,当初老张说的“该干啥干啥”那句话,并不是当时自己理解的“啥事儿都不管”那么简单,而是蕴含着一个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非常深沉的道理。这个道理只能在实践中慢慢体会,只能通过现实中的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上体会出它深长的寓意。这半年来他明确感觉到,自己出门当兵这七八年里,与村里的老老少少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道,虽然村里表面上的一些事儿自己能看清楚,但是暗里的一些来龙去脉,哪家和哪家的关系如何?那家的底细怎样,自己还不是很清楚。经过这半年多老张帮助自己处理的村里大小事情,使自己对老张的敬慕之心日益增加,他觉得老张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日臻高大起来。他确信,自己敬重老张,尊服老张,无论是对自己在村里的工作,还是对张家峪全村村民都是有益的。

对老张来说,自打把村支书的位子交给张三宝以后,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他还是该说的说,该问的问。有时候张三宝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时间,没及时把村里的某桩事儿告诉他,他就主动去找张三宝问问。张家的事儿怎么处理了,李家的事儿怎么办了,直到问个一清二楚这才觉得心里稳当。其实,这并不是老张爱揽权,是人的本能的一种惯性使然。在当村支书漫长的几十年里,村里大小事儿都是他说了算,如今让他猛地一下子啥事儿不管不问,他还不习惯,这一点张三宝心中深知就里。

当然,老张是个明白人,卸任以后虽然村里的大小事儿他还都要说说问问,但不论啥事儿,在拍板决策的时候他可是从不越位,一定要让张三宝出面拿主意,做决策,这也是张三宝十分敬重老张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会儿老张刚吃罢黑饭,老伴儿在灶台前拾掇碗筷,老张坐在饭桌前刚从腰里摸出烟袋锅子,听见门外张三宝在吆喝:“老张叔!老张叔在屋里吗?”话音未落,张三宝已推门进了屋里。老张从饭桌前站起来说:“啥事儿?火急火燎的。”

“好事儿啊!老张叔,咱张家峪有希望了!”张三宝一进门儿就喜形于色地说。

“甭急,啥事儿慢慢说。”老张从灶眼里拿了个火头,一边点着烟袋锅儿一边不紧不忙地说。

张三宝把白天乡上开会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对老张叙述了一番,尤其是把县委王书记在会上说的,张家峪的矿泉水开发的事儿可以列入XL县今年的重点扶贫项目往市上报的话,一字不漏地给老张表述了一遍。老张听着张三宝的话没开腔,但笑容已经挂在脸上了。等张三宝说完,老张磕了磕烟袋锅儿,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好啊!”他接着说:“三宝啊,这是你的运气!我当了几十年的支书,没碰上过这么好的事儿,你才上任几个月就给摊上了。看来咱张家峪还真的是要你来掌舵哩。如果在你手里张家峪人能吃饱肚子,有钱花,那你在咱张家峪人的心里可就是爷了!”

“要真是那样也离不开你老张叔啊。”张三宝笑着说。

“那是当然!”老张笑道:“这么大的事儿我老张能当观众?你放心,有啥需要我弄的你只管言传,事情办好了,成绩都是你的。”

“哪能成绩都是我的呢,还有你,还有全村人哩!”张三宝急忙说。

“话是对着哩。”老张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看你急急火火地,还有啥好事儿?”

“你看我,只顾高兴了,把要紧事儿还没说呢。”张三宝这才说:“明天县上王书记要到咱村上来,市上的严书记今天也到了乡上,李乡长说,弄不好严书记也会来,让咱们好好作个准备,你看咋安排?”

“总共几个人?”老张问。

“李乡长吩咐说,县上王书记和他的秘书,如果严书记也来的话他的秘书小刘也肯定要来,加上他自己,总共可能就是五六个人。”张三宝说。

“没说啥时候到?”老张一边往烟锅子里搓着烟叶儿一边问。

“李乡长说明天早上在乡上吃了早饭就走。坐牛车的话,估计一过晌午就到了。”

“按来回的路程,我估摸着他们当天不可能返回去。明晚黑怕是得住下。如果严书记来,就把我的那间客房拾掇拾掇让他H县上王书记住。三年前他来咱们张家峪的时候就是住在我那间屋里的,住了五六天呢。”老张接着安排道:“李乡长就让他住在你那里,那两个秘书住的就让狗娃去安排。”

张三宝知道老张说的狗娃就是村上的文书张小明。他琢磨了一下说:“狗娃家的条件倒是也可以,俩个秘书住那里也行。就是我家里只有一个炕。”

“你是死心眼儿呀?不会打发玉翠上隔壁四娃家去睡?”老张说:“李乡长和你住一起,晚上你们还好说说话。”

“也好。”张三宝说:“那吃的呢?咋安排?”

“这还用商量?吃的当然就在你家里。”老张吧嗒着烟嘴儿诡谲地笑了笑说:“村支书接待县乡干部那是天经地义、约定俗成的事儿。以前凡是上面来人,吃住都是在我家里,现在该着你了,这个‘便宜’你不占谁占?”

张三宝知道,老张说的“便宜”就是吃亏。明天来的人都是要紧人物,伙食不能太差,别的不说,两只鸡是少不了的。五六个人在家里吃一天,花的钱他和玉翠俩人紧吧点儿就能生活一个月。可这话怎么能对老张说呢?吃亏就吃亏吧。他想,只要能把张家峪村泉水开发的事儿争取上,自己破费点儿算个啥!他抬头看了一下老张说:“行,那就这么定了。”说完,抬起屁股出了门。

张三宝回到家里,玉翠早已经睡下了,他没点灯,摸索着上了炕,脱了裤子就钻到玉翠的被窝里了。

第二天太阳刚露头,严波和王恩泽等人在乡政府大灶吃了早饭就乘着牛车上路了。

为了确保牛车在路上不出耽搁,头天晚上,李双德亲自在五风乡街上跑了四家有牛车的农户,前面三家的牛车不是车辕不牢靠,就是牛不攒劲。问到第四家,车是一个月前才做好的,牛是一头牙口还不老的犍牛,这才定下来。

牛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吱吱扭扭地缓慢行进着。出了五风乡街道没一里地,车上的人便拉开了话匣子。

“李乡长你说说,土地承包已经实行几年了,别的地方的农民生活都明显改善了,为什么这里的农民还是这么贫困?根本问题到底在哪里?”坐在牛车最前面的严波问李双德。

“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我觉得根本的原因是两个。”李双德毫不含糊地说:“一个是受客观条件的制约。这里百分之八十的面积是山,而且山高坡陡,土地极为奇缺。除了几道河沟,全乡几乎找不到几块儿上亩的平整地。不多的一点儿耕地都是在陡峭的半山坡上,一到春秋季节,老天爷要是二十几天不下雨,地里的田禾就晒死了,稍微多下一点儿,就连土带田禾给冲走了。一年到头农民收不了几颗粮食,多数老百姓的生活是靠偷偷摸摸的到山里弄点山货,变卖几个小钱换点吃的。”

“这么说这里就没有什么优势可以利用?”严波问。

“倒不是一点儿优势也没有。”李双德说:“客观地说,这里的优势潜力还是很大的,只是不能利用。”

“噢?为什么有优势不能利用?”严波皱着眉头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原因。”李双德认真地说:“这里大部分是山地,山林是这里独特的优势。山林里有数不清、挖不完的各种珍贵的野生药材;有各种稀缺的野生山果子;有割了一茬又一茬、层出不穷的质地上乘的毛竹;有营养价值极高的山野菜;还有各种说不上名字的飞禽走兽。但按现在的政策规定,山林是国家的,没有承包给农户,农民守着山却不能利用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各种山菜、药材、山果子一年年的烂在山里,上好的毛竹一层一层地朽在山里。我觉得这完全是人为因素造成的。如果能把现行政策变一下,这里的农民收入就能大幅度提高,农民的生活条件就能明显改变。”说到这里,李双德深深地叹了声气,又接着说:“说实话,现在老百姓对咱们的意见大呀!他们说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都这么长时间了,可他们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说我们这些当干部的人都是吃冤枉饭的,给他们办不了一点儿实事!”

坐在李双德旁边的王恩泽怕他把话说漏嘴,故意咳嗽了一声。严波明白王恩泽的意思,说:“你别打岔,让李乡长接着说。”

李双德心想,反正自己说的是实事,又不是自己瞎编的,如实向上级反映情况没什么不对。于是他壮着胆子继续说:“有一种情况更让人担心:以前干部们到村里去,老百姓都是争着抢着把干部往家里叫,那时候老百姓觉得,上面来的干部能到家里吃顿饭是一种荣耀。现在呢?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县乡干部到村上去,老百姓一看见老远就躲开了,生怕干部们到他们家去。村里来个乡镇干部,就像当年鬼子进了村,让你满村子找不到一个人。你说现在这干群关系都成啥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停了一会儿他接着又说:“说一千道一万,老百姓得不到实惠他就不拥护你!严书记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基层单位没有制定政策的权力,一切都是按上面的红头文件办事,我们能给他们什么实惠?老百姓不欢迎我们这些乡镇干部也不是没道理。”

这会儿王恩泽插话说:“虽然现在实行土地承包政策,但就像李乡长刚才说的,这里的农民没多少土地,所以土地承包这个政策对这里的农民来说,有和没有没什么大的区别。这里的农民,要让他们得到实惠,感受到政策的温暖,只有把山林承包给他们。不然,我看农村改革是不全面的,至少不是完全成功的。”

听着李双德和王恩泽的话,严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紧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沉思了好大一会儿,他抬起头对王恩泽说:“我打算给省上打个报告,请示把你们这里的山林、荒坡承包到农户,而且允许农民自由买卖或抵押。先在这里搞个试点,如果上面还没批示,你们XL县敢不敢先搞起来?”

“只要你给我尚方宝剑,有啥不敢的?大不了我这个县委书记不当了,回家种地就是了!”王恩泽坚决地说。

“那你们就先干起来,要是错了,有事儿我兜着。真要回家种地咱俩一起走!”严波说:“到时候你不要怨我就是了。”

“你别以为我是在说冠冕堂皇的话,”王恩泽表情凝重地说:“只要XL县的三十六万人能有好日子过,别说回家种地,就是让我去坐牢我也绝无怨言!”

两个秘书小刘和小陈俩人只是相互瞅着笑,没吱声。李双德大声说:“有啥错的?邓大人不是说了嘛,‘摸着石头过河,错了重新再来’嘛!只要市县领导下决心,我们五风乡先带头搞。我敢打保证,把山权、林权、荒山荒坡使用权下放给农民,让他们自由流转或给银行抵押贷款,不出三年,五风乡甩不掉贫穷的帽子,我把头给你们!”

李双德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惹得牛车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严波说:“头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我给你放权,从现在起,你就先在五风乡搞起来,把属于你管辖的地盘儿上的山林、荒坡统统承包给当地农民,让他们全权自主经营,也可以转让或抵押向银行贷款。如果成功了,这里的农民脱贫了,我让你去YH县当县长。”

“严书记可是一言九鼎啊!说话可要算数!”李双德笑着说。

“绝不食言!”严波郑重地说。

正午时分,牛车到了张家峪村头。李双德老远就看见张三宝和老张还有几个村干部们在村头上等着。牛车离张三宝他们还有百十步远的时候张三宝他们迎了上去。

“领导辛苦了,到我们张家峪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啊!”张三宝两手握着严波的手说。

“你就是新上任的张家峪村的支书吧?”严波握着张三宝的手一边问一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村支书。只见他中等个头,宽肩厚背,一双不太大的眼睛炬炬有神,宽大的鼻翼中透露着一股刚毅,一头浓密的短发显示出充沛的活力。一身褪了色的军装证明他是个复退军人。

“我就是。”张三宝握着严波的手笑着说:“干了半年多了。”

“噢。”严波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握着老张的手问:“还认得我吧?”

“认得认得,严书记还和上次来的时候一个样儿,一点儿都没变。”老张握着严波的手热情地说。

张三宝、老张和其他几个村干部分别与王恩泽、刘秘书等人握手问好以后领着大家往村里走去。寒暄之间,一行人到了张三宝家里。玉翠和一大早就专门来帮忙的隔壁邻居张四娃家媳妇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听见院子里进来了不少人在说话,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么多生人,既惊奇又紧张,俩人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我媳妇。”张三宝指指玉翠对严波和王恩泽说,然后又对玉翠说:“这是市上的严书记H县上的王书记。”又指着刘秘书和陈秘书说:“这两位也是上面的领导。”

“我们不是领导。”刘秘书忙摆摆手笑着说。

“饭好了没有?”张三宝问玉翠。

“马上就好了。”玉翠说着急忙进了厨房。老张从屋里拿出来几个小杌子放在院场里,又把一张不大的低腿儿的小方桌摆在院场中间对严波说:“就在院场里坐吧,屋里窄便的很。”

大家围着小方桌在院子里坐下,张三宝用大小不一的几个瓷缸子沏上茶说:“先喝口水,饭一会儿就好。”

严波端起缸子呷了一口,不知是渴了还是茶水好,他觉得这茶水有一股特别浓郁的清香味儿。他问坐在旁边的老张:“这茶不错,是什么茶?”

“哪有什么好茶,是屋后山上自己种的一点儿,也不知是啥品种。”老张说。

“怎么我上次来的时候没见你们弄着喝?”

“你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是才去年试着种的,没敢种多,只试着种了几十株。”

王恩泽几个人也都端起缸子喝了一口,齐声赞叹这茶水的确不错。张三宝趁机说:“茶水茶水,茶是一个方面,水也很重要。有好茶没有好水也泡不出好茶水来。其实这茶很一般,主要是泡茶的水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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