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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时间都去哪儿了

几年以后甄木匠已经不再做木匠活儿了,干不动了。承包的几亩地也转包给了村里的一家有劳力的农户种着,自己只务弄了几分地的菜园子。

这天,甄木匠又收到了严波的来信,信上严波说还是要把他接到城里去住。甄木匠寻思着,在城里住不住再说,去把娃看看也好,第二天就搭乘长途班车往省城里走。

人世间的事情总是难以预料,等待的事情总是等不来,臆想想不到的事儿会突然降临在你面前。那天,甄木匠搭乘的班车在离省城还有八十里的地方出了车祸。噩耗传来,严波悲痛欲绝。他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来安排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让自己一次次地承受这样残酷的惩罚。

严波把甄木匠的尸体运回去,安葬在了母亲的坟旁边。从那以后,每年清明节的时候,严波都要去趟那个村子。因为那里有他一辈子都无法了却的情结。

在XL县招待所住的这一夜,严波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严波就把司机和刘秘书叫了起来,三个人在XL县城里的一个小吃摊子上吃了点儿当地的小吃就往五风乡赶去了。

五风乡虽说离县城只有百八十里地,但由于处在深山峡谷中,道路坑洼不平,十分难走。三年前从县城到五风乡还没有公路,这条路还是严波刚到海州的时候用省上给他的“嫁妆”,省财政厅专项拨款六百万元,加以工代赈修的,虽说是条只能勉强走一辆车的土路,但总比没有便利多了。

临近晌午的时候,严波到了五风乡。XL县县委书记王恩泽和五风乡乡长李双德早已经在村头迎候着了。

李双德握着严波的手说:“事先不知道严书记您来,我们应该到县上去接您才对。”

“接什么接,又不是皇上驾到。”严波的一句话说的几个人都笑了。

午饭后,王恩泽和李双德问严波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说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严波说不休息了,他想到附近村里随便走走。

“那也好,我们就不陪你了。这会儿我们还要商量商量下午的会议议程。”王恩泽说。

“你们忙去吧,晚上咱们再谈。”严波说着转身去了五风乡的街上。

五风乡的街道很狭窄,道两旁都是低矮的土木结构的平房,大部分都已经陈旧不堪,有不少房子的门面已经明显倾斜。临街道两旁零零星星地开着几家小铺子,柜台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农用小商品和一些低档次的烟酒、小百货。

走到街上,映入他眼帘的一切和他前几次来的时候一个样儿,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见眼前的光景,严波的心里感到一阵郁闷。

“好唻!”,不远处,一声洪亮的吆喝声吸引了严波的视线,他朝吆喝声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剃头匠老头儿刚给一个年龄和他自己相仿的老头儿剃完头。被剃头的老头儿似乎觉得很满意,憨笑着用一只手摸了摸被刮的光溜溜的头皮。只见他掀起黑布褂子,从内衣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递给了剃头匠老头儿。剃头匠很仔细地把五毛钱揣进了口袋。严波走上去很和气地问剃头匠:“你这剃一个头多少钱?”

“五毛。”剃头匠老头儿一边回答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干部模样的人。“我这里不理发,只剃头,理发的铺子在街背后。”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排房子。

“我不理发,刮刮胡子行不行?严波又和气的问。

“那可以,两毛钱。”剃头匠老头儿看了一眼严波说。

这当儿,一个头发蓬乱的青年过来坐在了剃头的杌子上,显然是来剃头的。剃头匠老头儿从一个木桶里舀了两瓢水倒进一个木头三脚架上的脸盆里,不由分说,把那个青年的头按在里面洗了起来。一边洗一边瞅了几眼严波,寻思着:这人眼生,保准不是五风乡的人,看他的穿着也不是个干庄稼活儿的,干嘛要在我这里刮胡子?他抬起头问严波:“你不是咱当地人吧?”

“不是。”严波微笑着说。

“上边来的?”剃头匠老头儿又问。

“上边?噢,对,是从海州来的。”严波说。

剃头匠老头儿用惊异的眼神又仔细把严波打量了一番,拿起肩上的一条白不白灰不灰的脏兮兮的毛巾擦了擦那个青年蓬乱的头发,然后把一块也是不灰不白的二尺见方的布头围在青年人的脖子上,顺手从旁边的另一个小杌子上拿起剃头刀子,噌噌地在那个青年人的头上刮了起来。那娴熟的手法,那麻利的动作,那一长两短的刀法,让严波看的钦佩至极。

“手艺不简单啊!这活儿干了不少年成了吧?”严波用十分赞赏的口吻说。

“十三岁上学徒,已经干了五十多年咧!”剃头匠老头儿眼睛看着严波说话,手上的剃头刀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依次丝毫不差地在那个青年的头上刮着。不知是自我炫耀还是自我贬低,他加重了语气朗声说:“咳,摢了一辈子这毬,再没别的本事。”

被剃头的青年不依了,吼道:“你老怂咋说话的!啥摢毬不摢毬的?”

“你吵个毬哩!这不是打个比喻嘛!”剃头匠老头儿笑道。

“有你这样打比喻的吗?”青年人十分不悦意地说。剃头匠老头儿再没吱声。

不大一会儿工夫,青年人的头刮完了,从兜里摸出五毛钱塞给剃头匠老头儿,很不乐意的走了。没等剃头匠老头儿招呼,严波就坐在了剃头的杌子上。或许是特意优待严波,剃头匠老头儿没用刚才给那个青年用过的毛巾和围布。他从一个小布包里拿出来一块比较干净的白色围布给严波围在脖子上,又拿出一条好像还没用过的白色毛巾放在脸盆里,把旁边一把暖壶里的热水倒进脸盆,然后把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在严波的下巴上。稍停了一会儿,在严波的下巴上擦了些肥皂,两手有节奏地在严波的嘴唇和下颚上搓了搓,然后举起了剃头刀。

严波的胡子本来就不多,没多大工夫就刮的干干净净了。擦洗完毕,严波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十块钱的票子递给剃头老头儿,剃头老头儿很为难的说:“哎呀,这大的钱找不开呀。”

“不用找了,”严波摸着刚刮的下巴说。

“刮个胡子两毛钱,给这多咋成!”剃头匠老头儿一脸惊愕。

“咋不成?我说成就成。”严波笑着说。

剃头匠老头儿拿着十块钱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心想,我说夜黑个咋梦见掉在茅坑里呢!他两手拿着那张十块钱对严波说:“我这里给人剃一天头也才挣下七八块钱,给你只刮个胡子你就给这多,这怕……”

“怕啥?又不是你偷的抢的。”严波笑着说:“如果你心上过意不去就陪我谝谝。”

“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这钱收下咧。”剃头匠老头儿仔细地把十块钱装进贴身衣服的口袋里,然后笑着对严波说:“今儿个我就不再给人剃头咧,陪你好好谝谝。”说着,找了块抹布把旁边的一个杌子抹了抹坐在了严波跟前:“我年轻的时候也在江湖上走了几年,天南海北也去过不少地方,奇闻怪事儿还真是晓得的不少哩。”剃头老头儿的话里露着几分得意和自豪。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严波笑着对剃头匠老头儿摇了摇手说:“看得出来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今天咱们不谝远处的,就谝谝你们这五风乡,谝谝你们当村的事儿。”

“我们五风乡?我们村?这有啥好谝的?”剃头匠老头儿觉得纳闷儿。

“今年地里的收成咋样?村里人的日子紧巴不紧巴?”严波两眼盯着剃头老头儿问。

“唉!——说这就没说咧!”剃头匠老头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这五风乡的人把老天爷咋得罪咧,老天爷硬是不让这里的人好过!”剃头匠老头儿说着,用三个指头从口袋里捏出来一撮老旱烟叶子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二指宽,三寸长的纸条儿,俩指头很娴熟地把纸条儿一折、一捋,然后把烟叶儿均匀地放在纸条儿上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一边卷着一边说:“去年夏天,麦子刚刚见黄,眼看着几颗粮食就到嘴边前咧,一沷子冰雹下来,全给打球咧。。”

“去年这里受雹灾的事儿我知道,就不说了。”严波打断剃头匠老头儿的话:“今年的情况咋样?”

“村里人都指望着今年能好过点儿,可是老天爷还是不睁眼。”剃头匠老头儿接着说:“今年开春以后连续两个月不见一滴雨,眼看着地里的几颗苗子都快干死咧,老天爷这才像挤眼泪般的挤了几点雨下来。因为雨量少,根本不顶事,所以多的田禾还是死球咧,今年夏粮还是没成。就看秋上咋个相,秋上老天爷要是照顾一下,让多收点秋粮,再多种点瓜菜,村里人可能还凑合过。不然,多的人还是得到外面去想办法。。”

和剃头匠老头儿聊了约两三个时辰,严波见跟前站着几个村民,估计是来剃头的,便站起身说:“不打扰你了,你还是抓紧给人家剃头吧。”

“说好的今天再不剃头了嘛!这……”剃头匠老头儿客气道。

“哎——咋能不剃头了呢,多收入一毛是一毛。你忙吧。”严波朝剃头匠老头儿摆了摆手走了。

望着严波的背影,剃头匠老头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个大官,是个管官的官。”

离开剃头匠的摊子,严波又串了五风乡街上的几家农户,农户们说的情况大体和剃头匠说的差不多。

晚饭后,王恩泽和李双德以及乡上的其他几个干部到严波的房子里汇报工作。严波住的这间房子是五风乡政府最好的一间客房。原先是乡政府的一个小会议室,后来县上来下乡的不少人给李双德建议,应弄一间稍好一点的客房,以备上面来的领导住宿。这样他就把这个小会议室腾出来作了特殊客房,专门用来接待上面来的大领导。客房有普通标准间两个大,靠最里面安了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床前面安了一张三尺多宽,约六尺长的老板桌,与老板桌配套的是一把可以转动的人造革老板椅。房间里左右两边分别放着一个三人沙发和一对单人沙发,两个玻璃茶几分别放在两排沙发前面,七八个人在这里开个小会完全可以。

待王恩泽和李双德等人坐定后,严波开门见山地说:“我这次到XL县来主要是了解一下今年的夏收情况,也和大家讨论一下XL县的扶贫开发项目推荐情况。都说说吧,看有没有能鼓舞人心的?”

王恩泽首先说:“我来五风乡的目的基本上和严书记一样,也是了解一下这两个方面的情况。今年这里的夏收情况是。。”

“王书记先等等。”严波打断王恩泽的话说:“先不说夏收情况,关于XL县今年的夏收情况和群众生活问题,我打算安排专题会议研究,今天咱们先议一下XL县的扶贫开发项目问题。”

“也好,那我就把XL县扶贫项目情况汇报一下。”王恩泽说:“这几天我到几个乡镇了解了一下,有几个乡初步选了些项目,正在考察论证。下午同李乡长和几个村干部座谈了一下五风乡的情况,大部分村干部说没有可开发的项目。有几个村汇报,说他们那里有冰洲石、大理石矿,但开发条件非常困难,主要是路不好修,运输成问题。只是张家峪村汇报的一个矿泉水饮料项目还可以考虑。张家峪村目前虽然还不通车,但路基情况还可以,修路的成本不大,只是需要加宽一点儿就可以通车。关键是水源的水质,是否真有开发价值还要进一步考察论证。具体情况让李乡长谈一下。”

李双德咳嗽了一下说:“张家峪村的矿泉水饮料项目应该说还可以……”

“你先等一下。”严波又打断李双德的话问道:“你们说的这个张家峪村是不是那个超计划生育特别严重的村?”

“正是。”李双德回答。

“前一段时间市计生委的同志汇报,说他们要XL县派专门的工作队来这里抓超生问题,来了没有?”严波问。

“来了。”李双德回答:“计划生育工作队在张家峪村住了半个多月,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

“不能基本解决,要彻底解决。那个张家峪村的超生问题在全海州市都有名声了。”

“可以说是彻底解决了。计生工作队在张家峪工作期间,村里的育龄妇女已全部作了结扎手术,而且没出现任何纠纷事故。”李双德接着汇报:“在这之前我们把村支书也调整了,新任村支书是个年轻的复原军人,非常能干,乡上对他的工作很满意。”

严波听着点了点头,问道:“这个支书叫什么名字?”

“张三宝。”李双德回答:“是去年年底复员回来的。”

严波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下,大概是把张三宝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对李双德说:“你接着说。”

“据张三宝介绍,张家峪的那眼泉水中含有很多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是生产饮料产品很好的资源。据张三宝说,经常喝那泉水还可以治病。到底怎么样还需要科学鉴定。”

“如果经科学鉴定确实像他们说的那样,那的确还是个可以选择的扶贫开发项目。”严波把笔记本收起来说:“从现在起,我们要考虑转换扶贫方式问题。前一个时期咱们把一点儿扶贫资金都撒了‘胡椒面’,只是解决一点儿群众的临时困难,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样不行。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必须把有限的资金集中起来搞项目,变救济式扶贫为开发式扶贫,让群众在发展生产中增加收入。”

王恩泽、李双德和几个乡上的干部们都表示赞成严波的意见,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子。

汇报会开了一个来小时,严波最后说:“好吧,情况就这样了。我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是了解一下这里今年的夏收情况。下午我去几家农户走了走,大体了解到一些情况,看来XL县今年的夏收还是很糟糕,今年夏粮这一宝又没压上。用老百姓的话说,老天爷不给咱们睁眼啊!既然老天爷不睁眼,不照顾咱们,那咱们就不要靠他了。要想别的办法,走别的路子。人们不是说,陆路不通走水路,条条大路通长安嘛!”稍停了一下,他又接着说:“这个问题我们要另外专题研究,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好扶贫项目这个事儿。现在看来这项工作你们已经动起来了,只要动起来就有办法。大家要抓紧时间,尽量把工作做细一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能帮助农民增收的渠道。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明天王书记和李乡长陪我一起去张家峪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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