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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源哥的传说

苻丕没有听从刘子源的劝告,仍死心不改的想要进攻洛阳,最终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为东晋大将冯该所杀。

苻丕死后,其幼子苻懿及苻昶都被带到南安,苻登于是打算立苻懿为帝。但部众都力劝苻登立长君,并指出非苻登一人不可。苻登于是即位为帝,改元“太初”,立了苻懿为太弟。当时前秦宗室的苻纂掌握着另一股重要的军事力量,他对苻登的支持更令前秦声势大盛,并曾与杨定于泾阳(今陕西泾阳县)大败姚硕德,更图谋攻取后秦都城长安。不过苻纂不久却因不肯自立为帝而遭其弟杀害,其弟亦遭姚苌击败,部众遭后秦吸纳,进攻长安行动亦告吹。前秦的庞大的力量再一次遭到削弱。

苻登和姚苌累年大战,各有胜负,令三秦百姓不厌其烦,都在祈祷战争尽快结束,好早点过点安生日子。可野心们何曾理会过小民人死活,在他们的内心里,只要他们没有取得政权,斗争便是何其的合理合法,而小民们的生死命运,从来便只是他们手中可以予取予用的棋子而己。

苻登的性格粗犷而憨厚,甚喜读汉家的书。即位以后便给自己定了一个坚定的目标:复仇。这复仇的对象便是“弑君”小人姚苌。他在行军时,把苻坚的灵位用军车载着,以黄旗青盖和三百个武士护送,放在军中。准备作战的时候,都要先祈告苻坚的灵位,然后出兵。

苻登还有一例,可见其为人。苻登同姚苌对战,胜多负少,却总不能击溃后秦的主力。但姚苌也被拖得很惨,关中不少豪强都叛他而去。双方打得快绝望了,苻登就叫数万士兵围着姚苌的营帐大哭,哀声冲天。姚苌受不了,一声令下:后秦的军队也跟着哭!苻登的军队哭不过姚苌,没了士气,只好撤军。这也恐怕是世界战争上的独此一份了。

姚苌看苻登总是打胜仗,心里气不过,就找原因。他看苻登每战必在军中摆放苻坚的灵位,便也在自己的军队里摆上苻坚的灵位,供上苻坚的神像,也学苻登给苻坚写祷词,真是千古奇事第一桩。

不过不一样的是,他写的祷词同苻登的相反,后为苻登所斥:“从古到今,哪有杀了君主反倒立他的神像以求保佑的事,能有用吗?弑君的贼人姚苌你给我出来,我和你决一死战!”姚苌自知势弱,不敢出战。久而久之,后秦的军队还是打不了胜仗,反倒搞得军中不安宁,姚苌又斩下神像的脑袋送到苻登军中。

屡次出兵,不但难以奏功,反而伤了自己不少势力,连儿子都让姚苌杀了,苻登对姚苌的仇恨愈切。但他拿姚苌越来越没办法,每次劳师远征,都是无功而返,还常常挫了士气,损了兵将。两个人打到最后,苻登对老病垂死的姚苌仍然一筹莫展,遍寻姚苌的主力不见其人,后秦的军队倒从自己的背后冒了出来,苻登只剩下一句惊叹:“此为何人,去令我不知,来令我不觉,谓其将死,忽然复来,朕与此羌同世,何其厄哉!”正是满怀“既生登,何生苌”之感。

当然,这些资料都是风云会搜集到的资料,如今都齐齐整整的摆在刘子源案头,不由心中一动,既苻登如此仇恨姚苌,姚苌又是自己必须要杀的人,那么,何不从中做文章,立即大呼一声:“小吉,快去请王大帅。”

刘吉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八岁的小男子汉了,更成为了刘子源的亲卫队长,刘子源亲自帮他说好了一门亲,前几天才成了亲。虽然十分不舍自己的新婚妻子,但听说终于要打仗了,那兴奋劲简直不可言喻,一听刘子源的吩咐,立即一溜烟跑了出去。

“夫君,我…我们也想跟你一起去。”林妙音犹豫着走进门来,一脸的不舍。

“好了,别胡闹了,你们几个就你是轻身子,其它几位姐妹们都需要你照顾呢。再说打仗又不是好玩的事情,你们女人家去干什么?”刘子源铁青着脸,眼中却是深切的关怀。

“不是其它的士兵们的家属也要随军么?”林妙音一脸不解。

“那能比么,人家都身强力壮,当得了大半个大男人,肚子里又没有孩子。”刘子源恼火地说。自己怎么那么好的枪法,也只偶尔几次的在一起,经常就让女人们肚子大起来了,如今后院的孩子几十个,怕让自己取名字都麻烦了。以后是不是要算准女人们的安全期再同房。象这样生下去,一屋子几十个大半小子,岂不把自己吃穷了?

“可是,这里真的还能呆么?”林妙音欲言又止。

其实不止是她,洪城的大多数人都在疑虑,如此大面积的迁移,大家都知道了情况只怕不妙。可是,和自己亲近的人都转走了,刘裕总不会拿这些普通老百姓们怎么样吧。

“怕什么,实在不行就去我哥那里,看谁还敢怎么样?”袁古丽蹦蹦跳地走进来,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袁古仁的部落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又在留守苏城的人的帮助下,四处征伐,已将北海周边近千里范围里的部落收归手下。更是坐拥六座城市,人口近五十万,控弦之士不下十万。已然隐然有了同中原各小国分庭抗议的势力。

王镇恶、刘穆之曾经为此表示过担心。可是那里离着这里这么远,现在交通又如此不便,刘子源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们坚持汉化的政策下去,慢慢的习惯了农耕文明,就算以后独立成国,也终归是大中华的一分子,让他们占着,总好过美丽富饶的西伯利亚落在毛子的手中。

不过袁古丽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和那里隔着那么远,几个女人又多大着肚子,还要拖着十岁到两三岁不等的小孩子,怎么过去。慕容德、拓跋珪等人随便谁在沿途设个卡,只怕自己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或者可以入入乘船从后世的海参崴上岸,估计这片仍然是蛮荒的无主之地吧。自己拿下这片土地,将其融为汉人的天下,就不需要满清勉为其难,携东三省融入我大中华了吧。

“总管,你找我?”王镇恶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

“嗯,王兄,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时间有点紧,不过多数都差不多了,战兵五万,辅兵两万,包括一万的女兵,帮助运送粮草器物,还有两千多满了十二岁的孩子,也一块随军。”

“嗯,”刘子源不忍地看了眼王镇恶布满血丝的双眼,“王兄这段时间辛苦了,我想问一下,王兄在长安还有没有认识的人?”

“没,没呢,我自从去了江家集,就和那边没有一点关系了。”王镇恶紧张地说。

“王兄,别想多了,你看看这个。”递过去风云会传过来的消息。

王镇恶很快的扫了一眼小纸片,脸色飘忽起来,审慎地说:“总管想从这里做些文章?”

“嗯,”刘子源叹气道,“虽然刘裕答应帮助我们扫清沿途障碍,可从这里去长安太远了。又多是旱路,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我们隔着老远,人家就知道了。我想派出一支精干的兵力,只要同苻登联系上,再使点力,只拿下姚苌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了自己教林小豪的那些非对称战争的手段,林小豪和他的小伙伴们应该都领会了吧。乱世的世界,就是英雄和枭雄的世界,只要姚苌一死,后秦崩溃在即,自己自可顺势而为就行了。

“这个问题不大,我在长安也有些相识,和苻登也算小有交情。只是,拿下姚苌事小,长安处于几方势力围困之下,若我们没有绝对大的实力,就算拿下来,守不住也是个难题啊。”

“所以这就是我头痛的事啊,其实从奚城上岸,再沿长城外而行,突然直扑长安,姚苌忙于和苻登作战,应该不会想到啊,可是奚城那里,难说啊。”无奈的摇摇头。

“万国良那厮,他要敢变心,看我不杀了他。”王镇恶咬牙切齿道。

几里外的官道上,万国良率队策马飞奔,突然一个喷嚏,差点松了马缰,不由恼怒道:“谁他,敢在背后在骂我。”

“还能有谁,万哥的哪位夫人呗。”身后几个随从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们几个兔崽子,还敢乱说,看我不带你们去见源哥了。”万国良气恼地说。

“万哥,别,别,不就开个玩笑吗,那么小心眼。不让我们见源哥,那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几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忙不迭的求饶。源哥在他们这些直接奔去奚城的人眼里,那可只是江湖中的一个传说,如今终于能见到这个传说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与此同时,刘子源连打数个喷嚏,差点喷到了王镇恶脸上,不由讪讪地说道:“这么热的天,怎么会感冒呢?”

“嗯,嗯,是啊,是啊,总管可得记着盖被子啊,大家伙的希望可全寄托你身上呢,都说那啥,要细水长流,源哥,你懂的。”王镇恶突然恶作剧的鬼笑,打量着刘子源同样憔悴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哪里。

“别拉着我,让我自己去和爹爹说,”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我是你大哥,你还听不听我的话。”另一个童声不满地争辩道。

刘子源苦笑着望着王镇恶,他这两个宝贝儿子,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很看不对眼,两兄弟在一起的时候,鲜少没有吵架的。让他一直为此头痛不己,难道自己一直担心的家门不幸果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镇恶若有所思状,其实内心也在翻江倒海,刘子源的嫡子和长子如此不对付,让他们这些追随者也很难做人。这不仅仅是一个继承人的问题,还关乎到一个事业的延续。

孝文虽然文弱,但强在稳健谨慎,若想做守成之主,他是不二的人选。

孝武勇猛好斗,极具攻击性,军中许多将领亦同他打成一片,在军队将领们心目中理想的统帅,若想开疆辟土,舍他不会有第二人。

可是他们仍旧太年轻,过了年才满十二岁,仅以此时的表现来判断他们的作为,未免有些武断,可是,连总管都这两个宝贝儿子束手无策,难道大家期待的事业要耗于这两兄弟的争斗?

“我当然听大哥的话了,但是这件事不能由着你来,这次你得听我的。”孝武理直气壮地说,又低声嘀咕着,“也就大了两个月,就摆哥哥的架子,我…我真的好冤啊。”

“大你一天也是哥,不服气?不服气找爹妈说理去。”一抬眼,正好望见刘子源铁青着的脸,不由立即难为情起来,挠挠后脑勺,“爹爹。”

“你们两兄弟,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吵什么吵?我教你们的兄友弟恭呢,都忘到哪里去了?”刘子源严厉地喝道。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孝武委屈地望向孝武,又转向刘子源。“可是爹爹,大哥一向都是读书的料,从来不理武事,他那么文弱的身体,怎么能够随军。爹爹不是一直教我们说,有事弟弟服其劳吗,为什么他要拦着不让我去随军,偏要他自己去。”

“不是我要拦着你,是你还不满十二岁,你一个人坏了规矩,别人那里怎么办。再说,你要去了,娘和姨娘那里怎么办,谁来照顾?还有那么多的弟弟妹妹呢。你想扔给谁?”孝文得理不饶人。

“不是还有三弟么?”孝武不满的噘噘嘴。

“你还好意思说三弟?那个马大哈,让他去炼丹还差不多,他自己还需要人照顾呢,怎么放心让他照顾大家?”三子孝刚,倒是有其母冉丹的性格,有些粗线条,也难怪孝文会这么说他。

“好了,不要争了,你们小小年纪就自作主张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爹?”刘子源很是苦恼。

虽然教育子女方面,他一向很民主,但当着王镇恶的面,这两个儿子却是寸土不让,却让他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那…好吧,”两兄弟愣了一下,望了眼王镇恶,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孩儿无理,请爹爹责罚。只是我们真的只是想帮助爹爹一把,因为我们已经长大了,应该帮助爹爹分担一些负担了。”

两兄弟这时倒是异口同声,说完之后二人愣着望了眼对方,心道,怎么和我说的都一样了。

看着刘子源没有答话,二人似乎又有了些勇气,孝武率先站出来说:“如今听军中的将士们说,江湖中到处是爹爹的传说,我们身为爹爹的儿子,自然不能如今听军中的将士们说,江湖中到处是爹爹的传说,我们身为爹爹的儿子,若是连爹爹的传说都不明了的话,怎么配作您的儿子,大哥,你说是吧。”

“是的,是的,”两兄弟难得的口径一致。

“你们俩…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下去吧,怎么安排你们,我自有主张,就不要你们瞎心了。现在,你们两个的任务是带好弟弟妹妹。”、刘子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好象不在江湖吧,怎么江湖中就有了他的传说?

“健…源哥,”李小虎跌跌撞撞的痛入来,气喘吁吁的,“万…万国良他来了。”

“什么,万国良来了,”不止刘子源,王镇恶亦很震惊,万国良的消息不会那么灵通吧,他这会带来的,到底是坏消息呢,是坏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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