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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空城(2)

厨房里,安本在煎着鱼,滋滋的油声和香味像音乐一样此起彼伏由弱到强地渐起,不精于厨艺的安本惶恐地不断铲着锅,不敢懈怠一丝一刻。客厅内丹野在摆碗筷,米饭刚刚煮好,这是新收的谷子,也是最饱满的,圆润的饭粒争先恐后地膨化挤满了饭锅。

“鱼好了,终于好了……”安本端上了鱼。“看起来很好吃呢。”丹野赞叹道。

“我是第一次做鱼,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在我们这个鱼多的国家竟然不会做鱼。”丹野说。安本不好意思笑笑,说:

“尝尝好了。”

两个人动筷,一钵米饭、一条鱼、一道酱汤、一盘海鲜豆腐和一碗洗净的枣。

“第一次做鱼做成这样也很好了。”丹野夸赞道,又继续说,“这里很久没有人和我一起吃饭了。”

安本心中兀地失落一下。他说:“田中给你留下的没有完成的只剩那个梳妆盒了吗?”

丹野:“嗯,梳妆盒是最后画出的,他没能来得及做出。”

安本:“那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找我来做呢?”

丹野看看安本,说:“因为他做的东西一直委托佐藤先生,佐藤先生远在京都,而我没有出过远门从未见过一面……”

安本惊讶道:“呀,那些家具都是师傅的作品,怪不得有许多地方我看了熟悉不已。”

丹野继续说:“我听说了我们镇上有个孩子拜师即将归来,是个得意弟子……”安本听到这里羞涩地低下头。

安本:“我明白了,这件事,就算是看在我师傅的分上,我也要做好。”

丹野喝了一口酒:“你看,这酒瓶也是他的。”说着摇晃着瓶身。安本:“丹野能告知我你的年龄吗?”

丹野:“二十二岁”。安本:“真抱歉……我一直认为你是二十五岁的女子,想叫声姐姐,没想到与我同岁。”丹野好奇道:“你也二十二岁吗,我是个显老的人,不怪你。”

安本:“不是的,而是丹野看起来很成熟,不像我认识的其他女孩子。”

丹野:“不要把我当作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吧,不会再有这样庸庸碌碌的年轻人了。”

安本:“丹野感觉是个会让人尊敬的人,我感觉到你十分的信任我,让我觉得很好。”

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雷鸣,天空划过了闪电,雨点说打就打,暴雨说来就来,屋内的光线霎时灰蒙成土。安本紧张地听着雨声,“呀……下大雨了……”

丹野轻轻说道:“今天,总是会下雨的,今年也不能例外。”安本不解地看着丹野,这场急来的雨看来让她又跳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安本继续吃着晚餐,菜色诱人,却有一层说不清的味道。

“糟了!”丹野发了好一会儿呆后突然站起说道。“怎么了?”安本紧张地追问。丹野冲出房间拉开门,探头去寻找房梁上的某个东西,安本急忙地跟过去。

“那个,那个!”丹野着急地指着梁上的晴天娃娃,风雨中它被吹得摇摇欲坠,笑容快被雨冲刷得看不清甚至消失。安本安慰丹野:“我来试试,等等!”安本走过去,一道雨刷就向他扑面而来淋了个湿透,他抹了一把脸继续走到房梁下,伸手去够那个飘摇的晴天娃娃。娃娃在风中忽左忽右,安本踮足了脚也没法抓住它,它太高了。

风势强劲,一块冰雹砸在了安本的手上,他敏感的手忽地肿了一个小包,疼得安本倒吸凉气,不由得缩回手来。

丹野见了急忙地上前,自己向房梁跳起去抓娃娃,纤瘦的她连碰也碰不到,眼看这晴天娃娃的绳越来越松,丹野忍不住哭喊出来:“不行啊不行!”

又是一块冰雹飞来,安本连忙抓回丹野的手,冰雹差点砸到了她的脸。

“你要不到,快去找来垫子我来拿!”安本张嘴竭力喊道,好多雨水顺势流进他的嘴里。

丹野回过神来后赶紧跑回去,安本紧盯着木偶娃娃,那绳子几乎是马上要断掉了————绳子断掉了!安本无可奈何地看它坠下又被风拖走,下一秒立刻飘向远方————丹野拿席垫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不假思索地丢下垫子想跳进雨中,安本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丹野捶打着他:“放手,放手,它要飞远了!”安本尽最大的音量:“外面尽是冰雹,脑袋想被砸开花吗!”丹野挣脱不了安本的臂弯,无力地哭泣坐下去。安本束手无策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你知道那对于我是什么吗?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啊!”丹野痛哭着,安本摊开手却无法辩解出什么,他蹲下拍拍她的肩,却被她反手打开。

“那外面都是……”“都是什么?没了它和我去外面被砸死没有区别!”说罢丹野折回屋内,将自己锁在里面。安本独自一人在走廊上,比丹野好不到哪去,全身湿透,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门边,等待这场突然的灾害过去。

房廊下成了一片湖,雨水潺潺地不停流着,和这孤独的房子一样,奔向不知是哪儿的未来。

那天夜里,安本趁着雨势小了一点,借着大伯的伞跑回到了山脚,来到山下才知道山脚已经不能再待下去。海涨潮,所有的地基都被淹,政府呼吁群众去临时避难所,避难的居民甚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避灾活动,挂着习以为常的表情接受政府给予的安排,安本也就见怪不怪地在临时点蜷了一夜,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家乡变得如此可怕啊。

谁知那并不是一夜,而是两夜,三夜,四夜,到了第五天,人们的恐慌终于爆潮,临时点已经无法再提供更久的避难,没有食物,排泄物也无法清理,饥饿、疾病、流言充斥纷纷扬扬的雨的世界,安本孤身一人缩在墙角,想着那间漂亮的和屋和里面的人。他以这个念头为信念默默坚持着。

七天后,水灾、小海啸都已过去,只剩不成气候的稀稀拉拉的雨水,人们又可以回家,继续自己的生活,而安本走出避难所第一个想找的人是丹野,他既担心她又害怕她,不知她原谅了自己没有。

走在狼藉的镇上,听见人们奔走相告的一个消息:“那个一直做义工扫地的男人被水冲到不知哪里去啦!”安本紧张地四处张望,抓住那个人,紧紧地逼问道:“是谁?是谁?”

“就是那个健壮的老头,身子骨一直很硬朗!每天很早起来扫山下通往山上街道的人!”

安本放开路人,怅然地看着手中的白伞,反射的白光亮得如同记忆里大伯的眼眸一般。

追悼会在山顶进行,请来了僧人做念,一位大人模样的人物来现场宣念:

“森永守义,卒年五十八,一生无私无偿……”安本来参与了没有尸体的葬礼,大伯没有子女,也没有眷属。现场是自发而来悼念的居民们,安本把带来的伞轻轻放在了墓前,转身回来,强忍着泪水,没有扫地的街积足了水和腐败的叶子,安本的袜子被浸湿了一半,白色变成了灰色。

偷偷拭眼角的泪,却摄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丹野一身黑衣,隐入人群中。

安本从后摸过去,来到了她身旁,说:“还好吗?”

丹野闻声轻轻抬头,看到是他,又低下了头,咳一声说道:“你还好吗?”

安本:“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丹野:“我没事了。”

“那个娃娃……”安本见丹野没有反应继续道,“或许一件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需要铭记在心的。”

追悼会结束后,安本跟在丹野的后头,尽管二人并未言语一字,彼此之间却有一种神秘的默契,这种第七感使得安本离丹野的房子越近而感到越发不安。

走到了近处,丹野的房子成了灾难现场,安本看到这样惨烈的现状后疼惜地咂舌。房梁吹掀了两角,走廊破了几个大窟窿,地基被腐蚀得陷进地里一块,院子里菌类横生,俨然有原始丛林的模样。

丹野淡然地走进去,安本惊呆得不知表达什么好,她会不会自杀?丹野关了门,留安本在外,就像他从没出现在她生活中一样。

想必她不会再要做什么物件了吧,安本想到。被水冲刷过的世界清澈得过于透明,清澈得把所有的往昔影印成了一张白纸,干净得果断。

安本沿着路回了家,一路上踢翻了不少落叶,被水紧紧黏在地上的落叶,这时它们已经开始泛红了。

多天之后安本上山来,曲径深幽的小道宁静得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丹野不在家,听人说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女人离开好几天了。

安本环视这个庭院,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那角房檐,那柱木桩,成泥的樱花瓣,晾在院子里的和服。

安本的生意忙了起来,他为真正的一大户人家做出了一张桌子,桌子放在露天院子里去味一天后,他的门面就几乎要被踏烂了。

重新平和的海岸线少了季初闪耀的颜色,海鸥从北方飞过来过冬,鸟粪和鱼肉取代了阳光。安本马上要打造一套全系列的家具了,这一次是为了他自己。

山头从绿色逐渐变成了红色,最北面的山坡还开始泛黄了,雾气永远笼罩在那头,走近却不知它消散到哪儿去。安本开始围上了围巾,小腿裹上了腿袜,海面变得越来越暗,稻庄成了稀矮的平地。

丹野的房子还是那么孤独吗?

又是这条狭长的路,路边坐着一位擦汗的大叔,他身边停着一辆独轮小车,里面积了几堆不要的垃圾,安本向看不见他的大叔点点头,接着迈着步子上山去。

挥散雾气推开门,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在门上装了一个铃铛,清脆的声音叮咚响起。直入眼帘的是那裘乌黑长发,背对着自己,披着海浪图案的毛线披风,手旁是一个未完成的看似雏形的木头。安本惊喜地伸出手,好像空气中有了蜜一般的甜使他不禁喜悦地笑。

背影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你踩到我的紫百合了。”

双龙风景,钟灵毓秀,水木金华。我们消受着这番惬意,在这水月洞天的道教圣地徜徉。一片冰心在玉壶,从冰壶洞出来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阳光此时正好温煦,抚摸着人的脸颊,轻绕在膝间。空气中连着一丝氤氲的水汽,只是单纯地呼吸着,也让人感觉极为清爽。清泉流齿怯初尝,吴姬三日手犹香。这莫不就是弘一法师所说的“无上清凉”?而眼前的美景也使我蓦地产生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一些思绪缓缓袭来。

还乡

文/徐岳林

【当世界还年轻的时候】

一小块玛德莱娜点心就能让马赛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让他回到贡布雷的小城,忆起他在斯万家和盖尔芒特家的生活。这样透着灵气的山水也让我想起了我的外婆家。那是一个古镇,红墙、青砖、绿瓦;小桥、流水、人家。每逢节日,卖糖人儿的、摆花灯的、卖鹞子纸的、写对联的,可是够小孩子热闹的。

手上系着红麝串子的女孩子们还会玩送花神的游戏。

外婆的家就临水而建。女人们常常在河边浣衣,时光流到这儿的河水里也仿佛放慢了脚步。外婆是古老的镇子里唯一的中医。小时候的我总是拉开那些铜抽屉的把手,为里面的中草药配一些故事剧情,幻想出一个奇异的世界。例如,白芷和黄芪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枸杞子是她们身边的小丫鬟,我最喜欢的党参则是白须飘飘的老者。而外婆却说她最喜欢的两味药是“当归”和“茴香”。

每天晚饭后,外公必要拉几曲二胡。流水弓、檀香木、马尾弦,咿咿呀呀的老旧胡琴在他的手里变得那样神奇。婉转的琴音间,那些古屋就静静地站在风日里,也许它们身上的每一片瓦每一角屋檐都隐藏着太多太多的往事,等待人们去诉说。建筑是凝固的诗,这个比喻用在它们身上确实贴切。

外公也喜欢饮茶,他每每与客人饮到至兴之处,总会情不自禁地念起饮茶的诗句:“一碗喉温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行。四碗肌骨清,五碗通仙灵,六碗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饮完茶后,他也会照例哼几折婺剧段子:“噫……美人如玉剑如虹!”

然后是一声茶碗击打桌面的铿锵之音。小小的我就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眼前好像真的浮现出白衣鹤袍的世外仙人模样。

还是那个夏日的夜晚,蒲扇轻摇间,我仿佛做了个长长的梦。一觉醒来,物是人已非。现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外婆家。有时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生一场小小的病,再喝一碗苦苦的中药,再听外公哼一曲抑扬顿挫的西吴高腔。

我们总是会抱怨美丽时光走丢了,然而当我们走得太急促,骤然刹住脚步,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焦灼着不知如何选择时,旧时光就会将我们倒拎起。这时我们口袋里掉出的,可能不是写满密密麻麻目录事项的会议记录,而是童年的纸飞机以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于是有些记忆就悄悄逆水而来了,在不知不觉间惹得人眼眶发湿。如今的我也终于明白外婆为什么会如此喜欢那两味看似平淡无奇的药。是的,当归,回乡。当紫丁香最近在庭院中开放的时候,我会想起一些时光。

就像杨绛所说:“人能够凝炼成一颗石子,潜伏见底,让时光像水一般在身上湍急而过,自己只身在水中,不觉水流。”那时的我们也是如此。

我们会看玻璃窗外的大雨倾盆而下,坐在石阶上看雾从树林中升起,俯身嗅到野草的味道,在深夜里旋转身子,眯着眼看头顶的满天星斗。那时满膝的芳草,总是藏着心底不与人言但是说出来又让人忍俊不禁的小秘密。我们会看金闪闪的阳光在河面上戏水,想象在洁净的早晨,宽大的叶子开始渐渐发亮。

那时,白菜还保持着微胖的身材。那时,世界还很年轻。

【现实的理想主义者】

海子在一首诗中这样写道: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走在街上。是的,你最近一次读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还记得,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风吹过黝黑的土地无人听见,那些女神一一去了,脚下的河水静静地流吧,直到等我唱完我的歌。你听,北岛和艾略特的句子只停留在尘封的诗集里。

快节奏的生活甚至要将人们的时间凝缩着使用。人们相信三步并作两步走可以更有效率。于是,我们二十而立,三十而不惑。

现实主义者说,沉醉于诗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理想主义情结,而我们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中。古人不是早有诗为证吗?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今七事皆虚化,柴米油盐酱醋茶。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中,没有人能把火焰再还原为森林,把炊烟再还原为那个温暖的老柴屋。躺着的只是海的深,站着的也只是山的高。而我却想说,既然诗歌已经注定出现,同样,也没有人能把诗歌再还原为白纸。

当我们还是孩童的时候,都有过看见月亮离自己很近的时候,近到似乎爬上树就能够到。哪一天,当我们知道自己离月亮有多远的时候,说明我们真正长大了。必须承认,我们毕竟是活在现实中。但是,当理想照进现实,毕竟还存在这样的可能,可以伸手握住那束光。

是的,我们终究都要保留或构建起一片精神的自留地,在那里重遇一个未知的自己。那里的他,脚步并不如此匆匆。

对于“理想”这个词,有人坚信不疑,有人疑虑重重,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似乎还有些沉吟的深度。而现实的理想主义者们,总能将一些矛盾驾驭得游刃有余。他们只背上一个单肩包,留给世界一个年轻的背影。他们说,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的慷慨和繁华相爱,即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那些金子般的声音,是混于尘埃的激情。久未归去的地方有等待他们已久的风。声声慢中,他们知道,几根傲骨会哽到自己的喉。

【那些自由行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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