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羡鱼同姜辙在厨房敞开心扉吐露心事,那厢林员外的小姨太却遭人杀害,一命呜呼了。
林员外自小姨太出了事情,便求着苏掌门住到他所住的屋子隔壁去,担心夜里会出事情。林员外是胆小罢了,未料晚上竟真的有人来害命。
苏掌门晚上的时候饮了酒,他也是不胜酒力之人,晚上睡意比往日都要浓,直到歹人离开的时候才察觉。
晁煜与张领下午并未并舒略重伤,休息了许久已是没有大碍,苏掌门让他们二人去追歹人,他则去林员外房里查看。
一刀毙命。
歹人割破了林小姨太的喉咙,林小姨太顷刻便殒命。
好阴毒的功夫,好熟练的刀法。苏掌门暗叹一声,幸好林员外到别处去睡了,否则定会惊动许多人。
思索了片刻,苏掌门立即去找陆如也。
陆如也酒醉睡得正酣,舒眉皱着眉出来问苏掌门是有何事。苏掌门将事情说了一遍,舒眉一惊,叫了张伯和几个小厮到林小姨太的房里查看。
出了这样的事情,舒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陆如也又醉着,想了想,舒眉让张伯去西院找舒略。
舒眉与苏掌门一同等着,前去追歹人的张领回来禀告苏掌门,说是歹人在一处院落突然不见了,可能是躲进了屋里,他们不好进去搜查,特回来告知。
舒眉一听,立即让张领带路。
那个院子是姚清儿与姚小白住的,晁煜在院中等着,见诸人过来,将他在院中等候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搜!”舒眉道,“快搜,莫要让清儿小白也遭了不测。”
晁煜张领闻言,见苏掌门也点头之后便去搜查。先敲的姚清儿的房门,无人应门,晁煜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没有人。”搜查完后,晁煜出来说道。
今日见了姚清儿与姜疏桐在一块,舒眉心想姚清儿应是去了西院,但她房内无人,那么——
舒眉心惊肉跳,上前去敲姚小白的房门:“小白,小白!”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里面却没有点灯,姚小白****着上身走出门来,脸上有胭脂印,胸膛脖颈上亦有证明欢爱的印记。
舒眉皱眉:“小白,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成何体统!”
姚小白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听见夫人的声音,只来得及穿裤子。”
舒眉回头看向苏掌门,苏掌门冲她摇摇头,方才那歹人的身形与姚小白全然不同,即使姚小白未穿衣服也不如歹人瘦削。
舒眉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叹口气,无奈地对姚小白道:“方才有歹人到了这里不见了,你小心些。还有,对人姑娘得负责。”
“歹人?”姚小白作惊讶状,“好的,夫人也要小心。”
“嗯。”舒眉应着了声,让姚小白关门继续睡觉。
苏掌门问晁煜:“你一直守着,歹人真的一直在此处?”
晁煜原本还是笃定的,但是搜查之后没有结果,瞬间有些不确定:“也许是歹人功夫了得,离开了我也没有发现……”
苏掌门皱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与舒眉一道回到林小姨太的房中,想必此刻舒略已经到了。
姚小白关上房门,走向床边,突然床上有人蹿下来,拿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姚小白道:“你这人忒忘恩负义了,好歹我帮了你一把。”
“那谢谢了。”那人说着,把匕首移开,收回刀鞘。
姚小白趁这个机会骤然伸手,点了那人的穴道,将其放到床上。姚小白也上了床,拿被子将两个人一起盖好。
“你想干什么?”那人问。
姚小白嬉笑道:“你脱光了跑到我床上,我还能干什么呢?”
“无耻!”那人骂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叫非礼?”
“那你叫啊。”姚小白无所谓地说着,伸手触碰那人柔嫩的肌肤,轻轻抚摸着,有挑逗的味道,“你叫了人来,人家就发现你是干坏事的人了。”
“你包庇了我,同样落不到好果子。”
“我就说是你胁迫了我,还给我下了药。”姚小白的手继续扶摸着,“下午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好果子,但好歹能吃。”
“你不许碰我!”那人低吼道,带着哭腔,此人正是弄晴。
姚小白松开手,道:“不碰就不碰,但是你也别想我给你解穴,你如今居然做了夫人的贴身丫鬟,我可能不能轻易放走你,万一你伤害夫人了呢?”
弄晴不言语,见姚小白侧过身去开始睡觉,也放下心来,渐渐睡着了。
舒眉与苏掌门回到林小姨太的房中时,舒略正皱着眉头想事情,脸色格外难看。
舒眉走上前,在舒略脚边蹲下,问他:“哥,现在该怎么办?”
“把林员外叫来,告诉他这件事情。”
“可……”苏掌门迟疑,“林员外的性子,肯定会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临渊山庄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别人将会如何看临渊山庄。”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舒略道,“要让所有人知道临渊山庄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彻查到底,而不是遮遮掩掩了事。后者更会让临渊山庄名誉扫地。”
舒略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更为复杂。舒眉依他所言,让张伯去找林员外。
不消多时,林员外叫叫嚷嚷地过来了,见了林小姨太的死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住得不远的人听见了动静,都披衣而来查看,全都骇了一跳。
一些生意人胆子小,见了这样的事情吵着要离开临渊山庄住到外头去。
舒眉对他们道:“临渊山庄会加强守卫,绝不会让你们出事,你们尽管睡去,这件事情临渊山庄一定彻查清楚。”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临渊山庄的人做的?”有一人突然出声。
舒眉听见此话就瞬间来了火气,舒略拉住她,制止她与人冲突。舒略道:“此事发生对临渊山庄有何好处?为谋财而害命?此事关系到临渊山庄的名誉,我们定会彻查,你们只管放心。”
那些人听后都觉得有道理,但又着慌,道:“可是临渊山庄的人都不会武功的,他们守着我们也是不敢睡的啊。”
“那么我守在你们住的院外如何?”舒略道。
这些生意人下午都是见识了舒略的功夫的,此时听他这样说,心里都放心了许多。
“哥……”舒眉扯着舒略的袖子,担忧道。
舒略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让那些生意人先回屋睡觉,自己随后就到。
“哥我陪你。”见舒略出了屋门,舒眉忙跟上去。
“不用。”舒略朝舒眉温和一笑,“如也喝醉了,夜里吐了怎么办?他得有人照顾,你是他的妻子,这些是你该做的事情。”
“可……”
舒眉还待说些什么,舒略扬手打断她。苏掌门此时也走到了房门口,舒略想到什么,问他:“苏掌门,此次来贺寿的人当中可以会使披星刀法的?”
苏掌门闻言面色一凛,方才他查看那刀伤,只觉得刀法好,却未看出是何武功。此刻听舒略一言,思索道:“这我倒不知,来的江湖中人多少以拳脚功夫成名的,用武器的却只有我苍山剑派。”
舒略垂眸思索着,片刻后又问:“方才你们看见的歹人身形可与谁相似?”
苏掌门摇头:“来的人多,且临渊山庄人也多,辨不清楚。不过,那人身形瘦削,应该是个女子。”
舒略点点头,问舒眉:“庄里可以武功高强的女子?”
“会武功的有,但肯定都跟苍山剑派的弟子们过不了几招。”舒眉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最近新买了一个丫鬟,我看她不会武功,可姜辙说两个我只怕也打她不过……”
“眉儿你速派人去把她找来,不,请苏掌门派苍山弟子去找她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