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莲轻轻地笑了:“奴家是不是很坏呢?奴家知道自己是不配忌妒的,但奴家真的是好忌妒,要是你能用那样专注的目光看着奴家,无论要用什么来换,奴家都不会后悔。”
她又叹了口气:“奴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后来奴家全家搬到江州,只听隐隐听到一些你的消息,知道了你离开高府,师师姑娘也死了,奴家在想,是不是如‘三变公子’(柳永)一样,格外优秀的男人总不受上苍垂怜呢。”
徐献又是一阵汗颜!
“好在奴家又看到了你,虽然你瘦了很多,人也黑了,但奴家还是一眼认出你来。虽然你不认识奴家,但只要知道你活着,奴家就已经很开心了,奴家平生第一次鼓足勇气为你唱曲,其实我一点也不恨那个黑大汉,要不是他,你是怎么也不会注意到奴家的吧,你还对我说话,声音比想像中的还要温柔,奴家当时都呼吸不过来了,只是好失败,连一声谢谢都说不清楚,好多想说的话更是根本不敢开口,奴家事后哭了好久,这种机会,以后只怕再不会有了。”
“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你了,听说是你指名让奴家唱曲的,你知道吗?奴家好开心,你记得奴家的!奴家真的好开心,原来,你记得奴家的!”
她声音欢喜至极,很快又低下去:“只是,奴家却唱不好曲子。奴家看到你皱起眉头,奴家惹你不开心了。你知道吗?奴家的心好痛,好痛!知府老爷的事奴家早就想开了,那是命,由不得奴家,但奴家真的好希望能带些足够让奴家回忆一辈子的事情嫁过去,如果真有来世,奴家愿意还做歌女,不敢奢求像师师姑娘那么出色,但至少要能唱些你喜欢的曲子,那怕只是一首,能让你记住奴家,能让你在空闲时把目光转过来看我一眼,或者,还能温柔地再赞赏两句就好。”
嘻嘻一笑,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奴家是不是太贪心了呢?其实,只要你能对着奴家笑一笑,奴家就应该满足的。”
她声音突然变得黯淡:“可是,你皱着眉,是奴家惹你不开心了……”
似乎受了寒一般,她的身体不住轻颤,将头深深扎在徐献怀中:“抱着奴家,抱着奴家好吗?就算是梦,奴家也愿意这样一直不醒……”
前有阎婆惜,后有宋玉莲,似乎满地都是他狂热的星迷,什么时间自己变得这么有名的?徐献难以理解。
其实,“高衙内”的名气比远比徐献自己估计的要高,素描画法从李师师传出后,他当朝一代巨匠画师的宗师的地位早已确立,而《满江红》传唱开后,不少人更是将他抬到了词画双绝的高位,京师不知多少思春女子把他当成香闺梦中人,就连朝堂上自负才学之辈亦公认他是年青一代中才华最出众的大才子,宋徽宗亦多次当众提及他的名字,要不是徐献因为张秀儿的事情离京几个月,只怕早就见过圣驾了。
但也正因为他才名太盛,当宋徽宗欲纳李师师为妃时他还跑过去和佳人见面,才会更让高俅更觉得紧张。
宋徽宗或者并不会在意李师师有多少仰慕者,但绝不会容下一个可能威胁到他在李师师心目中地位的存在,更何况,这个存在还明显对他全无顾忌。
徐献当然并不清楚这些,他将宋玉莲拥住,轻声道:“我真有那么好吗?”
宋玉莲惊讶地抬头,徐献有些好笑地看她:“如果是梦,你觉得梦里的人会有温度和呼吸吗?”
“呀!”宋玉莲发出一声低呼,玉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猛从徐献怀里挣出来。
她退了两步,明显是羞得要落荒而逃,却又舍不得迈脚,低着头,半晌才颤声说出一句话来:“衙内,真的是你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听她一番独白般的爱慕倾诉,徐献此时对她已经不仅仅再是之前路见不平般的心态。
他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当然,这不是梦,我是来带你走的。”
他把手伸出来:“走,让我带你离开。”
宋玉莲幸福的表情瞬间消退,她脸色一片苍白,无助地摇头:“不成,这样走,会连累爹娘的。”
没等徐献再开口劝,她突然又扑进徐献怀里:“抱紧奴家好吗?”
徐献下意识地把她抱紧,就听到她在耳边用她娇媚入骨的嗓音柔声道:“只要有这一抱,就算死,奴家也心甘情愿了。”
徐献本来就喝多了,她用这腔调说出来的话,完全等于是火上浇油,抱着这娇小玲珑的躯体,徐献立即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低下头,在宋玉莲因紧张和期待而不住地颤抖中,轻轻吻在宋玉莲洁白如玉的脖子上。
宋玉莲发出下意识地一声低吟,这来自灵魂深处,将她妖媚音线发挥的极致的呻吟让徐献再也无法控制住他自己。
唇齿间尽是处女的芬芳,他沿着那曲线优美的脖子不断向下,穿过带着洁白芳香的沟壑,向着那嫣红的蓓蕾一步步逼迫。
宋玉莲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全身瘫软,随着或浅啄或轻噬的细吻一阵又一阵地颤抖,每一次都发出似喜似泣的呻吟,而这娇艳的声音又让徐献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粗暴。
当他han住那蓓蕾,宋玉莲发出长长的,直让人灵魂酥麻的呻吟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几乎用扯地,一把撕下了宋玉莲的轻裳。
宋玉莲此时终于清醒了一些,她有些惶然地伸手阻止徐献的动作:“衙内,别……”
只是,话才说了一半,胸尖电流般汹涌而来的刺激感让她顿时又觉得全身发空,她努力地挺起胸口,让她的丰满更加突出,未完的话也换成了脱口而出的呻吟。
她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力气消耗一空,勉力将手推在徐献胸口,颤声道:“别这样,衙内,别……”
又是一声浸入灵魂的娇吟。
宋玉莲这软弱无力的反抗反而更激起了徐献的征服欲,他的动作愈发的激烈,手口之间,每一个动作都带给宋玉莲一阵眩晕般的强烈感受,宋玉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阵接一阵酥媚地呻吟,玉掌也不知何时变了方向,紧紧抓住徐献的躯体,唯恐脱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