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票……唉,走过路过留下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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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嘣”一声,在古铭秋的摸索下,紫檀木箱起了变化,两个隐藏的暗格从侧端与底部显出。
唉……爹爹真是个奇才,什么都预先交给我,天底下究竟还有什么是爹爹不会的?
古铭秋轻叹了一口气,这独门的机关术又派上了用场,从这紫檀木箱的构造来看,诚然就是出自他爹爹的机关术秘笈。
侧端的暗格里只有一样东西,金沙。
细腻滑软的金沙静静地躺在暗格里,闪耀着金光,但若是仔细看去,这些金沙却带有略微的诡异红光。
烙金沙,天下剧毒之最,超越鹤顶红、鸠毒的存在,见血封喉,不见血亦可致命,且还无药可解。
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宫闱,这种毒是最稀有也是最难得的,试想随便涂抹一些在金钗抑或是金锭上,渗着人的皮肤透进去,三日之内必死,且查不出死因。
不过这种毒的价格之昂贵,也与它的毒性相当了,看看铺就在这暗格内不算太薄的一层烙金沙,古铭秋粗略的估计,至少能买下数座城池。
[可真是出手不菲。]
苦笑着摇头,看这南门世家的出手是一次比一次阔卓,叫人不得不自愧,金钱上的无法比拟,还有势力上的相差悬殊。
底层的暗格内,有两样物品,一样是个古朴的绣盒,入手沉甸,木料看不出材质,但可知年月已久。
另一样是封信,信上写着:铭秋妹妹亲启。
放下手中绣盒,古铭秋淡然的撕开信封,取出了信笺。
铭秋妹妹:
请恕南门皓冒昧,不过在下实在是对古风叔叔的女儿有着万般的好奇,此次前来相助是与空无烈结伴,但这小子性子太急,我拍马也追不上。
你们山寨的哨所需要加强,一个南门世家的令牌和十几号人就可以带着烈火骑的三万人马长驱直入,这样的防备,不要也罢。
古风叔叔虽去,但他的仇,我们必然会报,铭秋妹妹莫要着急,有什么需要只管以信鸽带信给我,我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送到。
绣盒内是淬毒暗器,暴雨梨花针,你切勿随意使用,保命需可。
最后说一句,古风叔叔曾对我说过,不希望你锋芒太露,可今时不比往日,你自己拿捏就好。
愚兄:南门皓敬上。
淡然的看完南门皓的信笺,一切的疑窦都在古铭秋的心底释怀,这个南门皓,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儒雅,想不到骨子里还保留着一丝幽默童趣,想必伪装的也有些痛苦。
暴雨梨花针?
拿起手边绣盒,这只看似装放女子头饰的绣盒,竟然就是名满江湖的暴雨梨花针?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暗器不可视定,一根针的造价就在数十金,这一盒暴雨梨花针的造价又岂止万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不假了。
自嘲的抿了抿嘴,古铭秋伸手摸入放着珠宝的那一层,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咔吧一声,暗格全都收了回去。
将紫檀木箱随意的放置在了老旧的梳妆台上,古铭秋又坐回了窗边,她不会害怕有人来偷窃这木箱,她反倒想让人来偷,正好碰到机关也可以再除去几个有心人。
她平静了心思,逐一的开始理顺心里的情报。
[首先,南门皓与空无烈是认识的,也就是说今天这场局,这番情景是空无烈故意布置的,既要救她又要给她个下马威吗?
不然,是想提醒她些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第五王朝是有意将空无烈调到边疆,又借调出他的烈火骑,暗地里埋伏想要杀掉爹爹古风的。
爹爹的六千精锐,若不是三万烈火骑,朝廷是拿不下的。
消息防备的很严密,就连大将军高明都被蒙在鼓里,三万人的调动不是小数目,能隐秘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爹爹的归降只是诱饵,目的就是为了诛杀,山寨内必定有内应,而朝廷里更是有不得不杀爹爹的理由!
可这些年来,山寨的发展虽然看似快速,可就凭爹爹的能耐,怎么可能只将一个山寨发展到如此?
数千人的小山寨发展到接近三万人的庞大山寨群,古风用了二十年,在他人眼里看来是蒸蒸日上的发展,可,以古风的手腕与关系,又怎么会只是如此。
光是一个南门世家就足以将龙潭寨推上七帮八湖九寨的首位,还需得了二十年?还需得了古风爹爹四处去打雁维系?
这里面究竟藏着多少秘密?要杀爹爹的究竟是谁?]
疑团,在千丝万缕中纠缠成麻,缠绕进了古铭秋的心底,可古铭秋却不怕,她知道,真相迟早会被她找出来!
而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坐稳二当家这个位置!
既然爹爹需要这个位置来隐藏什么,那么她就要从这里找起!更何况山寨里的内奸还没有被她真正的找到,危机还没有解除,目前一万多张老小的嘴巴还在看着她,她身上的担子需要扛起来!
夜色在朦胧中渐渐散却,远方出现了第一抹鱼肚白,拉长的地平线在天与地之间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弧线,一如古铭秋嘴角的翘起一般,那么深远。
新的一天,是新的开始,龙潭寨,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等着她,但是她真的能胜任吗?古铭秋不禁疑惑的自问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古铭秋才惊觉,她的爹爹古风什么都教过她,唯独管理驾驭这几项,全然没有传授!
可以这么说,她对于山寨内部的事宜一无所知,除了平时眼见的以外,全都不懂!
[为什么爹爹教了她那么多,独独管理这一行,漏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