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龙女惭愧啊!
昨天到晚上时出了一件让龙女很是想拿面条自杀的事情,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龙女和龙女的爸妈一起出门,结果刚出门就发现其实大家没有一个人带钥匙,所以……
结果很悲壮,龙女和爸妈一起折腾了很久,结果更新就……
呃,龙女那个愧疚啊!
亲们饶了我吧!不说了,大家看文,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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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初时情窦开,未得芳心玉簪哀。
早知君心磐石若,不悔华年怨思缠。
念奴!”爵兴忽然的惊醒,唤回了众人还停留在茶盏上的思绪。
念奴半低着的额头上赫然蜿蜒着一条细细的血色小溪,鲜艳的血珠正一滴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就在暗青色的地砖上显得格外夺目。念奴膝前不过一掌之距,一个染了血色尖角的彩绘碎片孤零零地躺着,在它身旁其余散落的茶盏碎片中是显得那么不显眼。
念奴一动不动跪在地上,额上碎瓷片划破的伤口处隐隐有些痛意,眼前有模糊的红色的闪过。她能清楚感受到那黏腻的血液在皮肤上蔓延,从额角划过眉梢聚在眼角处再不堪负重地继续探向脸颊,不知为何想到额角的刺痛,心里蓦然就安定下来不少,再也不似方才那样慌乱。
她抬起头只看见爵兴在眼前放大的面容,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心疼,突然就想笑,唇角咧开个大大的弧度。
“不疼吗?!傻笑什么!”爵兴满含怒气的声音此刻听在耳中不知为何却让她很是心安。
“带她去药房上些药吧。”王妃的声音从爵兴身后传来,念奴看不见她脸上此刻的表情,只觉那声音中含着几许无可奈何,又有几分担忧。仿佛透过爵兴挡着视线的脸,念奴甚至可以看到王妃微拧的眉,和那皱眉时眉心处荡起的几条隐约的纹路。
等屋外冷风狠狠吹过将那额角的刺痛加重时,她才恍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身旁的爵兴听她低低的压抑有些气恼又耐不过心疼,只好侧着身子行在她身前,虽然身量小却也能挡住一些风。瞧她呻吟过后又恢复那副淡淡的神情,爵兴心里暗自埋怨以后可不能再让娘亲叫她看佛经了,佛经看多了这人越来越淡然倒不像个豆蔻年纪的女孩了,当下手下用力更加紧握她的手,引得她又皱起眉脚。
见她侧目相视,他狠瞪她一眼,脚下却不停,“你刚刚为何要去请罪?!”
念奴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只好抿紧唇,眼观鼻鼻观心的任他拉着继续往前走。
绕过小桥,快到药房门口,念奴恍惚想起初入府时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被明良明善兄弟俩拉着也是带到此处。彼时,她的手面高肿,脸上是未干的泪痕,衣襟上还沾着些桂花糕的碎渣,真是好不狼狈。而那个当年的始作俑者此刻却牵着她的手,满脸关怀地带她来上药,还注意着站在她身前替她挡风。真是让她心里一阵唏嘘不已!不过四年而已,四年,可以让当时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怨恨的骄蛮爵兴变成早已可以嬉笑玩耍的如玉少年,四年,不过四年却也是青梅竹马的发小情谊。
心思就这样恍惚着,感叹着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伤春悲秋之情,念奴为自己这般愁思嗤笑一声,额角随着眉间隐不住的笑意牵动了伤口又让她倒吸了口气。抬眼时,离药房门只不过还有二十步远,仿佛有个人影从内钻出,形容倒是很鬼鬼祟祟。爵兴想是也瞧见了,呼喝声还没传远,那人便很快从药房后面阴影处隐去。爵兴跑到那处,已经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谁?”念奴慢慢踱步到爵兴身边,看他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没瞧见,不过……应该是府里哪个胆小的的下人吧!”爵兴想了会,便不去在意,只伸手要拉她进药房。
念奴缩了缩手,见他面色似乎又要不郁,只好将念头作罢随了他的心意。
爵兴唇角勾起,轻轻握着手掌中的温软,心中竟有种难言的悸动。
等到医房里的任先生看过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小口子而已,爵兴才放下心,又想到念奴是女儿家,万一这伤口留下疤怎么的也是不好,便央着先生去药房里寻一个消疤痕的良药。
任先生见爵兴那副讨好模样,不禁失笑,“平时自己伤着了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这次倒……”瞧着爵兴脸色燃了红霞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你自己去旁边药房寻一寻吧,左边靠墙三层架子上的第二层有个绿色的小瓷瓶,你用那个给她抹抹吧。”
“先生是医者,为什么不亲自动手?”爵兴侧着头望他,等明白他眼中那番促狭的意味又闹了阵脸红。
念奴未曾觉意,只在任先生用干净的棉布将伤口旁脏污处理完被他那半含不明意味的眼神仔细瞧着后,才从铜镜里看见自己半边脸染着血迹好不吓人。没曾想过那小小的伤口也会流出这么多血,念奴也有些惊讶,略有些歉意地接过先生手里的白布就去镜子旁兀自擦洗去了,因而爵兴和任先生的这番谈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到。心里仅仅暗叹爵兴比自己还淡然,刚才那副半面血色的吓人模样也没让他变了色,若在来药房的路上碰到什么下人,只怕要吓到不少人,白多了冤孽让人晚上做了噩梦。
等她收拾干净后,爵兴就领着她出了门去了药房。临出门时,爵兴抬起头望着任先生欲言又止,而后缓缓道,“先生还是让李管家派些人手来帮忙吧,可小心不要让药房遭了贼。”
念奴听爵兴这样说,也知他是在说刚才那个诡异的人影。任先生一副若有所思的了然模样,半晌对他们笑了笑就进了屋子。
念奴随爵兴走了不过四十来步就到了药房。王府里不似其余官宦人家医药合一设一个屋子即可,而是一个医房专供医者救治伤员,一个药房专门储存成药和药材,虽说这样无端多了不少麻烦,可王府里就是如此也没有人提过什么异议想要将医药合一。医房和药房相隔不过几十步远,同在灵芝园里,这院子极小不过因为也就是任先生一人住倒也合宜。任先生便可以算是这王妃中这抹小天地的主人了。
任先生不过二十六,看着也是个极为文雅的儒生样子,眉目间透着股英气不似平常大夫那样羸弱,看起来那走路的移步姿势应该也是个会武的人。先生虽平日只在灵芝园里呆着不和旁人交流,却也不是个冷漠的人和爵温少爷的私交很好,当然他的医术也是很不错的。据说能请动任先生做王府里的医师,还是看着大少爷的面子,不过任先生也只算是在王府里暂住的,去留完全不受王府拘束,府里的下人们对他也很是恭敬。因为先生性喜静,故而此处虽然离下人们的住处不远,可平日里却也是极为宁静的。
王府里下人们的住所与绣房、医房药房都在王府的西北方向,和王妃以及两位少爷的居所几乎是正相对的,也就是王府的东南方向皆是府里主子住的地方。王府中心处是面积颇大的花园,其中又隐着许多小湖和深潭,总的来说王府还是很大的。花园靠南便是王府接人待物的正厅,此处再向南不远就是王府靠街的正门。
西北角绕过花园再走一截密林小路就是那紧靠幽潭的沁园。沁园在向北走便是王爷现在所居的怡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