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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志同道合

杜凌志的考研之路走得很顺,两三个月之后已见分晓,他被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专业录取了。接到通知书的那天,杜凌志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石亦珺,当然他也给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报了喜讯。

为了表达对石亦珺的感激,杜凌志想奢侈一下,他要给石亦珺买一件漂亮的衣服,请她到饭店里大吃一顿。钱是杜凌志一个寒假给三个孩子补课挣的,有两千多元,足够花的。石亦珺欣然应允。

杜凌志拉石亦珺到银基商场的一个店铺中,指着一件粉色的狐狸毛领羊绒大衣,对石亦珺说:“亦珺,看这件大衣怎么样?我觉得从颜色款式上都很适合你,你觉得怎么样呢?”

石亦珺看到那件大衣,眼前一亮,正是自己喜欢的款式和色彩。

营业员瞧了他们俩一眼,赶忙走过来,对石亦珺说:“你男朋友真有眼光,这件衣服好像是专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皮肤白净,身材高挑,穿上身肯定很养眼。来试一下吧!”

营业员边说边给石亦珺拿衣服。石亦珺首先关心的不是衣服合不合适,而是衣服的价格,她看了看吊牌价2398元。太贵了,她心里说,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我不太喜欢这个颜色,太浅了。咱走吧,凌志!”说着拉起杜凌志就走。

“美女,现在买这件衣服聚划算,打五折后只有1199元。别管买不买,先试试看,别急着走呢。”营业员在身后追着道。

“试试吧,亦珺!”杜凌志拉住石亦珺说。

“我不喜欢嘛,你何必强人所难呢!”石亦珺对杜凌志娇嗔道,同时又扫了一眼那件大衣,坚决地推着杜凌志走出了那家店铺。“衣服我自己会买,你请我吃西餐去吧!”

杜凌志知道是石亦珺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那一件大衣,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他们就在街上转了一圈,然后去了德克士吃西餐。

暑假开学,杜凌志就带着暑期打工挣的钱去哈尔滨读研了。

杜凌志是个阳光帅气又有恒心和毅力的好小伙,虽来自农村,但他朴实又善良。虽然家庭条件不算太差,但自从上了大学后就再也不花爸爸妈妈一分钱。他总是告诉爸妈别为他担心,他自己打工挣的钱够花的,只要爸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就放心了。但事实上他的生活费用总是入不敷出,打工挣的钱并不够他各方面的花销,他的学费是石亦珺供给的,他自己挣的钱只够他每月的生活费。虽如此,他却生活得很充实而快乐,简约而丰富。吃饭、读书,有时到导师的公司帮帮忙,实地锻炼一下。这就是杜凌志这个阶段的主要生活内容。

他的导师有一个独生女儿叫韩冰,在哈尔滨大学上大三。有一天,她在父亲开设的软件开发公司里见到了杜凌志,竟对杜凌志一见钟情,她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阳光帅气的男孩。

杜凌志的导师让杜凌志在公司帮忙,一个月给他二百元生活费,他的导师对朴实勤快的他也很有好感。

韩冰一有时间就去找杜凌志,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到杜凌志的班级。她一天到晚粘着他,使他脱不开身。韩冰的直白和坦率很让杜凌志感到不安,她青春的气息自然地流露,她活泼大胆,时不时在杜凌志的脸上亲一下,或当着导师的面挽起杜凌志的胳膊,嗲声嗲气地给杜凌志说话。她的爸爸看到她的表现,也摇摇头,没有办法。即便杜凌志一开始就明确告诉她,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但韩冰依然如此,并明确告诉她的爸爸她就要和杜凌志好。

杜凌志也因此向导师多次解释,并请求导师别再让他来公司里帮忙了。但他的导师似乎也有意要成全他和韩冰,并没有放过他,并且找杜凌志单独谈了一次,直言不讳地夸赞了杜凌志一番。并说如果杜凌志能和韩冰谈朋友,杜凌志研究生毕业后一切问题都不用费心,房子工作他都会为他解决的。

这下,杜凌志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了,他有他的石亦珺,他不愿像石亦非对待姐姐那样对待石亦珺,他不能再和韩冰拖拖拉拉下去了,必须当机立断。在安逸和奋斗面前,他选择了奋斗。于是他就写信告诉石亦珺自己的处境,石亦珺接到信后,就毅然决然地辞去了这份优厚的工作。她当即写了辞呈,连当月的工资都没领取,就带着她的毕业证身份证等必要证件和她上班攒下的几千元钱以及几件换洗的衣服去了火车站,买乘当天最近的火车票去了哈尔滨。

当时杜凌志刚到哈尔滨读研究生还不到一个学期,那时正是隆冬时节。摄氏零下二三十度的哈尔滨对于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就像一个冰窟,何况又是后半夜。石亦珺一下火车就打了个冷战。虽说杜凌志已多次嘱咐她多穿些衣服,她也认为穿上了最保暖的衣服,一件保暖衣外加一件毛衣又再在毛衣外套上了羽绒服,以致她觉得自己的胳膊都不打弯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冰冷的寒气朝她全身袭来,她冷得连走路都要走不成了。在这个点下车的乘客并不多,石亦珺随着零零星星的几个乘客下了车,往前没走几步,就看到杜凌志向她跑来。

“亦珺,我来了!”杜凌志边跑边喊。

“凌志,冻死我了!”石亦珺冻得瑟瑟发抖,她觉得她的腿脚好像不听使唤了。

杜凌志接过石亦珺的背包背在背上,又把行李箱拉在手中,他们一起出了火车站,打车来到杜凌志的住处。

自杜凌志打算让石亦珺来哈尔滨开始,他就留意哈尔滨大学附近的出租房了。在石亦珺到来之前他已租好了房子,一室一厅一卫的普通民居房,六楼,房租一年两千,正好是杜凌志暑假打工挣的钱剩余的所有了,此时的杜凌志可以说是两手空空了,但石亦珺的到来还是让他欣喜不已。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寒窑”生活。“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天仙配》里这一对唱的乐段是他们最爱哼唱的。然而现实生活的残酷渐渐露出狰狞的面目。现在生活艰苦的不只是杜凌志了,石亦珺也加入到了这个队伍里来。

物质生活上的拮据摧不垮坚强的意志,两颗年轻的心贴得更紧了。杜凌志和石亦珺一起制定下他们共同奋斗的目标——首都北京。杜凌志毕业后去北京找工作,石亦珺考研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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