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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美国将重演南北战争

“当地居民没有进行任何大抵抗;博尼法斯(北非的罗马总督)曾派哥特雇佣兵来保卫希波,而当地居民并未向他们提供多少帮助,那些游牧部落有的态度暧昧,有的则利用罗马总督的陷入麻烦的时机进行攻击和劫掠。诸如此类的风纪败坏是由当时的社会状况所决定的,在这方面非洲也许比罗马为祖国的其它的部分更差。自由农民已成了大土地所有者的农奴,他们的地位与随处可见的奴隶似乎没有什么差别。随着皇权威严的大大减弱,总督们的暴政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劣程度,后来,大地主们也成了这种政策的受害者。以前,那些有野心的人都争着进入元老院,现在却没一个有钱的人乐意在大城镇里的元老院中占据一席之地了,因为元老们必须将帝国税收中的全部亏空补足,而亏空是巨大的……腥风血雨般的起义连绵不断,全都是由于赋税的沉重压力……导致的结果”(赫尔莫特,《世界史》)

这是一段描写罗马帝国末期罗马的埃及属地的混乱状况——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世界最伟大的帝国如今已经如此残败不堪,辉煌不再的景象显然是令人触目惊心的。

美国首先是移民的交往和逐渐形成一个利益群体,尽管美利坚民族实际上根本不存在,而更恰当的说法是一个多民族的混合体,但如同历史上许多民族或国家的形成一样,美国也是在形成利益共同体后才形成国家,只不过这个国利益共同体的形成过程要迅速的多。如阿拉伯-伊斯兰文明一样,原始的闪米特人演化形成了阿拉伯封建社会,而这个封建社会同时也在享受古希腊罗马文明的光芒,同时,其东方历时千年的古波斯帝国和同样悠久的拜占庭帝国也像是一对父母不断教育着这个名叫阿拉伯的孩子,因而,阿拉伯文明与所有文明一样,不是与世隔绝地独自形成的,而是众多文明交汇融合得结果,而其本身的地理位置也恰好能够使得它同时得到东西方两大文明的哺育,因而,阿拉伯文明几乎从一开始就显得出类拔萃。同样,美国也是欧洲众多文化的享受者,它的起点也相当高。

阿拉伯人实际上也是一个混合民族,阿拉伯人只要是指说闪米特和包含闪米特语系的人,也即属于闪米特人(Semite)。阿拉伯人这个成为最早出现在亚述人的记载中,公元前853年,在一个亚述人的碑文中出现了“阿拉伯”这个词,然后在公元前530年又出现在波斯人的楔形文字中。这之后,在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约前484-前425年)的记述中,此后,在希腊、罗马的历史记载中就时常出现,由此形成了一个特指称谓,用以泛指阿拉伯半岛上的阿拉伯人或阿拉比亚人。在历史上,阿拉伯人也和世界上许多民族一样,经常出现迁移,这种迁移尽管与美国那种政府主导的西部大开发不同,但在基本社会意义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生存空间。阿拉伯半岛土地贫瘠,农作物经济有限,因而,每到人口数量达到一个限度后,就会出现向北迁移的潮流,即所谓的“肥沃新月地带”,其地域包括现在的伊拉克、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和约旦等地。而在阿拉伯半岛,阿拉伯这个称谓实际上主要是指贝都因人,意思是“放牧的阿拉伯人”。而贝都因人的语言也代表了最纯粹的阿拉伯语,他们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也都意味着最接近原始的阿拉伯人,他们远比后来来到阿拉伯半岛的其他族人更纯洁。实际上,一个大阿拉伯民族的形成主要是在穆罕默德时代,也就是阿拉伯帝国形成的时候,此时的阿拉伯人泛指西亚、北非、中亚说阿拉伯语、在血统上属于阿拉伯部落或祖先出生在阿拉伯半岛的人。这时主要的是为了区分已经被划入阿拉伯帝国的波斯人、埃及人、叙利亚人、欧洲人及其他各族人,然而,在阿拉伯帝国数百年的统治中,除波斯人以外,其他种族都不同程度地与阿拉伯人融合,而由此,阿拉伯人的所指范围发生了演变:“几年前,阿拉伯领袖们在一次集会中给‘阿拉伯人’下了一个定义:‘凡是生活在我们的国土上、说我们的语言、受我们文化熏陶、并以我们的光荣而自豪者就是我们之中的一员。’”这与美国在历史形成有着相同的地方,实际上,应该说,就民族融和的角度,美国仅仅是刚刚开始,所谓的美利坚民族并不存在,或者说还只是一个婴儿期的孩子,远没有形成真正的美利坚民族。而今天之所以美利坚民族看似如此强大和富有凝聚力,其实其团结的核心和美国卓越的政治制度和繁荣的经济,而如果一旦美国经济与其他国家一样表现平平的时候,今天凝聚在一起的各个民族和种族就将分崩离析,这是一个完全可以预见的未来,尽管我们无法确定它将发生在未来的哪一天,但在只要美国与其他国家比较起来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的时候,美国各州就会陷入四分五裂中。

历史总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演。在阿拉伯历史上,阿拉伯半岛上的阿拉伯人分为南方和北方两支,如果按照谱系学来说,那么南方的阿拉伯人属于盖哈德·本·阿比尔·伊本·沙利哈的后代,他们因此被称为“盖哈德人”,他们主要居住在也门地区,因而也被称为“也门盖哈德人”。在阿拉伯人看来,他们说古典的阿拉伯语,被称为“地道的阿拉伯人”;而北方的阿拉伯人则属于马义·本·易卜拉欣的后代阿德南的子嗣,因而被称为阿德南人或者尼扎尔人,他们实际上又分为希贾兹人、奈伯特人、巴尔米拉人等。阿德南人最初说的是希伯来语,而后又与盖哈德人通婚,逐渐转而使用了盖哈德人的语言,并逐渐形成了北方阿拉伯人,他们因此也被认为是“阿拉伯化了的阿拉伯人”。这两支阿拉伯人由于实际上拥有各自独立的起源,因此始终差异明显。也门盖哈德人土地肥沃,雨水充足,气候适宜,因此盖哈德人很早就开始了稳定的农业生活,而阿德南人则地处贫瘠的阿拉伯半岛中部和北部,这里多是干旱的沙漠和荒野,因此,阿德南人实际上是游牧民族。而与历史规律一样,游牧民族总是经常侵袭也门的农业地区,因而,这两支阿拉伯人在历史上是一对标准的冤家对头,他们总是互相敌视,甚至已经形成了敌对文化,如阿德南人头上包裹的是红色头巾、举着红色旗子;而盖哈德人则头上包裹的黄色头巾、举着黄色旗子,他们彼此的战争更是不计其数。其实,这两支阿拉伯人在血统上、语言上、宗教上都有所不同,盖哈德人实际上融入了非洲埃塞俄比亚和东非人的血统,他们因此从性格到肤色都不同于阿德南人;盖哈德人所说的阿拉伯语也同样受到同属于闪米特——含闪米特语系的埃塞俄比亚语的影响,阿德南人所说的阿拉伯语则含有希伯来语,后来又融入了一些古叙利亚语。因此,阿德南语和盖哈德语成为阿拉伯语的两大分支。在宗教上,盖哈德人尊崇星辰,阿德南人崇拜偶像。在公元7世纪,当伊斯兰教形成后,由于《古兰经》是用北方阿拉伯语写成的,因此,北方阿拉伯语逐渐取代了南方阿拉伯语,最终成为今天全体阿拉伯人的共同语言。——很容易想象,如果美国成为一个二流过家,那么西班牙族裔人或者黑人和盎格鲁——撒克逊族裔人显然也会形成两大对立族裔。

这不是没有先例,在20世纪20年代,当美国遭遇严重经济萧条的时候,美国社会的动荡就颇为令人震惊,在当时,美国官方的违法行为竟然与一般的违法行为同样严重。联邦和州议员像是罗马元老院里的贵族,他们自身往往也是商人,拥有自己的产业,因此利用议员身份我行我素的事例比比皆是;而在对待美国竞争者方面,这些元老院的先生们则更加肆无忌惮,他们丝毫不在意宪法第十四和第十五修正案所明确规定的条例,这最终导致掀起一阵制定戴红幌子的法令和驱逐外国人出境的风潮,使1920年代的美国在国际上遭到咒骂;联邦调查局和一些议员们还倚仗拥有检查权和调查权,由地方、州开始直至全国,公然发动了一场将黑人降为二等公民的运动。在有种族主义传统的美国南部,许多州都发生了无数侵犯黑人宪法权利的事件。这场运动使得美国南方俨然回到了南北战争前,而如果某个黑人在遭到非法搜查时引用了宪法所赋予的权利后,立刻便会遭到无数的谩骂和耻笑。另一方面,和所有的混乱社会一样,警察此时都成为恶棍。警察所拥有的特殊权利使得他们常常在执法时施用暴力或严重侵犯人权——在那个时期,“严加拷问”一词竟然成为美国司法中常见的一个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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