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324100000025

第25章 阶级教育

那个周玉谷一进派出所,看见黑风着脸的公安,腿一软,跪下就说:“不用打我了,昨天夜里皇沟村已经替你们揍了我半宿,我主动交代吧?”公安叫杜中秋,听了有些好笑,上去踹了他一脚,说:“谁对你说公安打人了?”周玉谷赶紧说:“没有没有没有。”杜中秋说:“跪着干啥,上坟哪?给我滚起来,老实给我交代。”周玉谷于是老老实实交代了他们的罪行。

皇沟大队全民皆兵抓贼的事,受到了公社的表扬。特别是王吉合与坏人搏斗,英勇负伤的事迹,通过公社报到了县里,县电台采编成了一篇通讯稿《一心为公干革命,奋不顾身抓坏人》,并在全县的小喇叭里广播了。

这下子王吉合出名了。如果外边有人不熟悉皇沟村或打听皇沟村在哪儿的,知道的人就说:“连皇沟都不知道啊?就是王吉合他们那个村啊。”说驴也离不开王吉合,这是人家王吉合的驴,看人家王吉合的驴喂得多壮实。他的英雄形象算是树起来了,连大人们都拿他吓唬孩子们,再不听话就让王吉合把你背走了啊,还啼哭?王吉合来了;小孩们生气,也拿王吉合挡驾,再欺负我我去告吉合爷爷说,拧烂你的耳朵;快跑啊,王吉合来啦。

大队学校校长文奎想叫王吉合给学生们上堂阶级教育课,于是后晌散学后就去了驴圈。那天,王吉合刚放驴回来,驴群撒在驴圈场上。文奎挤在驴群里向王吉合摆手,王吉合大声说:“稀毛,你不上课来这儿充数啦?”文奎小名叫稀毛。文奎使劲儿拨拉开驴群,走到王吉合跟前说:“吉合爷爷,你可是出名啦。”王吉合摸摸头上那块疤说:“出****啥名哩,出了一摊血。”文奎继续套近乎:“吉合爷爷,刚放驴回来啊?”王吉合说:“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赶紧去上课。”文奎说:“都啥时候了,早散学了。吉合爷爷,黑夜做啥饭啊?”王吉合没好气地说:“吃啥饭?我吃驴粪蛋子你管着了啊?快走吧,别在这儿瞎搅和了。”文奎说:“吉合爷爷,我想跟你说点正经事儿。”王吉合边给驴抹拉身上的土,边说:“有屁快放。”文奎立马接话:“我放我放,不是不是,我说我说,吉合爷爷,我想请你给学生们上堂阶级教育课,沾不沾?”

王吉合一听这话,马上住了手,说:“嘟嘟了半天,这才算拉了点正经东西。阶级教育课早就该上,学生们都快让那个夜生给教歪了你也不管,你看看现在的学生,坐不安立不稳,每天光知道****打架抱骨碌。有的孩子都上学了,像正月家那个老三,十二三了还钻在娘怀里摸****吃奶哩,也不嫌害臊;还有帮牛家那个五小,八九岁了还赤着屁股乱跑,屁眼沟里儿里还夹着半截儿屎,真****干哕。文奎你小时候更操蛋,双灶在平房上躺着睡觉,你撅着屁股冲人家嘴里放屁,差点儿把双灶呛死。”

文奎红着脸说:“你说这干啥。哎吉合爷爷,别人都说你平时丧着个脸、咕嘟着个嘴不言语,凡人不搭话,我看你今儿黄昏的话一箩一筐的挺多哩。”

王吉合说:“废****话,该说才说哩。”

文奎问:“吉合爷爷,你啥时候有空去给俺们阶级教育啊?”

王吉合说:“这是正经事儿,啥时候都沾,越快越好。”

文奎说:“那就明天上午吧?”

王吉合说:“少给我转文,啥****明天,是明儿啊,啥****上午,是前晌。”

文奎说:“对对对,明儿啊前晌。”

第二天前晌,文奎早早就把学生们集中到了窑洞课堂。讲台上放着一张课桌和一个板凳,黑板正上方贴着一张主席像,两边是用红纸呈菱形贴的语录,左边是“好好学习”,右边是“天天向上”。窑洞两边墙上各贴了三条新标语,后墙上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向王吉合同志学习”,前墙上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不吃老本要立新功”、“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文奎正在训练学生们如何欢迎王吉合的时候,他推开门进来了,学生们马上七嘴八舌地喊叫道:“吉合爷爷好。”王吉合一辈子真还没见过这么热烈欢迎自己的场面,激动得他直后悔自己没带半簸箕炒玉茭豆给孩子们发发。

那天,王吉合穿了一件对襟粗布棉袄,一条大裆粗布棉裤,小凤英背地里给他拾掇得还算干净利索。他站在讲台上往下一看,黑哇哇一片,脑袋有些发晕,心也慌乱地跳,赶紧用手扶住了课桌。

王吉合使劲儿咽了两口唾沫,定了定神,然后大声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高举毛主席思想伟大红旗,领导咱们事业的孩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咱们思想的是******思想,同学们记住了没有?”

孩子们齐声说:“记——住——啦。”

王吉合又接着问:“大伙说毛主席说得对不对?”

孩子们拉着长嗓儿说:“对——”只有一个小女孩儿站起来说:“吉合爷爷,毛主席说得对你说得不对,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我们不是咱们,不是孩心是核心。”

王吉合说:“你是南坡格冉她孙闺女吧?鸡蛋大的人你知道个屁。毛主席是咱老百姓的大救星,他老人家知道咱没文化,就是念差一个半块儿字儿也不会怪罪,稀毛你说是不是?”

校长文奎站在讲台下边,听王吉合问他,赶紧说,是是是,哪能不是啊。

王吉合高兴地咧了咧嘴,然后神秘地问:“大家说一滴儿汗水儿掉到地上能摔几瓣儿?谁知道就举起一根胳膊。”

有一个男孩儿站起来,正要说话却被王吉合拦住了,说:“没规矩,不举胳臂不算数,坐下重来。”

这个男孩儿只好坐下举起了手,王吉合看没别人往起举胳臂,便就坡下驴,指指这个孩子说:“就你吧。”

这个孩子站起来说:“吉合爷爷,你说的那滴儿汗是掉到石板上还是土地儿上?土地儿上是玄土还是实土?”

王吉合白了那孩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河滩边拗到底他小子吧?跟你爹一个****毛病,卧下吧。”

老师和学生们听了都掩口小声笑。王吉合并没有觉出哪里出错,继续说道:“就掉到石板上吧,哪个说能摔几瓣?”

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大眼儿瞪小眼儿,瞎猜起来。有的把自己的唾沫吐到桌子上数数儿,有的拿手指头蘸着唾沫在木板上写字,有的猜不出干脆就在自己的指头肚儿上画起小猫儿小狗儿来,胡乱叽叽喳喳一通也没说到王吉合的心坎儿里。王吉合恼着脸说:“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连贫下中农的汗水掉到地上摔几瓣儿都不清楚,真是忘本了。下面全体立起来,到外面儿场上起劲儿跑,跑出汗来亲自往石板上掉掉,亲自数数到底几瓣儿。”

一声令下,孩子们喊叫着拥出窑洞,到外面操场上跑起来。跑到十几圈儿,孩子们头上都湿乎乎了可掉不下汗来,再让跑就跑不动了。王吉合让贫下中农子弟歇歇儿,叫三个富农子弟继续跑,又跑了十几大圈儿,王吉合把三个孩子拉到墙角一块儿石板上,让他们摘下帽子低下脑袋掉汗珠。冷风一吹,三个孩子直打哆嗦,光见头发里往外冒热气不见往下掉汗。王吉合就骂这三个兔羔子也是剥削阶级,根本就流不出劳动人民的汗水。

骂完,王吉合让文奎把碌碡骨碌过来。操场也是麦场,每年夏天二队就来这里碾场打麦子,过了麦收,碌碡便骨碌到窑洞墙根竖起来放着了。

王吉合解开棉衣再叉开两腿,两手紧紧扣住碌碡一头的底边儿,憋足劲儿往起,脸都憋红了也没起来。文奎上前去帮他,他不让,还说他年轻时一个手就能****起来。试了五六次也没成功,第七次他急了,把脸贴紧碌碡,撅起屁股,嘿的一声憋出两个响屁,碌碡终于给了起来。他趴在碌碡上喘粗气,头上已大汗淋漓,汗水顺着脸往下滴,滴到了碌碡上;他忙把孩子们招呼过来,孩子们赶紧围过来看汗珠儿到底能摔几瓣儿,汗瓣儿并不太明显,就数汗珠溅出的齿齿儿,七嘴八舌地也没数出一个统一齿儿数来。

王吉合歇过了劲儿,系上衣扣,让学生们回到教室坐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孩子们,当大人不容易呀,做贫下中农更难哪!我啥活儿也干过,汗流了不知多少盆子。有一年给地主家背石头修地,汗把裤裆都湿透了,和尿了裤子一模一样,脸上的汗真的是往下流啊,吧唧吧唧掉到石头上,闲着没事儿就蹲下来专意儿数了数,大伙儿猜几瓣儿?不是吓唬你们,整整二十一瓣儿,回去问问你们家大人谁摔过二十一瓣儿?——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我王吉合的脑袋为啥跟枣核一样这么小,那都是给饿的。我斗大的字不识一升,脑袋里盛的尽是脓带,没有墨水儿,孩子们以后你们可要使劲喝呀,一天一瓶不够就喝两瓶、三瓶,没钱买墨水就找你吉合爷爷,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供给你们喝啊!”最后的“啊”字已是满含泪水了,王吉合也不管别人,紧着先激动得恸哭失声了。

校长文奎见状,马上举起拳头领着学生们喊起口号来:“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向贫下中农学习!”王吉合用袖子抹了一下眼,也举起拳头领呼了两句口号:“无产阶级**********万岁!”“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

回到驴圈,王吉合浑身觉得酥爽,看啥也顺眼了,连平日下最讨厌的狗和鸡,也让他高兴得扔给了它们半块山药和一把玉茭豆。他抬头看看日头,还不到晌午,便赶上牲口,嘴里哼着山西梆子上山放驴去了。到了阁老沟,把驴撒到阳坡上,王吉合吸了两袋旱烟,看看周围山上没人,便冲着太阳扯着直嗓子大声唱起了《东方红》。在山下干活儿的人们听到这号叫声,议论道,这老绝户是不是夜里做梦娶上媳妇啦?王吉合是不是摔了个跟头拾到了十块钱啊?从来没听到他这么叫唤过,哎呀,他会不会也和他兄弟祥合一样突然气迷疯了?

黄昏,王吉合赶着驴从山上回到戏楼坪,正好赶上学校散学,孩子们见了他,争着抢着跑到跟前喊他“吉合爷爷”,把他美得屁眼儿都流出香油来了。一进驴圈,他就当着驴的面,手舞足蹈地演开了胡子生,本来就没有多少斤两的身子更加轻轻飘飘了,如同憋了一泡尿、一泡屎,终于找到一个背静处一泄无遗后的痛快。王吉合想不起来做什么事儿也这样痛快,他满屋子寻找,当眼光落到炕上那条破褥子上时,心里突然就记起了那痛快。嘿嘿,老天爷造人想得还蛮周全,造出个男人撅着屁股干活儿,又造出个娘们仰着肚子睡觉,让凡人也能尝尝上天入地的滋味儿。想起来,人跟六畜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多披了一张人皮,脱了衣裳光着屁股一个**样,吹灭灯没一个正经东西。想起了驴配种,公社配种站的贵庭骑着他那头黑叫驴各村转悠,那叫驴喂得壮实,皮毛明光擦亮,哪个村儿配种都得先给它好料吃。草驴被拴到树上,一个人拉紧缰绳,一个人还得扶牢屁股,贵庭看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用手拍那叫驴的屁股,叫驴就耷拉出那长长的东西,贵庭再用手拨拉那东西,那东西就硬了起来,在上面涂上肥皂,叫驴便搭到草驴背上,贵庭就帮着叫驴配种;草驴起先不听话,后来也就闭上眼不闹腾了。想着这些,王吉合身子的中路也便难耐起来,燥得他光找带缝儿的地方瞅。很自然就想起了小凤英,王吉合恨不得小凤英现在就死到他的土炕上来。

想了足有一个时辰,还真把小凤英给想来了。屋外早已黑了下来,除了风吹着一些破草烂叶跑动外,没有任何响动,好像一块坟地;屋里时不时发出驴的喷鼻声和蹄子的刨地声,王吉合倒觉得驴在他的肚子里折腾。微弱的灯光下,小凤英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桌子上一摊,原来是白面狗舌头饼;小凤英腰里鼓鼓凸凸的,王吉合猜是面袋子,便琢磨她今夜稠的稀的干的湿的都要占全了。王吉合已顾不了这许多了,把小凤英拖到老地方便响动起来。这次王吉合心里本来就急,又怕拖长了粮食太多,所以精神都往一个地方集中,没动几下就完事了;小凤英却摁着那东西不撒手,王吉合忍着酸麻又来了五六十下便彻底龟缩了。小凤英下边还是热辣辣地难受,便又强把王吉合鼓捣到半软半硬的程度来了一回,才总算勉强吃了个多半饱。

小凤英软软地躺在干草上不起来,只是伸出右手,先比画了三个手指头,又比画了三个手指头,再比画了五个手指头。王吉合知道她啥意思,可突然想起来了那天黑夜给她的两袖筒白面,就说:“不是提前给过你了,忘啦?”小凤英吃惊地说:“提前给过,啥时候啊?”王吉合说:“那天黑夜,袖筒里装的,不记啦?”小凤英不高兴地说:“啊,原来我还欠着你账哩。”王吉合说:“那今儿黑夜咱就算清了啊。”小凤英忽地坐起来说:“你还欠我哩。”王吉合歪着脑袋说:“我还欠你啥哩?”小凤英蹬上棉裤,系好腰带,一字一板地说:“今儿黑夜总共三百三十五下,两袖筒白面不到十斤,按老规矩一下一把,顶多算八十下,刨去旧账八十下还剩二百五十五下,去了零头,你还欠我二百五十下粮食。”王吉合一听脑袋就大,晕头晕脑地说:“瞎****算,哪有那么多啊?莫非软硬都算数啊?后边那是你硬鼓捣我哩,不能把这数这粮食也归到我头上。”小凤英说:“你这个人真日怪,就算是我鼓捣你,你那物件儿莫非去捅墙窟窿啦?俺穷俺贱,给不给由你,可账得这么算。”王吉合也在算账,他眨巴眨巴眼睛说:“数就按你记的算,可粮食得分成两样,前一百五十下给你玉茭,后一百下给你高粱。玉茭跟高粱和到一块儿碾碾蒸干粮也不难吃。”

王吉合的话还没说完,小凤英抻抻衣裳,拿起口袋往胳肢窝一夹,就往外走;王吉合上去拽她的口袋,她一巴掌打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王吉合在后边撵着说:“刚才算我没说,不给你高粱了都给成你玉茭还不沾啊?”小凤英只顾跌跌撞撞地走,并不理他。快走到过门那里时,听到那边有人拍门,王吉合小声说:“你快去刚才那儿躲躲,一会儿我给你把玉茭抓到口袋,还给你藏到一队场啊。”说着拽过小凤英的口袋,放到过门台阶上。

王吉合开开门见是五金,就说:“黑天半夜你来干啥?”五金提着簸箕往四下看了看说:“拍了半天门才开,你忙活啥哩?”王吉合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正忙活驴哩,你拿个簸箕来干啥?”五金说:“想借点儿粮食。”王吉合瞪着眼说:“让你去了回俺家,替我碾磨了点白面,你就吃惯甜甜跑惯腿啦?你是不是把俺家的大瓮都翻腾遍了?”五金说:“你把我当成啥人了?”王吉合说:“那你平白无故借啥粮食?”五金说:“你着急啥哩,我又不借你自己家的,我想借半簸箕驴饲料。”王吉合说:“那更不沾,驴饲料是公家的粮食,谁愿意借就借啊?驴饲料是有数的,借给你驴吃啥?”五金说:“我又不是光借不还,半簸箕粮食,每个驴少舔一嘴啥都有了。”王吉合说:“你说得倒轻巧,牲口吃不上饲料,你去替它扛驮啊?”五金说:“你越说越不是人话了,全村就我这么一个致近亲戚,有困难了除了不接济我还恶言恶语伤亏我,以后再有事儿少找寻我啊。”说着便提上簸箕往外走。王吉合见状也软了口气,指着墙根的大瓮说:“都快空了,只剩下个粮底子了,明儿啊我给你送家里吧。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五金听了王吉合的话,不仅没走,反而转身到三屉桌旁边的坐柜上坐下了。王吉合心里惦记着圈那边的小凤英,便打着哈欠催撵道:“咋又坐下了?赶紧回去吧。”五金说:“撵我干啥?莫非还藏着别的娘们啊?哎哟,腰好困,我直直腰就走。”她边说边进去躺到了炕上,王吉合赶紧过去往起拽她,她乘机柔柔地说:“吉合哥,你就不想那个啊?”王吉合狠狠一甩她的手,凶巴巴地低声吼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正经人,你这么对得起我土里头的兄弟啊?赶紧走,要不你以后永远别登我的门。”

五金出去后,王吉合赶紧跑到圈那边去,转了一圈儿,见大门的门闩开着,知道小凤英早就走了。

同类推荐
  • 似水流年

    似水流年

    安徽青年学生黄惜时在小河边偶睹一女子之曼妙,心向往之,怅惘中登上去北平读大学的火车,竟巧遇白行素,相谈甚欢,抵京后继续追求不舍,上了同一所学校。北平的交游令惜时很快意识到金钱的威力,虚荣所至冒充大少,为漂亮的交际花米锦华挥霍无度,无视父亲的辛劳,不停要钱。黄父到北平探望,惜时嫌其老土——在米面前竟假作不识其父,后被米识破,愤而分手。父子亦断绝关系。惜时心中郁闷出门寻欢,竟染上梅毒,花光积蓄贫病交加,以至流落街头。深感愧恨难当,发愤散了徒步旅行家。
  • 川帮2

    川帮2

    四川人是最有血性的。穿上军装就是最强的兵,脱下军装就是最悍的匪,拾起洛阳铲就是最牛盗墓人。陈卫国出狱以后,在川西南的黑道中掀起了大风浪。在“太和六人组”的带领下,太和帮逐步走向巅峰。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越来越血腥残酷的现实,和六兄弟越来越麻木冷酷的心。当街的刺杀,黑道大哥的会晤,跨市的追杀,陈卫国开始真正地进入黑道核心……
  • 野人劫

    野人劫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

    全中国最穷的小伙子发财日记

    老康三十而立,带着老婆,拖着儿子;没有存款,没有房子;读的是烂学校、破专业,一无所长;毕业后混了多年,稀里糊涂,不幸下岗;因为混得差,朋友都断了联系;举目望去,走投无路;看见老婆就内疚,丈母娘面前更是抬不起头;一家三口,低声下气,长期在丈母娘家“蜗居”……有一天……
  • 风尘隐侠鹰爪王16

    风尘隐侠鹰爪王16

    清同治初年,发捻猖撅。陕西告急,京畿震动,捻酋以二十万众,三路攻陕。幸经多隆阿将军率兵往剿,大破捻贼于紫荆关,捻贼遁走。可是各处依然是萑苻遍地,宵小横行,尤其是陕豫两省接境的地方,防守最为吃紧。潼关、武关、紫荆关等处,跟河南接境,恐怕从河南阌乡、芦氏、焦耳山各地窜过捻匪来,所以各关隘全驻守重兵。但华阴县南、商南一带,仍潜伏着不少发捻党羽,不时扰动,居民一夕数惊,不得安枕。清廷诏授多隆阿将军为钦差大臣,督办陕西军务。多隆阿遂坐镇陕西,调派各地劲旅,分驻各关隘,镇抚盘查,不遗余力。
热门推荐
  • 暗黑末世大回炉

    暗黑末世大回炉

    大学生丁帆重回末世发生前一刻前世的遗憾前世的挣扎这一世能否一切重来身边的死党战友整个人类的新纪元能否和这只小蝴蝶一起一飞冲天可怕的末世在美女老师的最后一节课之前发生了。。。
  • 樱满四时语

    樱满四时语

    天才小提琴手和少年钢琴师互相救赎的故事。在命运的安排下,郗凌落作为音乐祭的六位负责人中的唯一女性,与五位男生开展了一系列互相鼓励,成为音乐界顶级的存在
  • 屠天曲

    屠天曲

    大正王朝立国于三百年前,始于大正太宗,源于神器屠城萧。亡国于三百年后,亡于大正哀帝。时值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四国为争夺中原战乱不休,塞外异族,前朝遗族各有算计。且看主角如何在这群雄并起之时,用那失传已久的屠城萧演奏那一曲屠天曲。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请叫我啸哥

    请叫我啸哥

    想当年大圣爷爷做个保镖一不小心成了战斗圣佛,天蓬哥哥和卷帘哥哥也都成了净坛使者与南无八宝金身罗汉,就连白龙弟弟也成了八部天龙广力菩萨。想到此,哮天犬决定向二郎神申请下基层,二郎神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忠诚手下的想法还是很认同的,抬起一脚就把哮天犬同志踹下届去了,
  • 锁倾城盼君归

    锁倾城盼君归

    在那人一心只为他时,他说:“你是我兄弟。”终是明白自己心意时,那人却不在身边。他能否盼得君归来,且让我们待。
  • 桃花朵朵开:呆萌小妻不好追

    桃花朵朵开:呆萌小妻不好追

    可爱单纯的女主乐观开朗,不知不觉间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泽看着自己心尖上的小人一脸呆萌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了。”但柔情似水的眸子中满是宠溺。小剧场。“君浩泽,你上次不是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吗?”“是,老婆你有什么需要,老公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哦。”说完暧昧的抛了个媚眼。“刚刚学长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吃大餐,你丫的快从门那儿让开!”。。。。。。。
  • 九阳灵王

    九阳灵王

    九阳大陆,人人出生之时均会在体内蕴育一颗独属于自己的灵种,以之来吸收天地之灵气,吞吐日月之精华。灵种结果,有些蕴育出奇兽,有些蕴育出异花,还有些蕴育出兵器,浩瀚大陆,灵种千千万,不可胜数。传说,就从此展开。
  • 命中注定之小女有超能

    命中注定之小女有超能

    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源于一个命定的传说。凌雪误闯另一个时空,当她睁开眼时,却被站在王朝顶端的男人缠上。冷修铭对任何女子都冰冷无情,唯独她,能牵动冷修铭的心。在冷修铭的帮助下,凌雪不断的揭开这个世界的真相。凌雪怒气冲冲:“告诉我真相,你说完,我立刻回家!”冷修铭:“那就更不能告诉你了。”-凌雪无奈求饶:“你干脆把我拴在你的腰带上好了,免得你整天跟着我跑。”冷修铭:“这注意不错!”-凌雪可怜无助:“冷修铭,我想回家。”冷修铭:“好,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 超级狂男

    超级狂男

    绝地重生,只为报仇,两重灵魂,独霸天下。别问我为何这么狂,那个我有那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