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好半天不明所以的若平听见眼前这位帅气的男人称离花为月儿,再次想张口的话语,硬生生被离花给吼了回去。
“你闭嘴,怎么不继续睡!睡死你!”
正找不出什么表情对视箫儒云的她顺口的吼向上杆子挨骂的人。
箫儒云满眼生春,面如玉颜,一点也不介意离花的粗口浑话,温声道,
“月儿,你们关系很好啊!”
“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玩惯了泥土,关系自然不是一般的好,而你箫公子家大业大,又有着一门人人称羡的好亲事,我——就不奉陪了。”
离花掩住若平的嘴巴不让他开口。笑着继续道,
“古家小姐知书达理,容貌堪佳,熟研音律是个不可多得的美貌角色,箫公子肯舍得那样的人物而来屈就我月儿吗?与古家大小姐比起来,我就好比有如云泥之别。”
离花目光微抬,不小心对上了箫儒云的一双春泓,她直觉的避开来,悄悄咬上自己的下嘴唇。
箫儒云低声叹道,“月儿,古小姐固然是天仙美貌,但是并不是我自己的选择,何苦把自己说成那样呢,所以——”
“所以,公子能放弃古小姐吗?”
“——不能!”
箫儒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回答得也很干脆,“但是我要的东西,还不曾得不到的。”
“是啊,她是天仙,我是烂泥,公子为了图新鲜,就想把我困住。真的好吗?”
她笑嘻嘻的,放开若平,那低微的自言自语,却一字不漏的传入箫儒云和若平的耳里。
“——你——”若平辗转了一下称呼,没有喊出离花的名字。
箫儒云融融的目光锁定离花带有市井之气的嘻嘻一笑。眼里望着她的身影,
“月儿,我还有事,咱们的事,待会再说,不过我可以提醒你,这个门你出不去,乖乖在这等我。”
箫儒云柔声说完,往屋外走去,临走前又顿了顿步伐,似乎想再交代些什么,视线却依然对准离花,
“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的朋友已经离开了,不然——”
“怎样?”
“那就看他的好命了。”
箫儒云慢悠悠的回头,那一眼竟让离花读不出思绪,好似不照着他的话做,若平就不能平安。文雅的脸庞上,一抹极淡的警告之意。
“他是谁啊!发生了什么事?”
若平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走去,听了一会,忙又回到离花身边。
“门外真的有人在把守,那个人是——花儿,你没事吧!”
若平看着脸色不好的离花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急了。
“他就是箫儒云!”
“什么?到底我错过了什么?他——他不会知道你是谁了吧!你怎么成了月儿!”
“没有,是我骗他说我是月儿——就你这个酒鬼,刚才差点说出我的真名,你——算了,也怪不了你,是我活该自己撞上来的,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
离花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趴在桌上懊恼着,事情完全是无法预测的结果,听着他的意思,很明显她该死的好运被人家看上了,什么阿娘的儿子,连女儿都做不好了。
“——花儿?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个人好像——他看中你了。”
“——是吗?我何德何能,这副德行竟也能招惹到人?”她看着自己浑身没有一处女人的样子叹道。
“箫儒云,京都名门大户,哼,我呸!也只会欺负弱小女子,一看就是小家子气!卑劣小人!甭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就走出去怎样?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他就是想在离花面前诋毁箫儒云,让离花讨厌他!可是相处那么久,她的表情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外,瞅着一脸神伤的她,暗自心惊离花明显浮躁的情绪,这是不曾有过的。
“箫儒云是有武功的,你打得过他吗?”
“——离花,你——”若平咕哝一声,“那人不适合你!”
古离花眨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哈哈大笑,
“你瞎说什么,他是我姐夫,我能想什么?你要再胡说,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何况那人我简直讨厌死了,浑是你乱说!”
若平暗自叹气,太过的表情在朋友面前能藏住什么!
“怎么出去?现在应该是要想办法回家吧!门口又走不了。”
她敷衍的应了两声,暗怪若平,她的心绪变得好乱。阿娘,阿姐,原谅我,就一下就好,花儿一定会处理好的,
——忽然!
“啪!”
“你干什么?”
若平心疼离花重重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有这么严重吗?才见过一面而已。
“我古离花是被吓大的吗?”把一个正纠结着爱和不爱的若平吓了一跳。
离花的眼珠也开始了不安分的转着,问道,
“你能出去是吧!”
“是,是的吧!要不我去试试。”
若平说得有些犹疑,
“你笨蛋吗?你出去了我怎么办?”
“喔。。。。。。。。。。。”
若平紧跟着应承,心里直打鼓,到底要怎样啊,他也是没撤,一直到现在他还稀里糊涂的,早知道喝什么酒嘛,醒来便莫名见到花儿的未来姐夫——
——未来姐夫?那箫儒云再怎么出色,他都肯定花儿不可能会背叛她阿姐,花儿和她姐姐有多好,他比谁都清楚。嗬嗬嗬!
“你傻笑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就在他心思翻转的时候,离花已经有所行动了,
“你在干什么?”
若平就见到离花扯下所有的幔纱,帘布甚至是桌台布,正在努力拼接打结,这时他明白了离花的金蝉脱壳之计了。二话不说,上前帮忙,两人动作麻利的打好结并绑上窗台的一根护栏,
“我们就在这里分手了,”
窗台上,离花轻手轻脚的顺着布绳往下滑,而若平直看到离花下了楼朝他招手后,才放心的打开房门大方的出了门!
门外的侍童只随意瞥了他一眼不做声,随他而去。
望着屋里凌乱的空间,箫儒云暗自咬牙哼声而出道,
“月儿啊,你好样的,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幸运,能够从我身边再次逃走的就只有这一次了。”
箫儒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里,窗台上悬挂在护栏杆上的布绳正随风飘荡着,他看得极为刺眼,一掌挥下,碍眼的布绳顿时化作纷纷碎片散于漆黑的夜空中,直至完全消散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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