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箫儒云,一个失了控的箫儒云,不为任何,只为她啊,微湿润了眼眶的离花顾不得别的,一把抱住镇静的出奇的他,安静的神情,平稳的呼吸,可是深邃的眼神却透着异常的冰冷。
——他在自责!同时缓缓的眼神慢慢的移向门道旁的殷红!顿时屋内的气氛由冰点邹然点燃······
“庄主,你走吧,我来处理,”
“这怎么行,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再说你可是我选中的······”
“我不是,我从来就不是,月儿根本就没有被男人欺负过,不存在你说的那些,你快走啊!”
离花迅速打断殷红的固执,没有必要为了不存在的事实而大动杀机。
“·······这究竟——”
殷红愣住,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她让青铃带着男人去的暗房,怎么会失手?——可是那时的决定见到现在的箫儒云,殷红是希望离花说的是真的,因为极有可能箫儒云会做出什么,由然而知了,——他不是有未婚妻的吗?
没有时间让殷红犹豫,虽然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箫儒云下意识的还是会防护好离花的安全,可是又能阻止多久呢?
“放手!”
“我不!你一定要听我说完我的话,之后随便你怎样都可以········”
箫儒云看着眼中的猎物在门口消失后,伸出手指便点向离花的昏睡穴,
“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
眼明嘴快的离花急忙阻止他道,
“······你可知,我好自责,都是我害了你——”
“你没有,我好好的。一切都是因为庄主看中我做她的接班人而已。”
那几乎是自言自语的愤怒更多的是自责的声音,令她着急的解释。
“那个晚上我只是受了惊吓,事实上并没有发生啊。除了服用女儿丸的事,其它什么都是正常的。而且那也是有解方的,相信我,你冷静点听我慢慢告诉你好吗?”
箫儒云回抱住离花,喃喃的低语并轻柔怜惜的将离花护入怀中,
“月儿是又要骗我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计较,只因你是你,就足够了,可是我知道你虽然性格散漫,但是一旦心中有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便再也不会走进我的生活,不可能了,我不要那样,怎样才能留住你?告诉我!”
离花一愣,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叹道,
“你想多了,我才不会干让自己吃亏的事呢,你见到的守宫砂是我画上去的,但那不代表我失去了贞洁,那晚我使用了迷魂药,促成的不是我,是青玲和那男子的好事,我只是怕被殷红看出仍旧留我做她的关门弟子便将那颗红痣给消去了痕迹,要知道在这里我可是打听到很多种各种针对女性肌肤的疗方,去痣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她暗自庆幸先前躲在被窝里服用了解药,不然这忽冷忽热的身体此时定将箫儒云当了一顿美餐,饱食一顿不可。
“我想先穿上衣服······冷!”
男人抱紧的双手慢慢放开她,背过身子。
离花暗松了一口气,摸到床上的残破衣服,小心的系好,才望向又陷入沉思的男人,她坐在床上以手肘抵住膝盖撑起她的下颚,
已见明亮的晨光罩在他何时已转身的脸上,表情看不真切,但她的表情一定尽收他的眼底,呵呵笑道,
“我实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为了防止意外,我可是卯足了劲和那些阿姐们套近乎才得来的东西,结果却用在他们自己身上了,青玲事后也帮我瞒住了,我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她不想我抢了她的未来庄主的地位啊。”
他没有回答,但那双深黑的眼眸依然冷冷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如石塑般的身形仿佛与周围融成了一体。不为所动。
离花再接再厉的嬉笑着,语气却叫先前的更为正经了。
“箫儒云,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我阿姐,你不必上心,谢谢你对月儿的关心和爱护,月儿无法报答于你,来生吧!来生月儿给你永远的承若。所以到此为止了,女儿丸的解方,殷庄主见此情景是非给不可了。对此我还是仍旧要谢谢你!”
顿了顿,离花又微笑的说道,
“不过,我对改良女儿庄的体制倒是很有兴趣的,如果我可以做主的话。”
“小姐!”
早在城门口等候的少女,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奔向离花。身后跟着的是于剑。
于剑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少女重逢的画面,他也漫步走向箫儒云,他怀疑接下来等着的会是什么呢!
箫儒云任着一旁又哭又笑的两人随意发泄,自己定定的走向于剑,猛然间,一道抽气声来自离花和离兰,
“他们在干什么?”
于剑嘿笑两声接下箫儒云的一拳,瞟了瞟他,他就说嘛,这个事肯定要遭某人生气的。
“这是怎么回事?”
离兰吓得愣住了,历劫归来的未婚夫不是应该迎向未婚妻吗?怎么会跑去揍了于剑。看到于剑脸上红肿,她心里着实有些不忍,这些天她即担心箫儒云又为妹妹担忧的吃不下睡不着,每次在箫家探望萧夫人时,一直是于剑在她身旁安慰她,今日也是他说会看到妹妹和箫儒云的平安归来才跟来的。
“呵呵,你别管了,那是男人的友谊方式,——怎样?我说我会给你把他带回来的,我做到了哦!阿娘阿爹可好?”
离花只是轻瞄一眼那方的恩怨后,便定住离兰的心思,不想她寻思太多。
离兰愣愣的心神被离花带着走,随即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花儿啊,你一个女孩子逞什么英雄·······”
“呀”离花大叫一声盖过离兰不经意说出的名字,大声道,“要回去了,回去了,夫人不知道在家怎么担心我呢,是吧!小姐?”
“啊——”
离兰注意到箫儒云移向这边的视线,没顾上离花的用意,直想靠上前问候一下自己未婚夫时,却被离花硬是给拽向回家的路上。
箫儒云并没有阻止那两人离去的身影,而身旁的于剑捂住犯疼的脸颊,咕哝着说,
“那样的性子,我也是很难做的好吧!”
“需要你来提醒吗?”
箫儒云温温的笑着垂向兄弟的肩膀,气归气,但是朋友也是一辈子的。正因为这样,他才要打于剑,不然他也会为自己的决定抱歉在心,这样两人就不在相欠了。
回望箫儒云的笑意,于剑瞟了瞟离去已远的倩影轻哼道,
“古小姐是个好姑娘,你可切莫伤害了她。”
箫儒云转身,听见了于剑的低喃,逐笑了——~!
——老天并不是不向着他的。